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雀占鳩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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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你們,就不會那么沖動。”我咧了咧嘴,又退了兩步。 我已經(jīng)看穿了他們這幾個,平日里料想也是那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上等人,看似兇神惡煞卻腳步輕浮,我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領(lǐng)頭的那個男的冷笑一下,大喝一聲,手持長槍前跨一步,就朝我刺了過來。 但這只是花架子而已,我只是微微側(cè)身閃過,然后抓住尖木猛一使力,他就身不由主地蹌踉撲向我這邊。 不管這些是什么人,我已經(jīng)決定了好好教訓一頓,所以在他撲向我這時,我抓住他的手腕,一招擒拿,將他的肩膀錯開了。 “啊,??!我的胳膊斷了!” 那個男的癱倒在地,不停往后退。他驚駭?shù)乜粗?,似乎想不太明白,為什么就眨眼的功夫,他的手就脫臼了?/br> 看到他這副表情,我確認了一件事,這些人是后來的幸存者,也就是說在我離開之后,又出了一次空難或者是船難。 因為跟我同一批的人,嘗試過饑餓,更經(jīng)歷了生死,甚至還吃過了人rou,才不會只因肩膀脫了臼,就嚇成了這個樣子。 在生死面前,他們同樣會驚慌,同樣會恐懼,但卻是帶上了一股戾氣和兇殘,那是這伙人所沒有的。 不難想象得出,在我離開了一段日子,這群人就漂流到了這座荒島上,剛好讓出外的她們碰見了,所以在第一時間把他們接了回來。 我堅信要是讓他們餓上幾天,那又會是另一種精神面貌。我看每一個人都穿得整整齊齊的,甚至我看見了個女的還化著妝,這就足以證明了這一點。 叢林里陸陸續(xù)續(xù)地走出了七八個人,然而里面還有動靜,這讓我皺起了眉頭,看來這幸存的人數(shù),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們竊竊私語了一陣后,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他很高,起碼有一米九五以上,背很厚,卻不顯得特別的壯實,又不是瘦的那種。 他雙腳落地有力,真落到地面時卻又不重,這讓我的挑了挑眼眉。 這家伙練過,還不是花拳繡腿,起碼腿功還有那么兩下子。我很清楚自己的斤兩,真正的高手我是打不贏的。 現(xiàn)代文明,其實就是一部戰(zhàn)爭史,很多人都說古代的殺人技都失傳了,其實不是這樣,放在任何一支特種部隊,練的都是殺人技。但是很明顯,從他的站姿上看,不像是當過兵的,也就是說,他很可能是學自由搏擊那一類的高手。 他笑著向我走來,一臉和熙,我的心不由得微微一松,看來這是個講道理的人,要是這樣的話就好辦了。 “誤會,誤會,大家別傷了和氣!” 他的雙眼一亮,腳步也歡躍了兩分,這是放下了敵意的前奏。 “如果我看得沒錯的話,你應該就是......”他已經(jīng)走到我面前,也熱情地伸出了手。 不管是不是先禮后兵,別人都伸手了,我自然也不能失禮于人,我說:“你好,我是......” 話還沒說完,我就無法繼續(xù)再說下去,因為我感覺到自己的手,似乎被一只鐵箍箍住了。 瞬時,冷汗就從我的額頭流淌而下,縱然這時海風吹拂,涼爽無比。 徹骨的痛從右手迅速傳遞到中樞神經(jīng),差點沒讓我跪倒在地求饒,如果有得回旋,我相信自己一定會的。 但是我知道這時候不能,他主動找我麻煩,我要是服軟,只會讓他覺得我更好欺負而已,所以我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我挺直了身軀,逐字逐句地說:“重新介紹一下,我姓殷,單名一個雄字,還沒請教你是?” 他的眼神剛開始是掠過一絲兇狠,但很快他就變得很驚愕起來,最終他放松了手,意味不明地笑道:“哦,原來你就是殷雄?久仰大名啊,于靜經(jīng)常提起你......” 我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近乎沒有知覺了的右手,心底里也升起了一把火,我說:“原來你聽過我的名字?!?/br> “不過......” 又是話未完,閃電般的一腳就踢向了我的腹部。我哪里料到這家伙同一招會用兩次?我只感到五臟六腑都被踢出來了一般,整個人也離地往后倒飛而去。 在疼痛還沒傳遞到大腦的瞬間,真是我人還沒落地,我就明白了幾件事情:他不是好人,他比何彬更狡猾,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空手搏斗,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咳咳咳......嘔......” 我跪在地上,干嘔了一下,吐出了一口黃膽水。 狗日的,下手真重啊!我暗自嘆了口氣,心想這事變得復雜了。 劇烈地喘息了幾下,我就忍著疼痛,緩緩地從四肢著地中站了起來。 “不過......你說是就是?于靜她們都不在,沒人證明你是啊?!?/br> 他雙手環(huán)抱胸前,不懷好意地笑道。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那好,看來咱們是做不成朋友了?!?/br> “你說錯了,我們都不認識,又怎么算得上是朋友呢?” “是不是朋友,這得看雙方投不投機,我也不勉強?!蔽疫至诉肿?,笑道:“不過,你該不會名字都不敢讓我知道吧?!?/br> 他臉上抽搐了一下,卻又換上了笑臉說道:“好說,我姓鐘,名繼龍!” 