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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停車場停下,晏隨拿著禮物跟在江璟身后,上電梯的時候呼吸略微加重。 江璟回頭接過一個盒子,安慰他:“別緊張?!?/br> 晏隨攥緊了手,“我知道叔叔阿姨不可能原諒我。換位思考,我也不會原諒傷害晏由的人。” 江璟摁了樓層,“上次,你和我爸到底說了些什么,我們這么見面他都沒再提醒過我……我還以為,你們已經(jīng)談好了?!?/br> 密閉的電梯中,晏隨向她靠近一點(diǎn),直到手背淺淺碰觸到暖熱光滑的裙面,他好像能從她的體溫里汲取力量,深吸一口氣:“叔叔說,他根本不歡迎我?!?/br> 他側(cè)臉看向江璟,直到她也轉(zhuǎn)過頭來與他相對,他才繼續(xù)說下去,格外認(rèn)真:“但是如果是你自己選的我,你覺得我可以做你的另一半,他不會阻攔。他還說,雖然你以前不夠成熟,經(jīng)歷過兩次失敗的婚姻,但是他不會因為你選錯兩次,就把你現(xiàn)在的想法也一票否決,當(dāng)一個獨(dú)裁的父親,他說自己沒有那樣大的權(quán)利?!?/br> 晏隨說的時候還是難以相信一個男人會有這樣自由包容的胸襟。 “江叔叔很包容,他希望你這么多年以后,可以真正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樣的生活,想要誰做你的伴侶,和他共同經(jīng)營什么樣和婚姻,當(dāng)你想明白一切以后……就自己做決定,然后親口堅定地告訴他,你認(rèn)真考慮以后的決定,他還是會相信你。前提基礎(chǔ)是你平安快樂?!?/br> “所以江璟……你說你不想結(jié)婚,那顯然今天并不是我被認(rèn)可的日子,我可能永遠(yuǎn)也得不到他們的認(rèn)可。他們能承認(rèn)的只是你選擇的伴侶,不會是我?!?/br> 電梯停在對的樓層,江璟的面頰濕潤了,她背靠門廊墻邊泣不成聲。她的父親是世界上最支持她的人,她卻因為自己的原因,間接傷害了他那么多回。她的錯誤決定,最終都會殃及父母,她必須要慎之又慎了。 晏隨放下禮物,他和江璟肩膀挨著肩膀,彼此很久沒說話,他握住她的手,“江璟,我不逼你了。我等你?!?/br> 江璟用了些力氣回握他,“謝謝?!彼粮蓛粞蹨I,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晏由驚喜的笑臉?biāo)查g揚(yáng)了起來,她跑到門口抱住江璟,“mama帶爸爸回家了……”兩個人她分別抱了抱,大聲呼喊著江父江母。 江母穿著圍裙走過去,擦著手,“午飯就要好了,小璟不用過來幫忙?!彼匆谎坳屉S,表情很是冷淡。 “好。媽,晏隨來接由由。” “嗯,媽知道?!?/br> 江母看出她剛哭過,心疼但沒立刻問她為什么。晏隨上前把準(zhǔn)備好的禮物送給她,江父也靠了過來,他禮貌地送完禮物,江父也沒有多看他幾眼,只是默默把禮物收好,讓他坐。晏隨感到前所未有的局促,他和江璟對面相坐,晏由爬到他懷里,坐在他腿上跟他講著悄悄話。 “爸爸,mama都不陪我睡覺了唔,mama每天晚上都不在,由由好難過……”晏隨尷尬地看了看余光里看報紙的江父,摸摸晏由的腦袋,“由由乖,以前也是一個人睡的,不是都習(xí)慣了嗎?!?