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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巖站在一邊想:我臉皮也不厚啊…… 安遠又和紀觀云扯了幾句才拉起舒巖離開,走之前安遠去了廁所,紀觀云笑著和舒巖道歉,這次真的是招待不周了,下次一定自己做東請他和安遠吃飯,說起來都是因為之前和小男友發(fā)生了一點矛盾,正在氣頭上,安遠就撞了過來,不過今天晚上輔導(dǎo)過后應(yīng)該就沒事了。 舒巖說那你好好輔導(dǎo)輔導(dǎo)。 紀觀云笑得開心,他說好的好的,我一定全身心投入的輔導(dǎo)。 安遠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舒巖和紀觀云聊得熱絡(luò),他覺得頭開始有點疼。拉著舒巖出了茶社,外面已經(jīng)是晚霞漫天。 安遠說帶舒巖去附近吃飯,舒巖卻說想去安遠的店里看看,自從許平川離開以后,舒巖還一直沒有時間再去,居然還有一點想念那里。 進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吧臺換了工作人員,舒巖說那個長得很帥的小哥呢? 安遠聽著不大高興,他說你說的是涂澤吧?他回公司上班去了,本來他來這邊也是幫忙過渡一下而已,他主業(yè)還是設(shè)計。那個……涂澤真的很帥嗎? 帥啊。舒巖回答得干脆,這種rou眼可見的事實無須恭維。 哦,你喜歡他那樣的啊。安遠皺著眉說。 舒巖眼睛亮亮地看著安遠,他說:「瞎說,我喜歡你那樣的?!?/br> 這答案讓安遠止不住上揚的嘴角,他恨不得馬上叫來所有員工,當(dāng)眾宣布這個站在自己身旁笑起來眼睛里有星空的人是你們的老板娘。 晚餐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舒巖第二天一早還要去工作,安遠只能開車把舒巖送回宿舍。到了社區(qū)門口,安遠舍不得舒巖走,于是兩人又在車上膩歪了起來,舒巖被親得臉紅心跳,但是他還沒有車震的心理準(zhǔn)備。他搖著頭說:「不要了,今天不要了,我明天還要起得很早搭地鐵去上班,我也不用你送的,趕上高峰堵車,你還沒地鐵快?!?/br> 安遠只好松開對舒巖的鉗制,他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衣服也有點凌亂,他說:「舒巖,咱們一起住吧?!?/br> 安遠說完后就覺得自己沖動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還太短,現(xiàn)在就同居的話舒巖會不會覺得進展太快? 舒巖果然沒有回答,他安靜地坐在副駕駛,表情有點不知所措。 安遠最看不得舒巖這個樣子,以前隔著電話并不知道這人糾結(jié)猶豫的表情會讓人看著如此心疼到恨不得替他承擔(dān)了全世界。 「寶貝,你考慮一下,我不急,同不同意都可以的。別為這個有壓力。」安遠湊過去吻了吻舒巖的嘴角,「你周日晚上的酒會是嗎?我送你過去。」 舒巖這才有了反應(yīng),他搖頭說:「太麻煩了,我自己過去就好?!?/br> 「寶貝,乖一點,我是你男朋友,快給我一些表現(xiàn)的機會?!拱策h寵溺地笑著,他伸手揉著舒巖的頭發(fā),「就這樣說定了,好不好?」 舒巖的臉又開始紅,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適應(yīng)這樣的安遠,每次聽安遠用低沉的聲音說著情話,他在心動的同時也感到有一絲羞恥。舒巖終于還是點點了頭,他把酒會的時間地點都告訴了安遠,并且約定好就在宿舍等他來。 安遠坐在駕駛座上看著舒巖打開車門離去,他并沒有馬上開走,而是摸出一根煙點上。他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抽著煙,回憶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一幕一幕。 煙才抽了幾口,敲車窗的聲音讓安遠驚醒,他放下自己這邊的車窗,看見舒巖彎著腰氣喘吁吁地站在車門外。 舒巖的臉紅撲撲的,發(fā)絲凌亂,他大口喘著氣說:「安遠,我考慮好了,我們一起住吧?!?/br> 安遠吃驚地看著舒巖,顯然這人是走了很遠又跑回來的。 手指還夾著煙,安遠有千言萬語想和眼前這人說,雖然他已經(jīng)說過太多的情話,可是不夠,怎么都不夠。 煙還在燒,安遠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舒巖突然伸進來的胳膊攬住了脖子,舒巖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帶,安遠的頭微微超過車窗,舒巖的唇一下就堵了上去,氣勢洶洶。 安遠忘記了一切動作,沒有掙扎,沒有反攻,他甚至沒有閉上眼睛,他能看見舒巖顫抖的睫毛和額頭上的汗珠。 舒巖輕咬了一下安遠的下嘴唇,然后果斷分開。 天已經(jīng)黑了,路燈亮了起來,舒巖站在昏黃的燈光下滿眼溫柔,他向著安遠揮揮手,一轉(zhuǎn)身,跑了。 煙灰掉落到安遠的手指上,他在疼痛中才回過了神,安遠的腦子里一遍遍地回播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guntang的溫度從手指蔓延到全身。 周日那天安遠按照約定的時間在舒巖的社區(qū)門口等他,這兩天兩人忙得沒有時間見面,每天只是靠電話排解相思。以前的時候都做不到天天電話,一個星期三四次已經(jīng)算是頻繁聯(lián)系,現(xiàn)在每天一兩個電話必不可少,就這樣只是幾天沒見,安遠都覺得想得要發(fā)瘋。 舒巖穿著新西服,戴著安遠送的袖扣,頭發(fā)是精心打理過的,襯得人的氣色也好。他笑著和安遠打招呼,兩人就向目的地駛?cè)ァ?/br> 快到會所門口的時候,舒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想起宋知非此刻可能已經(jīng)在門口等他了,他也許會看見自己在安遠的車上下來,也許安遠還會,還會吻自己一下之類的,到時候宋知非會怎么想?他會不會詢問自己和安遠的關(guā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