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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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兩人到了三樓,方才底下就看著來往的人頗多,這會兒到了三樓,果然是人來人往,郭湛道:我前幾日來的多,跟這兒掌柜的打過招呼了,他一直給我留著位置呢。 郭湛領(lǐng)著沈北去一個包間,不曾想正聽得一個小哥凌厲道:這分明有房間,我們公子好聲好氣對你說話,你偏說房間沒了,眼下這兒還有個,你作何解釋? 那掌柜的實在汗顏:不是我不給你們定這包間,只是這包間一直是尚書府的郭公子定著的,這若是給你們,我也不好辦吶。 尚書公子?尚書公子就厲害嗎?咱們侯府的公子比不得他尚書府的公子金貴嗎? 掌柜一聽對方是侯府公子,這額頭上的汗就要流出來了,這可怎么好? 就在這時候,那位一直不說話的公子緩緩開了口:罷了小談,既然是郭公子定好的,咱們也沒有霸占的道理,今日不吃,掌柜的,明日給我留個位置,我明日來吃便是。 掌柜的這時候想起來了,他一看那公子,這公子穿著一身月白色衣裳,打扮的十分清麗,手中捏著把扇子顏面,雖看不清楚樣貌,但是掌柜的不是今日初到京城。 他是知道京城侯府公子的,顧候家的長公子,名叫顧淮,這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溫柔好脾氣的公子,掌柜的心中慶幸,幸好今日是遇上顧公子了,這要是遇上那位金公子,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第83章 討回公道(一更) 掌柜的正汗顏,心里贊這位顧公子好脾氣,那頭郭湛看著這樣子撇撇嘴:自家奴才唱紅臉,主子唱白臉,這把戲倒是有人覺得他脾氣好,也真是奇了。 郭湛這聲不大不小,說給沈北聽的,但他們離那主仆二人本也不遠,沒有刻意藏著聲音,自然也就聽到了。 那位掌柜一愣,看著郭湛心里更慶幸了,好在這事兒到這兒也差不多了,當(dāng)即擺出個笑臉來:郭公子來吃鍋子啊。 郭湛撇撇嘴:是啊。 還是老樣子? 郭湛道:老樣子吧。 那掌柜可不敢在這氣氛下還在這兒站著,得了這聲吩咐,當(dāng)即跑了。 一時間,這邊也就顧淮與他那位侍從小談,還有對面郭湛與沈北,以及后頭跟著的竹柳與郭湛家的仆人了。 那邊顧淮看著沈北與郭湛在一起,倒是愣愣,他道:表哥還是老樣子,我解釋許多次了,小談性子如此,他只是替我著急,心急總是容易說錯話,況且這里是空著一個包間,我難得出來一回,他是顧念著我才出口急了。 郭湛一聽這聲表哥面色可差:得,被喊我表哥,我阿么與你家那位早斷了兄弟情義了,你這聲表哥我可當(dāng)不起。 他顯然不想與顧淮在這兒多說話:走吧走吧,不是明天吃嘛,別礙著我路,我今天吃的。 那位小談一聽郭湛這話立刻臉都漲紅了:郭公子說話好難聽,我家公子好聲好氣與郭公子解釋,還喊你表哥,你不領(lǐng)情便也罷了,居然還當(dāng)眾羞辱我家公子! 郭湛一聽眉毛都挑起來了:這什么話,我什么時候羞辱你家公子了。 那你說這聲表哥你當(dāng)不起是什么意思? 郭湛簡直氣笑了,他看著那小談?wù)Z氣也不好了:本公子與你家公子的事情,輪得到你一個奴才插嘴嗎?