/br> “不習(xí)慣不習(xí)慣!爸爸mama都不理由由,沒有人給由由講故事,我不習(xí)慣嗚……”她直往晏隨的頸彎里鉆,委屈得差點(diǎn)哭出來。晏隨別無他法,只能輕聲細(xì)語地哄著,直到開飯,晏由還是怏怏不樂,沒被哄好。 “寶寶過來吃飯,mama給你夾菜好不好。”江璟愧疚難安,晏由很少這樣跟她撒嬌吐露心聲,她在自己面前總是顯得更懂事一些,她依賴晏隨,面對自己偶爾會小心翼翼的,可能是太害怕失去,江璟想著更加心疼。 晏由乖乖地爬上小板凳,坐在晏隨江璟兩個人之間,她吸吸鼻子,問:“今天mama晚上會過去陪我嗎,可是mama好忙啊,唔,我可以把小兔子帶回去嗎,沒有mama,我抱著小兔子睡覺……” 江璟頓住夾菜的手,低眉,“晚上mama陪你,寶寶的小兔子你也可以帶走陪你?!?/br> “小璟打算搬過去?”江父突然問。 江璟有些措手不及,“……爸,沒有,我還沒有考慮這個?!?/br> “要考慮清楚,不能當(dāng)兒戲。” “嗯?!?/br> 一旁的晏隨只是安靜地咀嚼著食物,接下來的時間他也很少說話,他的交際手段在江家通通失靈一樣,面對不喜歡他的江家二老,不敢貿(mào)然說話。在早上那場爭吵之前,他以為今天可以就是合適的時機(jī),現(xiàn)在事實證明,他錯得離譜。他必須耐心等待江璟主動走向他,走到他妻子那個身份上去,也許,他可以輕輕推著她,但決不能逼迫她。 江璟知道他這頓飯吃得不容易,飯后早早就讓他和父母告了別,她下去送他們父女倆。 晏由依依不舍,讓江璟一定要信守諾言,今晚陪她。江璟和晏隨默契對視了幾秒鐘,她移開視線,果斷答應(yīng)下來。她心疼晏由需要母親的陪伴,而且現(xiàn)在她和晏隨的關(guān)系稍微有些尷尬,她也不想和他睡,又怕拒絕他會多想,更加不安。 不過晏隨有一件事情說得對,她不能總陪晏由睡覺,孩子總歸也要學(xué)會獨(dú)立。 想到這些,江璟接連陪了晏隨叁天,第四天,她便沒去晏家,理由是備課太忙了,晏隨在電話那邊回答她,只是一個字:“好?!?/br> 兩個人的關(guān)系大有不上不下的意思,晏隨去過一趟江家,好像黏得沒有以前緊了,江璟偶爾留宿在他身邊,他除了zuoai,還是照常陪江璟聊天,讓彼此都了解對方的生活瑣事,只是再也沒有提過要娶她的話,仿佛收起了半顆心思一樣。 晏隨在感情上從來直白熾烈,他嘴上不說,心愿也會跑到眼睛里,明白地流露,生生讓江璟覺得他憋屈,憋屈到她心疼,她替他難受??墒撬坏貌徽J(rèn)真考慮,和晏隨結(jié)婚會不會是另一次錯誤,她對晏隨已經(jīng)有太多沖動和例外,唯獨(dú)這個法律意義上的婚姻關(guān)系,她必須謹(jǐn)慎。 漸漸的晏隨好像也適應(yīng)了男女朋友的身份,江璟一個人要睡叁個地方,分到他頭上的次數(shù)少了,他極為珍惜,同時也在催促著江璟要減少陪晏由睡覺的次數(shù),明說是為晏由好。 江璟雖然答應(yīng)著,但還是照常一周陪晏由兩天,母女之間親密的感情,別的感情無法取代和填補(bǔ)。 轉(zhuǎn)眼入了秋天,國慶節(jié)江璟在家陪著父母,假期過到一半,江璟接到一通來自里斯本的電話。她沒想到,André還會聯(lián)系自己,他甚至還說,讓她去機(jī)場接他。江璟自然答應(yīng)了下來。 晚上,晏隨來接她,說很想她。一到地方,她就被他拉進(jìn)了臥室,他將她壓在墻上做了一通,晏隨滿意很多,兩條身體汗津津地抱在一起,繼續(xù)在沙發(fā)上親熱著。 