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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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是有過大難不死經(jīng)歷的人都會清楚,當(dāng)死亡再次來臨,你會比上次更怕死,因為你會想到,上次是運氣,這次還會不會一樣走運?然后你又沒死,接著就再一次經(jīng)歷死亡的時候,你就不再奢求運氣再度降臨到你的身上。 我覺得,這一次我恐怕是逃不掉了。 力氣隨著血液,正在迅速地流逝,陣陣傳來的眩暈和虛弱感,就像一浪高過一浪的波濤,要將我整個人淹沒。 我感到呼吸的力氣都沒有幾分了,但是在強烈的求生欲望之下,我努力地擴張著胸口,卻是出氣多進氣少。最后,整片天地徹底漆黑下來。 我的意識正在彌散,卻又似清醒無比,我想這很可能是回光返照了。 沒人不懼怕死亡,不管你是什么人物,只是在無法避免的情況下,唯有承認這個事實。然而我卻不能,因為我還有很多牽掛著的人,我無法想像,要是自己就這么死去,那她們接下來會怎么辦。 所以哪怕是在這最后一刻,我都不想接受事實。 此時我已經(jīng)看不見了,但我還是費力地瞪大著雙眼,努力地吸入每一口空氣,試圖爭取每一分生存下去的機會。哪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 “你違背了我的意志?!?/br> 陡然,一道虛無的聲音,傳入了我的大腦。這不是經(jīng)由耳膜傳來的,而是直接的,就這么灌入了我的腦海。 我連震驚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我還是說道:“你她媽是誰?” “創(chuàng)世神?!?/br> 這道聲音很飄渺,宛如它從非常遙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扎根在你的大腦深處一樣。 這狗日的...... “救我?!蔽揖驼f了這么兩個字。 在這個時候,我才沒心思跟他唧唧歪歪,自己都快死了,縱然我有無數(shù)問題要問,那也得活著才有用,要是死了,那也沒什么意義。 半響,那道聲音才說道:“我可以救你,但是你必須要保證,下次一定不會再犯下這些錯誤?!?/br> “嗯,成交?!蔽宜斓匾豢趹?yīng)承下來。 時間就是生命。 或許他感到相當(dāng)無語,就再也沒哼過聲,而我也失去了意識。 當(dāng)我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到了晚上,我睜開眼睛傻愣了很久,才摸向了脖子。 傷好了。 就是這么神奇。 抬起手,瞥了一眼軍表,凌晨兩點。這也就是說,我昏迷了差不多十個小時。 我知道那不是做夢,而是實實在在地發(fā)生了,之所以我現(xiàn)在還活著,就是向他許諾了一個保證。不過我一想到這個,就感到渾身都不自在起來。我想沒有誰知道自己的生死受到別人控制,還能沒心沒肺的。 那么從此以后,他叫我去東去西,我也只能照做。這也就是說,我那些計劃全部都不能再實施,比如怎么留在天堂島而不用出去的想法。 我不禁苦笑,這下是真的栽了個大跟斗,或許從我來到天堂島那天,就注定了會是這個命運。可我一想到不僅我一個人如此,心里就平衡了起來。 在天堂島上所有人,都無法逃脫這個命運,但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暫時理解不了,不過我一定要想辦法去解決這個問題,不然我這輩子都會非常不爽。 于是,我又閉上了眼睛。此時的我太虛弱了,抬抬手都難,不用說站起來,所以我決定就這么躺到明天早上再說,反正有他在,天堂島是不用死人了,而我也無需再擔(dān)憂自己的安危。 我的腦子卻高速轉(zhuǎn)動了。 他之所以能跟我交流,很可能是因為他與我的腦波連接上了,他不可能呆在每一個人的腦海,時時刻刻觀察著所有人的想法。要是那樣的話,當(dāng)時我在死火山口與風(fēng)神翼龍交談,心中對馬天鵬產(chǎn)生了殺機那會兒,他就應(yīng)該給予我教訓(xùn)。 接著,我開始回憶起一切因由起末。 我們這些幸存者,是讓他給半途劫來的,然后就出現(xiàn)在天堂島上,問題是現(xiàn)代社會,都沒有任何關(guān)于我們失蹤了的信息......這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比較隱晦的,發(fā)生在現(xiàn)代社會的一件大事。 那就是九幾年,全球范圍內(nèi)都出現(xiàn)了大規(guī)模的失憶現(xiàn)象,只有一小撮人依稀記得一點零碎,各種神乎其神的說法都有,卻沒有一個說法是站得住跟腳的。這些,我上網(wǎng)查閱確認過,的確是有這么一回事。 這會不會是他每一次將我們這些人,從現(xiàn)代社會拉入創(chuàng)世空間,都會發(fā)生一次這種現(xiàn)象,讓所有人都選擇性地忘卻了我們的存在?那一次只是他的一次失誤。