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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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張雄說的是義子,但都知道,寧國侯無子,這義子,跟親兒子也差不了許多啊。 要說硬來,那寧國侯府對上平西王府,只怕當(dāng)今圣上,得掂量掂量偏幫誰。 如此說來,這件事情,真的不是平西王君,之前,都是他們誤會了! 一時間,現(xiàn)在說過沈北必定是殺人兇手的,一個個閉了嘴,表情都諱莫如深起來。 所有人都去看沈北,卻見他聽完了,上了馬車,什么表情也看不到了。 倒是還有人追上來:誒,好歹也幫了忙,我這可是偷溜出刑部的,回去又要讓父親念叨,表兄,你可得幫我解釋一下啊。 陳沛跟著也上了馬車。 所有人只看著馬車遠去,而后,議論聲一下子變大了。 要說這平西王君先前打殺府上奴才什么的事兒,都略有耳聞了,如今聽著,好像不是傳說中這么回事兒啊。 也有人道:那傳聞中,王爺對王君也是一點兒都不好,那你看著,剛才王爺對王君,像是不好的意思? 這話說的所有人竟然無言以對,最終得出結(jié)論,傳言不可信啊。 這事兒到了京兆府發(fā)出告示將整個案子前因后果描述了出來了,所有人才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不少圍觀的人慢慢的將沈北這王君做的有點兒不同啊傳了出去。 這人家殺上門去,他讓人家報官,也不怕污了自己的名聲,這是真的光明正大啊,也有人想著張雄之前喊的那句誰要是以后再敢說平西王君殺我兄弟,老子跟他沒完。之后,慢慢的,外頭倒?jié)u漸傳出沈北到底是平西王爺?shù)耐蹙?,果真是大氣的很,慢慢的,沈北還有了個賢王君的稱號。 自然,這是后事,暫且不提。 此事之后,沈北依然如從前那樣在王府呆著,至少,在旁人看來,沈北深居簡出,與從前也沒什么不一樣。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到了月底,沈北越發(fā)忙了,正在這時候,浮玉卻拿了一張拜帖遞到沈北面前。 沈北看著那拜帖。 這拜帖做的十分別致,皮面都看著金貴,隱隱還能嗅到一股子香氣,上頭那字看著也頗好看,只不過,內(nèi)容,就不怎么讓人愉悅了。 沈北翻開這拜帖看了一眼,便抬眸看了一眼浮玉:湘君府上的宴請拜帖? 浮玉點點頭:是湘君府上下人親自送過來的,還特地交代了,湘君上回在宮宴時候得了王君的琴譜,一直研習(xí),有些地方還不明白,請王君一定要去見一見。 這話說到這份上,就是這宴你不想來,也必須來的意思。 宮宴之上,這位湘君說話并不客氣,說來也好笑,后來與郭湛偶遇在紅樓,又遇湘君之子,對面也不算特別愉快,這一趟過去,被刁難,幾乎都是可以想見的。 沈北勾了勾嘴唇:我若不去,只怕是他還真要派人來請,你去回他吧,就說我一定到。 浮玉聽著欲言又止,最終到底還是出去了。 那邊青柳卻有些忍不?。哼@宴無好宴啊。 沈北看著青柳那擔(dān)憂的模樣道:那不去成嗎? 青柳一時語塞:不去,自然也不成。 既然不成,那就干脆些吧。沈北不理這拜帖的事兒,自顧自又干起別的事兒來。 過了兩天,這湘君的宴席如期而至,沈北由著青柳給他梳頭,本也不打算打扮的多華麗,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沈北十分坦然的穿的十分樸素就出了門。 坐上了馬車,一路到了湘君府前,沈北到的不算晚,但他到的時候,湘君府前已經(jīng)停滿了馬車。 沈北看著挑了眉,到了湘君那宅邸門口,只見門房打著瞌睡,那哈欠正打了一半,看著沈北,他眼睛一瞪:這兒可是湘君府,今日可是湘君設(shè)宴的大日子,你什么身份,以為穿的好點兒就能進去嗎? 青柳一聽當(dāng)下受不住了,指著那門房道:我們王君得了請柬才來參加湘君的宴席,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那門房聽了青柳這話,半點兒不帶怕的,他冷笑一聲:王君?還得了請柬?但凡得了請柬的,誰不知道這宴席辰時就開始了!你自己看看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說謊也不打草稿! 宴席辰時就開始了? 青柳聽著都懵了,他看著沈北:王君,請柬上分明寫著午時。 那門房看著青柳一番做派嗤笑一聲:別演了,你這做派,我早就看出來了,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小門小戶,想要進湘君的宴席得湘君的青眼,便能在這京城公子圈里頭脫穎而出,能嫁的如意郎君嘛,我告訴你,上回有個什么縣丞的小兒子,不知好歹,上趕著巴結(jié)湘君,你知道什么后果嗎?