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偏執(zhí)狂[快穿] 第2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超級掠奪系統(tǒng)、七零炮灰翻身記、棄女重生:邪王的千面寵妃、全家流放到海南(美食 種田)、和美女的荒島生活、丑女翻身之傲嬌寵妃、回到明末當(dāng)霸王、腹黑萌寶:總裁爹地好給力、xing癖滿足事務(wù)所、昭昭(禁忌文)
昨夜還窩在他懷中,對他說“怕冰到他”的姜斐;白日還曾對他囁喏道“想喝熱粥”的姜斐,今日發(fā)現(xiàn)了一切真相后,不要他了。 “呵……”容舒想要笑,可發(fā)出的聲音卻如哽咽。 不知多久,他收回目光,看向一旁她親手剜出的那顆心,愣愣地望著,而后一步一步艱難地朝那顆心爬去,最終,他顫抖著捧起那顆心,蜷縮著身子將它擁入懷中。 如哽咽如低嚎的聲音從喉嚨中發(fā)出,到最后,他只張著嘴,再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容舒好感度:100. …… 姜斐聽到系統(tǒng)報備容舒好感度的時候,是在第二日晨時。 耳畔有人在低聲呢喃著訴說著什么,到最后只剩下一個沙啞難聽的聲音一聲聲喚著她“斐斐,斐斐”。 冰冷的肺腑多了一道灼熱的生機(jī),不斷地注入到她的體內(nèi),維系著她的生命。 不知多久,那生機(jī)停了,姜斐只覺自己的身體莫名舒適了許多。 她緩緩睜開雙眼,入目的是正隨風(fēng)微微拂動的帷帳,以及一道透過半掩的窗子照進(jìn)來的光。 姜斐瞇了瞇眼,適應(yīng)了光亮后緩緩起身。 房中的擺設(shè)很是熟悉,只是此刻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半開的窗外傳來熱鬧的叫賣聲與馬蹄噠噠聲。 姜斐下了榻走到窗口,遠(yuǎn)處是藏在云霧里的無念山,腳下是叫賣的百姓,也有修仙者匆忙而過,比之從前越發(fā)欣榮了。 游方鎮(zhèn)。 她醒來的房間,更是從前和辛豈二人住過的游方客棧的客房。 姜斐挑了挑眉,沒想到辛豈竟會將自己帶到此處,不過她難得生了幾分心思,思忖片刻,徐徐走出客房。 店小二竟還是從前那個,見到她后頻頻朝她看來。 姜斐對他點點頭便出了客棧。 辛豈采完甘露與靈草折返客棧時,看見的便是空無一人的床榻。 手中的竹筒與靈草掉落在地。 斐斐…… 辛豈幾乎立刻轉(zhuǎn)身倉皇地朝外跑去,虛弱的身軀險些暴露出魔魅的真身。 他不會再讓她離開了。 這里是他們緣分開始的地方,他們初初相識。 只要重頭來過,一切便還來得及。 “斐斐!”辛豈喚著她的名字,嗓音低啞。 周圍不少人紛紛朝他看來,看著這個一襲紅衣的俊俏公子跟丟了魂似的狼狽。 辛豈卻全然不管那些人的目光,仍在不斷地在人群中搜尋著:“姜斐……” 不要再離開他了。 “斐斐……”辛豈的聲音戛然而止,腳步也猛地停下,怔怔看著不遠(yuǎn)處的女子身影。 她正站在道路中央,臉色越發(fā)蒼白了,身上的生機(jī)仍在外泄著。 剜心之人,永遠(yuǎn)不可能再造生機(jī)了。 此刻她正望著賣甘草梅水的攤位發(fā)呆。 ——那是他們曾經(jīng)一同經(jīng)歷的過往。 “斐斐,”辛豈走到她身旁,高高提起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尾音仍夾雜著后怕,“想喝嗎?”他低語。 姜斐終于看向他,目光幽深漆黑,無波無瀾,如一潭死水。 辛豈呼吸一滯,胸口悶痛,竟再不敢聽她的答案,轉(zhuǎn)身走向甘草梅水的攤位旁:“要兩筒?!?/br> 老板娘熱情地應(yīng)了一聲,利落地盛了兩竹筒甘草梅水。 辛豈拿著甘草梅水欣喜地轉(zhuǎn)身:“斐……” 聲音停住,他看見的只有姜斐面無表情轉(zhuǎn)身朝客棧走去的背影。 沒有等他。 辛豈垂眸,怔忡地望著手中的兩個竹筒,起身快走幾步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趨:“你喜歡喝的?!彼麑⒁粋€竹筒小心翼翼地遞到她面前。 姜斐低頭掃了眼竹筒,平淡道:“辛公子也會喜歡人界的東西嗎?” 辛豈手指輕顫了下:“喜歡的,斐斐?!?/br> 早在過去的諸多時日,他早已喝了不知多少,可比不上他們曾一同飲下的甜。 姜斐抬眸看著他:“可我不喜歡了。” 話落,她繞過他走進(jìn)客棧。 徒留辛豈一人僵立在客棧門口,良久悶咳兩聲,仰頭將梅水一飲而盡,跟上前去。 