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偏執(zhí)狂[快穿] 第2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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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為人身、不再當(dāng)個(gè)沒有體溫的“物件”,對(duì)他誘惑力太大了。 百鳴泉,換血…… 還有甘愿換血之人。 這世上,真有甘愿不為人的人嗎? 他不信。 容舒驟然抓住在掌心旋轉(zhuǎn)的水鏡,良久將其拿起,輕點(diǎn)了下鏡面。 鏡面如有水波蕩漾,而后徐徐出現(xiàn)熟悉的背景,正是千金樓的膳房,以及正在膳房內(nèi)小火看著咕嚕冒泡的熱粥的女人。 姜斐。 容舒心中一慌,猛地將水鏡倒扣在桌面上。 是她? “粥來了!”不知多久,門外一聲低呼。 容舒的神色仍怔忡著,接過粥便要往口中送,卻被抓住了。 “告訴過你多少遍,燙!”姜斐無奈地望著他,“你肢體雖涼,但被燙傷了還是會(huì)疼啊?!?/br> 說著,她接過湯匙,如昨晚一般,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他唇邊:“張嘴?!?/br> 容舒望著她,順從著她的動(dòng)作,張口喝下。 他雖嗜財(cái)如命,卻比任何人都清楚,到底是“如命”,他的命自是比財(cái)重要的多。 一碗粥見底,二人再未言語。 直到姜斐將玉瓷碗放在一旁,容舒驀地作聲:“這段時(shí)日,在千金樓可是待煩了?” “嗯?”姜斐疑惑地望著他,繼而瞇眼一笑,“怎么突然這么問?” “不如,出去游玩一番?” “你也去嗎?”姜斐看著他問道。 容舒一怔,他本以為她會(huì)問“去哪兒”,她卻只問“他可會(huì)去”。 “……自然?!彼h首。 姜斐眼睛一亮:“好啊?!?/br> 仿佛,不論何處,只要他在,便是天涯海角刀山火海,她都愿隨他去一般。 容舒凝望著她。 這一路,他須得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 …… 無念山。 唐飛燕站在山巔,直直盯著遠(yuǎn)處的云霧。 她已經(jīng)在此等了三日了,不過是憑借著心中那細(xì)微的希望罷了。 她忘不了那日,她說完“姜姑娘被容舒接走”后,師尊的動(dòng)容,甚至自歷劫后再未出山的師尊,竟說他親自去求藥。 他說,他在人界時(shí),有一筆債要還,還完罷了。 從來都高高在上的師尊,為她去求藥,她卻沒有半點(diǎn)歡愉,甚至是恐慌的。 因?yàn)?,她在師尊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對(duì)即將前往千金樓的緊張……以及期待。 她其實(shí)隱隱猜到了答案,只是……不敢信罷了。 姜姑娘說過,她沒想過與師尊相稱。 在姜姑娘心中,云無念是云無念,師尊是師尊。 可師尊呢?他真的分得開嗎? 前方云霧翻涌。 唐飛燕陡然回神,一眼便望見御風(fēng)而來的云訣,白裳拂動(dòng),儼然謫仙,直直朝她飛來。 唐飛燕眼神勉強(qiáng)亮了亮,下瞬在看清云訣過于蒼白的臉色、以及滿肩頭的晨露時(shí)一愣:“師尊可是受傷了?” “未曾?!痹圃E的嗓音沙啞,卻死寂不起波瀾,他揮袖,一束雪蓮飛向唐飛燕,“此物能助你穩(wěn)住靈根?!闭Z畢他便要回神離去。 “師尊!”唐飛燕驀地作聲,丹田一痛,她悶咳一聲,鼓足了最后的勇氣,“您見到姜姑娘了,是嗎?” 