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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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希準時來了,他坐在江白帆對面還無知無覺,滿臉笑意。 江白帆見他這樣,完全不知道怎么開口了,猶豫半天才道:兄弟,問你件事。 問。 比如,打個比如,你朋友的女朋友出軌了,被你看到了,你該怎么辦?是說還是不說? 當然說,必須說。 可是直接說的話肯定不好,多落面子呀! 也對。祁希點頭,他伸筷朝鍋里夾了一根羊排,想了想又道:要不這樣,你暗示他。 暗示? 對,暗示。祁希夾著羊排,小心翼翼的粘上一圈麻辣醬。 油炸過的羊排呈焦黃色,沾上一層麻辣醬和細蔥后更是誘人。 祁希盯著這塊羊排,眼睛亮晶晶的,他咽了咽口水,隨意道:明著告訴當事人他綠了!肯定很扎人心的,所以你暗示他就好。 懂了,江白帆點頭,伸筷搶過讓祁希口水直流的羊排。 吃什么羊排?你頭上已經(jīng)住了喜羊羊一家。 啥? 在祁希懵逼的表情下,江白帆又動作迅速的給他燙了一把綠油油的茼蒿。 吃點茼蒿吧!這菜真綠,真新鮮! 還不忘揮手對服務(wù)員道:加菜!黃瓜,豆角,上海青,萵筍您店里所有的綠色青菜都來一份,順便給我朋友加一瓶綠茶。 他說完,又燙了一把小青菜給祁希。 兄弟,綠色健康,你多吃點。 祁希: 祁希手有些抖:兄弟,你正常點,我害怕! 別怕。江白帆又給他夾了一筷子燙好的菠菜,安慰道: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有點綠。 第二天,祁希下課后,就端著兩杯奶茶火速來找了江白帆。 青檸檬味的芒果味的,你喜歡哪杯? 江白帆看了一眼,隨便指了指,芒果味的。 給。祁希遞給江白帆一杯,自己用力戳開手里那杯青檸水狠狠吸了一口,才道:帆哥,我有事找你,想請你幫個忙。 你說。 江白帆戳開奶茶,緩緩吸了一口,奶香味夾雜著濃郁的芒果味撲鼻而來,他緩緩吸了一口,芒果味漸漸充斥著整個口腔,連嗓子眼里都是甜膩膩暖暖的味道。 江白帆滿足的瞇了瞇眼睛,看了一眼精神狀態(tài)不怎么好的前舍友,想到昨天后來的事情,他有些于心不忍。 知道女朋友劈腿后的祁希硬生生嚎了半個小時,最后用兩瓶啤酒和半卷衛(wèi)生紙,祭奠了他那逝去的愛情。 江白帆都沒問清楚什么事,就拍著胸脯說:哥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 我要跟李亦安分手。祁希咬了咬吸管,有些不好意思道:然后我想要一個臨時女朋友。 什么?江白帆一愣,沒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想要一個比李亦安更漂亮的女朋友。祁希咬牙切齒道:她劈腿了,我要跟她分手,記??!不是她跟我分手,是我跟她分手。 李亦安是祁希的女朋友,不!準確的說是他的前女友。 你知道她為什么要和我分手,找那個男生嗎?祁希說這話時,帶著明顯的怒氣,竟然是因為那個男生比我?guī)?。日,什么眼神?明明我更帥些?/br> 所以呢,這和你要找一個臨時女朋友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氣不過??!祁希惡狠狠的咬著奶茶的吸管,將茶色的吸管咬出一顆顆牙印,她會找?guī)洑獾哪猩译y道不會找比她更好看的女生嗎?氣勢上我就要贏她,誰瞧不起誰呢? 江白帆: 江白帆沉默著搖了搖手中溫熱的紙質(zhì)茶杯,而后問:所以為什么來找我?我能幫上什么忙? 那啥祁希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一班的江晨晨認識吧? 干嘛?江白帆警惕地看著他。 認識對吧?我記得你跟她挺熟的。 認識,所以呢? 她比李亦安漂亮,又是你的熟人,你跟她說一下唄,讓她當我半個小時的女朋友半個小時就行,然后我請她喝一個月的奶茶。 想都別想,你另外找一個。江白帆黑著臉直接搖頭,這家伙打誰的主意不好,打到自己小孫女身上來了。 不是,祁希趕緊解釋:重點漂亮的我也不認識,幫一下忙唄,哥們! 江白帆依舊搖頭:別的都行,但晨晨不行,你別覬覦她。 