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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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說完就看著蕭長平眼下的模樣,見他整個緩不過來的樣子,他又道:王爺若是不想在眼下這個節(jié)骨眼上惹人非議,也可以陪我演一出戲,只當(dāng)我突發(fā)疾病,沒多久就命不久矣,之后再說暴斃,我可以離開京城,從此也不在王爺面前出現(xiàn)。 蕭長平聽著心中只覺得一抽抽:你,要走? 沈北道:我與王爺說的很清楚了,王爺若愿意讓我離開,或許能幫我遮掩一二,你我關(guān)系,與之前沒什么不同,但王爺若是執(zhí)意關(guān)著我,那此前所說,自然就不復(fù)存在了,我非是要走,只是成全與不成全,全看王爺。 這話聽著客氣極了。 仿佛是將選擇權(quán)交給蕭長平,可在蕭長平耳中聽著,這哪兒是沈北將選擇權(quán)交給他呀,這是威脅! 用和離威脅! 若是蕭長平不在意,那沈北威脅不到他,可若蕭長平不在意,他也不會在乎沈北到底出不出王府。 可他如今在意了,他就被沈北這威脅到了,沈北要和離,他不準(zhǔn),不和離,只能同意沈北搬出去,或者他來個更干脆的,直接暴斃! 蕭長平看著沈北心頭感覺復(fù)雜無比,如此復(fù)雜的感覺,還是頭一回。 進(jìn)也不是,不進(jìn),也不是。 他看著沈北,心里想著怎么就有了這么個人,洞房花燭夜晾著他的時候,蕭長平絕對想不到有一日,他居然想好聲好氣的哄一哄他,讓他別走。 可沈北此話已經(jīng)說絕,蕭長平心中知道哄已經(jīng)沒有用了。 心中百轉(zhuǎn)千回,蕭長平嘆了口氣: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你自己在外,若是傳出去必定不安全,我會替你遮掩一二,不過你本人最好也不要太過招搖,謹(jǐn)慎一些,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是平西王君,只怕有不必要的麻煩。 沈北看他糾結(jié)一番,居然妥協(xié)了。 只能說,這妥協(xié),連沈北都看出來他心中糾結(jié),不容易。 蕭長平心中妥協(xié),再看沈北,又嘆一口氣,只是決定已經(jīng)做了,他也不會去怨念什么,只看著沈北,他目光柔和些:你果真是任性,氣性也大,偏偏心眼兒還十足。 沈北挑眉:王爺? 這說的什么鬼? 蕭長平笑著搖頭,突然抬手。 沈北只見他伸出手來,此刻沈北正與蕭長平對面坐著,只眼睜睜的看他抬手,而后在他沒有躲的情況下,蕭長平的手落到他臉頰上,他的拇指在他臉頰上緩緩摩挲,語氣中仿佛有嘆息又有點(diǎn)笑意:不過日后本王多寵著你就是了。 作者閑話: 作者說:看!王爺他自我覺醒!從此開啟追妻模式! 第103章 反了(二更) 沈北說搬出王府,那也不是說搬就搬的,畢竟,不能明目張膽的搬。 如今能得蕭長平回護(hù)當(dāng)然是不錯的,但正如蕭長平所說,他要在外頭正兒八經(jīng)的整出點(diǎn)兒什么東西來,不是類似紅樓這種可以直接交給燕掌柜與鳴音的小規(guī)模,那動靜自然大,這動靜大了,就惹人注目,以沈北現(xiàn)在的身份,老實說,去折騰外頭的東西,難免不招人的。 既然決定了,底下的事兒,自然也都該辦了。 沈北明面上沒什么動靜,時間,也在悄悄的過。 先前異星的事兒,隨著張昊被罷黜了官位之后,此事好似是過去了,起碼明面上,沒什么人提起。 至于暗地里,暫且兩說。 