云訣背影僵滯。 昨夜,殿宇中,姜斐與容舒二人間的曖昧呢喃再次浮現(xiàn),震得他衣袍翻飛。 唐飛燕眼神暗了下來,仍強(qiáng)撐著笑了一聲:“師尊,您償還完姜姑娘那筆債了,是嗎?” 以后,是不是就可以不要再去見姜姑娘了。 云訣指尖一顫。 還債? 他的確要還,只為了能徹底放開人界那段記憶。 而姜斐也說,要他放開。 可到頭來,放不開過去,執(zhí)著于人界的人,竟是他! “修養(yǎng)好身子,便去你師叔殿中修煉吧。”云訣作聲,聲音平靜。 可只有他知,他在遷怒。 唐飛燕驚得臉色煞白:“師尊不要我了?” 云訣未曾應(yīng)聲,飛身便離開。 唐飛燕緊跟了幾步,嗓音凄零:“師尊若不愿要我,今日為何為我求來雪蓮?為何不拿來忘情之物,也讓徒兒徹底死心不是嗎?” 云訣未曾止步,徑自回了宮宇。 卻在邁入云霧籠罩間的玄門時(shí),身形一頓。 忘情之物。 千金樓中有忘情丹。 還有姜斐提及過往平淡的語氣,卻偏生對(duì)容舒格外親密。 一個(gè)念頭在腦海滋生。 ——姜斐服了忘情丹。 云訣呼吸冰寒,指尖一顫。 若真是如此,她忘記過往的情,不是很好嗎? 人界的十余年,于他如大夢(mèng)一場(chǎng),于她也成了過往。 剛剛好。 云訣走進(jìn)宮宇中,坐在繚繞的云霧中,竭力平心靜氣。 可時(shí)日飛快而過,他心中越發(fā)焦躁。 真的好嗎? 與旁人親密,卻要他放開的姜斐,真的好嗎? “小無念……”如喟嘆如挑逗的嗓音響在他的耳畔。 云訣猛地抬眸,良久怔怔起身,看著遠(yuǎn)處的云霧。 下瞬,身形已消失在無念山。 第108章 修仙女炮灰29 容舒在第二日便帶著姜斐離開了千金樓。 姜斐從系統(tǒng)處得知容舒帶她去的地方是百鳴泉、且換血可讓他復(fù)又為人后,也只在心中嗤笑一聲“狗男人”,兢兢業(yè)業(yè)地跟在他身側(cè)。 容舒并未著急趕路,甚至連法術(shù)都極少用,二人或是駕馬而行,或是行走一段距離,除非遇到險(xiǎn)山惡水,攜著她施法度過,一路上倒真像是在游玩一般。 只是距離百鳴泉越近,容舒便越發(fā)沉默。 尤其此刻,姜斐坦然地縮在容舒懷中,任由他擁著自己飛身而起,腳下是嶙峋的荒山,前方萬里不見絲毫綠意,而百鳴泉,便在那片荒蕪之中。 山巔的風(fēng)帶著絲寒意,姜斐想了想,從容舒懷中探出手來,將他身上的袍服緊了緊,又伸手拉住他的另一只手,緊緊攥在溫?zé)岬恼菩睦铩?/br> 容舒只覺自己的手背溫?zé)?,身形微頓,垂眸看向懷中的女子。 姜斐緊靠著他的胸膛,恰巧抬起頭來,神色帶著幾分歡喜與羞怯,雙眸瑩亮,滿是愉悅:“山風(fēng)大,這樣會(huì)好一些,不會(huì)太冷了?!?/br> 容舒怔了怔,心中驀地涌起陣陣煩躁。 一路上,姜斐跟在他身側(cè),未曾喊過累訴過苦,她始終眼神亮晶晶地跟在他身邊,不知前路如何,更不知會(huì)發(fā)生什么。 好像只要在他身邊,什么都好。 可他寧愿她抱怨、不愿隨他前往。 這樣,他心中的煩躁也許便會(huì)消弭許多。 “怎么了?”姜斐見他不語,眼神染上了擔(dān)憂,另一手擁緊了他的腰身。 容舒回過神來,抿了抿唇:“沒事?!?/br> 姜斐看著他,最終再未多言。 直到夜色降臨,無垠的荒山終于到了盡頭,距百鳴泉不過百里處,有一處城鎮(zhèn)。 這里很是奇怪,分明沒有半點(diǎn)靈氣,可萬物卻生的比修仙界還要生機(jī)勃勃,儼然被三界遺忘的世外桃源。 眼見夜色漸沉,二人尋到了城鎮(zhèn)中唯一一處酒家客棧,門口的酒幌早已泛白,顯然有許多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