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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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招果然有用,武徽果然是百口莫辯,就這么被休了!而且這好事還在后頭,將軍府的掌事權(quán)還落在了趙氏手中。 但是沈敏心里就樂不可支,可萬萬沒想到,這好事兒不過是他以為的。 誰能想到這大郎君的嫁妝竟然沒要回來,之后將軍府要趙氏管事兒,這虧空的事兒壓根沒法弄,趙氏在那兒鬧啊,就指望著沈敏出嫁,可要死不死的,沈敏議親那人家,因為出了大郎君被休棄一事,竟然是嫌棄了將軍府似得。 那人家是腐書網(wǎng),很是古板,說將軍府剛出了這大郎君被休棄一事,要是小輩就緊趕著成親,實在是容易惹人非議,于是這好好近在眼前的婚事,就這樣延遲了。 偏偏趙氏也不敢逼迫,就怕沈敏先前對蕭長平有意的事情讓人知道了,這婚事就真的黃了。 于是這婚事拖啊拖,從議親開始到現(xiàn)在,愣是拖了好幾個月了,竟然還沒有音訊。 沈敏眼下解了禁足都不樂意出去見人,太丟人了! 可他也萬萬沒想到,好久沒出門,竟然是讓衙役給帶到衙門來了! 沈敏縱然有點兒歹毒心思,可到底是個哥兒,而且年紀(jì)不大,這會兒心里就慌得很,畢竟是做了虧心事的,整個人怎么看著有點兒唯唯諾諾。 京兆尹看著那沈敏,剛送走個他覺得廢物的沈向南,這會兒又來個唯唯諾諾的沈敏。 再看看旁邊站著的沈北武徽父子。 這要說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這王君的氣度真不必說,與那沈敏站的近了,這對比真是慘不忍睹,按說同樣是將軍府的公子,這一個如此厲害,這一個,怎么看著也很廢物? 京兆尹心想著,這將軍府的靈氣都長在這王君身上了吧,可這沈?qū)④娫趺匆灿缅e了心思,這么好的兒子,不捧著些,怎么還將關(guān)系鬧得這么僵? 當(dāng)然,這與他也無關(guān),京兆尹一拍驚堂木,他本想開口詢問,沒想到他這么一拍,沈敏腿一軟,噗通一下就跪下了。 在場的人瞬間鴉雀無聲。 沈敏跪下的一瞬間,心里羞恥更害怕都匯聚成一團(tuán)了,他剛才沒想跪,可他心里本來就有鬼,害怕著呢,那驚堂木拍的這么響,他是瞬間被嚇了一跳。 京兆尹干咳一聲:沈公子,這事情還沒定罪,你不是犯人,不用這么跪著,還是站起來吧。 沈敏抿著嘴唇低著頭,整個人羞憤欲死的站起來,而后仿佛要證明什么似得,張嘴就道:我與這奴才完全不認(rèn)識,這事情與我無關(guān)! 那被用了刑的小廝一聽,心口一顫,他看著沈敏,驀地低垂眼眸,仿佛不敢看他。 沈北卻不看沈敏,反而看了那小廝,他看那小廝低垂著眼眸,方才被用了刑的手指腫起來,也彎不起來,可他的手在抽搐。 京兆尹卻聽著沈敏這一句心頭有了點兒數(shù),他幽幽道:沈公子,本官還沒問你呢,再者,你怎么知道,此人是個奴才? 沈敏的臉色驀地一白,他瞬間啞了。 正在這時候,外頭傳來一聲唿喊:敏兒! 阿么!沈敏驀地回過頭去,果然見是趙氏。 趙氏本來在外頭與人一同逛街,突然接到府上奴才的消息說是敏公子被帶到衙門里去了,他立刻趕了過來。 京兆尹這這會兒看著趙氏面色卻不愉:安靜,公堂之上,哪兒是說闖就闖的? 趙氏心里一咯噔,感覺這京兆尹態(tài)度有些不對,就憑著將軍府的地位,若不是確認(rèn)沈敏有罪,他應(yīng)當(dāng)不敢這么對他說話,他好歹是將軍府的二郎君?。?