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信徒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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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點點頭,站得近,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橙花香,和她的沐浴露洗發(fā)水一個味道,但又不太一樣,她覺得有些焦躁,甚至于呼吸不暢。 于是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過了今天,假期就剩九天了,九天很快就過去了。 他們發(fā)了二十六張卷子,平均一天要做近三張。 “一起吧!”林驍說。 所有班級的卷子都是一樣的,待在家里很難調(diào)動起寫作業(yè)的情緒,甚至即便只有十天假,還會有人去學(xué)校的圖書館學(xué)習(xí),就是為了敦促自己別偷懶。 她想,林驍可能是希望兩個人能互相監(jiān)督,或者互相商量一下,于是她點了下頭:“好?!?/br> 他們坐在二樓的休息室里,百葉窗半開著,夕陽漸漸沉沒天平線,橘紅的霞光慢慢變成灰紫色,繼而變成深沉的藍。 外面的路燈亮了,天上的星星綴在路燈頭上。 夜晚寂靜無聲。 就連筆尖摩擦紙面的聲音,都“震耳欲聾”。 或許是太悶熱了,林驍扯了好幾下領(lǐng)口。 孫姨進來幾次,給他們添水,或者放些水果和點心。 兩個人各自低頭做題,原本以為會商量,到最后誰也沒說一句話。 驚蟄做完了一套理綜和一張數(shù)學(xué)卷子,林驍寫了一套英語和一套數(shù)學(xué)。 兩個人的數(shù)學(xué)卷子也不是做的同一套。 林驍熟練地在不會的題目上做上記號之后,抬頭看到驚蟄低頭在草稿上驗算,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從那個恨不得一道題一問她,問了也不一定能聽懂的人,聽懂了也不一定下次還能做對的問題學(xué)生,進化到可以脫離她的幫助也能順利完成作業(yè)的人了。 學(xué)習(xí)是痛苦的,因為痛苦而不想開始,也常常想放棄,但因為痛苦,在取得進展的時候,成就感也是加倍的。 那種滿足感并不單純來自于成績。 就算現(xiàn)在沒有驚蟄,他也不會放棄努力了。 他有點享受這種感覺,不是為了追趕她,而是不斷超越自己,變得更有底氣。 “驚蟄。”他叫了聲。 她抬頭看他:怎么? 林驍拿筆敲了敲桌面,抬了下下巴:“歇會兒,出去走走?” 驚蟄抬頭看外面,透過窗子看到深黑的夜幕,這么晚了,她掐了下眉心,點點頭:“好?。 ?/br> 他們帶上了朵朵,朵朵很久沒有和驚蟄還有林驍一起散步了,它快樂地撒著歡,林驍挺喜歡寵物貓貓狗狗,但沒有跟它們玩樂的樂趣,朵朵倒是很喜歡他,每次都很氣憤他不理它,這會兒甚至拿腦袋撞林驍,林驍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驚蟄抬手扶了他一下,他原本可以穩(wěn)住的,但他沒有,他只是在撞到她的時候,低聲說了句:“抱歉。” 任由驚蟄手扶在他腰上,夏天的衣服薄薄的一層,她甚至能摸到他的肋骨,于是倉促收回手,去揪朵朵的項圈,拍著它腦袋說:“別鬧?!?/br> 林驍看著她明顯不好意思欲蓋彌彰,低聲笑了下。 他想問一問她和周不言怎么回事,可兩個人走了半個小時,也沒找到開口的契機。 回去又做了半套卷子,各自就去睡了。 剩下的九天過得很快,醒來就是背書做題,閑下來就去散散步,驚蟄給花園里的玫瑰做修剪,偶爾剪下來的花朵做裝飾,林驍經(jīng)常會問她要一枝,仿佛是送給他的。 那種暗戳戳的小心思,多到藏不住。 后來她甚至?xí)鲃舆f給他一枝,他會故意拖延幾秒,等著她不解地把花往他面前遞一下,然后專注聽自己的心跳。 周不言離他的生活很遠(yuǎn),意味著離驚蟄應(yīng)該也很遠(yuǎn),但就像是埋進來一根刺,她到底刺沒刺到不知道,倒是扎得他很疼。 他一會兒想把周不言找來揍一頓,一會兒想把驚蟄搶過來。 一會兒覺得肯定沒什么,一會兒又覺得不可能沒什么。 他偶爾相信自己了解驚蟄不會早戀,偶爾又詰問自己,說不定她心里有他,告訴周不言等畢業(yè)呢? 他并不想糾結(jié)這些,只是腦海里的念頭來回閃爍,并不太受控制,畢竟想這些問題不像數(shù)學(xué)題一樣有一定門檻,隨便腦子轉(zhuǎn)一下就可以轉(zhuǎn)出來一百八十個彎。