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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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動手打人,卻不是最后一次。 往后的每一次,只要兩人一見面,就一定會打架。 裴珉是因為那只鵝,而楊業(yè)東則是因為在暗戀的女同學面前出了丑。 江白帆默默聽完了一切,他不知道怎么開口安慰。 在旁人看來,那或許是一只鵝。 但是在當時的裴珉眼里,那是他幼年時期唯一的傾訴對象,乃至唯一的朋友。 裴珉感覺到江白帆有些低沉的情緒,知道是自己說的影響到了他,想了想又道:其實也沒什么,后來每一次打架都是我贏。 我每一次打架都把楊業(yè)東打得落花流水,他不服,又每次都叫來幫手。 江白帆:叫幫手? 對啊,裴珉想到江白帆見到自己第一眼時的狼狽樣,立馬解釋道:剛開始叫一個,后來叫兩個,到現(xiàn)在越叫越多 他有些無語道:上次居然叫了四個 江白帆扁了扁嘴,有些鄙夷道:真不要臉! 我也覺得。 故事講完,目的地也到了。 青河橋上聚集了一大批人,其中有幾個還穿著二中的校服,粗粗的數(shù)一下大概有十幾個人,而其中就有楊業(yè)東。 這十幾個人眾星捧月般將一個染著黃頭發(fā)的人圍在中間。 那個染著黃頭發(fā)的少年,顯然是這一群小流氓的頭頭,他吊兒郎當?shù)牡鹬桓舭籼?,大刺刺的坐在橋頭,后牙槽有一下沒一下的磨過棒棒糖,一副痞子樣。 他看了一眼圍在旁邊的楊業(yè)東,不爽道:小東子,你說的人什么時候到?不會不來了吧? 一旁的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立馬附和道:就是就是!不會不來了吧?浪費羽哥和弟兄們的時間。 楊業(yè)東緊張的搓了搓手,一臉諂媚著道:不會的,羽哥信我!他一定會來的。 黃毛少年懶洋洋道:那就再等一會兒。 楊業(yè)東剛準備點頭,垂眸就看到橋下不遠處慢慢走來的兩個人,頓時驚喜道:羽哥,不用等了,他們來了。 黃毛少年聞言,狠狠的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糖塊清脆碎裂的聲音瞬間響起。 他隨手彈掉手中白色的棒棒,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囂張道:走,兄弟們!跟著我打架去,看看誰這么不長眼,敢惹我二中的人。 他們一群人氣焰囂張的走到橋下,楊業(yè)東甚至興奮到提前急不可耐的帶著人,把江白帆和裴珉圍住了。 裴珉你這次完了,老子這一次,一定要把這十幾年的仇給報了。 對方來勢洶洶,又人多勢眾,饒是藝高人膽大的江白帆也有些慌了,開始后悔自己不該攔下裴珉剛開始要拿的鋼管了。 草率了! 怪只怪這年輕人不講武德。 上一次的五個都是小意思,這一次居然叫了幾十個,日tmd楊業(yè)東,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江白帆在肚子里將對方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咬咬牙,做好了血戰(zhàn)一場的準備。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圍著他們兩的人卻快速散開一小截,人群讓出了一條道。 剛剛那個咬著棒棒糖的、明顯是他們頭兒的黃毛少年,吊兒郎當?shù)淖吡诉M來。 他緩緩抬眸,動作極度酷帥拽的撩開額前一撮黃毛,囂張道:讓我看看是哪倆倒霉蛋惹上了我二中一霸的人,也讓你們兩個倒霉蛋認認臉,至少知道是誰揍了你們,下次可長長眼,別再招惹臥槽臥槽臥槽 這個剛剛囂張的不得了的黃毛少年,在見到江白帆的第一眼,像見了鬼似的瞪大的眼睛,一連說出了三個臥槽,然后像被老鼠咬了屁股似的,飛快的轉(zhuǎn)身就逃。 而江白帆看到他也是一愣,摸棍子的手換成了擼袖子,二話不說拔腿就追了上去。 見他跑了,裴珉怕他有危險,也沒猶豫,立馬跟了上去。 