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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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秋放開凡澄郁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的語氣:加油,jiejie,你可以的! 凡澄郁偏頭,語氣試探:那我今晚試試? 霖秋唇角勾起笑,眨了眨眼,孺子可教也。 姐妹倆接著又探討了一會兒,凡澄郁驚愕,沒想到堂妹懂這么多,不愧是和對象談了四五年的人,經(jīng)驗豐富的人就是不一樣。 她抬起自己的手又看了一遍,頓時充滿力量。 今晚!沖沖沖?。。?! 一頓飯吃得面紅耳赤的,從飯店里出來,兩人沿著馬路飯后散步,閑來無事,話題又跑到了李容女士這里。 姑媽最近還好吧? 挺好的,就是有點(diǎn)嘮叨。 更年期都是這樣的,你要對她耐心一點(diǎn)。霖秋話鋒一轉(zhuǎn):那濤濤哥呢?上次那個相親對象怎么樣? 凡澄郁嘴角抽了一下,說:他啊,還是單身,他那個相親對象就是江老師啊! 霖秋瞳孔震地,?濤哥知道這事嗎? 知道,沒什么意見。凡濤這種佛系釣魚男子,當(dāng)然是沒什么意見的??墒侨绻@事讓李容女士知道了,那屋頂都得抖三下。 凡澄郁長嘆一口氣:這事讓我媽知道了,會很難搞。 霖秋也深有體會,她這姑媽哪里都好,就是脾氣暴躁,其實性子是善良的,但人有點(diǎn)過于強(qiáng)勢了,好在姑爺是個耙耳朵,長期被壓迫也不覺得有什么。 姐,關(guān)于你和江老師的事,還是暫時不要讓姑媽知道吧。 凡澄郁點(diǎn)頭,嗯,我知道。 可是事情總有一天會敗露的,這一點(diǎn)霖秋早已自知。 但她沒再對凡澄郁說什么,因為愛情這事,旁人摻和多了也不合適。兩個女孩子在一起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能不能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這也不是嘴巴上說說而已,牽扯的東西太多,太復(fù)雜,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兩人沿著大道逛了半小時,最后在三岔路口道別。 臨分別前,霖秋對凡澄郁說:姐,加油,不管怎樣,我都一直支持你。你的幸福是最重要的。 凡澄郁瞇眼笑道:知道啦!你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嗎?向你學(xué)習(xí)! 凡澄郁回國后,有聽說過,當(dāng)年霖秋的mama診斷出白血病,若不是霖秋的對象,估計她媽活不到今天。 而現(xiàn)在,霖秋的mama也是完全接受她的對象的,據(jù)說兩人關(guān)系還不錯,時不時要視頻一下什么的。 凡澄郁也希望,希望有一天啊,李容女士也能接受江緒渺。就像霖秋的mama接受林倪那樣。 她心想,只要堅持下去,總會有希望的。 之后兩人各回各家,凡澄郁走到公寓樓下,看了眼時間,還差十分鐘九點(diǎn)。于是她沒上樓,而是直接去了教學(xué)樓那邊。 高中部晚自習(xí)放學(xué)時間是九點(diǎn)二十,凡澄郁掐了一下時間,現(xiàn)在趕過去,差不多距離下課時間還剩一段時間。 于是她去小賣部買了一瓶牛奶,慢悠悠朝教學(xué)樓的方向走。 還沒下課,教學(xué)樓亮堂堂的,教室里的白熾燈還亮著,安安靜靜的,學(xué)生們大概還在拼命做題。 走到三樓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凡澄郁眼前閃過,江緒渺腳下的步伐挺快,朝教室的方向走,以至于沒有看到站在樓梯間的凡澄郁。 她走到2班門口,提醒他們:距離交卷時間還剩十分鐘了,同學(xué)們檢查一下機(jī)讀卡試卷類型是不是A,選擇沒涂的趕緊涂。 凡澄郁在走廊這邊的陽臺上趴著,目光落在江緒渺身上,看著她纖柔的背影以及更長的發(fā),心中的愛意不禁又柔了些。 才幾個小時沒見到她,就想她了。 通知完事項的江緒渺原路返回,在去往辦公室的拐角處,突然鉆出一個黑影,嚇得她后退一步,捂住胸口差點(diǎn)驚呼,定睛一看是凡澄郁,才松了口氣: 嚇?biāo)牢伊?,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剛,你從我身旁路過,都沒看到我呢。 