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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雪不信他, 窩在謝猙玉胸懷中擰著帕子道:“你因?yàn)槲彝肆私F女的婚事, 犯了這么大的錯, 太后怎么會不怪我, 反要犒賞我?!?/br> “我娶你為何就是犯了大錯?!敝x猙玉嗤笑著問:“你說說, 我犯了什么大錯?” 胭雪不想跟他嬉皮笑臉,狠狠的瞪著謝猙玉,翻了個白眼。 縱然她這樣謝猙玉看得也不生氣, 胭雪將臉撇過去以后, 他還要擭住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眼神跟餓了好幾日一樣, “我這些天沒見著你,心里總掛念著, 你就不能對我笑一笑,我會吃了你不成?!?/br> 胭雪冷不丁的悶聲回道:“會不會吃人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只差眼里沒多雙鉤子,好勾爛我的衣裳?!?/br> 她說著, 還戒備的看了他一眼。 謝猙玉怔愣過后,沉沉的低笑出聲,“王玄濟(jì)說你短時日內(nèi),不宜房事,我就是想做什么,也不會為了一己私欲傷了你和肚里的孩子。你這般說我,難道你就不想要么?” 胭雪紅透了臉,黑潤濕亮的眼睛憤憤的瞪向他,“不想。” 謝猙玉纏著她問:“為何不想。”王玄濟(jì)明明說女子胎象坐穩(wěn)后,對房事也有念想,怎么到胭雪口中就不承認(rèn)了。 “你個黑心爛肺的,我如今雙身子,還怎么騎你!” 胭雪怒視,謝猙玉想不到她抱著這樣的想法,一時居然忘了說話。 頓時安靜的氣氛稍有些尷尬,默然中的謝猙玉良久才開口問:“我記得汝陵就那一回,莫非你喜歡那樣的?” 他說的那樣,看彼此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對那天夜里發(fā)生的事都有印象,兩人以前床事上都是謝猙玉做主,胭雪為了討好他,是謝猙玉想怎樣就怎樣,十分順從,很少有主動的情況。 汝陵那回胭雪才是真正吃到了甜頭,謝猙玉那夜為了哄她盡興也是各種滿足,讓他快他就快,讓他慢就慢,胭雪是痛快了難受的就是謝猙玉了。 被女子征服的感覺謝猙玉還是頭一回,倒談不上喜歡,卻也沒有到討厭的程度,尤其那個人還是胭雪,本質(zhì)上還是喜歡一切都由自己的來掌控的謝猙玉倒是不介意讓胭雪吃幾次甜頭。 胭雪一臉倔強(qiáng)的抿著嘴皮不肯搭話,與謝猙玉彼此對視許久,僵直不下,直到外頭提醒到了宮門前才挪開視線。 胭雪出來時謝猙玉就守在一邊,扶著她下馬車,“太后不會生你的氣,她想要我與姜明芳成親,保全她百年以后,姜家還能屹立不倒。我與姜家的婚事雖不成,但一樣可以答應(yīng),許諾姜家些許利益,以保姜氏穩(wěn)定?!?/br> “那為何太后不讓姜貴女嫁給太子呢?!?/br> 謝猙玉:“誰都可以是太子妃,姜家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太后,是不可能再出一個太子妃了,姜家愿意,皇后也不愿意,其他世家更不會愿意?!?/br> 除了太子,其他皇子是嬪妃所出,家世當(dāng)中最顯赫的還是皇后,利益所驅(qū),太后最終還是目光放在了眾多兒孫中的謝猙玉身上。 他是最合適的人選,比起外姓人家,謝猙玉才是真正的天家宗親。 如他所說,胭雪見到太后,她果然沒有生氣,不過也沒有過于熱切。 她先是讓御醫(yī)給胭雪把了脈,詢問了她一些孕期有沒有不適的話,就賞了她許多東西。 胭雪呆愣了一瞬,被謝猙玉碰了碰,聽著心情不錯的道:“多謝大母?!?/br> 胭雪跟著道:“多謝太后賞賜?!?/br> 她覺得這次入宮頗為平順,順利的叫她內(nèi)心里不安,畢竟當(dāng)初她也是在太后面前,親口說過自己不想再與謝猙玉牽扯的。 殿外有宮人進(jìn)來,朝太后行完禮,道:“圣人與太子在馭霄殿,請郡王過去一同議事?!?/br> 胭雪慌張的看向謝猙玉,他要走了,豈不是留她一個人在太后這里。 “我,我先回去罷?!?/br> 她說的小聲,也怕太后聽見,但若讓她一個人留在這里面對太后,胭雪也大愿意。 天威深重,即便太后沒有責(zé)怪她,她自身就有一種犯了錯不敢久留的畏懼。 太后:“圣人與太子有事找你,你便去吧,人留在我這,我自會替你照看好她?!?/br> 胭雪頓時僵住,她微涼的手被謝猙玉握在手心,安撫的揉捏幾下,只聽謝猙玉道:“怎好叫大母費(fèi)心照看她,她留在這里也是打擾大母休憩,我?guī)鋈?,讓隋宮侍陪她到園子里轉(zhuǎn)轉(zhuǎn),等我議事完了再出宮?!?/br> 謝猙玉看向太后身旁較為年長,面相較為和善的宮人,“隋宮侍,勞煩你了?!?/br> 宮人與太后對視一眼,得到應(yīng)許后行禮道:“那奴婢就陪鐘小姐到院子里走走,太后這里……” “去吧,緒溫在這,有她呢。” 胭雪松了口氣,和謝猙玉一起出了太后的宮殿,見著外頭的晴日,心頭跟著輕松不少。 他們一行身影消失在宮門外,太后才不經(jīng)意的放下手上一直捻著的佛珠,輕淡的道:“真是同他父親是兩個模子,一個連妻兒都能放棄,一個連一點(diǎn)子時辰都要將人放在眼皮底下看著,這是怕我向鐘氏發(fā)難,著急的就帶人走了。” 緒溫:“太后心慈,怎會為難一個小小的世家之女,是郡王過于多心了?!?/br> 太后:“我倒是想為難她,可你也見著了,阿玉長大了,護(hù)的緊著呢。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女子,為何要與男子一直牽扯不清,那年當(dāng)日在我跟前信誓旦旦,不想再與阿玉來往,如今卻反悔了。莫不是當(dāng)時,是為了叫男人對她情根深種,故意那么做的,得不到的才總是叫人惦記著。只可惜了我的明芳,白白耽誤了這些年光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