不行就不行,那你就再介紹一個更漂亮的給我就行。 我的交友圈比你還小,上哪去認識更漂亮的? 祁??迒手槪耗窃趺崔k?這口氣我真的咽不下去,整個一高我最信得過的只有你,你說過我是你的第一個朋友,你還說過無論如何都要幫我的,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可是江白帆有些為難:整個一高的女生,我比較熟的,也只有晨晨。但是這種事情我不想讓她趟這趟渾水,你說讓我怎么幫你? 江晨晨不行,要不祁希的目光盯在江白帆出眾的臉上,頹廢喪氣的眼眸中出現(xiàn)絕處逢生的亮光。 要不 要不什么? 要不嘿嘿 江白帆看著他如狼似虎的眼神,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要不就你吧 想都別想。 求求你了! 不可能的事。 一個月的奶茶。 不行。 再幫你洗半個月的碗? 成交。 上次為了一杯哈根達斯,江白帆沒了節(jié)cao,這次為了一個月的奶茶,和少洗半個月的飯碗,他又選擇不要節(jié)cao。 節(jié)cao要干什么?又不能當奶茶喝,又不能洗碗。 周六,江白帆早早的站在了女生宿舍樓下,不一會兒,江晨晨就提了一袋東西,飛快的奔了下來。 東西帶了嗎? 江白帆朝她招了招手。 帶了。江晨晨笑嘻嘻的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他。我全都備齊了哦!假發(fā)、裙子、高跟鞋、粉底液、唇膏 她的眼中盡是調(diào)侃,小爺,女裝只有一次和無數(shù)次,對不對?就因為上次打開了你的新世界,所以你上癮了嗎? 屁!江白帆老臉一紅:爺是去幫忙,幫忙,懂嗎? 懂了懂了。江晨晨表面點著頭,眼里的笑色卻藏都藏不住,小爺是大男子漢,小爺不愛女裝,小爺只是去幫忙。 滾一邊去,臭丫頭。江白帆黑著臉,提著東西罵罵咧咧的走了。 不得不說,真正好看的人也確實是美的雌雄莫辨。 江白帆穿起女裝來,甚至不比電視上那些女明星遜色半分,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坐在祁希身邊牽了個手喝了口茶,李亦安就氣得鼻子都歪了,她新交的那個男朋友則看著江白帆都不用眨眼的。 反正不管怎么樣,祁希表面上是爽了。 當然,也只僅僅限于表面上。 回來的時候,祁希依舊心情不好,整個人都喪喪的,他說他要獨自去靜靜,抽根煙紀念一下他無疾而終的第一次戀愛。 臨走時他還憂郁的拍了拍江白帆的肩膀:所以帆哥人生建議:第一段戀情不要付出真感情。 江白帆愣了一下,隨后失笑:人生建議:不要輕易給別人人生建議。 信不信由你,第一段感情永遠走不到最后,因為初戀?。∈怯脕砘貞浀?。 誰說的? 莎士比亞。 江白帆: 莎士比亞:??? 第8章 跟祁希分開后,江白帆準備回學校,看著時間還早,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收起了攔出租車的手,穿著高跟鞋苦逼的走向了公交車站。 穿過小巷時,隱約聽見嘈雜的吵鬧聲。 出門在外,閑時少管。這一句話是江太爺給他的忠告。 江白帆頓了頓,收起了管閑事的心思,他剛準備抬腳走,隱約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楊業(yè)東又是你? 這聲音好熟悉,江白帆認真聽了一下,確實是裴珉的聲音。 緊接著巷中又傳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嗓音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惡意嘲弄。 是我啊!怎么了?小結(jié)巴。 裴珉: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陰魂不散?呵!那個叫做楊業(yè)東的人又開口了,我跟你同小學、同中學,沒想到竟然還來到一個市高。雖然你是一高,我是二高,但是學校距離這么近,早晚得遇到,不是嗎? 要打就打,少這么多廢話。 打??!上次打架突然冒出一個爺爺來幫你?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冒出一個姐妹,或爹媽來? 