江緒渺語氣帶著抱歉:剛剛走太匆忙了,估計是沒注意到。 凡澄郁看了眼身后身前,都沒人,她拉起江緒渺的手,朝二樓秘密基地的方向走。 二樓是初中部的,初中生八點(diǎn)二十就放學(xué)了,所以此刻二樓基本上沒什么人,教室的燈都熄了,走廊更是一片漆黑。 江緒渺跟著凡澄郁,腳下的步子仿佛踩在了心里,惹得心臟砰砰直跳。 走到二樓,凡澄郁在樓梯口一拐,就拐進(jìn)了一個視覺盲區(qū),并且更黑,基本上外面根本看不到。 黑暗中,江緒渺壓著嗓子問她:你干嘛 想你了。 凡澄郁一個懷抱將江緒渺摟在懷里,鼻尖抵在她的頭發(fā)上蹭了蹭,是她眷戀又熟悉的味道。 不是才和meimei出去吃了頓飯嗎怎么就想我了。 就是想了,一分一秒都不能離開你,離開了就想。 其實還挺少聽到凡澄郁說這樣的情話,平常她都還挺害羞的,不怎么好意思說這些。 也不知道凡澄郁這一趟出去都做了什么,回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江緒渺有點(diǎn)懵。 凡澄郁從兜里拿出一瓶牛奶,問她:寶貝,喝不喝牛奶? 喝。 聽到凡澄郁擰開瓶蓋的聲音,她自己先喝了一口,接著攫起江緒渺的下巴,唇碰了上去。 絲滑帶著冰涼的液體浸入江緒渺的口中,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甜味,滑入了江緒渺的喉嚨里。 唔???江緒渺猝不及防。 凡澄郁的唇移開了,舔了一下唇角的牛奶,問她:還喝嗎? 該說喝還是不喝呢。這很為難啊,好喝是好喝,要著再要喝的話,凡澄郁一定要像剛剛那樣喂她了,雖然這里很隱秘,沒人會看到,但江緒渺有種罪惡感。 這讓江緒渺想起了那些學(xué)生,被抓住談戀愛的感覺莫過于此了吧,此刻江緒渺又喜歡這種刺.激,又有點(diǎn)心驚,說不害怕是假的,特別怕有學(xué)生或者老師路過,可是又很沉迷這種感覺。 不說話就是還想喝。凡澄郁又抿了一口,唇又貼了上去,這次和剛剛有所不同,除了讓江緒渺喝了牛奶,她的舌也推了進(jìn)去。 吻得江緒渺七葷八素頭暈?zāi)垦2抛髁T。 江緒渺臉燙得快要化掉,要不是這里黑,她簡直不知道怎樣直視凡澄郁才好了。 澄澄這是學(xué)校。 嗯?怎么了? 下次不能這樣了。 凡澄郁詭辯:在學(xué)校喝個水都有錯嗎? 不是你別喂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那天晚上你不是這么說的,你說你還要我喂。 江緒渺:媽的,怎么這么不識時務(wù)呢?不該說的話就別說! 而且你那天還說 江緒渺捂住凡澄郁的嘴,不準(zhǔn)說了! 凡澄郁:唔唔唔還在說。 江緒渺再次叮囑:有什么事回去做,有什么話回去說?,F(xiàn)在我們的關(guān)系是同事 她松開了捂住凡澄郁嘴巴的手,凡澄郁松了口氣,回道:好的寶貝。 不準(zhǔn)叫我寶貝! 好的寶貝,我不叫你寶貝。 江緒渺伸手揪了一下凡澄郁的臉,你是不是故意的? 凡澄郁無辜眨眼:寶貝,我不是故意的。 你還叫? 嗚江老師行了吧。 江緒渺語氣緩和下來:這才乖嘛,想叫等會兒回去讓你叫個夠? 叫個夠? 凡澄郁腦子里有畫面了。 她喉骨跟隨著唾液滑動了一下,說:今晚晚上我有一件大事要做。 說來聽聽? 等會兒回去你就知道了。 這時,耳邊響起了下課鈴聲,教室里傳來一陣桌椅板凳的響動,江緒渺要急著上樓去收試卷,凡澄郁掛在她身上不讓她走,仿佛一只黏人的妖精。 江緒渺拍拍她的腦袋安慰她:乖了乖了,我收了試卷就回來找你。 凡澄郁持續(xù)撒嬌:嗚那你走了我怎么辦? 我?guī)追昼娋秃谩?/br> 那你叫我一聲寶貝我就放你走。 江緒渺心想得了,這凡澄郁最近也會使壞了,也不知道在哪兒學(xué)的。 樓梯間已經(jīng)有學(xué)生的腳步聲,江緒渺心頭一慌,還是投降了:寶貝。 再叫一聲。 寶貝放開我,我要去收試卷了! 凡澄郁唇角的笑容綻放開來,在江緒渺臉上啵唧一下才放她離開。 看著江緒渺慌張離去的背影,黑暗中,凡澄郁伸出手指,中指和食指并攏,彎了彎。 這叫,課前練習(xí)。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奉上 好了我懂了你們不愛我了也不留言了,好,我走,我這就走。(一邊走一邊抹眼淚) 【小劇場】 江:你最近有點(diǎn)腹黑???跟誰學(xué)的? 凡撲通跪下:師父,請受我一拜! 第48章 晚自習(xí)放學(xué), 趙小媚背著書包準(zhǔn)備回家,在樓梯間碰到了凡澄郁。 咦?凡老師你還沒回家? 嗯,沒呢。 今晚您不是不守自習(xí)嗎? 我去辦公室拿點(diǎn)東西。 