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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爪子扒榻的團(tuán)圓兒左右轉(zhuǎn)了兩圈,見實在插不進(jìn)去兩人的縫隙,便一掃尾巴,挨著謝猙玉的腿趴著休憩。 大寒過后,雪也不見落的就少了。 昏禮入夜才舉行,翌日一早端王府的部分下人及高家的子弟、昔日同窗好友、同朝為官交好的同事便陪謝修宜去段府接親。 謝猙玉是世子,庶子成親他可去也可不去,去了給庶子增添分量,不去也合情理禮法,這種情況下他怎么可能愿意給謝修宜增光。 謝修宜那幫人一走,王府里便開始接待賓客上門,謝世涥讓人請了謝猙玉過來,與他一同接見來道賀的客人,女眷那邊則根本不是讓高氏與王氏招待。 按照禮法,就算是側(cè)妃,那也是妾室,來的女眷中有不少命婦,大多都是身份高貴的正妻,失去了王妃的謝世涥便請了謝猙玉的姑姑,也是他的meimei幫忙,再由高氏王氏兩側(cè)妃從旁分憂。 這一日的王府是胭雪看過迄今為止最喜慶熱鬧的,放眼望去,府里都是被盡心添置過的,院子里擺的花木耀眼奪目,哪像是在冬日。 而滿園盡是貴氣無比的客人,為了宴客,花廳客堂都放了不少暖盆,即便開扇窗屋里的暖意也不降多少,登門的賓客一茬一茬的走進(jìn),王府里的管事也一句又一句的報喜,接著命人拿走一件件賀喜之禮。 胭雪站在花廳的廊檐下,眼前樹上的簇蔟白雪往她跟前打了個滾,她打了個噴嚏,一眨眼間雪團(tuán)忽的落下,驚走樹梢上兩只麻雀。 紅翠走到她身邊來,避人耳目悄悄的往她手里塞了樣?xùn)|西。 胭雪摸著面露愕然,紅翠莞爾道:“世子命我送來捧爐給姑娘暖暖身子,姑娘藏好了,可別叫人看見。” 胭雪更加驚訝的朝花廳里的謝猙玉看去,視線穿過人群,在與人說話的謝猙玉卻能通過許多道視線,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她的。 胭雪呼吸一窒,陡然心虛的背過身,捧著手里的捧爐,愛不釋手,小臉越發(fā)嬌艷如春。 她這份嬌羞喜悅,一直維持到門口一陣沸騰的喧鬧,她看到一身艷麗富貴吉服的段淑旖被兩個婢女親手扶著進(jìn)門,雖看不見她此時的臉,但還是能透過她那副精心的打扮可以看出大喜之日她有多美。 全場的目光都在她與謝修宜的身上,旁人祝賀之詞有多喜慶,她的心便難受的猶如萬只蟲子啃咬。 她身為繼室之女,奴仆成群,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嫁得王府有前途有官職的公子,她好風(fēng)光,她命好好。 是不是她到現(xiàn)在為止,劉氏也不曾告訴過她真相,不知道她的好母親究竟做了什么,才能讓她如今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毫無羞恥的嫁自己的如意郎君。 從賓客看到送嫁的隊伍,眼見人越來越近,胭雪被那抹艷色一時蟄痛了雙眼,當(dāng)下撇開臉紅著眼,哽著喉嚨當(dāng)沒看見。 段淑旖一行人走過,扇子后面她果然被裝扮的嬌美無比,嘴角掛著笑,眼神更是透露出緊張與欣喜。 胭雪還是沒忍住又朝她看去,握著捧爐的手也越來越用力,此刻的事實告訴她,她就是比不上段淑旖,人家就是掌上的明珠,她就是東躲西藏陰溝里的老鼠,除了暗自恨的咬牙,一只骯臟的老鼠什么也做不了。 第50章 家宴。 段淑旖最風(fēng)光無限的就是今日出嫁了, 她盼啊盼的,從年頭盼到年尾,終于好不容易推遲的婚期重新提上了日程, 就怕這婚事會出什么變故。 好在直到她拜堂都順順利利的,只是在送往新房的路上, 她余光瞥見了站在人群背后的一道身影,段淑旖嘴角的笑頓時呆住, 沒看錯的話那道身影她也熟悉,可不就是在許府挨了她母親教訓(xùn),又逃走的胭雪嗎。 胭雪知道段淑旖發(fā)現(xiàn)她了, 她站在人的后面, 段淑旖就從她跟前被人扶著走過, 片刻的對視雖然很短, 但她眼中驚詫卻是真的。 段淑旖想必很吃驚她在王府里還活的好好的吧, 她那時在許府冷眼旁觀,還對劉氏罰她的事幸災(zāi)樂禍,一定想不到她沒有如她們母女所愿被綁回去。 她在外頭冷的跺了跺腳, 捧著捧爐進(jìn)屋去。 到了快入夜之際, 賓客散去,端王謝世涥對著家眷子嗣說了一通話,才準(zhǔn)許他們回去歇息。 不在人前的謝猙玉連句賀詞也沒跟謝修宜說, 他冷眼戲謔的看著高氏拉著兒子交代成家之后的話,謝世涥站在一旁, 活像他們才是一家子。 “好了,天色不早了,什么事等明日再說?!?/br> 高氏緩緩的松開拽著兒子衣袖的手,她一副端莊溫婉識大體的正妻模樣, 內(nèi)心里的不甘卻在介懷拜堂時,自己不能與謝世涥一同坐著接受兒媳跪拜高堂的事。 她強(qiáng)顏歡笑道:“快去吧,別讓淑旖久等?!?/br> 謝修宜點頭,這事他也很為難,禮法不可僭越,他想著只有私底下時,讓新過門的妻子日后多孝順孝順?biāo)赣H。 謝世涥注意到謝猙玉一只腳踏出了門檻,忽然出聲道:“等等,我有事找你,你與我去書房。” 被叫住的謝猙玉聞言看過來,面色上頗為冰冷不耐。 謝修宜與高氏不約而同感到疑惑,謝世涥這時單獨找謝猙玉談話是做什么。 有什么事不能當(dāng)著他們母子的面說的? 待到他們身影離開,高氏一臉愁容苦笑著對兒子說:“這么些年了,我也沒有再爭搶過什么,到頭來還是比不過一個空蕩蕩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