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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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道:閑來無事看些雜書。 這意思,就是自個兒學(xué)的。 陳老太爺看他這路子也確實是從未見過,一個人若是真的拜師學(xué)藝,即便是天資再高的,總歸也帶著些老師的影子,只怕沈北確實也沒有騙人。 可這沒騙人,聽著就更恐怖的。 陳老太爺看過不少天賦異稟的,先前聽聞,他在才學(xué)上,也頗有建樹,甚至超過了陳昀,今日這一出也是陳昀對他不服氣,可以說,也算做實了,沈北在才學(xué)上,更在陳昀之上。 陳昀已經(jīng)是少有的文采出眾了,沈北居然更在他之上,真是不簡單吶。 陳老太爺面上不說,心里倒想了許多,但他到底這般年紀了,出色的年輕人看的多了,也不是輸不起,不一會兒便釋然了,棋子一丟,算是認輸了。 這認輸之后,他對旁邊奴才說:去,將昀公子再喊回來吧。 那下人得了令,立刻就去。 這廂陳昀剛剛到了自己的小院,才進去,心里還想著沈北,那邊老太爺身邊的奴才就過來了,最先告訴的還是陳三郎君。 陳三郎君看著那奴才心里便覺得不好,不由將人拉住問:怎么?老太爺還有什么吩咐? 那奴才是陳家的老人了,自然知道昀哥兒與眾不同,對著三郎君也多了一分恭敬,他便將先前沈北與老太爺打賭那事兒說了出來。 陳三郎君一聽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這平西王君到底什么意思?我兒已經(jīng)被罰了,他盡占便宜,他還想做什么? 這話聽得旁邊那奴才面色有些一言難盡,老實說吧,三郎君這話說的,確實一言難盡。 畢竟,這事兒可不是王君起的頭啊。 都知道這品學(xué)會是三郎君安排的,昀哥兒一騎絕塵也在預(yù)料之中,先前京城那些個風(fēng)言風(fēng)語,陳家奴才都有耳聞,今日但凡是所有王爺?shù)耐蹙颊堖^來,倒也沒什么,獨獨請平西王君一個,這不明擺著是要為了先前湘君宴的事兒打個翻身仗嘛? 既然想著就是不給人家王君臉了,那能怪人家王君不給你臉嗎? 至于昀公子被罰嘛,那也與王君無關(guān)啊,你這都挑釁到人家頭上去了,人家這身份,能忍氣吞聲嗎? 當(dāng)然,想是這么想,到底也不能當(dāng)著三郎君的面這么說,那奴才只能道:這老太爺開了口,總歸還得讓昀公子去一趟,奴才也好交差,還請三郎君行個方便。 陳家就老太爺最是惹不起就算三郎君再想幫著陳昀,那老太爺開口,也是只能妥協(xié)了。 三郎君到底還是喊了陳昀過去,陳昀一聽這是讓他給沈北道歉去的,面色瞬間慘白。 三郎君看著陳昀那樣子心疼不已,心疼的同時更是埋怨沈北起來,陳昀這些年都是京城所有公子的典范,偏偏出了個幺蛾子,沈北這出名,那是踩著陳昀頭上過去的。 三郎君就算知道平西王君是王君,與陳家這關(guān)系也不是他能多想多動的,可對沈北,心里從先前的討厭,變成了徹底的厭惡。 陳昀被帶走的時候臉上看不出什么,直回到了先前的地方,只看到沈北的一瞬間,他的視線落在沈北身上,見他與老太爺面對面坐著,方才那奴才說,他下棋,甚至贏了老太爺。 而老太爺,竟然真的因為自己的輸贏,就讓他來賠禮道歉? 他全然不在意孫子嗎? 也是啊,陳家的哥兒,少爺,哪兒由得自己呢?誰不需要為家族爭光呢?如他一般,若非很小的時候便天賦過人,又怎么能得陳家的重點培養(yǎng)呢? 宮中有太君,陳家還覺得不夠,還要送陳家的哥兒入宮,就是怕陳家沒了宮中的人幫襯會沒落啊,他們這些人,又哪個不因利益而出生呢? 