要是這樣的話,那也未免太過恐怖,全人類竟然全部都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而他這么做的目的,二號和習(xí)秋雁都分別跟我說了,兩個人的說法,都大同小異。 優(yōu)化新的物種,然后投放出去,更新?lián)Q代。 那么他是什么?我沒有把他的自我介紹聽進去,什么被狗日了的創(chuàng)世神。我無法理解,一個有意識的,我們觸摸不到層面的高等存在,他的使命就是為了干這個的,所謂天空任鳥飛,試問一個正常人,會不會為了擔(dān)心一群螞蟻的交通安全,就天天守著螞蟻窩? 在我未曾得知他的目的之前,我不敢胡亂猜測,但卻也變得更可疑。 我想得有些遠了。 不過,我真的不想被那狗日神牽著鼻子走。 幾滴香甜的汁液,滲進了我的雙唇,我睜開眼睛一看,是二號,她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我的身旁,而她正擰著不知是什么植物的根莖,汁液就是從中而來。我想事情想得太入神,就連她來了我都沒察覺。 “一號,他差點殺了你?!?/br> 我點點頭,苦笑的道:“是啊,差點完蛋了?!?/br> “這下你相信了吧,無論是誰,都無法違背他的意志?!倍栢嵵仄涫碌乜粗艺f道。 我之前是不以為意的,不過在現(xiàn)在,我可算是嘗試過了。 “嗯,好像是這樣。”我想了想,問:“你怎么來了?” “他叫我來的?!?/br> 我楞了一下,又問:“為什么?” 二號將手中的根莖扔到一旁,說:“他讓我們回到光團那里去,你別問我,因為我也不清楚?!?/br> 我又苦笑了起來:“既然是他叫的,那么就去吧,反正不去不行?!?/br> 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的休息,我感到恢復(fù)了不少力氣,就嘗試著坐了起來。 “我們從東海岸進去,如果你還能動,現(xiàn)在就走,要是不能我背你?!倍栍终f道。 我奇怪地瞥了她一眼,說:“我們都快到死火山腳下了,從上面走豈不是更......” “不行,上面有危險。”二號搖了搖頭。 “危險?”我一下子就精神了,死火山上要是有危險,那我得趕快回去才行。至于他......我想晚點去也沒關(guān)系,反正他又沒規(guī)定時間。 “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我要是上去的話,會有危險。”二號的神色露出了些許緊張。 我的心不禁沉了下來,二號早就說過,還讓我小心身邊人,因為那個人會對我不利,甚至對我的生命有嚴重的威脅。 “是不是張國豪?”我壓低了聲音,問。 二號什么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我很難想像,張國豪究竟有什么本事,讓二號感到懼怕,還讓她認為,能對我造成威脅。他也太特么的深藏不露了。 我又問道:“為什么?” “你別問太多了,他也不喜歡我們想太多?!倍枃@了口氣,說:“你還能動嗎,不能我背你?!?/br> 我堂堂一個大男人,又怎么可能讓一個女人背著跑?要是說出去我都沒臉見人了。 “別,我還是自己走吧。”我趕緊拒絕,也站起了身。 接著,我就與二號摸黑走向了東海岸。 令人奇怪的是,這一路我都沒有遇上過水猿人,于是我問二號這是什么情況,她說那些水猿人都回到大海里了。 這些她不用說我也知道,這又是他的意思。 死火山依舊轟鳴著,低沉而又富有某種節(jié)奏感的聲響,讓這安靜的夜晚不至于太過沉寂。而我在擔(dān)心,二號明明說里面不能再進去了,這時候去會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不過他既然能叫我們兩個去,那應(yīng)該沒事才對,他要殺了我,也不至于那么麻煩又把我救回來。 我對他算得上是談虎色變,在不知不覺中,我習(xí)慣于揣度起他每一個行為的用意。 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們才走到東海岸,然后我們下海游到了通道口。 上幾次進去,那股吸力是很微弱的,而這時候的吸力,不知道加強了幾十倍有余。要是進到里面,吸力只會越來越強,那到時候我和二號就很容易走失了。 我想了想,就說:“二號,要不這樣,我們抱緊點,一起進去怎么樣?” “行。”二號想也沒想,就應(yīng)承了下來。 我干呵呵一笑,就僵硬地伸出了手,將她攬入懷里。 柔軟而滑的觸感,讓我不禁一陣心馳神往,我暗罵了一聲自己都什么時候了還想這個,就任由著這股吸力,將我們吸了進去。 如我所想,當(dāng)我們被吸進一段距離以后,吸力就變得更強了,那是死火山冒出的滾滾濃煙,經(jīng)由這些海水轉(zhuǎn)換成淡水以后蒸發(fā)的緣故。 根本不需要我們花費一分力氣,我們順著水流,就這么經(jīng)過了一個接著一個的水空間,當(dāng)吸力達到了最頂點,我也知道這是快要到了。 這個想法剛落,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道柔和,卻沒有絲毫刺眼的白光。 我震驚無比地看著這個亮如白晝的空間,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