分卷(110)
蕭長策整個人不自在極了,可他人都在門口站著了,總不能說走就走:王兄,那個,我先 等王君吃完了,你便跟著我一同做事,眼下先等著吧。 蕭長策: 真就親兄弟,好使喚,還是他送上門的? 可有什么辦法,誰讓他們這一群人里頭,他與蕭長平感情最好呢? 蕭長策遙想他小時候,他阿么沒得早,在宮中,不受寵的皇子過的日子,實在說不上好,若不是蕭長平一直拉著他,他只怕活不得體面。 蕭長策驀地想到曾經(jīng),倒是嘴角略微勾起。 沈北聽著蕭長平的話:王爺今日是吃了什么東西不成? 蕭長平挑眉:怎么? 這嘴皮子越發(fā)厲害了。 沈北本意是說蕭長平油嘴滑舌,結(jié)果蕭長平倒是笑了:大約是,某人的口水吃的多了。 咳咳咳。蕭長策是真有些吃不消了,他滿眼不敢置信,這登徒子的話,真是他那個擔(dān)風(fēng)袖月的王兄說出來的? 沈北則一口吃了蕭長平喂的粥,蕭長平這顯然是不想要臉了,他跟他說這些顯然是沒什么意思。 沈北這人向來識時務(wù)的很,他與蕭長平無冤無仇,人家樂意伺候就伺候唄,總歸,你情我愿的事兒,他沒什么不樂意的。 蕭長平看他乖乖吃了,直將一碗粥喂了,自個兒要吃了,才想起來:長策,你吃了沒? 蕭長策:不必了,我突然覺得自己挺飽的。 蕭長平仿佛聽出他這言語中的意思自己吃飽了,回頭看一眼沈北,見他視線都沒往蕭長策那兒看。 猶記當初他見沈北與蕭長策見面時,對蕭長策似乎印象頗好,對他尚且不假辭色,對蕭長策倒是眉開眼笑,這事兒后來仿佛成了他心里一個疙瘩了,關(guān)鍵沈北自己還不覺得,他在外頭看著長得好的,倒是完全不伶嗇好態(tài)度。 如今他喂著沈北,蕭長策就在沈北眼前,他確看都沒看一眼,這感覺頗好。 蕭長平覺得今日他讓蕭長策來這一遭,實在是來對了。 這頓飯吃的看的蕭長策是食不知味,蕭長平是吃的津津有味,等吃完了,蕭長平說起:皇上命我去查行刺之事,這幾日只怕京城會有些緊張,你能不出門就別出門,小心一些,晚上我回來與你一道用晚膳。 沈北頷首,嘴上沒說。 蕭長平看他沒應(yīng)心里嘆氣,只怕他是自己有打算,總歸沈北心里向來有數(shù),便是他交代的再多,也無濟于事,出了門又去交代紅卯:若是王君要出門,你跟著王君就近伺候。頓了頓: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冒犯王君,不必顧慮。 紅卯立刻道:是,奴才知道了。 交待完,蕭長平才出去,蕭長策與蕭長平一起坐著馬車,看著蕭長平那樣子欲言又止好一會兒,反倒是蕭長平先開的口:做什么?覺得我對王君太過? 蕭長策被點破心頭想法干笑一聲:我還以為先前京城傳言言過其實,如今真看見了,這傳言竟然還不如現(xiàn)實,王兄你這確實有些過了皇家歷來沒有這么寵著王君的,太招人眼了。 可不是招人眼嘛,不是說寵愛不好,只是適當?shù)膶檺凼羌言?,這過度的寵愛,就惹人側(cè)目了。 這惹人側(cè)目,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蕭長策的話不算點到為止,說到這份上,他看著蕭長平,卻見蕭長平面容淡淡:過分寵愛,卻護不住,才不好。 蕭長策心頭一顫:王兄,你的意思是 蕭長平道:但凡有人與王君作對,便是與本王作對,針對王君,便是針對本王,本王讓所有人都知道,王君是本王的心頭rou,碰不得,傷不得,有人要打王君的主意,便做好碎尸萬段的準備。 他這話說的風(fēng)淡云輕,仿佛是在說今天吃飯了沒有一樣。 蕭長策卻聽得心驚rou跳:王兄,你對王君他后頭的話有些說不下去了。 過分寵愛,卻護不住,那只是寵,不是愛,蕭長平的意思,蕭長策算是聽明白了。 只是一時間心里竟然是五味雜陳,他不過短短時間沒有見他們,原來他們感情,已經(jīng)這么好了,不,不是他們得感情已經(jīng)這么好了,而是王兄他對王君,仿佛用得心思,過于多了。 這是什么感情?蕭長策從未體驗郭。 蕭長策聽著點點頭:王兄放心吧,今后誰與平西王君過不去,也是同我過不去,以王君的深居簡出,想必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去惹他。 這二人走了有一段時間,沈北吃完了休息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今日是月頭,按照他得規(guī)劃,月頭有活動,之前看過之后,他也沒有出去過,今日還得出去觀察一番。 