見三個主要人都跑了,對方那一群所謂的二中一霸也是一愣,面面相覷了一會,又都跟了上去。 于是青河橋邊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場景,一個人在前面逃,兩個人在后面追,身后還有一群瘋狂喊著老大的人也在追,場面一度很滑稽,讓橋邊不少晨練的老頭看歪了眼。 黃毛少年跑得飛快,江白帆也不賴,兩人圍著青河橋你追我趕。 半個小時后也沒停一下,江白帆炸毛了,剎車停下,破口大罵。 江晨羽,給我站住,你再跑一下試試。 試試就試試。黃毛少年抽空回頭答了一句,老子還怕你不成? 在我面前自稱老子?好樣的。江白帆被他給氣笑了,頭發(fā)黃了,膽子也肥了。 黃毛少年回頭看了他一眼,伸出舌/頭對他略略略了幾句,竟然還準備開溜。 江白帆干脆利索的把鞋子一蹬,彎腰撿起鞋子,動作熟練且喵頭很準的砸向了黃毛少年。 那只鞋準確無比的砸在了黃毛少年的眉骨上方,力道不重也不輕,剛好把他的額頭敲出一個小紅包。 江白帆拍了拍手上的灰,兇巴巴道:再跑啊,下次扔過來的就不是鞋子,而是板磚了!才幾天不見就這么跳,誰給你的big膽。 黃毛少年揉著額頭終于消停了,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整個人像是落敗的小公雞,垂頭喪氣的撅著嘴,滿臉的不開心:罵就罵,怎么還動上手打人了? 就打你怎么了?江白帆指著他,恨不得破口大罵:你剛說的那句話我記住了。真是白疼你了,上次還真不該攔著你爹打斷你的腿,個臭小子,沒大沒小的,一點規(guī)矩也不懂下次你爹打你,我再攔他,我就是狗。 倒也不至于。黃毛少年扯了扯嘴角,厚著臉皮反駁道:你老要是狗,那我不得是狗崽子??? 狗崽子個屁,你就是狗孫子! 第10章 江晨羽愣了一下,磨著牙齒附和道:是是是,狗孫子,我是狗孫子,你罵完出氣了沒? 我再打你一頓,我就出完氣了。江白帆盯著他那流里流氣的模樣,眉心直跳。 老子不伺候了,愛咋咋滴!江晨羽把他的鞋子一扔,轉(zhuǎn)身又準備跑。 江白帆被他氣笑了,煩躁的瞪了一眼對面的少年,招了招手道:得得得,小爺我通情達理的很,不打你了,過來。 我會信你?江晨羽嗤笑了聲,腳步卻停了下來。 動作快點。江白帆瞪著他,從口袋里面掏出了手機,在通訊錄里面快速的翻到三哥的電話,將手虛按在上面,威脅道:你再啰里八嗦,我就撥你爺爺?shù)碾娫捔恕?/br> 江晨羽原本還摸著頭上的小包在猶豫,這會兒看著他準備打電話的動作,頓時動作麻溜地撿起了鞋子。 切!多大個人了還打小報告,你幼不幼稚? 他模樣心不甘氣不順,臉上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人按地上暴揍一頓。 可是也只能想想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將這家伙按在地上暴揍。 誰叫他是他小爺爺呢! 江晨羽惡狠狠的臉著對面的江白帆,真的快自閉了。 他就想不通了,好不容易過了兩年的瀟灑日子,這家伙怎么又跟過來了?還真是天生克他的。 江晨羽比江白帆大三歲,但是架不住江白帆的輩分比他大兩倍。 他上三年級的時候,這個小爺爺上一年級。 比自己小兩個年級的人是自己的小爺爺,這一種痛苦真的是無人能夠理解呀,從小到大一直都是。 每天上學下學、中午吃飯,甚至和小伙伴一起出去玩的時候,他還要帶著個爺爺。 怕他磕著碰著,怕他被人欺負了。 這些事情,年紀小的時候江晨羽還不覺得丟人,等到讀初一初二的時候,他就開始覺得糗爆了。 人家出去玩都是帶兄弟、帶跟班,或者帶女朋友。 他呢? 他喵的,他出去玩還得帶個祖宗! 活!祖!宗! 而且這個祖宗還管東管西的,不準喝酒,不準抽煙,不準染頭發(fā),不準打架,反正就是這也不準那也不準。 偏偏還不能反抗,因為這個祖宗權(quán)力極大,一言不合就竄梭著三哥,也就是他自己的親爺爺教育他。 那叫一個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揍得他這個孫子不敢吭半句聲。 