陳昀心里想著,先前那些不甘心,居然沒了,先前他一直覺得三郎君說的那些沒用,可如今看著沈北,看著他旁邊的蕭長平,他突然覺得,三郎君說的對。 既然他注定要入宮,要當(dāng)皇上的人,那總歸在后宮混出個人樣的,他要下回,沈北見著他的時候,只有行禮的份! 陳昀這歉,果真道了。 陳老太爺看著陳昀道歉時候的樣子,心里不知想些什么,但看面前這一局棋,最后沖著沈北道:王君難得來一回,再陪我這老頭子,下幾盤吧。 沈北許久不下棋,先前那些人棋力不佳,這位老太爺下棋,倒是厲害,畢竟一時興起,也有些手癢,也不拒絕,便與老太爺又下了起來。 這一下,便是一下午,等到了用晚膳前,沈北與蕭長平才回去了。 這二人走的時候,天還沒有黑,陳老太爺看著面前那盤已經(jīng)結(jié)束的棋,瞇了瞇眼睛:這王君倒是真不給老夫半分面子。 這一下子下了好幾局,他竟然是一局都沒有贏。 旁邊那奴才道:王君年輕氣盛,只在意輸贏,想著法子贏您老呢。 陳老太爺勾了勾嘴唇:有點兒意思。頓了頓,又道:你去,去庫房挑些東西給昀公子送過去吧,他心氣兒高,今日讓他道這個歉,他只怕是心里難過,多送些過去,安撫安撫,就說是我的意思。 那奴才點了點頭,就去辦了。 這品學(xué)會的事兒出名的還是陳昀,先前都指著沈北與陳昀斗,后來就下了盤棋不了了之,后頭的事兒,外頭不知道,只說畢竟這陳家是平西王的外祖,這王君顯然是給王爺?shù)拿孀樱虼艘矝]在這品學(xué)會上大放異彩,當(dāng)然,也有說先前沈北那才名只怕是假的的。 無論真的假的,這事兒過去,沒兩日,秋闈,也就結(jié)束了。 秋闈一結(jié)束,蕭長平是真的忙了,新入朝的人需要分配職務(wù),安排人員,這些都是要他過目的,也得斟酌朝中局勢,蕭長平忙得是腳不沾地。 有時候他回來,沈北都已經(jīng)睡著了。 而這幾日,沈北也忙了起來,這城東那一片的區(qū)域,終于基本整修完畢了,而且按著沈北先前設(shè)想好的,整體開始營業(yè)了。 京城城東這一片本就十分繁茂,先前剛開始那些個商鋪大面積整修的時候,那些個百姓都觀望著呢,百姓無事的時候,那自然也是愛八卦的,這么多人一下子整修,總歸是打聽打聽,這一打聽,茶余飯后的就有了談資。 沒多久,大伙兒都知道這些商鋪都要集中到一個地方去,而且,新開業(yè),都還有什么活動,一開始,所有人還不知道活動是什么,但是不一會兒,整個京城就有人開始當(dāng)街發(fā)什么傳單了。 這傳單的內(nèi)容相當(dāng)?shù)暮猛鎯?,便是講有多少商鋪聯(lián)合起來一起做活動的,今日買東西,滿多少減多少就不說了,還有什么滿多少就可以抽獎的,最大的獎品就是今日買的所有東西都由商家免費贈送。 而且所有人一看,那些個聯(lián)合起來的商鋪賣的東西價格都比市面上的要略低一些,而且質(zhì)量沒有什么不好的,商品繁多不說,形勢也新穎,更有許多綢緞鋪的與紅樓一樣,推出了成衣,當(dāng)即穿著就可以試好看不好看,簡直方便極了。 這傳單一發(fā),簡直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城東那些個商鋪在搞活動的事情,閑著沒事兒,或者就是想湊熱鬧的,一時間,全都往城東涌了過去。 城東瞬間人潮涌動,熱鬧非凡。 蘇木青與李秋晨等人在秦樓之上看著底下的人潮,還有那些人手上拿著的傳單一個個表情都是諱莫如深,后頭還有那些個掌柜,外頭的熱鬧,他們又怎么不知道,忙活了好些日子,本是忐忑的等著驗收成果,結(jié)果這成果一出,不說驚喜,這效果好的簡直讓人不敢置信。 有人開了頭:這樓主真是神人吶,看那些個人,買東西的時候一個個的,都跟搶什么寶貝似得。 這有人開了頭,自然也是打開了話匣子:老實說,我雖然先前覺得樓主說的很有道理,可當(dāng)時也不怎么篤定,就想著試一試,結(jié)果今日看著,不得不說,樓主這腦子,真不是我們能比得上的,那些個彎彎繞繞的東西,要不是樓主的人將最后清單放在我面前,我還以為我沒得賺啊。 