沈北先前為了方便,自己學(xué)了那易容得手段,如今已經(jīng)用的唯妙唯俏了,上了街,往紅樓去,上了紅樓,直奔頂樓,去找鳴音,鳴音這會兒也正忙著,看著沈北過來,倒還頓了頓:主子? 他看著面前得沈北,樣子與從前又有些差別。 沈北點點頭:近日你忙了,讓你著手培訓(xùn)那些賬房先生,培養(yǎng)得如何? 鳴音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總歸是有些難度得,不過好在有一批已經(jīng)按照主子得吩咐安排下去了,果真如主子所料,這活動一搞起來,這城東得百姓為了滿減優(yōu)惠,讓營業(yè)提升不少,近幾日,收入十分穩(wěn)定,是好兆頭,先前沒有答應(yīng)主子一同搬遷到城東得那些個掌柜一個個往秦樓送拜帖,估摸著當初拒絕主子,眼下悔得腸子都青了。 說起這個,鳴音眸中閃過一絲對沈北得崇拜,他早就對沈北心服口服了,如今眼看著手下得生意越做越大,他對沈北得崇拜之情,只是越來越重,他對沈北越發(fā)恭敬起來。 沈北點點頭:不必理他們,當初我本也不打算那些過來得人都能加盟,眼下這樣很好,不會造成市場飽和,適當推出新產(chǎn)品,外加,關(guān)于其中宣傳方面,一定要到位。 鳴音時不時聽沈北說些難懂得話,如今基本上都能跟上了,他點點頭:奴才知道,王君先前留下來得預(yù)案,奴才估摸著再過幾日,看看就能用上,至于王君先前說得宣傳,奴才思來想去,請了寫說書先生,時不時替咱們喊著,至于傳單,也隔幾日派人去發(fā)一回,活動,按照王君所說得,固定日子,月頭月尾各一回,對于滯銷得商品,也多給優(yōu)惠,方案已經(jīng)發(fā)下去了,那些個商家目前看著都還可以,一律遵照主子得吩咐辦事兒,這幾日賺的挺多,一個個樂開了花呢,只不過,有一事,奴才覺得還是要與王君說一下。 沈北問:何事? 鳴音道:先前主子說不必管那商會得事情,只是最近幾日,奴才發(fā)現(xiàn)總有商會得人到咱們這兒來,奴才估摸著,他們是來堵人得。這堵人嘛,堵得自然是沈北。 沈北道:這個不必理會,我今日過來,除了看看經(jīng)營得如何,也有看一看商會得意思,回頭替我安排一輛馬車,我去商會一趟就是。 鳴音有些害怕:這,奴才覺得商會來者不善,奴才不知道當初主子用什么方法讓商會眼睜睜看著咱們動靜這么大也不插手,只是咱們搶了人家生意,只怕他們看著您 沈北道:怎么?你怕我過去讓他們欺負了不成? 鳴音想說,主子身份尊貴,這種有些危險得事情,總歸還是讓手下得人來,主子只要交代了就是,卻見沈北眼皮微微一抬:不會的。 鳴音看出沈北的篤定,主子的想法,他到底是沒有跟上。 沈北再次改了裝扮。 紅樓的馬車緩緩駛向商會大樓。 沈北下了馬車,第二次走入商會,與上回的打扮相似,可不同的是,上回他進入的時候,可沒有多少人關(guān)注,如今,他一進去,里頭的人一個個齊刷刷的沖著他看了過來。 沈北腳步一頓,看著那些沖著他看過來的人:不知今日,會長可在,就說陸樓主來拜見,不知可否賞個薄面。 上回沈北來的時候故意與趙漢折騰出好大動靜來,今日這些人都在倒省的他這麻煩了。 也不必他多說,還真有人立刻將他引上了樓,先前沒瞧見過沈北的這會兒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就是這個人?他就是紅樓的樓主?聽說這紅樓樓主與秦樓樓主是一個人?好像不是一個人,但是應(yīng)該認識,能有這排場,說不得,這位陸樓主,也是個放在臺面上的人,背后只怕還有高人。 沈北不管他們猜測什么,只管任由他們猜測,不一會兒,他就在先前見過會長的房間里頭,又看到了會長,今日,那位天工齋的掌柜倒是不在。 商會會長看著沈北,這會兒他看著沈北,與當初看著沈北卻是不同了,他記性還算不錯,至今也記得,當初沈北在他眼前大放厥詞,說是五個月時間,能讓京城商界格局大變,當時他覺得這年輕人口氣倒是大,可這會兒,他看著沈北,倒是平白覺得有種久違的壓迫感。 第201章 明光教(二更) 商會會長今次給沈北倒了杯茶,看著還算淡然:小友許久不見了,今日再見,倒讓我感慨萬千,你先坐下吧。 沈北看他倒茶,嗅著那茶香,他摘下面上的面紗來。 商會會長看著他十分年輕的樣子不由感嘆一聲:當真長江后浪推前浪。 沈北道:也有句話,叫姜是老的辣,我向來也不敢看清如會長這般的老者,因為你們,往往有比我豐富的閱歷。 商會會長聽沈北這一句笑笑;你這年輕人,上回來的時候,頗有些劍拔弩張的意思,今日怎么 上回過來,不過是激一激會長,不在五個月內(nèi)對我有所動作,這回我已然帶了成果出現(xiàn)在會長面前,正兒八經(jīng)是來談合作的,會長也是商人,沒道理有好處不占?