回到客房時,姜斐已經(jīng)休息了,孤零零的背影躺在床上,背對著他,滿身寫滿了抗拒與瘦削。 他知道她醒著,只是不愿理他罷了。 沒關(guān)系,他可以一直等下去。 辛豈撿起地上掉落的靈草,攥在掌心,吸取靈草的精華,察覺到體內(nèi)的生機(jī)勉強補充了些許,方才坐在桌旁,靜靜地望著她的背影,一動未動。 似乎只要這樣睜開眼便能看見她,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這一日,直到夜幕降臨,姜斐再未出門。 察覺到她的呼吸不再不安,甚至虛弱到幾不可聞,辛豈輕輕站起身走到床榻旁,躺在她身側(cè),將她冰冷的身軀擁在懷中,手覆在她的掌心,源源不斷的生機(jī)渡到她的身體里。 那一瞬,辛豈只覺靈魂都被抽離一般,胸口陣陣靈rou被分離的劇痛。 可她體內(nèi)卻仍有一個無底洞一般,她再也無法再生出任何生機(jī)。 而不能放棄,寧可耗費體內(nèi)的最后一絲生機(jī),也不能放棄。 直到她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辛豈方才收回了手,與她十指緊扣著,臉頰卻埋入了她的肩窩,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即便……毫無作用。 只有此時,她才不會抗拒他,推開他。 他才會覺得,她就在他的身邊。 翌日一早,姜斐醒來時,看見的正是辛豈比昨日更加蒼白虛弱的臉頰,他的手仍擁著她的腰身,滿臉寫滿了疲憊。 姜斐微微動了動身子,辛豈便猛地睜開了眼睛,待看清她時,方才松了口氣擠出一抹笑來:“斐斐,早?!?/br> 姜斐仍目無波瀾地望著他,緩緩將他落在自己腰間的手拿開,坐起身。 辛豈的笑僵硬片刻,終隨她一同坐起身:“聽聞過幾日此處有百燈節(jié),到時定會熱鬧……” “辛公子,”姜斐抬眸平靜地望著他的雙眸,“何必呢?” 辛豈愣住,眼神有片刻的茫然與慌亂:“無礙……” 他的話并未說完,姜斐又道:“你我之間,始于一場蓄意的利用,終于你給我的那一劍。” “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不好嗎?” 辛豈呆呆地望著她,仿佛沒聽清她在說什么,良久呢喃:“不好?!?/br> “斐斐,我們在這里相識的,”他扯出一抹討好的笑,“重新來過,好不……” “辛豈,”姜斐再次打斷了他,而后伸手褪去外裳,露出胸口的傷,“我連心都剜了,愛恨都不會有?!?/br> 辛豈愣愣地看著她空蕩蕩的胸口,緩緩地朝她靠近著,輕觸著那片傷疤,眼眶倏地便紅了,他將她擁入懷中,聲音哽咽:“沒關(guān)系的?!?/br> “無妨愛不愛我,但求讓我陪著你?!?/br> “斐斐,求你?!?/br> …… 人界,柳安城。 云訣安靜地行走于街市之間,他不知自己為何要來此處,只是……他覺得自己必須要來。 修仙界已過了數(shù)月,而今人界早已過去數(shù)十年。 柳安城卻仍帶著往日的繁華,街上熙熙攘攘,行人絡(luò)繹不絕。 云訣的腳步逐漸停了下來,看向?qū)γ娴母恻c鋪,鋪子的老板換了。 曾經(jīng),那個云無念每日傍晚回去時,便會選些姜斐最愛吃的糕點,從未含糊過。 還有一旁的話本鋪子,如今鋪子上的牌匾早已變得滄桑,以往,姜斐最愛看里面時興的話本。 云訣緩緩朝山腳下的村落走去。 那個村落如今變大了許多,早已不見了當(dāng)初熟悉的臉龐,村民們紛紛朝他看來,眼底盡是陌生。 直到來到山腳下,遠(yuǎn)處一處早已空蕩了數(shù)十年的宅院。 宅院門前不遠(yuǎn)處的樹蔭下,教書的先生正在同孩子們講故事。 有孩子問起那處無人居住的宅院。 先生捋了捋胡須:“那里面,曾住著一對姊弟璧人?!?/br> “一位姓云的公子臉有祥云胎記,有天人之智;還有一位姓姜的貌美姑娘……” 云訣安靜地聽著,那些分明存在于他記憶中的事,卻恍如隔世。 他緩緩朝宅院走著。 “這位公子?”那位教書先生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云訣轉(zhuǎn)身看去。 先生有禮地拱手:“我方才便瞧著這位公子格外眼熟,敢問可是云公子和姜姑娘的后人?” 云訣不解。 那先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年幼時曾欺負(fù)過那位云公子,后被姜姑娘好生教訓(xùn)了一番,再后來便發(fā)憤圖強,有幸傳承了先生衣缽……” 云訣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