是啊是啊,我也以為樓主這么做,咱們沒得賺,結(jié)果你看看,這哪怕是比當(dāng)初利潤少一半兒,這光是每日的客流,都比從前多了多少??! 說的一片喜氣洋洋,倒是最后有個疑問:這么久了,也不見樓主,今日開始,活動大吉,怎么也得出來一同吃個飯慶祝一下才是啊。 正說著,那邊門開了,沈北緩緩走了過來。 蘇木青的視線落在沈北身上,只見他今日穿著一身青衫,依然是輕紗覆面,身邊跟著一個掌柜,這掌柜他倒是見過。 好像姓肖,名叫肖庭,先前京中傳是個狠人,之前秦樓鬧事的,讓他綁了丟蛇場去了。 而這位狠人,如今跟在樓主后面,視線一點兒沒有離開樓主的意思。 蘇木青這人看人向來挺準的,只一看這肖庭的視線,還有仿佛無所察覺的沈北,他便挑了眉。 第179章 占領(lǐng)市場(二更) 沈北一到,看著幾乎所有掌柜都在,今日倒不是他特地發(fā)的請柬,而是他們不約而同的,都聚集在這兒,畢竟也是看成果的時候,沈北不奇怪,就如同開業(yè)典禮,畢竟所有人都得到場一下。 他也不例外。 各位掌柜好。 今日沈北到場,那些個掌柜對他的態(tài)度就大不相同了:樓主好,樓主好。 沈北進來,其他掌柜突然看到沈北后頭還跟著個人呢。 那人也是個哥兒,李秋晨畢竟與周寧打過交道,看著周寧的一瞬間,他就挑眉了。 先前周家的事兒不能說傳的很厲害,但是他們這些個人,該知道的也都知道,這周家換了當(dāng)家的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先前這周瑾與樓主鬧的不愉快的事兒,在場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本身周家換個當(dāng)家倒是沒什么,畢竟周瑾這人有多混,外頭人都知道,可今日這周寧突然跟在沈北后面出現(xiàn),那這意義,就大不一樣了。 所有人都知道,樓主本身是有意讓周家也加入的,可是這第一天周瑾就與樓主鬧了不愉快,之后更有周瑾讓人堵了秦樓的門,而后不久又發(fā)生了燒樓的事兒。 這要說其中與周瑾沒什么關(guān)系,他們多少也有些不相信的。 也就是說,當(dāng)時沈北想讓周瑾合作,周瑾不樂意,沒多久,這周瑾就下了臺,而新上臺的周寧卻與樓主顯然有合作的意思咯? 這周瑾下臺畢竟是在燒樓之后,一時間,所有人面面相覷,要說這周瑾下臺若說還有樓主的手筆,那這樓主,可當(dāng)真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人家周家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戶,這當(dāng)家的,說換就換,就算原本也是周寧比較出色,可周寧上臺了,還繼續(xù)與樓主合作這一點,就值得深思了呀。 沈北看著不少人目光落在周寧身上,周寧如今依然挺著個大肚子,他沖著其他人道:這位是周家的當(dāng)家,周寧,周公子。 其他掌柜意思了一下,與周寧打了招唿。 周寧看著那些個掌柜對沈北尊敬的很,同樣都是哥兒,沈北先前對他說的那些,他都記在心里,如今,城東的熱鬧他也看到了,他正要走出他身為當(dāng)家的第一步。 他跟著沈北坐在屬于他的座位上,所有人也落了座。 等所有人都坐下了,就今日的繁茂,其他掌柜明里暗里的夸贊了沈北,沈北只靜靜聽著,眼看著不驕不躁,肖庭就站在沈北身旁,看著那些掌柜諂媚的模樣。 有些人眼睛都黏在沈北身上了,他強壓著心頭怒氣,他知道,這些人,都是樓主執(zhí)行計劃的一部分,他是不能動的,可他們難道不知樓主已經(jīng)有了夫家了嗎? 想到夫家這兩個字,肖庭更是眼眸中含了幽深。 