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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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緒渺問她:然后呢? 然后不知道為什么,沒帶傘的豬把傘扔了,也跑了。帶了傘的豬至今都不明白為什么。凡澄郁頓了頓,問她:你知道為什么嗎? 她這問題突然點醒了江緒渺,江緒渺詫異:你是那個黑衣人? 凡澄郁:什么黑衣人啊,我很困惑,當(dāng)時為什么你要扔掉我給你的傘。 這件事要從很早以前說起了,其實就是高中時期,某天放學(xué)后,江緒渺忘了帶傘,結(jié)果中途突然下暴雨,然后她躲進了一家便利店。 接著一個穿著黑衣服,戴著黑帽子的人出現(xiàn)了,直接強行塞了一把傘在她手上,然后跑掉了,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由于黑衣人塞傘的速度太快,江緒渺壓根沒看清那個人是誰,不僅不覺得暖心,反而覺得挺害怕的。 所以她當(dāng)時并沒有打那把傘,而是把傘扔進了垃圾桶里,寧愿自己淋雨也不接受那把傘。 電話這頭的江緒渺沉默幾秒,說:你還記得你那天的打扮嗎? 凡澄郁語氣迷茫:完全不記得了啊。 如果你不告訴我,我至今都會以為那是哪個街頭的混混大哥。 噗...我有那么兇嗎? 你也不想想,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在某個陰雨天,被一個穿著黑色外套戴著黑色帽子并且看不清臉的人,突然塞了一把傘,就跑掉了,有多么的可怕。 凡澄郁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那么一件外套,是李容買給凡濤的,凡濤穿著太小,凡澄郁穿剛合適,是男款沖鋒衣,自帶一個特別大的帽子,能把臉遮住的那種。聽江緒渺這么一描述,好像是有點那味兒了。 噗嗤,我還以為能讓你不淋雨呢,哪想到竟然嚇了你一跳。 你怎么不直接給我啊,怎么給了就跑。 凡澄郁解釋:那個時候我和你不熟啊。 江緒渺:啊原來你是這種人,隨隨便便就把手里的雨傘給了別的女孩兒。 凡澄郁取笑她:不是吧不是吧,美女,你連自己的醋都要吃的嗎? 電話這頭的江緒渺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的確是吃醋了,而且還是吃的自己的醋,她又問她:那如果那個人不是我,是別的女孩,你會把傘給她嗎? 問了這個問題之后,江緒渺有點小小的后悔,因為她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實在問得太小女生了。其實凡澄郁給不給傘,或者給誰不重要。 結(jié)果凡澄郁說:如果不是你,我就不給! 這又成功勾起了江緒渺的興趣,追問她:那為什么是我,你就給了呢? 凡澄郁那邊笑得神秘:嘻嘻,你猜。 我猜?我猜你那個時候暗戀我?江緒渺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她不想讓凡澄郁尷尬,畢竟這是屬于凡澄郁的小秘密,江緒渺也不想去拆穿她。 才沒有~凡澄郁翻了個身,雙頰guntang,用手背給自己的臉降溫。 好了好了,那個時候的澄澄子,應(yīng)該沒有心情談戀愛的,是吧?江緒渺安慰她。 嗯哼,是的。才不是呢,那個時候我就想和你談戀愛了,傻子。 江緒渺看了眼時間,這電話一打,半小時又不知不覺溜走了。 凡老師,你現(xiàn)在困不困? 凡澄郁打了個哈欠,其實她早就困了,在打電話之前就困了,可還是強撐著說:還好。 江緒渺聽出了她的困意,說: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再聊。 好吧。 晚安,凡老師。 晚安~江老師,我可以隔空索個吻嗎? 江緒渺臉頰倏然一紅,拒絕她:不行。 嗚嗚,命真苦。有了女朋友,連吻都得不到,我凡澄郁的命苦,苦,苦,比中藥還苦。 江緒渺已經(jīng)腦補出在床上拼命翻滾哀嚎的凡澄郁,唇角不自覺翹了起來,柔聲道:快睡了。 好叭,那晚安。 江緒渺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對著電話mua了一下。