晏隨含著她的rutou嘬吸,偶然舔舔,隨口說:“明天留下,我還要你,把那叁次都補(bǔ)上好不好?!?/br> 江璟軟軟哼唧兩聲推他的頭,“不行的……明天下午我要去接André……” 晏隨抬起頭,可怕的獨(dú)占欲瞬間涌了上來,臉都憋紅了,“你接誰?” “André,他是我的朋友,你還記得他吧,在里斯本的時候……” “朋友?前男友還是朋友!” 晏隨憤憤,關(guān)于分離四年接近江璟的所有男人他都忌諱無比。 江璟坐在他懷中,收起了性愛以后綿軟的姿態(tài),“我和他沒有那種關(guān)系,你別生氣?!?/br> “不準(zhǔn)去接他,不準(zhǔn)聯(lián)系他!他追過你,追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嗎?”晏隨驟然收緊了手臂,勒痛了江璟。 “你……!你調(diào)查過我,你后來還在監(jiān)視我……”江璟難以置信。 “我沒有!”晏隨驟然紅了眼睛,“王秘書告訴我的,André親口向她承認(rèn)的,還用得著我調(diào)查嗎?” 江璟無話可說。 晏隨不知道被冤枉的氣憤往哪里發(fā)泄,掐紅了江璟的側(cè)腰。她趴在他肩頭喊疼他才清醒過來,惶恐:“別去…你別去……他為什么找你你想過沒有,他要是還喜歡你,想追你怎么辦,不準(zhǔn)靠近他,不能靠近……” “晏隨……你在怕什么,我們在一起了,我保證不會讓你擔(dān)心的事情發(fā)生,只是把他送到酒店,什么事情都不會有?!?/br> 她為了一個男人如此固執(zhí),晏隨氣到喉哽,把臉轉(zhuǎn)到一邊冷靜許久,咬牙切齒:“我替你去,我親自把他接到酒店好好招待,可以嗎?!?/br> “晏隨,真的沒有必要這樣,我自己去就可以了?!?/br> “你口口聲聲說要自己去,遇到危險怎么辦,不行?!?/br> 江璟一邊討厭他這樣干擾自己和異性朋友相處,一邊不忍看他因為憤怒泛紅的眼角,他像頭缺乏安全感的獅子,一邊兇兇地?fù)]舞爪子,一邊哀嚎心里流淚。她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說,他就是會多想,她妥協(xié)了:“我們一起去,這樣可以了吧。” 晏隨總算滿意了些,“明天我開車,一定把你的朋友好好送到酒店?!标庩柟謿馔辏鸾Z,把她扔到床上,幼稚地想把怒火都發(fā)泄在zuoai上,最后將江璟折磨得腿都抬不起來,還往她的脖頸上印了很多個顯眼的紅印。江璟縱容了他,想等哪天再跟他好好說一說。 睡前,晏隨說:“你還欠我兩次。” 江璟下身的yinchun被干到紅腫外翻,她無力地靠在她懷里,“剛剛不是都做了那么多回了嗎……” “有效次數(shù)是我說了算的,剛剛只能算一次?!标屉S粗喘著又插進(jìn)去,“睡吧小璟?!?/br> 他一直插在溫?zé)岬膞ue里面插了半夜,江璟苦不堪言,她很害怕晏隨這么粗莽,會把自己弄壞,凌晨醒來悄悄挪開了屁股,yinjing順利滑了出去。晏隨無意識地更加摟緊了她,嘴里小聲呢喃著什么,江璟隱約聽清好像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她無奈,抱著橫在自己胸前的手臂,睡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