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腦容量這么足。 他在開學(xué)前一天生病了。 發(fā)燒,渾身疼。 當(dāng)然之所以病了,一半是吹空調(diào)吹多了,一半是裝的。 畢竟發(fā)燒三十七度六,并不足以讓他要死要活。 他下樓去找藥吃,驚蟄在樓下跟孫姨商量明天的早飯,看見他,她探頭問了句:“哥,你臉色怎么這么差?!?/br> 他一瞬間變得脆弱起來,扶著額頭,輕輕搖頭:“我沒事。” 驚蟄便走了過來,伸手在他頭上一探,“發(fā)燒了?!?/br> 她表情一下子有些緊張:“要不要去醫(yī)院啊?” 他虛弱搖頭:“沒事,吃兩片退燒藥就行了?!?/br> 于是看她去翻醫(yī)藥箱,他就勢蜷縮在沙發(fā)上。 她拿了藥又去幫他倒熱水,半蹲在沙發(fā)前拍他的胳膊,輕聲說:“把藥吃了?!?/br> 他裝模作樣悶哼一聲,耷拉著眼皮看她:“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孫姨也說:“要不我來照顧,meimei去學(xué)習(xí)吧!” 林驍眼神飽含脆弱和希冀地看著她。 驚蟄搖搖頭:“我作業(yè)已經(jīng)寫完了?!?/br> 然后揚聲對孫姨說:“沒事,我來就行。” 林驍扯了下嘴角,抬手遞給她:“拉我起來一下,我沒力氣?!?/br> 驚蟄握住他手的時候,他悄悄握緊了些,然后起身把藥喝了。 他覺得自己有點卑鄙。 他甚至想喊周不言過來看看。 就算你暫時占了位置,我遲早也得把這墻角給挖穿。 第二天去學(xué)校,班主任為了鼓勵他們,引用了一句歷年來的爆款勵志語:“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br> 林驍感冒還沒好利索,意識混混沌沌的,聽到這句抬了下頭。 然后挑了下眉,緩慢點點頭。 是的,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 是吧?學(xué)長。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堯堯(已黑化) 哈哈哈評論區(qū)看到的,太好笑了。 寶子們,對不起,我每天都在盡力早點更,但我作息調(diào)不過來,我就碼字時間也調(diào)不過來。每次連載到后期,我作息一整個都是亂的。大家不要等嗷,可以早上來看,不請假就肯定會更的。 這章二百個紅包。 第49章 干嘛 . 他們算是提前返校, 并不算正式開始上課,學(xué)??倸w還有點兒人性,正式開課前, 早晚自習(xí)并不強制。 而且正式開課, 就要全部住校了。 期末考的成績返校一周后才出來。 林驍突然有點兒緊張, 雖然明知道希望不大, 可還是抱著一點兒希望。 萬一去一班了呢? 人總有一種錯覺:雖然我沒有把握, 但我就是那個萬分之一的幸運兒。 成績單張貼出來, 他故意沒去看, 磨磨蹭蹭到別人都看完了, 他才去。 人果然不能抱著僥幸心理, 他看到自己年級排名的時候,苦笑了一下, 失望談不上,預(yù)料之中, 可還是會悵然一下。 每個班級五十個人。 他考了年級64名, 二班。 已經(jīng)算是超常發(fā)揮了, 他安慰自己。 但仍是不免有些可惜, 如果再盡力一點點……或許就進了。 他興致缺缺地做題,然后聽到有人來傳消息:“哎,班長, 你meimei好可惜啊。掉到五十一名, 這也太太太搞心態(tài)了吧!” 一名之差,一步之遙。 偏偏是分班考。 林驍愣了會兒, 那就是說,兩個人一個班? 可并不覺得開心,驚蟄這學(xué)期差不多能穩(wěn)定在前三十, 以至于他剛剛甚至都沒想過去打聽她成績,突然掉到五十一,她肯定很難過。 更可惜的是,就差一個名次。 前幾個班的教學(xué)水平并不會差什么,但很容易影響心態(tài),他太知道那種突如其來的下跌有多打擊人,更何況驚蟄是那種穩(wěn)扎穩(wěn)打的人,她對期末考尚算有把握,似乎就是一場發(fā)揮正常的普通考試。 當(dāng)有把握的時候,名次卻下跌,很容易自我懷疑。 他狠狠皺了下眉,雖然明知道跟周不言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大,但還是忍不住罵了他一句。 自己考完了,倒是去禍害別人。 大概是學(xué)習(xí)好到一定程度的人都自負(fù)卻沒有同理心,以為自己不會被外物影響,就覺得別人也不會。 他胡思亂想著,儼然已經(jīng)開始亂開炮了。 成績下來的當(dāng)天就分了班,整個教學(xué)樓亂成一鍋粥,有悲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