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但好在中考之后終于脫離了苦海。 江晨羽迅速填了一個離老家超級遠,而且不出名的高中,一個人收拾東西,火速的來了這個高中,甚至沒有把這所高中的地址,告訴家里的任何一個人,包括自家親爹。 他以為自己能舒舒服服的過完高中三年的時候,沒想到最后一年又遇到了這個小祖宗。 慘! 太慘了! 江晨羽哭喪著眉頭,江白帆看著他不由皺了皺鼻子,有些不悅道:我怎么感覺你看到我好像不高興? 哪能??!江晨羽露出了一個極度勉強的微笑:可高興了。 真的? 真的。江晨羽點頭,敷衍道:比越南沙金還真。 得,別吹了,把我鞋子還過來。江白帆斜瞟他一眼:至于剛剛那情況,我會原原本本匯報給三哥的。 不至于吧?江晨羽磨了磨后牙槽:多大點屁事就這么認真。 認真的,比24k純金還真。 算你狠。 一般一般。 爺孫兩人友好交流的這段時間,身后的一群人終于追了上來。 江晨羽因為沒了管束,放飛天性后在二高混了兩年,掠獲了一群小跟班,他脾氣暴躁,遇事果決,動手能力強,一群小跟班還是很服他的,天天跟在他身后羽哥前羽哥后的。 這會兒,一群人圍了上來,看見江晨羽頭上鼓了個包,臉色漲紅,一副咬牙切齒恨意十足的模樣,頓時猜測他們羽哥要發(fā)威了。 一群人等著看好戲,把江白帆和裴珉圍扎實了。 特別是楊業(yè)東,心道:這次裴珉真完了,羽老大要生氣了。 氣氛詭異的凝重,裴珉默默的與江白帆并肩而立,想著自己該怎么樣護著他,讓他全身而退。 眾人等著發(fā)大威的囂張少年,黑著臉提著鞋子大步走了過來,抬手一巴掌 拍掉了鞋子上的灰! 拍!掉!了!鞋!子!上!的!灰! 一群小弟: 楊業(yè)東: 江晨羽沒管小弟們震驚的神情,低頭彎腰,把拍掉灰的鞋子解開鞋帶,正正的放在江白帆的腳下。 等江白帆穿好鞋后,江晨羽又麻溜的順手把他的鞋帶給系上了。 把!鞋!帶!給!系!上!了! 一群小弟嘴巴驚成了O型,都快可以生吞雞蛋了。 羽羽羽哥 江晨羽拍掉手上的灰,側(cè)頭不爽的瞪了他們一眼:嘴巴合上,下巴要掉了。 其中一個人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羽羽哥,你要是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我,我去報警。 報警?報你媽批的警。江晨羽哼了一聲:老子的家務(wù)事,報什么警?豬油蒙眼了,還是腦子裝反呢你! 他罵完小弟,煩躁的薅了一把頭發(fā),直起身盯著江白帆,皺著眉頭說:你怎么會來這兒? 江白帆有些好笑,他能不知道這家伙在想什么? 江白帆故意眨了眨眼睛,裝著無辜臉道:我考上了城南一中了啊。 江晨羽愣了一下,覺得自己好日子要到頭了,但是值得慶幸的是 江晨羽瞄了一眼江白帆的校服,還好,確實是城南一高的。 一高和二高雖然近,但好歹不在同一所學校,小爺應(yīng)該也管不了這么寬。 想到這兒,江晨羽發(fā)黑的臉,終于變得好看了一些。 一高好,挺好的。 是挺好的。江白帆挑了挑眉,故意道:離二高挺近的,以后我可以經(jīng)常去二高找你。 江晨羽聽到這話一噎,還是別吧,二高亂七八糟的一點都不好。 這樣嗎?那我更應(yīng)該多去二高看看你了。 江晨羽干笑了一聲,緩緩岔開了話題:那啥我還有作業(yè)沒做,我先回去了。 他說完就準備開溜。 江白帆挑了挑眉:咋的,不打架了嗎? 打架?打什么架?江晨羽裝作一臉不解,狡辯道:我從來不打架。 他說完,又把目光移向了周圍的一群小弟,用警告的眼神道:我們都是三好學生,從來不打架,是吧! 一群小弟很懂眼色的附和道:是的是的,我們從來不打架。 江白帆瞇著眼睛質(zhì)問道:是嘛?那你們來這做什么? 江晨羽滿嘴跑火車:看風景唄!咋地?上學累了還不準我出來遛一圈? 那楊業(yè)東呢? 誰? 就是江白帆用手一指,卻指了個空,他愣了一下,在人群里找了一下楊業(yè)東,卻意外的沒找到人。 只得推了推身旁的裴珉問:咦,剛剛那個人呢? 裴珉小聲道:他剛剛偷偷溜走了。 慫貨。江白帆覺得沒意思,那家伙還真是欺軟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