鐘繼龍......我不由得瞇起了眼睛,因為我似乎聽講過,這幾年在自由搏擊界,的確有一個叫鐘繼龍的名聲很響,風頭也很勁,看來我運氣不錯,竟然能碰到這樣的一個高手,這暗虧吃得不冤。 “殷雄?” 突然,我聽到了有人在叫著我的名字,我回頭一看,是于靜。她剛從斷崖上爬上來,看她的表情,仿似不敢置信似地。 我笑著招了招手,說:“很久不見!” 于靜兩眼通紅,大步地朝我走了過來。我撓了撓頭,便伸出手想來一個擁抱禮什么的,然而等待我的不是柔軟入懷,而是響亮的一耳光。 “啪!” 在那么多人面前,我竟然被于靜扇了一耳光,可想而知有多尷尬了。 我愕然地摸著火辣辣的右臉頰,低聲抱怨道:“喂喂,那么多人在,你怎么一分薄面也不給,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那么久不見,重要的是我一聲不吭地拋下她們不管了,這讓我覺得虧欠了她們許多許多,挨上一巴掌,也算不得什么了,這都是我的不對。 如果在剛一開始,我見死不救那還好說,而我也理所當然,問心無愧。但是,給了別人希望以后,再將之推下深淵,這種事怎么想就怎么缺德。 我嘆了口氣,說:“對不起,我遇上了一些事,所以耽誤了?!?/br> 于靜定定地看著我,一句話都沒說。我只能是低著頭,因為,我不敢看她的眼神。 好歹,那也是朋友一場,我拋下所有人去殺何彬,卻沒想過會發(fā)生意外,也任由她們死活不管......說真的,我也想抽自己兩耳光。 不帶這么玩人家的。 “于靜,他就是你說的殷雄?” 這時,鐘繼龍打斷了我和于靜的談話,他猶如一陣風吹過,就來到了于靜身旁。 鐘繼龍也不嫌rou麻,脫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幫于靜披上了。 他還輕聲地說道:“風大,不要冷著了......” 日,還真是日了狗了!雖然說這是秋季了,傍晚的風也的確有些晾,那也沒到穿衣的時候,這不是明擺著在我面前炫耀么! 我差點沒把眼睛給瞪出來,因為鐘繼龍的這個舉動,于靜竟然接受了。 如果將鐘繼龍換成我,那一個耳光,絕對是免不了的! 看來,我不在這一段時間里,這里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產(chǎn)生了巨大的變化,這讓我心里涌起了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覺。 我暗自嘆了口氣,不免有些失落,這原本是我看作女神的女人,居然讓這頭四肢發(fā)達的傻缺給拱了。不過我很快又想到了米基,自己都這樣了,難道還得讓這荒島上的女人都是自己的? 想到這一點,我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這與何彬那種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是,這就是我經(jīng)常跟你們說的,那個沒良心的家伙?!?/br> 于靜冷笑一下,在我面前緊了緊鐘繼龍的外套,轉(zhuǎn)身就走向了斷崖那邊。 原本,我對鐘繼龍這家伙非常的不滿意,我想找上于靜她們商量一下,將這伙人敢進叢林中自生自滅的,因為這些個,都不是什么好貨色,我看出來了。 這個西海岸的斷崖洞xue,是我找到的,理所當然的也應該是我的家,他們這是雀占鳩巢。 可是我想到了,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里,我不敢想象,于靜,楊佩兒,葉貝,路小璐四個女人,是怎么擔驚受怕地過下來的,她們不知道,有一只劍齒虎在守護著她們。 所以我很理解,當四個孤苦無依的女人,見到了另一批幸存者的心情。 如果我在這個時候,說鐘繼龍的壞話,這肯定會讓所有人反感,將他們趕走,也必然會遭到她們的反對。從剛才我就看出來了,這鐘繼龍偽裝得很好。 我在沉默著,突然覺得一道熟悉的身影經(jīng)過了我身旁,我微微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路小璐。 但,她就背著一只裝滿了漿果的藤蔓籃子,就這么看著我,卻絲毫不停頓地,與我擦肩而過。 仿佛在這一刻,我們已經(jīng)成為了陌生人。 接著,葉貝也經(jīng)過了我的身旁,她對我點點頭,就走快了幾步,好像她走慢一點,就會染上什么瘟疫似地。 最后是楊佩兒,她曬黑了一點,但她掃了我一眼,還是微微地笑了笑。 她也走了。 沒人停下來,問我這段時間去哪里了,也沒人停下來,問我何彬死了沒有,似乎這些,都不是她們所關(guān)心的。 好像......她們已經(jīng)習慣了,由鐘繼龍掌控著這一切。 我想想也是,自從墜機了以后,我與她們,只不過是相處了大半個月的時間,然而這都三個月過去了。 她們把我看作陌生人,將鐘繼龍當作是支柱,是朋友,這是在所難免的,畢竟感情基礎(chǔ)都擺在這。 我扯了扯嘴角,卻滿心苦澀。 等我回過神,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而斷崖之上,只站著我這么一個s~b。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不回來了。” 我看著海天相連那邊,深深地嘆了口氣,就轉(zhuǎn)過了身,往叢林那邊走去。 在這個時候,要是讓我進石洞內(nèi)跟鐘繼龍那伙人湊一塊,我是打死都不干的。我脾氣耿直,是這樣就是這樣,不開心就不開心,從來不勉強和委屈自己。 或許在這時候我應該去守望部落找米基? 不行不行,我馬上就否決了這個念頭,她回到守望部落,還有很多事要干,我去了只會礙事。 “殷雄,你要去哪里?” 我猛然轉(zhuǎn)頭一看,是楊佩兒,她跟著我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