見人三分笑,行商不向來如此?沈北抿了一口那茶水,說的自然極了。 商會會長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先前真當沈北是狂妄! 狂妄的年輕人他實在見過不少,沈北表現(xiàn)的狂妄,他又覺得他做不到口中所說的,先前是真抱著看笑話的心態(tài)去看沈北要在這京城中如何攪弄風(fēng)云的,但是后來沈北那大張旗鼓的,商會得到消息,礙于沈北先激他答應(yīng)了,五個月內(nèi)不會對他有什么動靜。 他眼睜睜看著沈北那生意起來,不過忍一時,卻不曾想,忍一時,已經(jīng)讓沈北達成了目的。 會長心頭驀地五味雜陳,又深深看沈北一眼搖搖頭:你這年輕人,吃什么長大的,這腦子七彎八拐的,光想著算計人了嗎? 沈北已然放下的茶杯,他道:這幾個月來,我可沒有對商會出手,不過是按著自己,將手邊能用的人,都用上罷了。 會長簡直要氣笑了,這還叫將手邊能用的人都用上? 他這意思莫非是,只要他手下的人夠用,這華國商圈,他一個人就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你倒是狂妄。 沈北道:狂妄也是需要資本的,我第一回 來的時候,會長不也覺得我說的那些是無稽之談嗎?如今李家周家趙家王家,包括其他大小掌柜,都算加盟了,我今日來不為別的,只想問問,會長有沒有興趣,也加入我們? 會長一愣:你想要我加入你們? 這幾個月前,紅樓只怕還在因為不能加入商會而感到煩惱呢,事情不過幾個月過去,這情況日新月異,竟然到了這紅樓的主人到他面前說讓他去加入他們? 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沈北道:我想會長心中,本也有革新的意思吧? 會長眉頭微微一皺。 沈北看他微微皺眉的樣子淺淺笑道:不必覺得我揣測人心,我只是根據(jù)自己經(jīng)歷,所以這么覺得,會長若真不是打算打破眼下商界這陳舊的傳統(tǒng),只怕我上回這么說的時候,會長便將我趕出去了,既然您沒有將我趕出去,這個意思,也不難猜。 會長聽沈北說到這里,心里算是真的感慨萬千。 他自問在商界這么多年,看過的年輕人出彩者無數(shù),可如今在這紅樓樓主面前,竟是都遜色。 到底什么樣的經(jīng)歷能養(yǎng)出這樣的年輕人。 會長被戳穿了,他這把年紀,總也不喜歡在這種時候故弄玄虛,或是死要面子了,他唿出口氣來:你說的對,我本有這個意思,可是一直沒有這個契機,先前那紅樓橫空出世,我便看著有些意思,后來紅樓說要加入商會,我有心給紅樓一些考驗,讓我那老友背了黑鍋,旁人只知道是他不喜紅樓搶了他的生意,所以商會才不接納紅樓。 沈北笑起來:我想也是,以天工齋在京城的地位,小小一個紅樓,如何能撼動它的位置。 會長挑眉:你又知道。 沈北道:只是有些事情傳的太刻意了,禁不住細細推敲,我不是沒有去過天工齋,看過那里的首飾,那是個做高端首飾的地方,去的也都是達官顯貴,這樣的地方,往往有自己的人脈,實在沒必要與我紅樓這樣專攻平價的鋪子相提并論。 就好比名牌專賣店與超市的對比是一樣的,這兩者根本不會有什么沖突,因為受眾壓根就不同,所以壓根不存在什么天工齋因為看不慣紅樓搶了他生意,所以制止紅樓入商會的原因,既然這原因都不存在了,那么這商會無緣無故拒絕一個后起新秀,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頭。 這原因若是會長不見沈北,沈北或許一時還想不明白,但是他見了,沈北心中便有數(shù)了。 沈北看著會長:所以,會長可會考慮,與我合作之事? 會長頓了頓,突然摸了摸胡子:那我能得什么好處呢? 沈北笑起來:前日,我與李、趙、周、王幾位少爺提了一個計劃,暫且剛剛需要實施,您也知道,我手下還缺些人,商會的人都是現(xiàn)成的,若是今日商會與我簽訂合約,你我合作,這事情辦起來,也是比較容易一些。 會長問:什么計劃? 沈北道:會長是這京城商會的會長,其他各個地方,也還有商會,既然要革新,自然不能只是京城改變一些,其他地方,總要也有些變化才是,會長說是不是? 會長瞪大眼睛,他明白沈北的意思了:你莫非是,標著老夫認識的其他商會的會長? 沈北笑起來:會長是明白人,有生意一起做,人多才好辦事,還請會長代為引薦其他商會的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