他連個奴才都管教不好,當(dāng)著本公子的面這么亂吠,別說今日本公子與他沒有什么表親關(guān)系,就算真有,本公子也不稀罕有這個弟弟,懂嗎? 那小談被郭湛這一句話頂?shù)闹笨聪蝾櫥矗婎櫥匆荒槀臉幼?,他咬了嘴唇:就是你仗勢凌人,我家公子這么好的人 郭湛聽不下去了:要不是我今天不是一個人來吃,這飯我都要惡心的吃不下去了,要走快走,你們明天來是吧?這幾天我都不過來了,免得再碰上。 郭湛過著伸手去拉沈北,兩人離包間近,閃身進了包間,身后竹柳與那侍從一進來,門立刻關(guān)上了。 小談看著郭湛那樣子直跺腳:公子!你看他!一點兒規(guī)矩都沒有! 好了。顧淮道:我們走吧。 正在這時候,迎面走來一個人,小談一看,當(dāng)即呼了一聲:金世子! 金世子姓金名虬,湘君之子,雖不是當(dāng)今皇帝正兒八經(jīng)的皇子,但身份自是不低,雖然是外姓,但承襲世子位,便是皇子也比得過。 他今日過來也不是一個人,后頭跟著齊王蕭長策,蕭長策身后,還跟著金鈺。 這三位倒不是巧遇,因著蕭長策與金鈺議親的關(guān)系,金鈺與金世子又是堂兄弟關(guān)系,湘君特地請了人,又說年輕人在一起多轉(zhuǎn)轉(zhuǎn),于是他們便轉(zhuǎn)到這紅樓來了。 哪兒知道人滿為患,從外頭走到里頭也沒見什么空位,雖是皇室子弟,但天子腳下,總也不能仗勢凌人。 金鈺是向來沒什么耐心的,剛才就嚷嚷著要走了,沒想到剛上了樓,聽到有人喊話。 他抬眼看去,只看到不遠處站著的顧淮,他挑眉。 當(dāng)時在王府,這位顧淮在他耳邊說了一句金公子別惱,今日這宴,要順利結(jié)束也沒這么容易,他當(dāng)時聽了沒覺得什么。 他跟顧淮不熟,雖然時不時聽金虬提起,但是確實不熟,總共也就公子們的聚會上遠遠見過幾回。 老實說,金鈺是最不喜歡這樣的人的,每回但凡是誰家貴君家中辦了什么宴席,邀請各家公子前去,這位顧公子總是人堆堆里最耀眼的那個。 而他金鈺,總是人堆堆里最沒人敢搭理那個,他也沒什么特別要好的朋友,反倒是總跟少爺們混在一起,半點兒不像個大家公子。 他自己不在意,但看顧淮這會兒臉上分明帶著委屈,旁邊那位侍從又憤憤的樣子,他撇了撇嘴。 金鈺都看出顧淮臉上委屈來了,這金虬一個對顧淮愛慕已久的,自然沒有看不出來的道理,他當(dāng)即道:怎么了? 這話問的是小談,他知道,問顧淮,以顧淮那個什么事情都往肚子里咽的性格,這事兒他八成是不會說的。 顧淮果然道:沒什么事情,今日沒有位置了,我們打算走了,世子,我先 誒呀公子。小談卻道:什么沒什么事情,那位郭公子都這樣欺負你了,你怎么還忍著? 金虬聽著欺負二字當(dāng)即皺了眉頭:到底怎么回事兒? 小談便從一開始說起:之前我們過來吃這火鍋,這本來還剩下一個包間,我們先到了,那掌柜非不讓我們進去,說是尚書府公子包下了,我們公子聽著,便說今日就算了,明日再過來,哪兒知正遇上郭公子過來,我家公子還好聲好氣喊他,結(jié)果他反倒說我家公子,當(dāng)真是跋扈的很。 顧淮聽完了小談這說的,看著金虬嘆口氣:這事兒與世子無關(guān),到底是他先定的包間,我明日來吃不打緊,至于其他,左右我們侯府與尚書府,也是大伙兒都知道的,這一樁,說不清楚,今日我還是先走了。 金虬看著他這個樣子一咬牙:此事怎么能這么算了,你沒做錯什么,平白惹他一頓嘲諷,難道還就這么咽了這口氣嗎? 顧淮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左右不過口頭上的事兒,就算了吧。 