/br> 他方才沒聽到沈敏說什么,但是立刻收斂起神情問:大人,我是愛子心切,請大人寬恕方才的失禮之罪,不知道小兒犯了什么事情?他向來最懂事的,又一直在府中,甚少出門 他說著倒是看到了沈北,看到沈北與武徽的一瞬間,他驀地瞪大了眼睛:你們怎么在這兒? 京兆尹看此人壓根不知道什么,再拍驚堂木:本官在審問,你且下去旁聽,方才之事,顧念你愛子心切便不計較了,但是你不可繼續(xù)擾亂公堂。 趙氏還想辯駁,可也不知道怎么說,他全然不知?。?/br> 這會兒他心里著急還不止因為沈敏被審問,還因為,沈敏那婚事本就因為先前武徽的事兒就耽誤了,如今這沈敏居然被帶上公堂來! 沈敏找的人家本是腐書網(wǎng),他是低嫁,本該有極好的待遇,可如今這一遭,趙氏心有戚戚,沈敏這嫁過去,有過這進(jìn)官府的經(jīng)歷,別說是讓人高看一頭,人家還愿不愿意結(jié)親都是問題了。 趙氏這會兒已經(jīng)盤算著手邊有多少能用的銀兩,來擺平此事。 那邊京兆尹又看著沈敏:沈公子,方才本官問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本官呢,你又說與這奴才完全不認(rèn)識,又是怎么知道,此人是奴才的? 沈敏方才是有些亂,但是經(jīng)過趙氏這么一鬧,他突然腦子又靈光了:我說與此人不認(rèn)識,是因為我是將軍府的公子,當(dāng)然不會與一個奴才有什么交集,至于我知道他是奴才嘛,總歸每日在將軍府來去,府上奴才長什么樣,即便不刻意去記,也會看在眼里的,因此,我知道此人是將軍府的奴才,不算奇怪的大人。 作者的話:求收藏,推薦,感謝 第196章 心思(一更) 沈敏這么說,倒確實也沒有什么大錯,京兆尹方才也就隨口一問,沒乍出些什么來,他也就不提了,反而點點頭,他又去看地上那小廝:你說說看,今日為何出府,又為何在衙門口探聽啊。 那小廝低著頭,默不作聲,竟然是仿佛打算不再開口了。 京兆尹眼睛毒的很,就這小廝與沈敏之間有貓膩,那是一定的,但是這會兒這小廝咬緊牙關(guān)不松口,京兆尹冷笑一聲:莫非你以為不說話,本官就拿你沒辦法了不成? 沈北卻在這時候突然又開了口:大人,我看此人骨頭挺硬的,只怕用刑也沒什么用。 京兆尹聽沈北開口,不由問:王君此言,是什么意思? 沈北道:我有幾句話想要問他,還請大人允許。 比起先前這趙氏沖進(jìn)來還仗著自己是將軍府的人便好似要在京兆尹面前討個臉面的樣子,這沈北可是平西王君,平西王那是有實權(quán)的王爺,身份比這沈?qū)④姴恢叩侥膬喝ァ?/br> 可上回沈北一力配合官府查案,這回也是客客氣氣的。 京兆尹道:王君請問。 沈北看著那小廝問:我在讓人查你生平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自幼雙親具亡,賣到將軍府的時候才六歲,小時候在二房院子里伺候過,后來讓人打了,是沈敏救的你,是不是有這回事? 沈敏聽著也忍不住詫異,他看著地上那小廝,這人他自然是認(rèn)識的,他對他殷勤的很,沈敏一眼就看出來了,可他是什么身份,二房的嫡長公子,那是趙氏心頭rou掌中寶,這奴才又是什么身份? 后來沈敏要用人,他自告奮勇,而且看著忠心的很,他看他好拿捏,而且就算真出什么事兒,也好處理,就讓他去辦了那事兒,結(jié)果他倒真辦成了,沒想到,還有這段過往? 沈敏自己都不記得了。 那小廝卻這時候下意識看了一眼沈敏,只見他面上一抹深思,顯然是忘了,他抿了抿嘴唇。 