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信徒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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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把去年織的一條駝色圍巾給周尋月,說:“幫我轉交給你哥吧!替我說聲謝謝?!?/br> 周尋月展開看了看:“你也太偏心了吧!他有我都沒有?!?/br> 驚蟄苦笑:“去年織的,今年沒有空閑了,等畢業(yè)我給你織?!?/br> 周尋月笑了笑:“逗你玩的,學習要緊,你這次超厲害。我周末給他寄去學校,他肯定高興壞了?!?/br> 驚蟄筆尖懸空發(fā)了會兒呆,發(fā)現考了年級第14,好像一點都不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驚蟄:管你一輩子咋啦! 二百個紅包。 第52章 自求多福 . 學校廣播突然通知高三開大會, 年級所有人都搬著凳子去了cao場,露天的場地,冷風吹著, 一個個凍得牙齒打顫, 教務主任老傅對著喇叭訓話。 起初還有人哄鬧, 漸漸四下沉寂, 全都低著頭。 一模的成績,附中在市區(qū)所有重高里墊底。 原本不少人還在為自己的名次和分數沾沾自喜, 理科總共才一千人左右, 這次五百分以上的達到七百多個人,分差很小,甚至出現一個分數十幾個人并列的情況。 往屆一模的成績,哪怕是擴招后,本科上線率也是百分百, 重本率百分之二到六, 一本上線率最低百分之六十。 這次一模雖然五百五以上的很多,但全校達到五百七十分的不足四百人。 上次考試就說他們這一屆浮躁, 很多人還不服氣,沒想到這次真的陰溝里翻船。 昨天甚至有班主任在說,都是擴招惹的禍, 這兩年擴招后, 校風明顯變差了。 林驍陳沐陽江揚他們這些后幾個班的, 就是擴招后的產物, 于是昨天26班的班主任老胡還在拿林驍舉例子據理力爭。 甚至談到教育公平,分班合理與否這些話題。 成績下來那天,班主任開會,就是在說這個事。 有學生聽見了, 也有小范圍的討論,但大家都不是復習班也不是實驗班的學生,對省排名還不夠敏感,雖然模糊地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但遠不及老傅拿著大喇叭站在這里無差別攻擊這一屆學生就是差勁來得震撼。 “你們是歷史以為我見過最差勁的一屆?!?/br> 一個個仿佛霜打的茄子。 考得好的頓時沒了優(yōu)越感,考得差的反而得到了一種另類的心理安慰:反正大家都差勁。 但旋即又被另一種情緒淹沒——真的很差勁嗎?那高考時候怎么辦。 林驍什么感覺? 他沒有什么感覺,得知這次考試成績本就離譜,反而坦然了,只是仍舊提不起來勁,每天麻木地做著題,麻木地復習,別人都繃著神經等著一雪前恥,他突然變得得過且過起來,就等著最后一根稻草壓過來,他就可以心安理得放棄了。 他并沒有自暴自棄,只是突然感覺自己沒有努力的方向了,好像越用力越適得其反。 你看,各個班主任都在反思自己,卻都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 他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所有人頭上像是罩了一層烏云。 一班的班主任老鄧每天板著一張棺材臉,唇角都快耷拉到地上了,三不五時就要在教室外晃悠一次,以往都說一二三班是最自覺的,如今一二三班被訓斥得最嚴重,總結會的那天,老鄧站在講臺上,氣到拍桌子:“都覺得了不起了是不是?你們自己看看你們考得是個什么東西!” 這次整個年級分數集中在五百到六百分,六百分以上的都不多,六百五以上的更是寥寥無幾,更別說七百分以上的,這次一個都沒有,也就是說高分段非常差勁。 一班每天的氣氛比上墳還凝重。 林驍那股子喪氣似乎也顯得并不是那么特殊了。 只是他有點沒法面對驚蟄,很少跟她說話,好幾次她主動來找他,他也懨懨的不想吭聲。 清明放假回家,他稍微松了一口氣,再在學校待下去,他可能要瘋了。 孫姨得知他們回來,特意去買了菜,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他興致缺缺,驚蟄看了他好幾眼,他察覺到了,但是沒理會。 