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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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省事一些,不是壞事,不是嗎? 浮玉聽著沈北這樣說松了口氣,而后打量了一下沈北的表情,也沒見沈北有些許感動的樣子,此事大概就是王爺做的了,除了王爺,還有誰能管這茬子事情? 特地問了之后連夜讓人解決了此事,浮玉先前還以為王爺會因為王君得罪了太君的人動怒,如今看來,根本不是這樣,王爺這是護著王君呢! 浮玉本是從竹柳那兒聽了許多,王君對王爺心如死灰的信兒,如今伺候沈北,看著王爺如今哪兒是無心的樣子,再看看王君,好似也沒有特別厭惡王爺嘛。 浮玉眸中露出點兒柔色,總歸主子好就好了。 不過:按照規(guī)矩,先前那回賞賜是皇上賞的,太君先前賞的,因為之前的事兒就沒有提,這回再賞賜下來,王君該入宮親自向太君謝恩才是。 沈北倒忘了還有這茬,他倒笑了,也是,否則好端端的,怎么就又賞了一回,畢竟太君不待見他的很,感情,是想讓他入宮謝恩吶。 有道是宴無好宴,這賞,也不是什么好賞呢。 王君去向太君謝賞,自然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沈北說去也去了,一路到了皇宮,入了后宮,到了太君的寢宮。 上回來過一回,也不算陌生,進入之后,還是上回那路,上回沈北入了這室內(nèi),嗅到一股子焚香氣息,今日來的時候,倒沒有聞到。 與上次不同,沒了這焚香的氣息,空氣好似都冷冽了不少。 太君宮中的宮侍,一個個像假人一樣杵著,入了內(nèi)室,還是上回那個太君身邊的宮侍,宮柳,宮柳這回沒有上回的模樣,他看到沈北第一句,便是:太君吩咐了,王君到了,就在這兒先跪著。 真可謂是半句廢話都沒有了。 沈北卻沒有跪,宮柳看著沈北還站著,想到上回看著沈北好似天真的模樣,只道這王君還挺能裝的,上回領(lǐng)了兩個公子就脫了身,莫非他以為,這回還能這么輕易就沒事兒? 宮柳道:王君不跪,想必是做主子做的久了,忘了怎么跪了,可這兒是皇宮,是太君的內(nèi)殿!王君,你不跪,奴才可要讓人幫你跪下了! 他這話一說,旁邊左右宮侍立刻上前一步,顯然是要動真格的,果然是半點兒不留情面了。 沈北卻搖搖頭:不必按了,我知道太君惱了我,但我今日若在這兒讓太君罰了跪,那先前王爺護著我的事兒,便是白做了,我相信,太君心疼王爺,即便是太君真不待見我,總得顧慮這王爺。 這話說的其實在理,自古以來,那看不順眼兒子夫郎的,總不會有心跟兒子作對,可宮柳聽著這話卻是真怒了:你居然敢用王爺來威脅太君! 沒錯,這話聽在宮柳耳中,正是沈北拿平西王威脅了太君。 他聽著沈北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那就是,王爺護著我,太君要罰我,就是跟王爺作對,那王爺就會不高興,如果太君真疼惜王爺,就不該對我出手。 宮柳在宮中什么刁鉆的人沒見過,這太君都從貴君到太君了,當(dāng)初大風(fēng)大浪都過來了,今日當(dāng)上太君了,莫非還怕個王君嗎? 宮柳面色一沉:王君若是老實跪著,那便也罷了,如今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只怕是罰跪已經(jīng)不行了,來人吶!將王君壓住! 