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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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道士取出一個瓷器,不緊不慢地說:妖也好,人也罷,rou身不過是一抔黃土,找到又能如何,重要的難道不是魂魄嗎?閣下的意思是拼著那兔子精魂飛魄散也要讓貧道束手就擒? 鳳白瞇起眼睛,按下了鳳翎劍,這臭道士敢威脅他! 見鳳白停了手,一清道士笑著又道:本不過是受呂大小姐之托,沒想到這只兔子精還有這等本事,閣下,明人不說暗話,此瓶中便是那兔子精的魂魄,而億的rou身和內(nèi)膽就在呂大小姐身上,收集這三樣想必就能讓這只修為淺薄的兔子精重新開始了。你放貧道離去,貧道便將魂魄交與你,否則瓶碎魂滅! 妮妮做妖沒什么本事,然而做人卻是踏踏實實的,她靠自己考了大學,找了工作,靠自己有了幸福的未來。一步一步,這只小妖都努力地活著,沒有人可以隨意抹殺她的存在,有人在牽掛她的。 鳳白的猶豫,一清道士看得清楚,閣下可要快點做決定,門內(nèi)已經(jīng)決定除去呂珊彤,她若是死了,妖丹也就不存在了。 話音剛落,魔瘋的鈴聲就響了,鳳炎急切的聲音響起來:阿白,我們遭襲擊了,就是那些怪物,我一個人頂不住,快來! 鳳白聞言就朝著一個方向看過去,他站在樓頂,妖的眼力下,清晰地看到有兩輛車子被堵在了一條巷子里。鳳炎以一擋十,看起來頗為吃力,而他的背后則是舉著手槍的王俊和躲在王俊背后瑟瑟發(fā)抖的呂珊彤,旁邊還躺著被撕裂的保鏢尸體。 以鳳炎的實力,脫身不難,可是帶著兩個凡人那就不可能了,而且他的身上已經(jīng)添了不少傷口,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鳳白不再猶豫,劍鋒一收道:瓶子留下,你走。 爽快! 一清道士甩出一張禽符,一只大雕出現(xiàn)在他的上空,他抓住大雕的爪子,騰空的瞬間一把將魂瓶扔往遠處。 鳳白當機立斷牽出火鏈去抓捕瓷瓶,只聽到背后那臭道士的笑聲:閣下,魂瓶易碎,一碎魂滅,可要抓緊了! 火鏈一路隨著瓷瓶往大樓外而去,鳳白沒時間管那道士,抓住瓷瓶的瞬間便往鳳炎那邊趕去,老遠便聽到呂珊彤的尖叫聲。 啊啊啊,救命呀!阿俊哥,我說過不要來找一清道長了,我們都會死在這里的??!天吶,擋??!億要過來了! 呂珊彤幾乎完全要將自己縮緊王俊的背后,她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些怪物就是朝自己來的。 王俊的子彈打在怪物身上只能讓億們稍稍放慢動作,給鳳炎喘氣的時間,其余的也做不了什么,于是所有的壓力幾乎都在鳳炎的身上。 被女人的尖叫聲吵的受不了,鳳炎終于忍不可忍,在手臂上又添了一道血口子之后,他朝身后吼道:給老子閉嘴!再發(fā)出聲音,就將你丟出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東西就是你引來的! 呂珊彤嚇得立刻捂住嘴巴,嗚嗚嗚地流眼淚看著王俊,可王俊自顧不暇,根本沒空管她。 鳳白先生應該得手了吧?槍里的子彈已經(jīng)耗盡,可王俊一摸彈夾,空了 眼看著一只怪物在鳳炎的左側方準備襲擊,然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驚呼一聲,鳳炎,左邊! 說時遲那時快,一束金光從遠處射來,一把穿透那即將撕開鳳炎左臂的怪物,怪物應聲而倒,倒下的瞬間全身劇烈燃燒起來,一眨眼功夫便化為了灰燼。 已經(jīng)快要力竭的鳳炎,立刻將放棄背后兩人自己先逃跑的念頭壓了回去。 看見那把更加威風凜凜的長.劍,眾人不禁松了一口氣,關鍵時刻還得靠鳳白。 少主,你再不來,可以給我們收尸了!鳳炎喘著氣抹了一把汗,這段時間,讓他拼命的場景比較多,他有些吃不消,不禁懷念起鳳白被佘九當做吉祥物保護起來的安穩(wěn)日子。 鳳白收起鳳翎劍,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除了一道道外傷也沒有缺胳膊斷腿,還能活蹦亂跳地表達不滿,放心了。 都說了少打游戲,多放些心思在修煉上,看吧,游戲里砍瓜切菜再多的人頭有什么用,能讓你多條命? 鳳炎閉上了嘴巴。 這里并不安全,鳳白看見呂珊彤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朝王俊點了點頭,后者提起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阿俊哥,我們回去吧。 