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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躁期發(fā)作的伴隨癥狀 “……” “你看啊,哎別不耐煩,你看這個病。” 藍嵐拉著他研究,“這個第一點,躁期里人會精力充沛,情緒異常高漲,語言和行為表達增多,不知道累也不需要睡覺,性,性……欲亢進,咳,之類的?!?/br> “第二點,郁期正好相反,百度上說抑郁發(fā)作的時候人就表現(xiàn)得情緒低落,不愛說話不愛動,對一切喪失興趣……就是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jpg啊,你知道吧?!?/br> “這些東西我小學就看過了?!?/br> 文頌推開他的手,拿起勺子繼續(xù)吃飯,“跟我說這個干什么。” “秦覃也是這個病。” 藍嵐說,“我跟朋友打聽的,確診好幾年,錯不了?!?/br> 文頌沒吭聲。明明聽著,卻只默不作響地吃飯,咀嚼吞咽的頻率都沒什么變化。 藍嵐來背后告人小黑狀本來就心虛,看他不說話更沉不住氣,“你覺著呢?” “幫我把可樂拿過來?!?/br> “……” 藍嵐順手打開,插了根吸管遞過去,繼續(xù)問,“秦覃告訴你了嗎?你知道他……那樣嗎?” “不知道?!?/br> 他若無其事地喝可樂,被冰得一顫,“我沒有見過他那樣?!?/br> “那你再看這個。” 藍嵐并不放棄,又指著備忘錄里的第三點,“‘兩次發(fā)作之間稱為間歇期,期間癥狀可消失,患者的社會功能會恢復相對正常?!遣皇侵辉谡5臅r候見你?” “……” 文頌吐出吸管,冷飲里的冰塊被含進嗓音里,“你今天來,就為了跟我說這些嗎?” 石鍋拌飯不香了,可樂也索然無味。電影正演到高/潮,臺詞比他說話的聲音還大。 The universe had judged you.(宇宙審判了你) “就算他真的生病了又怎么樣。” 粉飾的平靜被強行打破,文頌指著戰(zhàn)斗正激烈的電影畫面,提高音量,“他會穿上機甲用沖擊波射我嗎?會朝我吐蛛絲把我粘在房頂?還是會變成綠巨人把我捶扁在地上?” “……” “不會嗎?那他就只是個普通的人類!也不會傷害任何人。不告訴別人的事情就是不想別人知道。很難理解嗎?你們?yōu)槭裁捶且褎e人的隱私挖出來到處說?” “不是……你冷靜點,我就是自己打聽只跟你說,沒讓別人知道?!?/br> 即使料到他有可能會發(fā)脾氣,親眼看到時藍嵐還是慫了,“你是不是因為,因為文晴阿姨生過這種病,所以……” “秦覃是秦覃,跟我mama沒有關系。我mama也不是因為生病死的?!?/br> 文頌打斷他,認真道,“你今天總是說我不想聽的話,再這樣我就要把你趕出去了?!?/br> “……行,但這跟別的事兒不一樣。我不能不管?!?/br> 藍嵐說,“趕出去之前你起碼得告訴我,為什么跟秦覃走那么近,還這么念著他?!?/br> “你是不是喜歡他啊?!?/br> 第18章 “我只是……很不甘心?!?/br> 文頌搖動可樂里的冰塊。杯壁上凝聚的水滴順著手腕滑進袖子里,冰得他不住地皺眉,聲音也低了下去,甚至有氣餒挫敗的意味。 “還以為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 以往都是他嫌別人無聊,還從來沒有這樣被人毫無預兆地甩開過,連句客套的解釋都沒有,好像他壓根都不值得被放在心上。 怎么會。不應該。接受不了。 帶著些不自知的驕傲,他不情愿接受這樣的事實。就算再過半個月,再過幾個月,只要一想起來就會耿耿于懷。 “藍嵐?!?/br> 文頌鄭重地問:“你說他會不會是死了?” “……” 藍嵐語塞。 啊這。 不至于不至于。 “反正……你要是因為想要朋友的話,早跟我說啊,我?guī)闳フJ識?!?/br> 聽起來賭氣的成分居多,藍嵐倒還稍微輕松了些,“那種反復無常的人行動邏輯本來就不能靠常理推論的,玩不來正好。我還想勸你別理他呢?!?/br> “橫豎他現(xiàn)在人都下落不明了,惦記他也只會氣著自己?!?/br> 藍嵐說,“下周末有個人傻錢多的哥們兒說要搞個主題派對,你跟我去玩唄。基本都是來c市上學的富二代,說不定還有咱高中同學,遇上了還能敘個舊。” “到時候再說吧?!?/br> 文頌沒答應,也沒說不去。放下可樂瞥了眼投影,火花四濺的特效晃得人眼花繚亂,“就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會陪你看這部電影了?!?/br> “嘿,你上次也這么說。” 藍嵐沒有停留很久,問了他今天想不想出去玩,日常被拒絕后下午就離開了。 文頌收拾完殘局,去書房臨幸自己的養(yǎng)老躺椅,才發(fā)現(xiàn)這里少了花,又去臥室和客廳勻出一瓶拿來擺在小書桌上。 按說不該忘記,以往這里是他除了吃飯睡覺停留最多的地方。但最近都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連漫畫都不太愛看了,這里也很少來。顯然秦覃已經(jīng)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 他往加濕器里添了幾滴香水,隨手挑一本漫畫,窩在躺椅里心不在焉地翻,耳邊是藍嵐的話,眼前卻浮現(xiàn)出秦覃的模樣。 想起那些興致高昂地侃侃而談,想起那些熱情而親昵的擁抱,還有那樣異常明亮的目光——像是整個人沉浸在某種不知所以的輕飄狀態(tài)里,感到自己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