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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他直接轉身將人一把抱起走出了浴室,然后進了臥室。 又小心翼翼地把顧流寒放在床上,還特意拉上被子將他裹住。 現(xiàn)在,祁野終于明白心頭那個疙瘩是什么了。 顧流寒根本就不是自愿想跟他做的,或者說,他現(xiàn)在的這種心理更像是在賭氣,急切地想去證明什么。 這不是祁野想要的,這種情況下發(fā)生的做/愛會傷害兩個人的感情。 等顧流寒清醒后,他會成倍地厭惡自己,并且后悔。 祁野不想看到他那樣。 “哥,告訴我好嗎?不是你說的,證明兩人親密關系的就是互相依靠,不分彼此嗎?我也想知道你的一切,這樣才有參與你生活的實感?!?/br> 祁野俯下頭,在他額上印下溫柔的一吻。 顧流寒平靜了許多,他微垂著眸子:“阿野,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樣,我很不堪,我的手,也不干凈。” 低沉的嗓音夾雜著一股莫名的哀傷,祁野聽著有些心疼。 他把人抱在懷里,兩人靠著床頭。 思索了下,祁野緩緩開口:“哥,如果你不說,那很多事會像炸彈一樣埋在我們之間,我會一直沒有安全感,你覺得這是對我好?” 顧流寒睫毛顫動了下,還是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你說,我要怎么證明我對你的愛意不是假的?只要你說出來,我就辦得到。”祁野的聲音很堅定。 沉默片刻,顧流寒終于有了反應,他搖了搖頭:“我相信你。我說?!?/br> 與其等著有天祁野自己發(fā)現(xiàn),或是從別人口中知道,他更愿意自己坦白那些不堪的事。 祁野抬手撩了撩他額前的碎發(fā):“嗯,我聽著。” 磁性好聽的嗓音緩緩在屋內響起:“我是個野種,養(yǎng)了我二十幾年的父親,其實不是我父親,而是我小叔。” “我媽,是被我間接殺害的。我親生父親,也是被我設計弄死的。我手上,沾染了幾條人命的血。這兩年為了往上爬,更是不擇手段,很多骯臟齷齪的事,我都參與過?!?/br> 顧流寒閉著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著,聲音有些顫抖,他把自己的傷口剖開,血淋淋地展示出來。 還有那些最惡心的過往,也展示給面前這個他最愛的人。 這本身就是一件很恥辱的事。 祁野聽完,先是愣住了,沉默片刻,他低下頭吻住了顧流寒。 “哥,你是故意要誤導我嗎?你怎么不說說你母親和父親是如何待你的,讓你吃了多少苦,受過多少難。” 顧流寒也怔住了,他沒想到祁野聽完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后,首先在意的竟然是他吃過的苦。 就連以前梁元知道這些事后,都好一陣子隱隱有些怕他。 喉嚨動了動,顧流寒有些哽咽:“我媽,她想殺死我,給我飯菜里下毒,半夜摸進我的房間想用枕頭把我悶死,還割破我的手腕上的血管,把我關在房間里……” 祁野靜靜聽著,那雙漂亮的小鹿眼卻是逐漸猩紅一片。 連手都止不住握成了拳頭,指甲扎進rou里生疼,卻沒有他的心疼。 一股怒意和恨意在他胸腔里蔓延,忍不住把顧流寒抱得更緊了些。 祁野死死咬著牙,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后來呢?” 顧流寒仿佛溺水之人一般,拼命摟住祁野的脖頸,像是要從他那里汲取一些微薄的溫度。 “后來我媽割腕自殺了,我就站在她身旁,平靜地處理好自己手腕上的傷口,然后睜著眼睛,看著她慢慢死去?!?/br> 說完,顧流寒驀然感覺自己好冷,像在冰窖一般,他又回憶起了過去那些被迫割腕的日子。 血在身體里慢慢流出,體溫會逐漸下降,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地獄。 “阿野……阿野,抱我……”他低聲喃喃,聲音讓人心疼。 祁野紅著眼眶縮緊了雙臂,低頭吻住他的唇,隨手抓過床頭的一顆糖,剝了塞進他嘴里。 “哥,吃了就不苦了。所有事情都過去了?!彼ひ羲粏〉脜柡?。 顧流寒乖巧地點點頭,舌尖舔了幾下,又摟著祁野的脖子吻了上去。 兩人纏綿在一起,甘甜的味道在嘴里互相交換,似乎真的緩解了很多心頭的苦。 半晌,兩人分開,祁野輕輕扣住顧流寒的下巴,柔聲問他:“所以今晚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主動引誘我?” 顧流寒頭一次在他面前顯露出脆弱,他整個人縮成一團,看起來可憐極了。 “林安說,你喜歡有情趣的?!?/br> 只這一句,祁野瞬間明白了全部。 顧流寒主動引誘是因為他想證明自己有情趣,后來渾身僵硬是因為他過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礙。 再后來坦白過往,是因為林安說等他看清顧流寒后,一定會后悔,所以顧流寒選擇自己主動坦白。 祁野閉上眼,嘆了口氣。 他哥真的好傻。 不過平時那么會克制情緒又精明異常的人,會因為林安這隨隨便便幾句話就失去控制,變成這樣,追根到底,還是因為所有事情都圍繞著他。 祁野一邊有些心疼,一邊又高興。 他高興自己在顧流寒心里竟然占據(jù)了這么重要的位置,又心疼顧流寒對他的愛意沒有安全感。 沉默半晌,祁野捧住顧流寒的臉,同他對視,眼里閃著極其珍視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