楊業(yè)東的聲音懶洋洋的,帶著刻薄的戲謔:噢,我忘了,你親爹和你親媽都不要你了,又怎么會有別的爹媽愿意要你?哈哈哈 裴珉沒再說話,巷子里的燈光陰暗,讓人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只隱約看見他的拳頭捏得很緊,指節(jié)蒼白到泛青。 江白帆遠遠的聽了一會,頓時心口一酸。 他沒忍住,在巷口垃圾桶里隨便翻了兩根粗壯的木棍,穿著高跟鞋就沖了進去。 穿著白色衣裙的窈窕少女,杠著兩根不太應(yīng)景的粗木棍,風一樣的竄進了巷子里。 這個陰暗的巷子里,像突然射進了一束光,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沖散所有的晦澀和陰霾,也沖進了墻角陰暗處那個少年的眼里。 裴珉看著這個陌生的少女毫無畏懼的沖到他面前,愣了一下,眸中全是茫然和疑惑。 他著眼仔細打量了一眼,奇怪的熟悉感涌上心頭,當目光落在少女微微突起的喉結(jié)時,茫然瞬間散去,剩下的是前所未有的、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安心。 是你? 是我。 江白帆的出現(xiàn),猶是二高的一群老混混都嚇了一跳。 你哪位?楊業(yè)東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漂亮姑娘,扯著嘴唇笑出了聲:小結(jié)巴,上次你多了一個爺爺,這一次難不成還真多了一個姐? 江白帆:姐你妹! 不是姐?難道是女朋友?別猜了,老子是你祖宗!江白帆將木棍分了一根給裴珉,而后與他并肩而立:想打架是吧?來!算我一個。 他或許都忘了,自己穿著高跟鞋,還有干凈的白裙子,臉上畫著精致漂亮的妝容。 此刻,他雙手拿著木棍橫在身前,用著最呆萌的表情,說著最狠的話:不是要打架嗎?來呀!120和110我都打了。 今天要么你們被120拉走,要么我們被110拉走,總要走一個,看誰命大。 他晃了晃手機,手機的撥打頁面真的停留在110上面。 見他動了真格的,楊業(yè)東終于白了臉,小打小鬧就算了,要真進了局子,那還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他小聲的啐了一口,吆喝著身后四五個兄弟準備走。 還不忘朝裴珉放狠話,明天一早,青河橋下見,不來是狗。 頓了頓,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補充了一句:不準帶爺爺,不準帶女朋友,不準反正不準帶家屬。 等人全走完了,江白帆才松了一口氣,刪了剛剛截的110的圖,然后隨手扔了棍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回頭問:又是上次那群人?原來你認識他? 嗯。裴珉也扔了手上的棍子,老仇人了。 說來聽聽唄! 有什么好說的,而且一時半會說不清,以后有空了我再跟你解釋。 那江白帆突然想到了楊業(yè)東說的那句話。 他猶豫著問:剛剛楊業(yè)東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你的父母 你聽到了?裴珉身體明顯一僵,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聽到了。江白帆聲音有弱:什么叫不要你了?他們?yōu)槭裁?/br> 離婚了,各自有了新的家庭,而我就成了多余的。裴珉說得云淡風清。 江白帆一愣,七哥不是說,自父母離婚后,他就誰都不跟嗎? 難道事情不是七哥說的那樣?不是裴珉誰都不跟,而是父母誰都不要他了? 江白帆突然沒了繼續(xù)問下去的勇氣,明明簡單的幾句話,可對裴珉來說,或許就是在他的傷口上灑鹽。 那你其他的親人呢?江白帆有些透不過氣來,可依舊小聲試探著問道:為什么不去找他們? 找他們又有什么用? 他們會照顧你的。 嗤裴珉似乎在笑,笑聲有些嘲弄。 他道:不用。 街燈昏暗,裴珉的臉藏在陰影里讓人看不見神情,只是聽得到他的聲音很冷很平靜:我一個人挺好的,不需要那些累贅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