沈北嗤笑一聲:這位總管在太君身邊許多年,莫非只有這樣的手段,去告訴太君一聲吧,我無意與太君作對,太君要在府上安排什么公子,我也欣然接受,除非府上的人先對我動手,否則我不會先動手,府上的人若是有身孕,我自然也不會故意讓那孩子生不下來。 沈北哪兒能不知道太君這一個一個賜公子下來到底是什么意思,從新婚之夜召蕭長平進宮這點就很明顯了,加上后面那些側(cè)君侍君,他不待見他,所以,壓根不想他生下蕭長平的孩子! 沈北猜到這點不難,但是這其中緣由,就很值得人細(xì)思了。 當(dāng)初沈北心頭有所猜測,想過一件事情。 太君與沈?qū)④娂热挥兴?lián)系,那么,這皇子中,是否存在,這二人偷偷生下的孩子,太君的孩子只有兩個,一個皇帝,一個蕭長平。 而如今,太君顯然是半點兒不想讓他懷上蕭長平的孩子。 這種明顯的舉動,他是否可以懷疑一下,如果他與蕭長平本身就是同父異母的情況,那太君這種極力不想讓他懷孕,并且不喜歡的原因,也能解釋的通? 沈北說到這個份上,他心中很清楚,打著謝恩的名頭進宮,小懲罰還行,鬧得太大,太君面子也兜不住,更不能殺了他,所以若太君真有這個意思,那沈北這句保證,太君自然會給他這個面子。 第108章 拜見(一更) 宮柳聽著沈北一番話,蹙眉思索一番,而后轉(zhuǎn)身入內(nèi)。 他轉(zhuǎn)頭進了內(nèi)室,太君看他進來挑眉:怎么?你還壓不住他? 他倒還真不信,宮柳在他身邊這許多年,雖然手段沒有劉銘狠辣,但辦過的事情無數(shù),都讓他很滿意,如今不過是沈北罷了,此地是太君內(nèi)殿,他還能翻出天去不成? 宮柳搖搖頭,將方才沈北說的,告訴了太君。 太君一聽,眸中一陣犀利:從前道看不出來,他竟是個有心機的。 誰說不是呢。宮柳道:王君往嫁過來的時候,奴才眼瞅著,怎么都是個蠢得,這才多久的功夫,簡直換了個人似得。 他這話說的突然停了。 當(dāng)初太君剛?cè)雽m的時候,豈非也是完全不想爭寵,可后來,宮中又有那一個爭的過太君? 到底是環(huán)境改變?nèi)?,沈北處在王府,只能說比這宮中好些,但要說好多少?未必。 太君自己似乎也想到這個,眉宇間有些疲乏,淡淡道:罷了,你讓他進來吧。 沈北便在此見到了太君。 太君,正在繡花。 講真,就沈北的角度看過去,一個男人,他就算長得再好看,拿著個繡花針繡花,那真是活脫脫的東方不敗的感覺,東方不敗還算個豪杰,面前這位,除了讓沈北看著詭異之后,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了。 太君之幽幽看了他一眼,似乎漫不經(jīng)心的:你方才在外頭說的,當(dāng)真? 沈北頷首:當(dāng)真。 太君卻笑了:可你有本事讓長平一次兩次都為你出頭,府上那些個人都不是你的對手,長平讓你勾了心思,他們,又怎么能有孕呢? 沈北聽著這話的意思挑眉:太君總不能讓我按著王爺?shù)念^讓他去寵幸別人吧?這床笫之事,總得看王爺喜好,這府上幾位,顯然也是不合王爺心意,太君大可再挑選幾個好的放在王府,總歸有王爺看得上眼的。 太君聽著沈北這番話瞇了瞇眼睛,他好好打量了沈北:他替你出頭,你卻將他推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沈北,你對他,什么心思? 沈北道:我對他,沒心思。 太君聽著這話笑起來:我不管你這話是裝的還是什么,左右今日你話說出來了,那我也明說了,你說示好,我接受,只不過,單是不動府上公子這樣的條件不夠,我向來不喜歡,留后患的。 