臉上的溫度突然guntang,來不及等待凡澄郁說話,立馬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后,連江緒渺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口是心非了,這就是傳說中嘴上說著不要,行為卻很誠實的誘受嗎? 江緒渺躺在床上,瘋狂搖頭,瘋狂否定,她不是誘受,她是誘攻! 凡澄郁這邊本來不抱希望的,結(jié)果沒想到臨掛電話前還真的得到了飛吻?這該死的口是心非的江老師,這該死的迷人的飛吻,這該死的瘋狂跳動的心。 凡澄郁掀開被子,抱著手機無聲尖叫:啊啊啊??!是戀愛的感覺!她拿起手機飛快打出一行字發(fā)給江緒渺:收到了收到了!我也要親親你,muamuamuamuamua~~~~ 江緒渺收到凡澄郁的消息,覺得要拿出一點氣勢來挽救一下自己誘受的形象,于是回她:給我發(fā)語音,我要聽語音版的親親。 這是一條命令,而不是一條詢問。江緒渺覺得這樣應(yīng)該夠有氣勢了吧,于是發(fā)了過去。 十幾秒后,她收到了凡澄郁發(fā)過來一條五秒的語音,點開聽。 是凡澄郁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帶著一點撩人的,不同于她平常奶聲奶氣的,而是有點冷御的聲音:寶貝晚安,mua~ 那聲音傳到江緒渺耳朵里,又酥又癢,導(dǎo)致江緒渺拿著手機的手抖了一下,連帶著肩膀和下肢都變得僵硬,有種奇怪的東西流淌出來。 她竟然叫自己寶貝! 寶!貝! 江緒渺長嘆一口氣,原本僅有的一點睡意已經(jīng)驅(qū)散,余留下來的溽熱感難以退卻。 今晚,注定失眠。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奉上,這樣吧,玩?zhèn)€游戲,玩不玩? 如果當(dāng)天那章留言超過四十條,第二天必定雙更。 如果超過一百條(我覺得不可能,畢竟你們都是賴人不愛留言的)如果一百條,我第二天就更一萬?。?!只要你敢留言,我就敢肝?。?!長期有效! 第43章 第二天, 凡澄郁睡到十點才睜開眼睛,拉開窗簾,春日的陽光已經(jīng)灑滿大地,天氣晴朗, 是個值得出行的好日子。 起床過后, 凡澄郁洗澡洗頭, 渾身上下清清爽爽。 李容女士問她和誰去,她說和同事一起。 那今晚回來嗎? 不回來了。 李容女士替她打包了一盒切好的水果, 笑道:和你同事相處得挺好嘛。 凡澄郁笑笑, 那當(dāng)然。 那個姓江的姑娘去嗎? 去。 李容女士還想問什么, 凡澄郁找了個借口逃走了。 回到房間后, 她稍微簡單打扮了一下, 想著去野外, 穿搭也很簡單, 穿了一件Rid Morty主題的T恤, 外搭一件淺淡灰的襯衣,筆直的牛仔褲配上Vans滑板鞋, 看起來很年輕, 也很大學(xué)生。 凡澄郁長發(fā)飄飄, 隨意搭在雙肩上, 帶著一點淡淡的洗發(fā)水香味。剛洗過澡的皮膚又白又滑,沒有半點瑕疵,眼里透露的澄澈如同她這個人一樣,給人干凈又舒服。 她又背上她的斜挎包,準備出門。 李容提醒她:有什么東西沒帶的嗎?檢查一下。 都帶了都帶了。 李容目光在凡澄郁身上掃視,說:怎么又穿得跟個學(xué)生似的? 我!喜!歡!凡澄郁吐出這三個大字,開門逃之夭夭。 時間正值一點半, 凡澄郁發(fā)消息給江緒渺,問需不需要到教師公寓那邊去找她。 江緒渺回復(fù)說,讓她在原地等待,她們?nèi)笋R上就過來。 凡澄郁站在街邊等候,突然心情有點緊張起來,那兩個人都不熟悉,一個只見過一面,一個還沒見過。雖然江緒渺已經(jīng)說過了,她們都是很好相處的人,可凡澄郁心里還是沒底。 沒過一會兒,一輛黑色越野車從街道那頭行駛過來,凡澄郁猜測應(yīng)該是他們了。 車子果然在她面前停下,駕駛座上,車窗被搖下來,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凡澄郁見過,是鐘安。 鐘安仿佛一點都不計較上次的事,對她笑道:凡老師,快上車~ 凡澄郁的目光跳過鐘安的肩膀,她看到駕駛座上還坐著另一個女人,挺漂亮的。但現(xiàn)在來不及想這么多,得先上車才是。 她拉開后座的門,這才看到江緒渺。對方唇角噙著笑容,伸出一只手。 凡澄郁將手伸出去,貼在江緒渺掌心,和江緒渺五指緊扣,借著她手上的力道,非常輕松地上了車。 車上的氛圍比她想象中好多了。 凡澄郁先是和鐘安瑜冰兩人打了招呼,又拿出兩個小盒子遞給她們,說:這是我買的香薰,送給你們。 瑜冰笑嘻嘻地接過小盒子,贊嘆道:凡老師果然很細心,謝謝你,我也有東西要送給你。 