驚蟄大概也生氣了,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吃完直接上樓了。 昨天剛下過雨,今天天氣仍舊陰沉,冷空氣來襲,春天似乎被誰偷走了,儼然還是冬日模樣。 驚蟄不理會他,他反倒舒心了些。 陳沐陽打了電話問他在不在,然后直接推門而入,一進門換鞋,先喊了句:“少爺,你快遞。” 林驍扭頭:“我沒快遞?!?/br> 陳沐陽踢著拖鞋快速走過來:“不知道,反正門口正好碰到,順手拿進來了?!?/br> 他接過來看,發(fā)現信息填的確實是他的名字,電話是家里的有線電話。 于是他順手拆開了外皮,盒子外有卡片,上面寫著:給驚蟄。 ——周不言 林驍輕緩地挑了下眉,腦子里重重飄過八個大字:怎么還是陰魂不散! 陳沐陽一把拍上去:“這位仁兄非常明目張膽啊!” 林驍扭頭看了陳沐陽一眼:“寫著我的名字,我看一眼不過分吧?” 陳沐陽搖頭:“不過分?!?/br> 但是你這表情我怕你扔人家東西。 林驍手指敲在快遞盒上敲了兩下,最后只是冷哼一聲,沒動,揚著聲音叫了句:“meimei?!?/br> 驚蟄在臥室里聽到他聲音,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房子大,喊話并不是很方便,家里內線電話好幾臺,孫姨叫他們都不會扯著嗓子喊。 她出來趴在欄桿上往下看,林驍靠在沙發(fā)上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有人給你寄了東西。” 語氣酸的,可以直接去腌黃瓜了。 驚蟄一時也沒想起來誰會給她寄東西:“寄的什么?” 林驍覺得自己的語氣根本克制不了,硬邦邦說了句:“我怎么知道?!?/br> 驚蟄看他怪里怪氣的,也就沒再多問,直接下了樓,拆開了盒子,里頭是一支鋼筆。 林驍心想:粉紅色,什么破審美。 驚蟄卻笑了下,林驍臉色更黑了。 陳沐陽明知故問問了一句:“誰寄的啊驚蟄?!?/br> 驚蟄把卡片拿起來朝著他展示了一下:“尋月的堂哥?!?/br> 她那么坦然,倒是陳沐陽和林驍一時沒話接,她便上了樓。 陳沐陽拍了林驍一下:“少爺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打聽清楚?!?/br> “不用?!绷烛斃渎曊f。 他嘴硬道:“關我屁事?!?/br> 驚蟄和周不言什么關系,林驍一點都不知道,她從來沒說起過。 她一向都是這樣,你不問,她永遠不會主動開口。 她從來沒發(fā)現,他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他小心翼翼顧念著她,她倒是和人聊得熱火朝天,還互通禮物。 晚上的時候陳沐陽還是發(fā)來消息,說前兩天驚蟄送了一個圍巾給周不言,周尋月給她哥寄去學校了。 他突然又想起來寒假的時候,她和周不言聊了半個小時,還從他哪里拿了零食,兩個人聊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她他原本覺得不必過問,如今又覺得百爪撓心。 所以鋼筆大約是回禮。 他并不覺得驚蟄會早戀,只是即便只是好朋友,也讓他心生妒忌。 他不是唯一,不是特例。 他因為妒忌這個詞突然冒出來而感覺到憤怒。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跟這個詞沾上邊。 如果一段感情讓自己負面情緒纏身,那就沒有繼續(xù)的必要了。 他想他現在已經從里到外都糟糕透了。 憑什么? 放棄吧林驍,人家也沒說過喜歡你,你倒是吃遍了苦頭。 他坐在那里寫卷子,在草稿紙上寫沈驚蟄的名字,寫完在名字后面一筆一劃寫:恨。 寫完覺得自己像個傻逼,于是把恨字抹了。 那行為不比幼稚園和小朋友鬧掰的大班生更成熟。 寫了會兒卷子,揉著僵硬的脖子側頭,猝不及防又看到那幾個名字,頓時覺得那名字都心思昭昭。 于是把沈驚蟄也抹了。 或許是寫得太用力,抹掉了還有痕跡。 是的,有些痕跡是輕易抹不掉的。 林驍給陳沐陽和江揚發(fā)消息,說:我完蛋了。 雙木林:我被沈驚蟄困得死死的。 雙木林:憑什么? 雙木林:cao。 少爺很少講臟話,這屬實是有點惱羞成怒了,陳沐陽和江揚毫不吝嗇自己的嘲笑,全都是發(fā)語音,長達十秒鐘的爆笑聲。 林驍把語音譯成文字看,除了哈哈哈一點內容都沒有,他氣得扔了手機。 他聽到對面門響了,于是豁然起身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