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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景象美得幾近可怖。細(xì)小的氣泡擦過臉頰升上水面,文頌吐出肺里的空氣,繼續(xù)下沉去接近他,無論如何先把人帶上去再說。 觸到手指的瞬間,秦覃驀地睜開了眼睛。 文頌被嚇得一嗆,劃水的節(jié)奏也亂了,慌亂中看到他朝自己游過來,行動自如,并沒有溺水的跡象。 接著腰上一緊,被帶出了湖底。 秦覃把他托到湖邊,利落地上了岸。 看他驚惶未定地大口喘氣,居然還笑得出來,給了他一個濕淋淋的擁抱,“嚇壞你了?” “……” 一點都不好笑。 簡直是瘋了。 文頌渾身濕透,被夜風(fēng)吹得發(fā)抖,心有余悸地瞪了他一眼,沉下臉轉(zhuǎn)身就走。 “要回去了嗎?文頌……文頌!等等我?!?/br> 秦覃撿起手機追上他,笑著去拉他的手腕,“真要回去?不跟我玩了嗎?我還打算帶你去別的地方呢,有個地方我一直想帶你去……” 文頌甩開他的手,路邊攔下輛出租車,無論他說什么都一句也不理。 司機師傅見多識廣,還幫忙勸,“哎呀……不要這樣動氣嘛,誰家還不是隔三差五吵個架,很正常的?!?/br> 文頌寧愿回答司機,也不愿意跟車外的人說話:“是他太過分了!” 司機:“……” 你好嬌啊。 “那好吧,路上小心?!?/br> 秦覃為他親手關(guān)上車門,即使是渾身濕透的狼狽模樣,也難擋微笑時神采奕奕的光芒,眼神明亮得驚人。 “跟你在一起很有趣?!?/br> 秦覃說,“明天見?!?/br> ** 秦覃沒有上車送他。 文頌氣得忘了害怕,自己瑟瑟發(fā)抖地回了家,氣哄哄地洗漱,躺在床上又氣到半夜睡不著覺。 越想越氣! 怎么會有人大半夜往湖里跳的啊。很好玩嗎?不知道這樣很嚇人嗎? 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即使他脾氣再溫吞,也忍不了這么過分的惡作劇。 臨睡前,文頌滿腦子都還想著等明天見面,一定要把他罵一頓,嚴(yán)肅地告訴他以后不許再開這種玩笑。 但他們“明天”沒有再見。 一覺醒來,文頌情緒平復(fù)了些,可一上午都不見秦覃發(fā)來消息。 他沒怎么管過日程安排,都是秦覃確定了當(dāng)天要去干什么,掐著點下課來找他的。今天秦覃不回消息也不接電話,他都不知道應(yīng)該在哪里見面,不得不主動聯(lián)系。 然而一整天過去,沒有傳來半點音訊。 這一次甚至看不到水花。秦覃忽然消失了。 文頌還有些賭氣,思量許久懷疑是他的另一場惡作劇,不回應(yīng)便也不再主動聯(lián)系。傍晚時分,拉了藍(lán)嵐陪自己一起去眼鏡店。 試戴做好的新眼鏡時,藍(lán)嵐多嘴夸了一句,“比你原來那副好看?!?/br> 本來想拍個馬屁,誰成想拍在馬蹄子上。文頌哼了一聲,摘下眼鏡放進盒子里,啪地一下用力闔上。 “……” 怎么了這是。 藍(lán)嵐有日子沒見他了。自從他跟著秦覃到處游玩,自己也忙著跟小jiejie約會,兩人連上課都湊不到一起,也不太清楚他最近身邊有什么朋友。 藍(lán)嵐遲疑道,“不會是秦覃惹著你了吧?!?/br> “你還提他!” “……” 這不就是了嗎。 藍(lán)嵐多了解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凡生誰的氣,非但一句話都不跟人家說,還不許身邊的朋友幫著說好話,提都不許提。非得是自己想通了氣消了,才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能惹得他生氣的人著實很少。藍(lán)嵐對秦覃的所作所為不由得好奇,但眼下還是先明哲保身,不提就不提,“跟我下館子去?我下午訂了座,帶你去吃湖鮮。你不是愛吃魚嗎?那都是現(xiàn)撈上來的,活蹦亂跳等著你選……” 好巧不巧,下館子的地方就是前一晚遠(yuǎn)遠(yuǎn)看過的湖邊畫舫。晚飯食材新鮮,烹飪火候也老道,不虧是這一帶的招牌。 文頌顯然揣著心事,起先夸了一句,之后就沒話了,漫不經(jīng)心地大口吃。 倒也很給請客的面子,就是有點擔(dān)心他會被魚刺卡了喉嚨。 藍(lán)嵐沒多嘴問什么,打算回學(xué)校后自己先查一查秦覃的底細(xì)。 一頓飯吃完,文頌說想去湖邊散會兒步消消食。 那就散唄。藍(lán)嵐乖乖陪著,陪了一會兒總感覺他散得很有目的性,像是沿路在找什么地方。 找到昨晚來過的石階,文頌停住腳步,一言不發(fā)地坐了下來。 入夜了。藍(lán)嵐來回跑,買了飲料又買煙,還買了瓶驅(qū)蚊水跟湖邊的小飛蟲搏斗。 直到抽了煙喝完飲料,小飛蟲銷聲匿跡,到了前一晚兩人不歡而散的時間。 藍(lán)嵐手機都快沒電了,耐心也耗得差不多,“我們到底在這等什么呢?” 文頌抱著膝蓋埋頭不說話。 秦覃沒有來?!懊魈煲姟币膊皇窃谶@里見面。 如果是謎語,那么他把謎底猜錯了。 片刻后,他的聲音沉悶地從雙臂間傳出,比起生氣,更多地帶著困惑和不安,“是我……太玩不起了嗎?!?/br> 或許在秦覃眼里,他表現(xiàn)得過分擔(dān)憂,是在大驚小怪。 或許秦覃認(rèn)為,他只是個平庸的音符,難以融入激昂壯麗的樂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