沈北也因為宮中賜下賞賜之物,沒有被牽連什么。 但與皇帝賞賜隔了沒多久,太君的賞賜就到了。 一同過來的,還有一個宮侍。 這宮侍自然不是太君身邊總用著的那個,而是一個看著年紀(jì)頗大的,這年紀(jì)還能在宮中混著,說不得,也是一方管事。 老奴原是千璽宮的,專門負(fù)責(zé)教導(dǎo)宮中貴人的規(guī)矩,今日得太君指派,來王府教導(dǎo)王君規(guī)矩,還望王君日后好好學(xué)習(xí),做一個合格的王君。 這話說的趾高氣昂極了,他分明是個奴才,但對著沈北半點(diǎn)兒不慌,老實說這話說的不好聽,浮玉與沈北一道聽著,他自然不會讓沈北自己去駁這老奴才。 浮玉當(dāng)下便道:郎君雖然是宮中教導(dǎo)貴人的管事,可面前是平西王君,不是剛?cè)雽m任憑管事拿捏的貴人,雖說是太君指派,可太君的本意,自然不是讓您在王君面前大放厥詞! 這管事瞥了浮玉一眼,看著沈北道:來人。 沈北截了他那話:慢著。 浮玉一愣,回頭看一眼沈北,只見那管事身后兩個看著十分高大的侍從已經(jīng)上前來了。 沈北說慢著,但是那兩個侍從面無表情,一左一右在那管事旁邊,那管事嘴角揚(yáng)起一個諷刺的弧度:看來王君還沒有明白方才老奴說的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浮玉,道:將那不懂規(guī)矩的奴才給我拿下,王君身邊有這么不懂規(guī)矩的奴才,難免惹出事端來,今日老奴奉太君之命來教王君規(guī)矩,這樣的奴才,實在不能留在王君身邊,以免教壞了王君。 他話說完,那一左一右兩個侍衛(wèi)已經(jīng)沖了過去。 浮玉措不及防,讓他們拉住了胳膊,瞬間一個踉蹌被拖出去,沈北這小院子都是侍從,也沒個侍衛(wèi),沈北眉頭一皺:來人! 院子里的人一個個全過來了。 數(shù)量少倒是占了優(yōu)勢,可一個個看著那管事不敢動手啊。 那管事沖著沈北笑了笑:王君這是要做什么?奴才再不濟(jì),也是宮中派下來的,難道王君打算將太君的心意棄之如履?傳出去,可不像樣子。 沈北看了一眼浮玉,只見那兩個侍從下手極重,浮玉被捏著,整張臉痛的發(fā)白,想掙脫又掙脫不出來。 沈北冷笑一聲:好一個狗仗人勢的老奴。 管事一愣,緊接著眉頭皺起來。 他在宮中多年,不是沒有見過囂張的,對人自然有一套,否則哪個選入宮的,不是家中千嬌百寵的,但入了宮,就得守宮中的規(guī)矩! 今日雖然不是在宮中,但是他得的是太君的令,方才一出,自然是下馬威,算是探一探這位平西王君的底。 若是這一出便能將人唬住,那這教養(yǎng)王君的事兒好辦,才這一出若是就怕了,那以后還不是任由他拿捏,此事,他在太君那兒就好交代的很。 當(dāng)然,若是反抗,那他自然也還有后招。 管事看了一眼浮玉:王君,這不過是個奴才,王君若是要為著這個奴才,責(zé)怪我,自然是沒關(guān)系的,可如今,老奴代表的是太君啊,王君實在不該這樣罵,不要怪老奴,就憑方才王君這一句,抄寫孝經(jīng)三百遍,王君,請吧。頓了頓又想起什么似的道:王君放心,這奴才雖然不宜放在王君身邊伺候,但是老奴也不是狠心人,不會將他打殺了。 他笑了笑:看來王君身邊得力的人也少,總歸是不能沒有伺候的人的,我從宮中帶了兩個奴才,都是調(diào)教好的,向來很是規(guī)矩,今日我替王君管教了這個奴才,他必定是不能在王君跟前伺候了,也不好讓王君以后沒有個伺候的人,那兩個宮中帶出來的奴才,以后就跟在王君身邊伺候了。 這就是明晃晃在他身邊插細(xì)作了,連個掩飾都不帶的。 