他萬萬沒想到,沈北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能查出來,這樣的事情都查出來了,那他之前有什么動靜,顯然是他已經(jīng)知道了,只怕是萬事俱備,就缺一個能讓武徽翻身的機會。 今日,就是這個機會。 若說先前還有僥幸,如今這小廝心頭已經(jīng)有數(shù),他做的那些事情,沈北一定是全知道了,想脫罪是不可能了,硬咬著不順王君的意給大郎君洗白,顯然也是不能了,既然脫罪不可能,至少,也要保住他 這么想著,那小廝突然道:是!是又怎么樣?我便是我便是心中愛慕公子,先前大郎君還在將軍府的時候,對公子多有刁難,我看不過去,這才私下找了人去污大郎君的名聲,這次也是我,是我冒充大少爺?shù)拿M,讓那劉嘯去污大郎君! 這話的意思就是所有的一切跟沈敏沒有關(guān)系,這一切他也認(rèn)了,就是他自己做的。 沈敏驀地一驚,而后反應(yīng)過來,這奴才竟然是要護(hù)他,他心頭冒出一絲僥幸,方才嚇得不輕,聽到這里,倒是一下子心情好了,他道:大人,此事真的與我無關(guān),我方才真的沒有說謊,我真的不認(rèn)識他。 這話說的簡直薄情,就算此事真是這小廝一個人自作主張,人家都說了是因為他被大郎君刁難,才想著去害人的,即便是真沒有關(guān)系,這話在這種時候說,總歸,沈敏這人,突然就讓人看不起了。 京兆尹都默默了,不知怎么的,心里就特將軍府感到悲哀起來,這都怎么教的公子?一點兒氣節(jié)都沒有! 沈北這時候卻看了一眼那小廝:你確定? 他不看沈敏。 那小廝聽著沈敏這一句詆毀的話,在聽沈北的話,顯然想到沈北先前所說,他咬著牙:你還要如何,我都認(rèn)了! 沈北挑眉,不說話了。 京兆尹卻是看出來了,他看看那沈敏,一開始沈北給的狀紙要告的可是沈敏,如今看來,他顯然是背地里功夫都做足了才有了今日堂上這一出,無緣無故,只怕他也不會故意攀扯,所以,這小廝不是自己做的,而是聽著沈敏的意思做的。 可他護(hù)這沈敏,就要一心要將這罪自己扛了。 京兆尹道:你可知,你身為一個低等奴才,做出這等謀害將軍府大郎君的行為,需要判什么罪? 那奴才抿著嘴,可他怎么不知道? 犯上禍主,是殺頭的罪??! 但是他愣是搖搖頭,認(rèn)了罪了,他竟是口都不想開了。 京兆尹便道:那是殺頭的罪。 沈敏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竟然是殺頭的罪!他之前不知道這么嚴(yán)重,這會兒一聽,真是劫后余生,整個人松了口氣,而后對著京兆尹道:大人,這惡奴害主,與我無關(guān),判刑之后,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在這兒呆了。 沈敏這話說著,別說是那剛剛替他頂罪的小廝了,就連京兆尹這個要判刑的都覺得這小廝實在是可憐,給這么個人頂罪?不會覺得太不值得嗎? 沈北低垂了眼眸,他看到那小廝面上一抹掩蓋不住的驚痛。 他怎么能不痛? 他真的不怪他先前上堂的時候說與他不認(rèn)識,他心里也早有準(zhǔn)備,若能脫罪,自然是極力脫罪,但是后來他發(fā)現(xiàn)沈北鐵定已經(jīng)查的透徹之后,就沒打算脫罪了,他都替他頂罪了啊,所有的罪責(zé),他都扛下來了,為什么他還要說這么絕情的話,竟然連一點兒幻想都不讓他有嗎? 小廝這時候終于忍不住抬頭去看著沈敏。 他猶記得這些年,他只在暗處偷偷看他,沈敏長得是真的很好,就算刁蠻任性了些又如何? 