不能算了!金虬看顧淮這么說,越發(fā)心疼起來:此事你算了,我卻說不能算了,他一回這樣,下回見了你還這樣,你難道次次都忍他嗎?別走,我給你討回公道! 顧淮表情略驚恐:世子! 金虬道:他人呢? 顧淮還沒說話,小談已經(jīng)指著那包廂,沒想到剛一指,門就開了。 郭湛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我尋思這門板兒也擋不住你們外頭的聲音,我在里頭聽的一出好戲,怎么著?世子想給他討什么公道啊,我就在這兒。 金虬還沒說話,金鈺在后頭卻看見里頭的沈北,他當(dāng)即手都按腰上的鞭子了:沈北!你怎么也在這兒? 蕭長策一愣。 也是夠巧,上回他與金鈺出來遇到沈北,這回,居然還遇上了。 沈北默默坐著,他正喝茶呢,聽了金鈺一句,撇過去看了一眼。 竹柳道:王君來這兒吃東西。 金虬聽說過沈北,自家阿么因為沈北的事兒在屋子里整日研習(xí)琴譜的事兒他也知道,但這會兒他哪兒顧得上沈北,看著郭湛就道:郭公子出來就好,你得給顧公子道歉。 郭湛一聽金虬那話簡直笑了:道歉?我給他?不道!他在裝可憐,世子看不出來嗎? 金虬一聽這話挑眉:原先我對小談的話還半信半疑,可郭公子這一開口,我即便沒瞧見方才到底是什么情況,也知道郭公子到底怎樣羞辱過他,今日郭公子不道歉,這事兒便不算完。 郭湛是真氣,他剛才在里頭聽的是一清二楚。 要說這事兒,他語氣不好是有,可架不住顧淮明知他們兩家那點兒交情,在這兒表哥表哥的惡心他,沒什么事兒,卻惹得金虬來替他出頭。 郭湛道:我便是抵死不道歉,世子拿我如何?報官抓了我? 金虬一聽郭湛的語氣簡直囂張極了,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顧公子有多溫柔善解人意,這位郭公子就有多囂張跋扈, 他家金鈺已經(jīng)是小霸王一個了,不曾想這位郭公子簡直比金鈺還要過分。 但看自家兄弟與看別人家的哥兒自然是不同的。 金虬看郭公子不順眼,他是什么身份,一個尚書之子罷了。 金虬面露兇相:既然郭公子抵死不道歉,我也沒法子,我不是你家長輩,管不得你這樣囂張的脾氣,但是此事我去登門拜訪,告訴尚書大人,總還是做得到的。 郭湛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你! 郭湛雙親對郭湛多有疼愛,他向來不喜歡將自己的事情鬧到雙親面前,先前莊惠那件事情還得雙親提心吊膽,他已經(jīng)覺得過意不去了,如今要是當(dāng)街與顧淮爭論這種事情傳回去。 父親那兒倒還好說,只怕惹得阿么神傷。 郭湛咬緊牙關(guān),盯著金虬身后的顧淮。 顧淮一臉欲言又止,仿佛怕這事情繼續(xù)下去的樣子,這時候顧淮小心翼翼的說:世子,夠了,此事傳回去,郭公子怕是要受罰的,不必如此,不過幾句話的事情 金虬一聽,心頭更怒:看看,他到如今還在為你說話,郭公子,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顧公子這樣的人受委屈!此事,我定會告訴郭尚書! 第84章 百貨(二更) 郭湛臉都白了,他狠狠瞪了顧淮一眼,卻被金虬擋了過去,他對金虬無計可施,可咬緊牙關(guān)死活不樂意道歉。 正在這時候,沈北那被茶喝的放下了,似乎不解的問了一句:尚書府與侯府,有什么糾葛? 沈北開了口,他身份在那兒擺著,自然也沒人敢不拿他當(dāng)回事。 只是這事兒不好說。 