他從當(dāng)了秦樓的掌柜開始,手頭上到底也有了些人,有些人了,又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他好奇沈北到底是什么人,自然暗中去查。 可沈北這身份做的隱蔽,他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查,只能小心翼翼暗中去查,他什么都沒有查出來。 就如同突然出現(xiàn)的紅樓與秦樓一眼,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樓主也是一個謎團。 查不出他從哪兒來,他是誰,只知道一個名字,可什么都查不出來。 就好像這世上突然多了這么一個人。 他也說他有夫家,可他夫家在哪兒? 肖庭只查到了他有個宅子,宅子里的下人,一個個不是聾就是啞,什么都打聽不出來。 或許,他有夫家是假的?就是為了擋住對他有企圖的人? 這么一想,肖庭的心都熱了起來。 他正想著的時候,沈北說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要說的,先前已經(jīng)有人拿著策劃書給他們都看過了,今日不交代什么,總的來說就是核實一下接下來的方針之類,沒有什么別的事兒,最后還是沈北開了口:今日就到這里,蘇小王爺,還有李、王、趙這三位少爺也麻煩留一下,我還有事要與幾位詳談。 被點名的幾位都挑了眉。 只有周寧一個人仿佛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看著周寧那樣子,被點名的,又是大商戶,其他掌柜都退下去,不一會兒,房中留下的,就蘇木青、李秋晨、王東義、趙空還有周寧這幾位了。 蘇木青這人向來喜歡先開口,他看著沈北問:樓主讓我們留下,是有什么事情要說? 沈北道:談接下來的合作。 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王東義道:樓主說的意思是,這城東生意才開張,你想與我們另外簽訂合約,再別的地方,再謀劃什么? 沈北道:王少說的不錯。 這也太急了,而且,樓主就將我們這幾個留下來,到底是什么打算? 沈北道:請各位入股。 什么?入股?何為入股? 沈北當(dāng)初就跟蕭長平解釋過這入股是什么,如今也不過再說一遍,在他面前的這幾位,已經(jīng)是手邊資金較為豐富的,而且是有頭有臉的商戶了,他手邊的現(xiàn)錢來的快去的也快,這打入市場最快的方法就是合資,這幾位實在是很好的選擇。 等解釋完了入股是什么,其他人都還眨巴眨巴眼睛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沈北從肖庭手中接過一張布帛,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抖開。 所有人只見,面前是一張地圖。 沈北只寫面前的地圖:我要在圖上標注的地方,都開上紅樓與秦樓。 ??! 這上頭標注的地方,可不少?。?/br> 沈北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這話,比之當(dāng)初沈北說的將整個京城東面這片區(qū)域全部整改一下,還要令人震驚,這口氣真是大的沒邊了! 縱然他們一個個家中都是真正的富商,也不缺乏家世極好的,也忍不住都驚了。 但是驚訝過后,他們都沉默了。 當(dāng)時他們覺得沈北說整改東區(qū)的時候也是天方夜譚,可如今,其他地方的人紛紛到這兒來購買商品,真如沈北所說,這里,仿佛形成了一片貿(mào)易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