和趙小媚寒暄幾句,商量了一下周末吃飯的事, 趙小媚表示自己不挑食, 吃什么都行。其它幾個同學(xué)她也問了, 表示都吃。 時間也不早了,凡澄郁不想耽擱學(xué)生的時間, 叮囑道:那你趕緊回家, 注意安全。 目送趙小媚離開, 凡澄郁沒去辦公室, 而是徑直朝教室走去。 江緒渺還在清理試卷和機(jī)讀卡, 教室里的人已經(jīng)走了七七八八, 還剩幾個整理書包整理得慢的人。 凡澄郁走到江緒渺身旁, 要我?guī)湍闱妩c(diǎn)一下機(jī)讀卡不? 江緒渺抬眼, 對她笑道:不用,馬上就好了。 凡澄郁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沒再打擾。目光落在江緒渺整理機(jī)讀卡和試卷的手上。她的手給人第一感覺就是修長, 第二感覺則是干凈, 沒有多余的指甲, 且修整得十分規(guī)整,瑩白纖長,不是指控的人都得流口水了。 凡澄郁凝神時,一位學(xué)生走到講桌旁,用著細(xì)弱微顫的聲音對江緒渺說:江老師,我有一件事想對你說。 江緒渺抬眼,發(fā)現(xiàn)是王詩羽, 她長相文靜,中長發(fā),皮膚白皙,娃娃臉,很羞赧。 凡澄郁注意到,王詩羽對江緒渺說話時低下頭,帶有怯色,而且從她細(xì)得像蚊子的嗓音都知道,這孩子應(yīng)該不是外向的人,性格比較內(nèi)斂。 凡澄郁想著,這孩子應(yīng)該是想和江緒渺單獨(dú)說話,于是她先出去了。 教室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走了,只剩下王詩羽和江緒渺兩人。 怎么了? 王詩羽眼神怯懦,想說卻又不敢說的模樣。 江緒渺把機(jī)讀卡和試卷放在桌子一角,語氣變得溫和: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害怕的。 王詩羽頓了頓,看到江緒渺那溫柔和善的眼,心中的猶豫也少了些,小聲道:江老師,我最近遇到了一點(diǎn)問題。 江緒渺一只手放在王詩羽的肩膀上,輕輕摩挲幾下,安撫她,嗯,你說。 這件事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告訴我爸爸mama。 好,可以。 王詩羽抬頭,眼眶通紅,似乎下一秒眼淚就要落下來,且語氣顫抖:我被跟蹤了。 江緒渺先是驚愕,接著是焦慮,但這些情愫都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強(qiáng)裝的鎮(zhèn)定,是誰?你認(rèn)識嗎? 王詩羽搖頭,是從上個星期開始的,晚自習(xí)放學(xué)過后,我走路回家,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可是每次我回頭的時候,卻又看不到人。我家那條路晚上沒什么人經(jīng)過,直到昨天晚上...王詩羽說著說著肩膀開始抖動,害怕的情緒溢出她的雙頰。 江緒渺心疼極了,將王詩羽攬在懷里,在兜里摸出一張紙,替王詩羽擦了擦淚,你慢慢說,我在的,別害怕。 王詩羽吸了一下鼻子,委屈道:就昨天晚上,我回家的時候,那種被人跟蹤的感覺更強(qiáng)烈了。我們家是老式樓房,沒有電梯的那種,平常我上樓的時候就很害怕,恰巧昨晚感應(yīng)燈壞了,走到二樓的時候,突然有個黑色的影子撲了出來,他從背后抱著我,我動也不敢動,哭也不敢哭,他一直問我叫什么名字,我說我叫王詩羽。 江緒渺心臟倏然一緊,希望不是她想象中那樣。 然后呢?然后他對你做了什么? 他問我,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什么余牧的人,我說不認(rèn)識,然后他就跑了。 如果對方圖謀不軌的話,是有可能發(fā)生更壞的事情的,想起來簡直后怕,好在有驚無險。 江緒渺松了口氣,但下一秒心情又緊張起來,誰知道這個男的想要做什么?沒對王詩羽做,會不會又對別人做? 以及他口中的那個余牧,到底又是誰?會不會有別的學(xué)生遇到同樣的問題,一想到這兒,江緒渺心中不免擔(dān)憂起來。 你爸爸mama晚上沒有來接你的嗎? 不,他們做生意的,晚上基本上都不在家。 你能來告訴老師,是好的。不過你能不能跟我說說,為什么不想讓你爸媽知道? 王詩羽欲言又止,解釋說:我害怕他們擔(dān)心。 江緒渺長嘆一口氣,心想孩子的心智就是不夠成熟,做父母的,最在意的,其實不是賺錢,而是孩子的安危,如果孩子遇到什么,那肯定才是最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