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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心悅他,對謝猙玉的每一個(gè)笑每一個(gè)眼神都是真心,床笫之間廝混纏綿,她討好她主動,給他所有他想要的,哪樣不是她也在表達(dá)自己的情意。甚至每每在想,如果她不是奴婢,從小像段淑旖一般安穩(wěn)長大,身份有高貴也有學(xué)識也有,是不是就能配得上他,名正言順的嫁給他為妻? 在他說要將自己送回鐘家恢復(fù)身份時(shí),她都想過放棄這一切只為留在他身邊,這些如果都不算真心,那到底什么是真心? 胭雪低頭,眼睫抖落幾顆淚珠,暗自平定激動的心緒,直到喉嚨不再哽咽,才繼續(xù)說:“小女雖然已經(jīng)恢復(fù)身份,可是卻沒想過要再嫁給世子。一是小女好不容易與家人團(tuán)聚,不想離開祖母身邊,想代早忘的母親到祖父祖母跟前盡孝;二是我……我與謝世子早已一刀兩斷,許諾過再無瓜葛,他既已同姜貴女定親,小女便不愿破壞他與貴女婚事,只愿世子和姜貴女喜結(jié)良緣,恩愛圓滿,我與他這一世情意,就到此為止。這也是小女目前唯一的心愿,但求太后成全?!?/br> 在飛鳥花團(tuán)的屏風(fēng)后面,手抱寵物的姜明芳再度朝身旁氣勢冷凝的謝猙玉看去,他一雙眼睛都長在跪在地上的胭雪身上,漆黑的眼珠中仿佛有暗潮涌動,嘴角立馬垮了下去,手上包扎好的傷又崩出了血。 懷里的小狗受氣氛影響不安的叫喚一聲,里面的人都朝屏風(fēng)看來。 謝猙玉從后面慢慢走出,他來到胭雪身旁,不顧屋內(nèi)的人都下意識都忌憚的看著他,怕他作出什么事來,只站定后質(zhì)問胭雪,“既然曾經(jīng)對我一片真心,為何現(xiàn)在就不能繼續(xù)了?” 胭雪默默的抬起頭,看著謝猙玉回答他,“因?yàn)槲医o你時(shí),你不要,我要的,你不肯給,而我已經(jīng)不再奢想了?!?/br> 謝猙玉:“就因?yàn)槲也豢献屇阕稣???/br> 胭雪:“因?yàn)槟悴欢绾螑廴?,而只有我離開你,世子你看我才是平等的?!?/br> 此時(shí)屋內(nèi),靜的像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鐘聞朝等在出宮的路上,過了一會,才看見一頂轎子將鐘老夫人和胭雪送出來。 鐘聞朝關(guān)心的問:“母親受累了,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回去好讓懷夢替你看看?!苯袢罩卖[的,就是鐘聞朝也感覺心有疲累,他更擔(dān)心上了年紀(jì)滿頭白發(fā)的老夫人。 鐘老夫人牽著胭雪的手,搖了搖頭,“我沒事,走吧,回去,我要帶阿胭回南地去。” 鐘聞朝愣住,不知道怎么從太后那里出來一趟后,就逼得母親這般急切的說要帶走阿胭。 太后跟前,謝猙玉還看著剛才胭雪待過的地方,屋里只剩下他們二人,在沒有外人的面前,面對最親近的親人,謝猙玉冰冷陰唳的眼里才流瀉出一縷疑惑,“我不懂,她本就不堪為正妻,讓她后宅持家,像她那樣的性子,哪里斗得過別人,難道我這般想,也是錯(cuò)的?她既然心悅我,為何就不肯留下來,說走就走。我難道沒有為她著想,她還想從我這里要什么?我說她是我的婢女又有什么過錯(cuò),我與她相識,她本就是一個(gè)低賤的奴婢,在我心中,她就該徹徹底底屬于我,我給她的哪一樣是一個(gè)奴婢會得到的,我那么說她是奴婢,卻也不代表就真的將她當(dāng)做那些奴婢似的磋磨。我待她與其他人不同,她難道就不知道?我做錯(cuò)了?又錯(cuò)在何處?究竟哪里不對?” 回去之后,鐘老夫人便吩咐親眷都收拾東西,擇日就回南地去。 其他人到不驚訝,原本老夫人就計(jì)劃著,在解決了與段家的事情后,帶著胭雪返回南地,去見鐘老太守,只是大家略有些意外,會這么快就走。 胭雪也是,她坐在房中看著春月整理她的衣物,等到鐘老夫人和沈懷夢進(jìn)來,才問:“祖母,舅母,我若去了南地,還會回來嗎?” “這是自然,你同祖母去南地住一段日子,若是還想回京都城,我就派人接你過來?!?/br> 胭雪也不是一定要回來,她只是在面對即將去到的陌生地方感到好奇不安而已,畢竟京都她待了多年,還是熟悉一些,問這個(gè)也是求個(gè)安穩(wěn)。 而且她也知道,祖母是替她擔(dān)心,防止謝猙玉再過來糾纏,才急著帶她回南地的。 等以后,她在祖母祖父跟前盡孝,怕是也沒多少機(jī)會回來了。 一只手搭在她肩上,鐘老夫人捧起她的臉,充滿憐惜的道:“跟祖母回南地不好嗎,在那里,阿胭所求的,祖母和你祖父都會為你達(dá)成所愿?!?/br> 胭雪:“祖母不怪我,為奴時(shí)太輕賤自己……” 她的嘴被鐘老夫人擋住,“求生本能,皆為活著,阿胭,你勇氣可嘉,我該夸你有這股勁兒。” 胭雪剎那紅了雙眼。 得知胭雪要走了,離別前,趙清婉和徐娉特意到府上為她送行,二人都帶了不少禮物登門,讓胭雪收到箱子里帶回去。 趙清婉感嘆,“當(dāng)真是世事難料,變化無常,這世上竟然還有那樣惡毒的人,這些年你受苦了,好在這回終于苦盡甘來,證明了自己清白?!?/br> 宮中發(fā)生的事,在胭雪他們回鐘府后,上頭就昭告了段鴻與劉氏的罪名,消息也不知道是先從誰那里傳出來的,總之現(xiàn)下京都無人不知段家與鐘家從姻親變成仇家的事。 趙清婉同徐娉聽說之后也是瞠目結(jié)舌,之前并不清楚其中緣由,現(xiàn)在明白后,對胭雪的感情更加復(fù)雜,同情憐憫有之,佩服更有之,尤其是她們之前看她是怎么做奴婢過來的,是真的想不到她原來還有這樣坎坷的身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