接著瑜冰從副駕駛拿出一個小木框,大概有兩個作業(yè)本那么大,凡澄郁注意到上面是一副水彩畫,雖然凡澄郁不是什么職業(yè)畫家,但她學(xué)過一點,從構(gòu)圖和色彩以及審美上,這副畫絕對算得上專業(yè)。 她接過那幅畫,是一副湖景圖,謝謝,很漂亮! 江緒渺說:這是瑜冰親自畫的,她是個畫家。 凡澄郁由衷感嘆:不是彩虹屁,是真的厲害! 瑜冰得到夸贊,唇角的笑意散開,卻還是擺了擺手,謙虛說:畫是認真畫的,但畫家其實也稱不上,聊表心意而已。 鐘安發(fā)動機車,車子緩緩朝目的地行駛而去,她打趣說:好了好了,你們倆不要商業(yè)互夸了! 一路上交談還算融洽,正如江緒渺所說,大家都是很好相處的人。 凡澄郁意料之外的事是,瑜冰是個女的,先前江緒渺說的是鐘安的對象,于是凡澄郁想當(dāng)然地認為是個男性了。 見到了才知道,原來她們也是一對,于是凡澄郁更不好意思了,想著之前差一點點就把鐘安當(dāng)成她的情敵了,想想自己還挺好笑的,吃醋都能吃到江緒渺閨蜜那兒去,而且別人還是有對象的。 中途凡澄郁有點小暈車,江緒渺替她揉太陽xue,還主動把肩膀借給她靠,凡澄郁靠在她單薄的肩膀上,很快就睡著了。 鐘安從后視鏡看了眼凡澄郁,看著她睡覺時有點傻傻的模樣,說: 江江,我覺得她挺不錯的。我見過很多人,像她這么干凈簡單的,其實很少,反正在我這里,她是過關(guān)的。 鐘安識人無數(shù),先前和凡澄郁其實也只有非常短暫的一面之緣,沒有了解她的機會。她其實很害怕江緒渺遇人不淑,畢竟江緒渺是第一次,萬一遇到一個會裝會騙的海王就慘了。 聽到鐘安的認可,江緒渺挺開心的,那我就放心了。 其實無需鐘安說,江緒渺覺得凡澄郁在她這里永遠都是滿分。 瑜冰插話,拉低了音量,小聲說:我覺得她本人比照片還好看,哈哈哈哈! 鐘安死亡拷問:我好看還是她好看? 瑜冰秒發(fā):當(dāng)然是老婆大人! 三人毫不顧忌地談?wù)撝呀?jīng)睡熟了的凡澄郁渾然不知 抵達目的地已經(jīng)是兩小時后了,選擇的地點是郊區(qū)的某個高爾夫球中心,除了打高爾夫,其它的游玩項目都包括在內(nèi),所以是可以野外燒烤的。 江緒渺輕輕拍了下肩膀上的人兒,在她耳邊低語: 凡老師,起床了,到了。 凡澄郁睜開雙眼,揉了揉,睡眼惺忪,語氣帶著小懵:嗯到了嗎?好快。 她覺得自己好像就是睡了一會會兒,睜開眼睛就到了,剛開始是暈車的,但靠在江緒渺肩膀上又不那么暈了。 瑜冰打開車門,半條腿垮了出去,打趣道:這都倆小時過去啦!還快呀! 凡澄郁第一反應(yīng)是去揉江緒渺的肩膀,語氣帶著內(nèi)疚:這么久啊你肩膀是不是很酸? 要說酸的話,江緒渺肩膀其實早就酸了,可誰叫靠在她肩膀上的是她女朋友呢? 不酸。 肯定酸了,我給你揉揉。凡澄郁伸手,在江緒渺的兩只胳膊上輕輕揉了幾下,她手法輕柔,指尖隔著薄薄的衣料,在肩膀和脖頸之間按壓,很舒服。 江緒渺覺得那酸痛感緩解了不少。 鐘安和瑜冰到后備箱拿了行李箱,開始催促兩人:還在車上??? 凡澄郁打開車門,來了來了。 下車后,凡澄郁把鐘安手里的行李接了過來,她和瑜冰一人推著一個小箱子,往酒店里走。 這時凡澄郁才驚覺,好像忘了帶換洗衣物了,她們可是要在這里過夜的。 走進大廳,瑜冰說:你們倆的房間在頂樓,我和鐘安在二樓。 凡澄郁問她:我和江老師睡嗎? 瑜冰笑了,逗她:凡老師,你這問題問得真有水準,難道你不和她睡,還想和我睡嗎? 凡澄郁馬上搖頭,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 身后跟上來的鐘安和江緒渺聽到這句,問:你們倆在說什么? 沒什么。 瑜冰對著凡澄郁眨了眨眼睛,把手里的房卡遞給她。兩人雖然認識還不到半天,但卻似乎能夠讀懂對方眼神里想要傳達的意思。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瑜冰是在讓她大膽些,不要害怕。 凡澄郁接過房卡,點頭:那我們先上去放行李。 這家酒店是某點評上評分最高的一家酒店,倒不是說它有多么奢華,而是衛(wèi)生監(jiān)督方面真的沒得說,這也是大家最關(guān)注的,設(shè)施好當(dāng)然是重要的,但干凈衛(wèi)生是最重要的。 由于鐘安和瑜冰還有手續(xù)要辦,她們留在大廳。 凡澄郁和江緒渺則是先去放行李,走進電梯,兩人相視而望,一下子進入一個逼仄的空間,空氣中的氛圍好像都變了。 因為關(guān)系不同了,和以前不一樣,又是剛剛在一起,怎么說都有點害羞和局促的,但同時又是想要靠近對方的,一時之間凡澄郁竟然有點緊張,忘了可以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