王君院子里的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尋常官宦人家府上的,那府上管事兒大郎君拿捏新入門的郎君,頂多也就是多催催生孩子,規(guī)矩上略微多一些,總不至于一上來就打殺身邊的奴才。 可這位宮中出來的管事,一看就是個厲害人物,一上來就將浮玉拿下了不說,這話說的也是滴水不漏。 明面上他是太君派下來的人,那自然是代表太君,王君縱然是在府上是大郎君,可宮中太君那可是王爺?shù)挠H阿么,這雖然夫夫之間不論親疏遠(yuǎn)近,畢竟這輩分上便差了一頭。 這差一個輩分,就如同宮宴時候,湘君拿捏沈北,讓沈北表演,也不過一句話的事兒,更不用說太君名正言順的派人下來指導(dǎo)沈北規(guī)矩了。 所以按照眼下的情況,沈北可以說是進(jìn)退維谷,除了聽這位管事的好好學(xué)規(guī)矩,也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他若是真氣不過,真對這位管事出了手,那打的,不是這位管事的臉,而是太君的臉,他若打了太君的臉,那這不孝便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骸?/br> 不孝這二字說來輕巧,但是可大可小,若是讓人揪著這小辮子不放,那眼下不過是宮中派下個老奴才來教導(dǎo)規(guī)矩,真被扣上不孝的帽子了,可就不只是讓個老奴才教導(dǎo)規(guī)矩這么簡單了。 沈北卻聽罷他的話笑了,道:管事說的是,我方才那句話確實不該。 沈北先前一句說的仿佛他下一刻就要反抗,結(jié)果這管事一段話將沈北給堵回去了,眼下突然就順著人家的話說起來了? 這反差大的很,連那管事都覺得沈北妥協(xié)的太快了。 但是管事很快就想明白了,眼下這規(guī)矩擺在這兒,他身份也擺在這兒,沈北這怕是無計可施只能妥協(xié)了。 這管事心里想著,平西王君倒是個識時務(wù)的,比著宮中有些難弄的倒是乖巧了許多。 他在宮中這么多年,從先帝還在的時候就在宮中擔(dān)任管事了,這再難弄的人,你讓他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了,那他不服就也得服了。 沈北也不過是比一般脾氣不好的服的快一點(diǎn)兒,也省的他多費(fèi)心思了。 正這樣想著,他只聽得沈北又問一聲:那我有件事情想要請教。 管事聽沈北這話說的和顏悅色,他嘴角勾了勾:王君請問。 沈北上前一步,他緩緩走著。 他離這管事本來是五步路,他這一走,走了四步,如今沈北距離這管事還有一步之遙,他停下腳步,嘴角還掛著笑,問:按照宮中的規(guī)矩,如何管教嘴巴不干凈的奴才? 管事聽了這一句,眉頭不由一挑。 心說這王君倒是沒死心啊,剛還看著乖巧了兩分,這會兒又指桑罵槐上了,怕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他瞥了一眼浮玉,道:嘴巴不干凈,自然是掌嘴,比如 啪! 一聲響。 管事的話沒有說完,沈北一巴掌,他那臉已經(jīng)被打歪了。 管事眼睛瞪得老大,臉頰火辣辣的疼,這臉打的不是他,而是太君??! 他不信沈北真的不懂,可他真就打了! 而且是在這么多人眼前,在他說了這么多之后,他居然還敢將這巴掌打下來! 管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那頭緩緩轉(zhuǎn)過去,還沒開口。 啪! 沈北另外一只手抬起,又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 第一巴掌可說是沖動,那第二巴掌呢? 管事在宮中多年,管的都是貴人,他是宮中老人,在宮中這種看資歷的地方,新來的奴才那個不是只有被他拿捏的份? 