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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然提高音量:“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br> ****** 田和牛都在家宅了一個周末,足不出戶。 牧然周末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周一一大早就醒了,精神奕奕,腰不酸腿不疼。 席童接他去醫(yī)院理療,理療結(jié)束,正要回家,牧然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請問是牧然牧老師嗎?” “嗯?” “請問您到劇組了嗎?兩個小時后就是您的戲了。” 牧然愣了愣,劇組不是停工了么。 席童:“誰?” “讓我去劇組拍戲,”牧然疑惑地看了眼手機號碼,他沒有備注,“不會是騙子吧?” 電話那端的人聽見了,連忙說:“不是不是,我是《亂世寵愛》劇組的場記,小紀,您沒有收到劇組開工的消息嗎?” 席童湊在手機邊上,聽見了這話,眼睛一瞪,怒氣沖沖地說:“我不是告訴王炬了嗎,牧然還得休息幾天么?!這家伙怎么辦事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收到消息,現(xiàn)在就去找王導?!?/br> “等一下,”牧然叫住她,問道,“已經(jīng)把我的戲排上去了嗎?” “對的,實在是對不起,可能是因為我們這邊工作交接不到位?!?/br> 劇組每天要拍哪幾幕戲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再根據(jù)場景準備燈光、服裝、道具等等。 牧然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早上十點。 “沒事,我現(xiàn)在過來,盒飯準備了么?” “準備了的。” 牧然掛掉電話,耳畔響起席童的暴喝:“你腦子還沒好呢?!去什么劇組!” 牧然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耐心地對席童說:“道具設備還有群演什么的肯定都安排好了,走吧?!?/br> 席童不滿:“我都提前打過招呼了,這都是劇組自己的問題,關我們什么事!你還病著呢?!?/br> “我沒病?!?/br> 牧然系上安全帶,催促道:“快點快點,現(xiàn)在過去正好能吃盒飯?!?/br> 席童拗不過他,啟動轎車,開向影視城。 到片場的時候入口處站著個小姑娘:“請問您是牧然牧老師嗎?” 牧然點點頭:“叫我牧然就行了?!?/br> 小姑娘連忙鞠躬道歉:“牧老師,我是剛才給您打電話的場記小紀,我這兩天剛來劇組不久,工作有些疏忽了,實在是對不起?!?/br> 牧然笑了笑:“沒事,快去吃飯吧?!?/br> “我去幫你們拿盒飯,稍等?!?/br> 小紀急匆匆地跑到領盒飯的地方,對負責發(fā)放盒飯的同事說:“我?guī)湍寥缓湍寥坏慕?jīng)紀人拿盒飯?!?/br> 同事愣了愣:“牧然和童童來了?他們不是在家休息嗎?” 小紀苦著臉說:“上面排戲的時候排錯了,下午有牧然的戲,我就打電話過去催了催?!?/br> 同事遞給她三份盒飯:“幸好是牧然,他脾氣好,要是換成別人,你肯定得挨罵……” 小紀接過盒飯:“哥,你盒飯給多了,我已經(jīng)吃過了?!?/br> 同事:“沒給多,兩份牧然的,一份童童的。” 小紀送盒飯的時候,導演王炬正站在牧然邊上:“牧然啊,助理打印場景表的時候不小心打成了之前那份,所以排到你了?!?/br> “你先吃飯,今天下午只給你安排一場戲,拍完就早點回去休息?!?/br> 牧然點點頭,開始吃飯。 期間,不少工作人員過來打招呼:“牧然,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了?” “今天的道具我都檢查過了,肯定不會出問題的?!?/br> “服裝已經(jīng)準備好了哦,我趁停工的幾天都洗臉一遍?!?/br> ………… 牧然大口吃飯,時不時露出禮貌性微笑。 席童戳了戳盒飯,沒什么食欲。 見狀,牧然伸手,用行動告訴他“我?guī)湍愠浴薄?/br> 席童抱住盒飯,納悶地說:“你一個富二代怎么老和餓死鬼投胎一樣呀,都吃完了兩份還要吃?!?/br> 牧然放下兩份空飯盒:“可能因為以前經(jīng)常吃不飽?!?/br> 席童點點頭:“法餐那點分量是不夠你吃的。” 一旁蹲著的小紀震驚地看著牧然,居然這么會吃。 牧然是她迄今為止見過最能吃的演員。 她試探地問:“牧老師,要不要再去給您拿一份?” 牧然望了眼不遠處的攝影師燈光師,搖了搖頭:“不用,該去換衣服化妝準備開拍了。” 小紀點點頭,準備好紙筆去找王炬。 場記需要記錄導演對畫面的要求,比如演員在這場戲是穿什么衣服、什么鞋子需要與哪一場戲連戲等等。 她記著記著,突然發(fā)現(xiàn)導演不說話了。 一抬頭,只見牧然換好服裝,朝他們走了過來。 《亂世寵愛》是部民國狗血武俠劇,牧然扮演的是銷聲匿跡很久的魔教教主,戲份不多,主要是存在于其他角色的對話中。 現(xiàn)在的牧然穿著一身青衫,烏黑細軟的發(fā)絲扎了個松松散散的小辮子,他長相是沒有攻擊性的漂亮,嘴唇天生上揚,微微帶笑,看起來十分討喜、有親和力。 根本不像是個反派,像是個留洋歸來的小少爺。 王炬上上下下打量一會兒牧然,對小紀說:“以后牧然就化這種妝,別整那些亂七八糟的妝了?!?/br> 小紀小聲說:“王導,還沒化妝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