呂珊彤迫切地想要回去,她已經(jīng)不想再呆在這里了,另外兩只妖的目光讓她并不舒服,而心里能依靠的只有王俊。 等著,一會兒就到了。 他們的車已經(jīng)報廢,見王俊已經(jīng)打了電話,想必很快就會有車過來接她們,呂珊彤即使心里不安也耐心地等待。 終于一輛黑色的轎車到了,從車上走下一個英俊的男子,卻對著鳳白彎腰恭敬地行了一個禮道:鳳少主,讓您受累了,君上派屬下來接您。接著他又對王俊他們說,其余幾位也一起來吧,君上已經(jīng)吩咐過了。 呂珊彤覺得情況不對,立刻問:我們這是去哪兒?阿俊哥,不是去王宅嗎? 然而這次王俊沒有那么好的臉色給她了,而是帶著冰冷的目光說:我要將妮妮帶回來。 一句話,讓呂珊彤的心頓時跌入了谷底,全身發(fā)冷。 最后的時光好好享受吧,呂珊彤。王俊拽住她的手臂,以她從未見過的猙獰將她拽上了車。 第52章 龍墓地宮 殷莫蕭點了一盞油燈, 不緊不緩地走在漆黑空洞的走道上,面無表情。 這條走道蜿蜒曲折,還有一個個岔口, 途中沒有任何標志, 連形狀都是一致,猶如迷宮一般, 可是殷莫蕭卻一步一步走得很穩(wěn),何時拐彎, 何時直行, 甚至到了盡頭看到一堵墻,他也能面不改色地穿過去。 他知道怎么走。 油燈只能點亮他周圍一小方天地, 依稀能看到墻壁上的畫,這是一個地宮。 地宮里少不了隱藏在暗處窺伺的東西, 不過不知道是因為殷莫蕭強大的力量令人生畏, 還是有何禁制無法行動,它們不敢靠近只能遠遠地看上一眼。 直到他走到了通道真正的盡頭, 才豁然開朗起來,入目的便是一扇巨大的石門,雄壯威武, 特別是門上那栩栩如生的龍頭,怒目張嘴。 然而想要到達那扇門的面前還需要走過一座石橋,石橋細而窄,就像龍須一般只容許一人通過, 而石橋之下則是萬丈深淵,跌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殷莫蕭閑步而過, 走到龍頭前。 那龍目太犀利,仿佛能看透一切, 站在這龍頭面前的人,心就好像被從內(nèi)而外審視了一遍,隱晦自私狹隘各種陰暗的心思都無法隱藏,而尖銳冰寒的牙齒仿佛下一秒就能撕裂擅闖者。 心神恍惚的人最終都逃不過死亡的命運,死于恐懼,對自己的恐懼。 這是一道門,對擅闖者而設的門,門的旁邊是血祭池,需要的就是呂氏的血來打開,里面有鳳白需要的東西。 殷莫蕭是一定會打開這道門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轉身往回走,并沒有觸碰那扇門,也沒有引發(fā)禁制,只是他回來的時候并沒有過石橋,而是直接跳下了深淵。 紫色的蝴蝶群圍繞著他持續(xù)下墜的身體翩翩起舞,又猶如光芒點亮了周圍,殷莫蕭的視線在深幽中不斷地尋找,終于找到了環(huán)繞在山壁上的一段龍尾。 他的身形頓時化為一道閃電,頃刻間踏上了那段龍尾。 下方是累累白骨,有動物的,也有人類的,這歷經(jīng)千年的龍墓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冒險者前來碰運氣,也不知道永遠留下多少尸首在此相伴,只知道大陸與涯山之間的海峽風暴越來越猛烈,也阻隔越來越多的人到達涯山,直到這人類社會科技分外發(fā)達的今天,已經(jīng)沒有什么自然力量能夠阻擋他們的腳步了。 殷莫蕭沿著龍尾一路往下走,這是一條完整的龍的雕像,鑲嵌在石壁上,很大,很長,也非常的逼真,腳下的龍鱗刻畫的沒有一片是一樣的,龍鬃也是根根分明,就如一條真龍直接石化而成。 龍蜿蜒曲折往下,殷莫蕭中途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想想鳳白那邊說不定已經(jīng)結束,便加快了步伐,一閃光之后便到達了龍頭位置。 龍頭所處的宮室空曠極大,是一個圓形的穹頂,四周圍矗立著五根石柱,雕刻著石龍蜿蜒而上,石龍攀爬到石柱頂上,張嘴吐珠。 殷莫蕭跳下龍頭,直接站在五根石柱的中央,然而在他落下的那一瞬間,五根石柱底部的石臺忽然亮了起來,發(fā)出金紅藍綠紫的光芒,五行的光芒從石臺沿著石柱一路往上,最終匯聚在龍嘴上的龍珠上,五顆龍珠幽幽浮動,遙相呼應。 你來了。 空曠的宮室里忽然傳來一聲蒼老的嘆息,殷莫蕭看著那巨大的龍頭,輕輕一笑,千年不見,上夷君。 殷莫蕭話音剛落,龍頭之上便出現(xiàn)一個虛影,廣袖長裾,頭戴龍冠,白發(fā)輕揚,但面容倨傲,只是看著殷莫蕭的神色很是復雜。 