當(dāng)年他在將軍府被人欺負(fù)的時候,是他開的口,幫了他,從那時候,他心里就覺得他好,即便他性子任性,那也沒什么,后來他議親,他心里難受,知道他看上了蕭長平,他心里也難受,再后來,他知道他要害沈郎君,他身邊沒什么可用的人,他覺得自己總能在這種事情上幫上他。 果然,他幫上忙了,沈敏很開心,對他夸獎也毫不吝嗇,他依然只能暗中看著他,但是有共同秘密的感覺,十分好。 小廝心里只要暗自歡喜,就覺得自己很開心了,可方才沈敏一句話,他仿佛如遭雷噼。 一瞬間,現(xiàn)實將從前的幻想打破。 什么是現(xiàn)實? 現(xiàn)實就是他喜歡的人是個自私自利沒心沒肺的人,即便是他幫他頂罪了,也換不來他心頭一絲憐憫,所以他為他做的那些,到底算什么? 哈。那小廝突然笑了一聲,很輕,很凄涼。 武徽都看出來了,他伸手拉住沈北。 沈北只他向來心軟,他道:人這一輩子,要走什么樣的路,從來都是自己選的,他害阿么,本就是不對,至于他有什么苦衷,那與我們無關(guān)。 京兆尹聽著沈北這話深思,心道有苦衷又如何,替人頂罪又如何,左右,他也不清白,只是沒有那沈敏這么惡心人罷了。 京兆尹判了:不日處斬,帶下去吧,退堂。 沈敏聽到處斬沒有反應(yīng),反倒是聽到退堂,知道自己沒事兒了,他開心的沖著外頭的趙氏走去,期間,一眼都沒有看趴在地上的那小廝。 而那小廝,死死盯著他轉(zhuǎn)身的背影,一眼都沒有眨。 沈北只看了他一眼,那小廝的眼神足夠讓人印象深刻,沈北收回視線,與武徽相攜著淡淡道:今日之后,京城的人都會知道,阿么不是與人私通,而是被人陷害,從此在京城,不會有人詆毀阿么,你能堂堂正正做人了。 武徽心頭感動,可方才那一切,他還在衙門不便說,出了衙門,他趕忙問沈北:你可得解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真是這個奴才自己做的?你什么時候查出的這些?怎么也不與我說明? 正說著,只見王府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不遠(yuǎn)處,紅卯已經(jīng)在馬車邊上等候了:王爺吩咐,王君從衙門出來想必是累了,他還在處理政務(wù),暫時脫不開身,不能親自來接王君,就讓奴才在這兒候著。 沈北與武徽上了車,而后才慢慢說明:當(dāng)初在將軍府的時候,我便覺得此事有疑,想著為阿么辯解,若是當(dāng)時查,鬧的撕破臉,倒是也能查出點兒蛛絲馬跡來,畢竟事情過的不多久,當(dāng)時阿么當(dāng)時說不查了,要走,于是我便沒有明說,總得顧著阿么當(dāng)時的情緒。 武徽心頭一暖,他拍拍沈北的手:你總是為我著想。 后來我便讓人去查了,順著一點兒蛛絲馬跡倒是真查到了沈向南頭上,我也讓人盯著他,不過事實證明,沈向南不過是個幌子,大抵是那小廝想出來的,即便是事發(fā),總歸是想著沈向南頂上,不會查到沈敏身上去,只是他不知道,要論與阿么有仇的,沈敏算一個,我一開始就讓人盯上他了。。 武徽聽著心頭感慨:你這孩子,眼下心思深的,我都看不明白了。 他看著沈北,驀地覺得他有些陌生:從前,你沒有這些心思的。 第197章 命都給你?。ǘ?/br> 沈北聽著這話,頓了頓:阿么覺得,如今的我,不好嗎? 武徽卻是搖了搖頭,他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覺得你不好,是怕你心思深了,這人容易累,這事兒是我害你多費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