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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棠仍舊沒說話,像是沒聽到他這番激憤的發(fā)言。 祁延扯著嗓子罵了他好一陣,面前的人仍舊是那個樣,眼里的厭惡越發(fā)的深刻,氣得他一陣血壓上升。 因?yàn)楦缸觽z人爭吵的動靜太大,祁棠的mama和弟弟都出來了,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他們不敢過來。 祁延一拍桌子:“你去不去?我告訴你,這個顧總你必須給我拿下?!?/br> 祁棠神色很淡:“不去?!?/br> 這么多年他都乖乖聽話,被父母cao控的人生他已經(jīng)過夠了。 他的父親總是在爭些什么,跟外人爭,完了還要跟自己的兄弟姐妹爭,甚至連小輩都不放過。 他一直不明白,父親到底在爭什么? 面子?還是名利? 耳畔的怒罵越來越大聲,他只裝作聽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個煙灰缸砸在了他肩上,刺骨的疼痛讓他身子抖了一下。 祁棠抬眼看向祁延,死灰的眼神讓他看起來像個了無生氣的娃娃,卻又帶著不服輸?shù)木髲?qiáng)。 又來了,父親的家暴。 細(xì)細(xì)密密的疼痛落在身上,讓他想起了過往很多次這種相似的瞬間。 誰也想不到,他這個在外人面前笑容溫和又處事大方的父親,實(shí)際上是個魔鬼。 會在人前笑瞇瞇地捐款數(shù)十萬給受災(zāi)地區(qū)的人民,但也會在人后因?yàn)樗蛩榱艘粋€盤子,而暴起對他進(jìn)行毒打教育。 一陣拳打腳踢后,祁延終于累了,他往沙發(fā)上一坐,眼神忽然瞟到不遠(yuǎn)處的母子二人。 他沉默了下,朝著祁棠的弟弟祁州招了招手。 祁州今年剛上大一,性子溫軟,很聽父母的話,他乖巧地走過去,臉上還因?yàn)閯偛趴吹降囊荒挥行K白。 “爸、爸爸……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問。 看著那張同祁棠七分像的臉,祁延琢磨了一下:“你哥哥不愿意做的事,你幫爸爸去做好不好?” 祁州眼里透著無助,母親在一旁嚇得差點(diǎn)暈過去:“他還這么小,你到底要干嘛??!” 祁延冷哼一聲:“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F(xiàn)在這個家都快沒了,你們出份力不是應(yīng)該的嗎?!?/br> 他又扭頭看向祁州:“你不去的話,就你弟弟去,想好了?!?/br> ‘砰’地一聲,祁棠忽然猛地一拍桌,咬著牙厭惡地吐字:“我去?!?/br> 第二十八章 丟下這兩個冰冷的字,祁棠轉(zhuǎn)身就要回屋。 路過母親身旁時,看到這個曾經(jīng)貴氣亮麗的女人已經(jīng)憔悴得不成樣子,他心頭一軟,頓住腳步問了句: “媽,身子好點(diǎn)了嗎?!?/br> 祁母垂著頭沒有說話,拉著他的手進(jìn)了房間然后把門一關(guān)。 “我從小到大都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能跟著你父親胡來,去做……”她語氣凌厲,說到這里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秀氣冷峭的眉峰狠狠地皺了下。 “去做那樣上不了臺面的事?!逼钅干钗丝跉?,看著祁棠的目光帶著點(diǎn)怒意。 這么多年,她一門心思撲在這個兒子身上,才把他培養(yǎng)成如今這般優(yōu)秀,她絕對不允許祁棠有半點(diǎn)不完美。 一語落下,屋內(nèi)靜默了好一會兒。 祁棠微微斂眸,長密的睫毛服帖地垂著:“媽,那你是想看爸逼著弟弟去嗎。” 祁母身子一僵,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恐,幾乎是下意識地否決:“絕對不行!洲洲他還那么??!” 斬釘截鐵的語氣,沒有分毫猶豫就脫口而出的話,卻是讓祁棠倒抽一口冷氣,咬緊了牙。 “那,我去?”他語氣透著些嘲諷。 祁母眸子閃了幾下,她嘴巴動了動又合上,最終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祁棠笑了:“出去吧,我會去的?!?/br> 他一邊說一把將祁母往外推。 這個女人也不是頭一次讓他感受到徹骨的心涼了。就不該對她抱有期待。 祁母力氣不如他大,很快就被推到了門邊,她有些急了,胸口因?yàn)榕舛⑽⑵鸱?/br> “你要真做了那種不要臉的事兒,就別認(rèn)我這個媽!我花費(fèi)了那么多心血把你培養(yǎng)出來,不是讓你去爬男人的床的!” “咚”的一聲,祁棠的手狠狠砸在了墻壁上,直接將祁母怔在了原地。 他抬眼,目光平靜地看著祁母:“那你去跟爸說,不要逼我?!?/br> 祁母目光閃爍了幾下,支支吾吾:“我怎么好去跟他說……我們向來都是各管各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祁棠心徹底涼了。 又是這樣。 從小到大,這兩人總是把他夾在中間,母親的懦弱,以及對弟弟的偏愛,讓他一個人承受了父親所有的暴行。 他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這個女人的孩子,她為什么可以做到對自己如此狠心? “出去吧?!逼钐穆曇艉艿尺^身,一個眼神都不想再給祁母。 “我——” “出去!”祁棠一聲低吼,嚇得祁母身子一抖,斥責(zé)的話到了嗓子眼又咽了回去。 祁母低著頭走出了房間,眼眶有些紅。 這些年,她對祁棠悉心教導(dǎo),管理嚴(yán)苛,可以說祁棠承載了她所有的希望,就像是她傾盡一輩子雕刻出來的最完美的一件藝術(shù)品。 毫無疑問,她是愛祁棠的,這種愛甚至到了一種扭曲變態(tài)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