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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說:「勤奮啊是個好事情,這行業(yè)需要勤奮,但是呢光勤奮而不能抓住機遇也是很可惜的一件事。我不妨把話講明白一些,你知道馮老師在業(yè)界是什么地位嗎?每天圈子里求著他吃飯的人都要排隊的。」 舒巖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他說:「真的謝謝李老師提攜了,可是今天的事情真的是早就約好了,我再不走怕是要遲到的,你也知道我見客戶經(jīng)驗不多,真的遲到了我就難辦了。」 李林收起笑容,冷眼看著舒巖,他說:「舒巖啊舒巖,聰明人不要講蠢話?!?/br> 舒巖說:「我并不聰明所以蠢事做習(xí)慣了,而且我也是真的不知道李老師的意思。」 「呵……」李林笑著往舒巖面前走了一步,舒巖想往后退,卻被李林抓住了胳膊,「舒巖,你知道在這個世界,做一個GAY是很難過的事情嗎?」 舒巖掙扎了一下,但是李林攥得很緊,舒巖說:「你抽什么風(fēng),放開我,只是不去吃飯而已,你扯什么GAY不GAY的?!?/br> 「原來你也會害怕別人提啊?是不是覺得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說這個單詞讓你心驚rou跳?那我換種叫法呢?同志?同性戀?娘娘腔?精神病患者?你覺得哪一種可以暴露在陽光下?我以為你和許平川是一樣的呢,成天喊著仁義道德,但是還不是各種一夜情?我以為你們多高尚呢原來也怕這個???舒巖,我是為你好,你還太年輕,不知道這世道的險惡,GAY圈有GAY圈的混法兒,葡萄酒圈子有葡萄酒圈子的混法兒,你得懂,有些事講一時骨氣,并不是好的?!?/br> 舒巖說:「李老師,你放開我,有些事我的確不懂,但是也不想懂,你走你陽關(guān)道我過我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br> 李林一手抓著舒巖胳膊,一手搭在舒巖肩膀上笑著說:「你說了算嗎?你以為這圈子是你這樣的底層說了算的嗎?別逗了……」 話還沒說完,李林突然被人在背后拍了一下肩膀,他轉(zhuǎn)身看是誰的時候,一拳打到他臉上。李林被打了個猝不及防,他松開抓著舒巖的手捂著半邊臉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舒巖身前,這人兇著臉,一副還想揍人的表情,李林忙退了兩步,然后喊著說:「你憑什么打人?!我要報警!」 那人說:「我憑什么?我憑你對我男朋友拉拉扯扯!你報警啊報啊!我們到警察局去講講道理!反正我是不介意和警察同志講我們同志之間的事情的,反正警察同志也是同志,我們也是同志,沒有什么區(qū)別?!?/br> 李林捂著臉沉默了一下,然后又說:「你誤會了,我并沒有和舒巖拉扯什么,我只是和他有事情說,不信你問舒巖,我是不是他老師?!?/br> 那人轉(zhuǎn)身看著舒巖,舒巖說:「這個是我老師的,我們講點事情,有個問題有點沖突,大家講得急了些?!?/br> 李林昂起脖子大聲說:「喏,你聽見啦,我并沒有怎么樣的,舒巖是我?guī)У耐降?,我只是和他討論問題?!?/br> 那人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沖動了,誤會誤會,這個,怎么稱呼?反正是老師吧,我也叫你一聲老師,我是個粗人,我剛剛來接他下課,看見你們這邊這個樣子,就一時沒控制住自己,實在不好意思,您看這樣好不好,我給您留個聯(lián)系方式,您去醫(yī)院看看,到時候醫(yī)藥費什么的我來,或者您不消氣就也打我一拳,我絕不還手?!?/br> 李林看著四周漸漸開始多起來的駐足的人群,只好擺擺手說:「算了,都是誤會,解釋開就好?!?/br> 那人說:「這怎么好意思呢,打人本來就是我不對。想你既然是舒巖的老師,又在這邊,估計也是這家公司的講師吧?我和這邊的老板蠻熟的,要不然這樣好了我改日請你們一起吃個飯,大家聊聊,也當(dāng)我賠罪了,這是我的名片?!拐f著話,那人遞上了一張名片,李林猶豫一下接了名片,也拿出了自己的做了交換。 那人笑著又道了一次歉,然后說還要送舒巖去客戶那邊,就先走了,有事請一定給他打電話。 李林也只好點點頭,看著那兩人的背影,摸了一下被打的那邊臉,默默地走了。 舒巖坐進副駕駛,關(guān)上車門,對方說了一句安全帶,舒巖趕緊自己系好。剛剛和李林分開之后,這人的臉色就一直不大好,此刻坐在車上舒巖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謝謝你,安遠(yuǎn)?!?/br> 安遠(yuǎn)發(fā)動車子,往餐廳的方向開,這是舒巖第二次坐他的車,他覺得好像在這車上有的關(guān)于舒巖的回憶都是不太美好的。 就在剛才他才把車停到別墅的門口,就看見那個姓李的一副倨傲的樣子和舒巖說話,安遠(yuǎn)開始沒有下車打擾,他雖然看不慣姓李的樣子,但是怕他是真有要緊事情和舒巖談,他覺得以他現(xiàn)在的身分,他不好太多地介入舒巖的生活和工作中。 結(jié)果一根煙還沒抽完就看見這個人抓住了舒巖的胳膊,舒巖顯然是一副不情愿的樣子,安遠(yuǎn)就有點坐不住了,他想抽完這根煙,他們要是還沒結(jié)束談話,自己就過去看看怎么回事??墒菬煶榈秒m快,安遠(yuǎn)終究還是等不及了,他把煙熄滅走了過去。姓李的說得很激動,沒有發(fā)現(xiàn)背后的自己,他聲音不小,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說著同性戀的話題。 安遠(yuǎn)頂瞧不起這樣的,雖然自己沒有出柜,甚至也不入圈子,但是他并不覺得需要太過強調(diào)自己或者同類的身分。這世上苦痛萬千,并沒有哪種比哪種更高貴之分,如果說作為了一個同志就覺得自己與眾不同,那么由此帶來的卑微或者自豪,安遠(yuǎn)覺得這都是不必要的。想讓別人把自己當(dāng)成普通人,那就先自己把自己當(dāng)成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