你來了。 他又重復了一句,可這次卻帶著深深的無奈,倨傲的表情散去只留下一種迷茫之態(tài)。 你還是來了天意如此,最終跳不過這場輪回。 殷莫蕭沒有說話,這不過是青龍君強行留下的一魂,為了那份執(zhí)念,而其余的魂魄早已消散天地之間。 你既然來了,那么邪無的封印已經(jīng)松動。 殷莫蕭說:沒錯。 上夷君問:唉,天地浩蕩,即將又遭劫難,吾輩隕落,千年之后可有后起之秀堪此大任? 后起之秀? 那幫天天在論壇里不務正業(yè)的人魔妖嗎? 要知道千年前的大能們已經(jīng)成為神話傳奇中的人物,還有誰能展現(xiàn)當年輝煌? 很可惜,沒有。殷莫蕭實話實說。 上夷君沉默了片刻,怎會如此? 靈氣稀薄,污染嚴重,傳承斷裂,即使想要修煉也無處可去,你們的時代過去了,如今是凡人的天下。凡人的科技迅猛發(fā)展,他們所創(chuàng)造的奇跡就是在千年前也可堪稱無敵。 然而這些殷莫蕭懶得解釋,他這次來只有一個要求,他的邪魂已經(jīng)逃離在外,現(xiàn)在正在找身體,涯山你的地宮下正鎮(zhèn)守著他的軀體主干,不過憑你現(xiàn)在的力量是沒有辦法抵擋他的,所以我需要你將你的龍珠交給我,我來做地宮的主人。 上夷君沒有答應,他就這樣飄忽著身體看著殷莫蕭,他的邪魂在萬葬山內(nèi)。 所以說已經(jīng)破了。 似乎被殷莫蕭的態(tài)度氣到了,上夷君質(zhì)問道:如何會破?那可是佛道兩門翹楚一起 破了就是破了,現(xiàn)在凡人一顆導彈就足矣。一顆若是不夠,那就兩顆,不過是一道封印,碎了就行。 上夷君啞然。 殷莫蕭看了看時間,催促道:你沒有別的選擇,若不是為了阿白,我懶得淌這趟渾水,如今天下除了我,沒有人守得住你的地宮,而且現(xiàn)在涯山已經(jīng)歸我了。呂氏一倒,涯山開發(fā)所有權就歸魔界集團所有。 上夷君畢竟停留在千年前的記憶,而外面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也就在近百年,他如何想象的出來,不過說到鳳白,他冷笑道:天地大劫早有預兆,邪無也有對應之法,南禺山少主之鳳靈,刻入鳳骨印入鳳魂,為邪魔克星,若有他為先驅(qū),邪無怎會還有卷土重來之際,殷莫蕭,這一切都因為你!鳳凰一族全滅,龍族成為過去,后果如此慘重。 鳳宣南禺山之主,鳳白之父即使再不舍得也只能選擇讓鳳白犧牲,所有的人妖仙魔都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鳳白自己也有這個覺悟,然而卻不想魔君殷莫蕭卻抽了鳳白的鳳骨,封印了他的記憶,讓他陷入沉睡之中以此保全他。 沒有鳳魂的鳳靈終究不完整,也難以發(fā)揮全部的力量,眾族勉強將鳳骨分裂多份拼死將邪無身軀鎮(zhèn)壓在各地,而邪無最后的魂魄封印在萬葬山中。 不過誰都知道這并不徹底,總有一天邪無還是要回來的。 如今他回來了。 天地無情,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鳳白擁有鳳靈似乎天生就為了這次天地浩劫而生,犧牲也在所不辭,所有人都這么想的,可不包括殷莫蕭。 自私自利的魔從來對舍己為人這種至高無上的精神嗤之以鼻。特別是在鳳白再三撩撥魔君,最終撩動他真心的時候,讓殷莫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愛人消散于天地間,那還不如讓天下直接消失,只要鳳白還活著。 慘重?殷莫蕭哼笑了一聲,不,我從來沒覺得什么時候能比現(xiàn)在更好,滿口仁義的家伙一個個消失,如今人類當?shù)?,卻逃不開生老病死的輪回,熙熙往來唯利是圖,目標多么明確,這樣的社會讓魔如魚得水。 上夷君無法想象外面的世界如何,他沒有說話,卻又一股悲涼之感襲上心頭,不,他已經(jīng)沒有心了。 我的時間不多,離阿白下一次涅槃已經(jīng)不遠,涅槃之前他必須收回鳳骨,所以四散在各地的部分我都要一一收回,包括這地宮里面的。 殷莫蕭,失去了鳳骨,地宮根本鎮(zhèn)壓不住邪無的軀干! 殷莫蕭淡淡地說:所以讓你將龍珠交給我,我來想辦法,否則他揚起唇角,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我就炸了這里! 他有些后悔了,對這個老古董浪費了這么多口舌,看上夷君忍氣的模樣,他又加了一句,你沒有別的選擇,或者我自己找,一抹孤魂,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