即便是宮中主子,他這些年也沒受過主子氣,養(yǎng)尊處優(yōu)了多少年,他雖是宮中的奴才,可他早已經(jīng)不是普通奴才了,這底下奴才一個個奉承著,早將自己當(dāng)做半個主子了,這打耳刮子的事兒,這么多年了,今日還是頭一遭??! 更不用說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的甩他耳刮子。 沈北淡淡道:說的對,嘴巴不干凈,自然是掌嘴。 管事反應(yīng)過來,也顧不上什么在王君面前的規(guī)矩不規(guī)矩了,左右在他心里都是沈北眼下沒規(guī)矩! 他瞪著眼睛看著沈北打完他居然還甩了甩手,好似他打的手多疼似得,只覺心里怒氣簡直出不去,不由大喊:反了!王君這是根本不將太君放在眼里了!此事我定會告訴太君!定會告訴太君! 第104章 管事齊上陣(一更) 沈北看著他:我倒不知道,這奴才得了太君的命令便能將自己當(dāng)做太君了嗎? 管事臉色鐵青,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 他只哼出口氣來:既然如此,是老奴沒本事,教不了王君,老奴這便回去向太君復(fù)命去! 這話就是說,先前他說的去告訴太君,那真不是口頭上說說而已的,這話說出來,他心頭暢快一片,就想看著沈北見他真打算去將這事情告訴太君什么表情。 他還真不相信了,就算是王君又怎么樣,還能不怕頂上太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嗎? 可他看著沈北,卻見沈北面色默然,半點(diǎn)兒變化都沒有。 反倒是他自個兒臉有些繃不住了。 這話放出去,多少他還是指著沈北怕一怕,而后在他面前服個軟的,結(jié)果沈北面上別說是服軟了,害怕都沒看出半點(diǎn)兒來。 管事的心里都覺得驚了,這王君真不怕?! 可偏偏,他這話說到這份上,他要是不走,反而是顯得他在王君面前打腫臉充胖子了。 本身他奉命過來,是不能走的,可這會兒不走,倒顯得他方才就是虛張聲勢,反而是他沒面子了! 管事臉色越發(fā)鐵青,這事兒整的,他自己竟然將自己給說死了! 我,真走了,王君可別后悔。 沈北的視線掃了一眼抓著浮玉的那兩個人。 那兩個人眼睜睜看著管事在王君面前吃了癟,如今讓沈北這個眼神一掃,只感覺通體一陣涼意,下意識就放了手。 浮玉一個踉蹌到底站穩(wěn)了。 沈北視線在浮玉那一片青紫的手腕上看了一眼,又轉(zhuǎn)到管事身上。 那管事愣是心里一個機(jī)靈。 只聽得沈北冷冷道:我這侍從的手若是留下什么后遺癥,回頭,你這兩個侍從,一人一條胳膊,我記著。 沈北這話說出來,浮玉心頭一熱,差點(diǎn)兒落淚,王君這是給他出氣呢! 他抿著嘴唇,只覺得身上的傷都不痛了。 而那兩個抓了他許久的人聽了沈北的話,臉色瞬間慘白。 那管事只看沈北厲眼,心里竟然慌起來,加上剛才這臺階本就下不來,話都放出去了,如何還能不走。 于是,在院子里所有人眼中,只見方才那個趾高氣昂的宮中管事,竟然讓王君三言兩語,逼得灰溜溜跑了。 浮玉讓院子里的人都下去,他湊到沈北面前,面上卻沒有慶幸,只有擔(dān)憂:王君,此事他都放話了,十有八九,是真要鬧到太君面前去了,如今這個樣子,奴才怕 沈北道:宮里來人,他是能打我,還是能殺我? 這話說的直白極了,直將浮玉說的心頭一驚。 但是細(xì)細(xì)一想,王君這話說的是嚇人,可總歸也是這個道理啊。 就像剛才那管事,氣成這樣了,不也只能灰溜溜走了,總是不敢真的動王君的,也只能動動他這樣的小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