這個不留后患的意思,當(dāng)真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太君看了宮柳一眼,宮柳便轉(zhuǎn)身去取了什么東西進來。 那是一個小瓷瓶,看著頗精致,宮柳從里頭倒出一顆藥丸,紅色的藥丸,躺在他的手心,看著倒像一顆紅豆,乍一看,還挺好看的,但是也有種說法,這越是鮮艷的東西,他越有毒。 太君道:你既然如此通透,自然也不必我來解釋這是什么,這藥丸,吃下去不傷性命,但再難有孕,你,可愿意吃? 沈北看著那顆紅色藥丸,不知怎么,突然想到蕭長平。 他難得嗤笑一聲。 這時候,他想蕭長平做什么? 難道他還想給蕭長平生孩子?別搞笑了,他壓根這輩子就不想有小孩兒,不管是給蕭長平還是給誰,他沈北,就不是個心甘情愿能給人生孩子的人。 只是他沒接。 太君看沈北說的自然,如今卻不接這藥丸,眉頭皺了一皺:怎么?裝不下去了?讓你吃這藥丸,你便不敢了? 沈北搖搖頭:若這真只是不傷身子讓我再難有身孕的藥,我倒不介意,只是,我雖來示好,卻不信任太君呢,我怎么知道,這不是什么慢性發(fā)作的毒藥?今日我吃下去,誰知道會不會過幾日,就在家中暴病,而后再撒手人寰呢? 沈北道:我可沒有吃來歷不明的藥的習(xí)慣。 太君在這宮里縱橫了大半輩子,除去一開始避寵特地不在先帝面前晃蕩的時候,那會兒還有被人欺辱,之后他在先帝面前得了臉,幾乎是寵冠后宮,這后宮又有哪個貴君能與他比肩? 論心機,斗手段,比口舌,他若不精通,在這后宮中焉能有今日的位置。 但是沈北今日這分明被他捏在手里,卻仗著自己不能明目張膽的將人殺了,反過來要挾他。 太君這么多年敵手里頭,也就幾人能有這份心性。 太君看著面前的沈北,愣是想到了當(dāng)年在后宮與他明爭暗斗的某人,心里瞬間泛了惡心。 眼神頭一回在沈北面前變得凌厲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宮柳。 沈北哪兒能看不出他的意思,他嗤笑一聲:太君別急,這藥我左右是不會吃的,不是我自愿吃下去隱瞞,我若嚷嚷到王爺面前,只怕王爺心里不知道會起什么疑心呢。 這話沈北說的是,當(dāng)初他看出來蕭長平對于太君與沈?qū)④姷年P(guān)系似乎有些知道,但鐵定是不會往自己是二人私生子方面去想的。 如今太君這急吼吼的不想讓他懷孕,要是真讓蕭長平知道了,結(jié)合蕭長平知道二人關(guān)系,那再不讓他有其他想法,可就難了。 太君不知有沒有聽懂沈北的威脅,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咬了牙,宮柳那要灌藥的動作也停了。 太君幽幽看了沈北一眼,方才那凌厲視線收了:你敢威脅我。 沈北道:太君位高權(quán)重,我不敢威脅,只不過,同樣還是那句,我要自保。 就如同一開始沈北沒打算挑戰(zhàn)蕭長平的權(quán)威,選擇與蕭長平合作一樣,只要不是別人故意惹他,他自然是懶得去理別人,太君與蕭長平,在他看來,也沒什么不同。 太君瞇著眼睛看他:你當(dāng)真,只要自保? 沈北只說最后一句:我若真有孕,太君有的是辦法讓我沒的悄無聲息,如若這樣,我還不如一開始就沒有孩子。 太君上下打量他,沈北這話說的已經(jīng)是挑開了窗戶紙了,可太君心里卻越發(fā)覺得沈北此人又有心思,人又狠,能在他面前詭辯到這個份上,此人不除,終究是個禍害! 可眼下,卻還不到除他的時候。 太君突然笑了笑:如若你真能做到你自己所說的,今日你藥,你不吃也罷了。 