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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喝著咖啡又隨意聊了一下,無非就是聊聊安遠的餐廳和公司。舒巖表示真的沒想到安遠是學美術的,因為安遠看起來更……安遠笑著接過話來說:「更什么?更像是練體育的是嗎?當初念書的時候就有人這么說過我,說我五大三粗不像拿得了畫筆的。」 「你喜歡畫畫?」舒巖問。 安遠想了想說:「開始是父母逼著去學的,他們總覺得多學點東西比較好,萬一哪一樣用得著了呢?所以當初什么美術音樂書法舞蹈,哎,你別笑,真的有舞蹈,可惜我天生骨頭硬,劈不下叉去,所以這個練的時間最短,總之流行什么就都要去學,一來二去,只有美術算是堅持了下來,我想無論什么東西,年頭久了,總是會有感情吧……說喜歡畫畫,其實也不算,說是謀生的工具和傾訴的途徑更為恰當吧?!?/br> 舒巖笑說:「那就是喜歡了。誰會和不喜歡的東西傾訴呢?」 安遠沒有否認,只是笑著看著墻上的畫。 閑聊期間安遠的電話響過幾次,他都是看了一眼熒幕就按掉了。他覺得現(xiàn)在的氣氛很好,有點像他們之前午夜的聊天,松弛、愉快、沒有負擔。他不想讓電話里的煩心事影響他此刻的心情,他很怕接了電話后此刻的一點歡愉就消失不見了。 六點整的時候安遠餐廳的主廚出來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把一份菜單遞給了舒巖。 上面大概十幾種菜品,這已經(jīng)是差不多決定下來的菜單,只是有些細節(jié)還需要再完善一下。安遠表示就一道一道地來吧,量不大,他們慢慢吃。 舒巖說:「就咱們兩個嗎?沒有別人了嗎?」 安遠搖頭:「其實這兩個星期朋友都差不多來試過了,現(xiàn)在的是大家篩選出的好評比較高的一些菜,今天就我們兩個人,本來還有許平川的,你知道,嗯,他不來了,所以咱們兩個要把酒確定下來,我希望酒單的酒不要多,要精,每款酒都可以搭配幾種菜肴,最好有一點特色,價格方面我之前和許平川溝通過,相信他也和你說過了,總之這個事情是要麻煩你了?!?/br> 于是安遠和舒巖開始了今天的工作——吃。 雖然舒巖是第一次來試菜,但是顯然是有備而來,安遠發(fā)現(xiàn)舒巖對菜品還是比較熟悉的,談起來也頭頭是道,而關于酒的意見顯然是在許平川的基礎上做了細化,所以聊起來非常地順利,安遠很滿意舒巖的這個工作狀態(tài)。 因為菜品很多所以一頓飯吃了很長時間,到最后一道甜品的時候,舒巖終于呼了一口氣,感嘆道:「終于要吃完了。」 安遠笑著說:「怎么了?菜不合你胃口?」 舒巖嘆氣:「就是太合胃口了,每一道都很好吃,所以本來我應該只嘗一嘗就換下一道的,但是卻被我每一盤都吃光了,我其實挺擔心我要是愛上你這邊這口吃的了,我可怎么辦。」 「這種事情你擔心什么啊,你喜歡吃就來吃啊,照顧一下本店的生意。」 「照顧不起啊……」舒巖搖搖頭說,「我剛剛偷瞄了一眼定價,不是我這種底層老百姓吃得起的?!?/br> 安遠樂著看舒巖在那邊一口一口地吃甜品,他知道舒巖應該是在開玩笑,他餐廳東西并不算貴,只是普通價位,但是安遠樂得聽舒巖這樣抱怨,安遠說:「你還是來照顧吧,我給你VIP待遇?!?/br> 「不能免費?」 「本店只有老板娘可以免費?!?/br> 舒巖笑著搖頭:「那我是沒機會了,還是給我VIP吧。」 安遠沒說話,看著舒巖吃盡最后一口甜品。 「你有喜歡的人???」安遠開口問。 「你剛剛車上不是問過了。」 「你們在一起了?」 「沒有?!?/br> 「那……」 「我放棄了?!?/br> 「喜歡為什么要放棄?」 「因為抓不住?!?/br> 「那放棄了還喜歡?」 「喜歡。」 外面天已經(jīng)黑得透徹,餐廳里只有他們用餐的區(qū)域開著幾盞昏黃的燈,吧臺的小哥放著抒情的外文歌曲,舒巖靠坐在椅子上,扭頭看著墻上的那幅畫,他說:「放棄了,還是喜歡的。我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才能不去想他,我自己都拿不準,可是我想總會有那么一天就會突然淡忘了吧,我只需要等著那天來臨?!?/br> 安遠說:「那他如果回來找你呢?」 舒巖緩緩說:「如果我還是一個人,他也還是一個人,如果我沒有忘記喜歡他的這個事情,他也沒有忘記,那,我們就在一起吧,湊合湊合,不去禍害別人了?!?/br> 舒巖說:「我分開以后反而可以有那么一點理解他了,原來放棄喜歡這件事情還真的挺難的,不過我只能理解他這么一點點,如果他真的再找我的話,我希望他能只喜歡我?!?/br> 「聽起挺渣的?!?/br> 舒巖笑了,有點燦爛,他說:「是啊,是有點,可是就這樣,我還想他,是不是也挺傻的啊?!?/br> 安遠想說你不傻,傻的是我,不是你沒抓住我,而是我沒有抓住你。 安遠此時有一股沖動,他想現(xiàn)在就和舒巖說清楚,說自己就是他想的那個人,自己也同樣想他,可是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他既沒有打敗風車也沒有打敗巨人,他不想舒巖和自己一起就那樣靜止在那幅畫上,不進不退,定格在晦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