我勸你啊,別做美夢了。 青柳聽得簡直氣的七竅生煙,帖子是湘君府發(fā)的,時辰也確實沒弄錯,可這門房一聲聲一句句的,顯然是寫帖子那人故意將時辰寫錯了,為的就是讓沈北來這兒故意出丑來了。 王君!咱們走!不受這冤枉氣! 然后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我道是誰,在我湘君府這么吵擾,原來是平西王君啊。 湘君緩緩走過來,他身后還跟著一堆公子,顯然,都是來赴宴的,也不知怎么,他就帶著一群人走到門口來了,這要不是掐準(zhǔn)了時間,過來看沈北笑話的都沒有人信。 湘君看了一眼那門房:將人放進來吧,這位是平西王君,雖然說不常露面,人家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王君呢,不是你這奴才可以大呼小叫的,小心他回頭打殺了你,你不知沖著誰哭去。 第129章 懟(二更) 那門房嚇了一跳,他是湘君府的門房,這湘君府常辦宴席的,這也有那不識好歹的公子哥兒借著宴席過來巴結(jié)人的,今日他看沈北錯過了時辰,衣裳穿的也是半點兒不華麗,就將沈北當(dāng)做是過來巴結(jié)湘君的公子哥兒了。 如今聽湘君一說,他瞬間嚇得跪下:王君饒命,王君饒命啊,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北看了那奴才一眼。 這時候有人說了一句:不過,若不是平西王君來的太晚了,而且穿成這樣,這奴才,總不至于認錯人吧? 這聲音聽著如何不耳熟,正是金鈺。 金鈺雙手抱臂看著沈北:王君即便真是來赴宴的,這是看不起誰呢?穿成這樣,太不尊重人了吧? 旁邊一群公子這回算是回過味來了,這回湘君設(shè)宴,與他們這些人是沒什么關(guān)系,主要,怕是沖著這位平西王君去的吧? 都是大家公子,多少也聽說些傳聞,先前說是平西王不喜愛這位王君,但是聽說最近不知怎么,又好似挺喜愛的了,只是宮中那位太君,聽著一直不是很喜歡。 畢竟,誰都知道,這平西王府中,那側(cè)君公子,都是太君賞的,要說太君喜歡這位王君,那才出了鬼了。 這人嘛,總有一日會老的,沒聽說哪個正房大郎君能一直長寵不衰的,到底還是抓緊府上權(quán)勢生下孩子比較重要一些,如今這沈北一,在王府沒有權(quán)勢,都是側(cè)君掌權(quán),二,他也沒有孩子,這入府一年了都沒有孩子,總的來說,這位王君,就是讓人尊敬不起來的。 偏偏這時候有人說了一句:王君只是穿的樸素一些這本沒什么的,只是略微遲一些,這下人也沒什么錯,王君就饒恕他吧。 這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有過兩面之緣的顧候家公子,顧淮。 旁邊有人道:顧公子你這時候就不要為平西王君說話了。 這話聽得青柳眼睛都直起來了,這叫為王君說話? 這不是往死了說王君穿的不好,又遲到是錯的,這下人態(tài)度不好就沒有錯嗎? 這種話居然真有人不覺得惡心說得出口,青柳今日真算開了眼界了。 湘君看著沈北就這么聽著,臉上也不見什么惱怒,他本有意讓沈北難堪,才特地安排了這一出,沈北那臉色沒變,倒讓他覺得沒什么意思了。 湘君臉色沉沉:罷了,遲了就遲了,左右人還是來了,王君到底是給我面子的是不是? 沈北卻笑了:湘君這奴才,還是打一頓的好,也讓他長點兒腦子。 剛才顧淮還說讓沈北饒過這下人,結(jié)果沈北轉(zhuǎn)頭就是這么一句,而且打湘君的奴才,不就是打湘君的臉嗎?讓他長點兒腦子,說的豈不是指湘君,沒腦子? 顧淮仿佛都驚了,畢竟這可是湘君府上,這湘君要對付平西王君的事兒,他提早便聽金虬提起過,倒不意外,這位平西王君當(dāng)初在宮宴之上一曲得了皇上與君后贊賞的事兒,雖然明面上沒有人在湘君面前說。 但私底下,總是有人傳的,湘君自詡琴技高絕,沒想到宮宴上讓沈北出丑不成,反倒讓沈北一鳴驚人,當(dāng)真是丟人的很。 方才看著湘君那樣子,知道今日怕是能看一場好戲,只是沒想到,這位平西王君說話居然如此犀利。 這在湘君府上,他居然都敢這么說。 倒是讓其他公子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說了。 偏偏沈北這話說完了,看著湘君那臉色刷一下黑了,他居然也沒有停下來。 他臉上甚至還帶著笑:今日是我倒也罷了,我這人,素來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但來日,若是別的什么貴人到湘君府上,他再門口這么一堵,他得罪人是小,丟湘君的臉面事大,湘君說我說的對不對?你說他該不該打? 這話說的不帶一個臟字,卻字字都往湘君臉上扇巴掌。 湘君這么多年了,真沒遇上過這樣的人! 他真恨不得打爛沈北這張嘴,可方才沈北若是大吵大鬧,或者轉(zhuǎn)身就走,還能留下什么話柄。 