沈北意思意思:多謝太君。 正在這時候,外頭突然兩聲急促的:王爺,您不能進去,王爺! 宮柳飛快的將那藥丸收了起來。 太君呼出一口氣,而后緩緩合上眼睛,像是老僧入定,知道蕭長平?jīng)_到他面前來。 蕭長平看了一眼沈北,確認(rèn)他無事,他松了口氣,這才對太君拜了一拜。 太君抬眸看他一眼,語氣淡淡:怎么?我還能吃了你這王君?硬闖內(nèi)殿,平西王當(dāng)真是規(guī)矩越發(fā)大了。 沈北聽著這話,淺淺笑了,沖著蕭長平道:太君連番上次,對我著實厚愛,王爺多慮了。 蕭長平看著沈北那表情,眸色沉下來,但他很快收回視線,沖著太君驀地跪下來。 這是大禮。 如今蕭長平身份畢竟是平西王了,他一個王爺,除非特別的場合,對著太君,并不比行如此大禮,但是他突然跪下了。 太君似有所感,他看著蕭長平:你這是做什么? 蕭長平道:我這王君不得太君喜愛,但先前太君教規(guī)矩的事兒,是我找劉總管推的,恐怕劉總管回稟太君時說的不是很詳細(xì),兒臣便在太君面前回稟一聲。 他說話擲地有聲:王君性格疏懶,府上事情漠不關(guān)心,但兒臣就喜歡他這樣,因此太君實在不必刻意教王君規(guī)矩,還請?zhí)扇?/br> 蕭長平這話說的清晰,說完之后,內(nèi)室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宮柳眸中甚至是不可思議。 他自然是看著蕭長平長大的,從來沒有見過蕭長平,為了一個人,在太君面前這樣過。 他只想到沈北方才一言一行,此人連個孩子都不愿意給王爺生,分明對王爺無心吶! 王爺卻這般護著他? 宮柳都咬牙了。 太君深深看著蕭長平,好一會兒:罷了,起來吧,帶著你的王君下去吧。 蕭長平聽了這一句,他頷首,而后當(dāng)著太君的面,拉著沈北的手,退出了內(nèi)殿。 等蕭長平出去,太君咬了牙:他竟敢教訓(xùn)到我頭上來了!這沈北!倒真成了禍害了! 宮柳從小看著蕭長平長大的,沒見過他沒規(guī)矩成這樣,如今為了王君,竟然放狠話都放到太君面前來了,饒是宮柳也看著蹙眉。 太君,此事,怎么辦? 太君冷哼一聲:還能怎么辦?他今日也就是運氣好些,怕是長平察覺有異突然趕了過來,救了他一回,此人我方才看他是個聰明人,難得長平居然也喜歡,倒真想留他一條性命,方才他若是乖乖將藥吃了,此事到這兒,我也沒心力再去想他什么,只是他竟然能攛掇長平為他如此,今日本是做戲給人看,可眼下看著長平如此,還是尋個時候,還是除了他比較好。 第109章 后患(二更) 宮柳點點頭:奴才知道了。 正說著,太君呼吸急促了一下。 宮柳看著太君這樣子,趕緊道:奴才這就去拿藥! 太君呼吸越發(fā)急促,宮柳跑的很快,不一會兒,手上就端了一碗藥,他遞給太君,太君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接過來了,他飛快的將湯藥喝了下去。 整個人長呼出一口氣,而后半瞇著眼睛,靠在一旁的案上,整個人,仿佛舒適極了。 宮柳看著,卻是眉宇間閃過一絲憂愁。 這邊,沈北與蕭長平出宮,兩人都沒有說話,但,蕭長平一直沒有放開拉著沈北的那只手。 這事兒來的時候算是聲勢浩大,如今隨著宮中又一番賞賜,居然也落下帷幕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爺果然是開口護了王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