小談也知道理虧閉了嘴,金鈺與蕭長策,自然更不會說。 郭湛方才氣著了,咬著牙,正想說,卻是竹柳先開了口:奴才聽聞,當(dāng)初郭公子的阿么與這位顧公子的阿么本是一對感情頗好的兄弟,兩人當(dāng)年一個以容貌著稱,一個才名遠播,也是這京城公子中的佼佼者,加上家世不凡,于是到了議親的年紀,家中門檻都快被做媒的踏破了。 竹柳話說到這兒,顧淮再次開口:世子,此事算了吧,上一輩的糾葛,延續(xù)到我們這輩已經(jīng)是悲劇了,今日難道還要將這舊傷再添新痕嗎? 金虬對于郭家與顧候府上兩位郎君的事情略有耳聞,雖然外頭人頗有閑言碎語,但是總得來說,其實也不算顧家郎君理虧。 他道:今日任憑他說什么,我都會給你討回一個公道的。 竹柳聽這話,便繼續(xù)說:這其中顧候便是提親者中的佼佼者,當(dāng)年的顧候,名滿京城,是不少大人心中家婿,當(dāng)初顧候上門提親,提的是大公子,也就是郭郎君,卻不知怎么的,事到臨頭,改換了二公子嫁了過去,此事外頭許多人不知道內(nèi)幕,但是鬧的頗難看,據(jù)說是成親當(dāng)日,大公子指著二公子出嫁的花轎說以后與二公子恩斷義絕,兩人便斷了關(guān)系,后來大公子因為此事議親困難,讓家中長輩低嫁給了當(dāng)初尚沒有考中的書生也就是郭大人,此事過去許多年,不過去年郭大人榮升尚書,又讓人翻出來,奴才就聽了一耳朵。 沈北道:原來如此,我道郭公子方才見顧公子的時候便不想搭理,原來還有這番淵源。 郭湛道:自然是如此,是他自己搞不清楚情況,還要來說我欺負他,我一沒打,而二沒罵,只說他受不起他一聲表哥,這難道還是我錯? 他喊你一聲表哥是敬你。 本來竹柳這一番話要是不說,金虬這一聲敬你,那還能顯示顧公子確實是個禮儀人。 可雖然各位都不清楚其中糾葛,但竹柳這番話一說,畢竟當(dāng)年的事情,雖然說不上是二公子奪人夫婿在先,到底也說不上格外光明磊落。 此事郭湛不待見顧淮,也算情有可原,畢竟,確實有仇怨。 郭湛冷笑:世子,你不知詳情就將話說的這種地步,顧淮,當(dāng)年的事情,你敢當(dāng)著眾人的面仔仔細細說一遍嗎?說說清楚,當(dāng)年那事兒,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阿么與顧郎君,到底是因為什么徹底斷了兄弟情義? 郭湛說到此處了,雖然怕牽連的雙親,翻出舊事讓人議論,但是顧淮一副受委屈的小白花樣子,實在讓人受不了。 當(dāng)初那件事情,知道內(nèi)情的人不多,但是不知道內(nèi)情的,有說大公子錯的,也有說二公子錯的,各執(zhí)一詞,私下嘲笑兩位公子為了個顧候鬧得兄弟斷絕關(guān)系的大有人在。 顧淮抿著嘴唇:已經(jīng)是長輩的舊事了,郭公子不要說了,世子,我們做晚輩的,怎么好在這種場合議論長輩,此事就算了吧,我不用郭公子給我道歉了。此事是我錯,是我明知郭郎君已經(jīng)不將阿么當(dāng)做兄弟,還喊了郭公子一聲表哥,是我先說錯了話,怪不得他。 金虬聽他這分明是息事寧人,方才開始,他顧淮便一直放低姿態(tài)。 金虬狠狠瞪了郭湛一眼:郭公子真該好好學(xué)學(xué)禮儀,為了自己爭一口氣妄論長輩舊事,簡直不孝,郭大人這管教公子管教的確實松散,顧公子既然說道歉算了,便算了,可這事兒,我一定會告訴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