偏偏他沒有,他就這么站著聽完了這下人的話,也沒走,只是不急不緩的說著好像是為湘君好,實則就是打湘君臉的話。 湘君本是那個設(shè)計沈北的人,如今沈北這么一來,他差點兒沒讓沈北氣出個好歹來!而且還不能拿沈北怎么樣! 他厲眼一掃那跪下的門房:來人吶!將這下人給我拖下去,重重的打! 那下人不敢置信的看著湘君,立刻就有兩個人沖過來將他拉住了,他大喊:湘君饒命?。∠婢埫?! 可湘君一眼都沒看他,只似笑非笑的看著沈北:平西王君滿意了吧?這下人我已經(jīng)處置了。 沈北笑了:湘君這說的什么話,湘君雖是長君,嫁人的早,孩子也與我一般大小了,但算起來,你我還是同輩,幫湘君府上教訓(xùn)一個不得體的奴才,我義不容辭。 其他人: 青柳差點兒沒忍著笑出來,剛才氣的有多厲害,眼下就覺得有多好笑。 這分明就是調(diào)侃湘君年紀大嘛! 王君這一來,這湘君是自己設(shè)的局,自己打落牙齒血吞! 這滋味,想必酸爽的很! 湘君哪兒聽不出沈北的意思,他最恨別人提起他的年紀!試問哪個哥兒不愛美的?尤其進來他那位夫君喜好上了一位年輕的教坊公子,天天往教坊去,如今沈北又嘲笑他年齡大,他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正在這時候,金鈺卻皺著眉頭開口了:你別顧左右而言他,下人處置了是一回事,你這遲到了,就是不尊重湘君,你還有理了! 沈北看著金鈺問的還挺溫和的:我并未顧左右而言他,教訓(xùn)奴才,還是一起教訓(xùn)的好,我這請柬上寫的是午時,我相信湘君不是故意寫錯了要來看我出丑的,所以一定是底下寫請柬那個下人的不是,這人是誰?。?/br> 金鈺都啞了。 沈北伸手向青柳,青柳立刻會意,將這請柬掏出來,沈北就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打開了,指著上頭寫的時辰:湘君你看,我可沒有污蔑湘君的下人,也沒有不尊重湘君的意思,我這老老實實來赴宴,按著上頭的時間,可你府上門房好一頓羞辱,不知道的,還以為湘君故意針對我呢?這要是傳出去,知道的,說湘君不是這樣的人,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湘君記恨宮宴上我彈那一曲太好了,有越過湘君去的意思呢。 其他人: 這會兒一個個都沒聲了。 這平西王君也真是太敢說了吧? 這剛才一出,只要不是傻子,誰沒看出來這就是湘君故意針對平西王君啊,可一般讓人針對了,無非反應(yīng),一種是憤然離場,一種是發(fā)火。 偏偏這位平西王君與眾不同,他不急不緩,將這件事情整個攤開了說,這么一攤開,湘君要是承認,那就是坐實了,這兒這么多人,從此他那臉面,也糟蹋干凈了。 他要是不承認,眼下便只能處罰自己的奴才,打自己的臉。 湘君哪兒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先前宮宴的時候,沒什么準(zhǔn)備,不知道沈北會彈琴,這讓他出丑的戲碼倒成了讓他一鳴驚人的一出戲了。 這回他分明事先安排好了,結(jié)果沈北居然還能扭轉(zhuǎn)乾坤! 事到如今,湘君只能打落牙齒血吞,他看著沈北居然還笑出來,他道:平西王君這說的什么話,你覺得我有這個意思嗎? 沈北說的毫無負擔(dān):我自然覺得湘君不是這樣的人。他看著其他公子:你們說是吧? 這話問的簡直損到了極點,尤其,他看著顧淮淡淡道:顧公子,你看我說的,有理嗎? 顧淮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其他公子先是一陣沉默。 而后紛紛道:是啊,湘君怎么會是這樣的人,此事定是底下人辦事兒不仔細,居然將送給平西王君的帖子都寫錯了,這奴才該罰,湘君也別心疼了,這奴才啊,不能寵著,該罰還是得罰。 這話就是給湘君一個臺階下了。 湘君也是下了這個臺階:你說的是,我想著這做事兒的都是我府上干了多年的老人了,如今出了這樣的紕漏,還害的平西王君有了這樣的誤會,是該罰,來人! 湘君府上的侍從到了跟前。 湘君道:將王管家拖下去,連同方才的奴才一起打三十仗,去吧。 那侍從立刻下去了。 此事到這兒,這平西王君遲到的戲碼,愣是讓湘君府上折了兩個奴才,兩個奴才還是少的,這方才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先前無論著京城誰家郎君辦宴席,大伙兒都沒見過平西王君,這段時日,倒是時不時能聽到一些這位王君的事兒。 先前沒見過的,如今算是真正開了眼了,今日邀請的都是各家郎君公子,這宴席早開了,其他郎君在里頭休息,湘君說帶著一群公子出去在這府上逛一逛,如今想來,就是想他們這些公子年紀小不懂事兒,想讓他們開口刺上平西王君兩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