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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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書雅搖頭,轉頭凝望她:如果這是你的刻意,那我覺得多此一舉,如果這是你的喜好,是你曾經喜歡的狀態(tài),那我更加沒有理由生氣,再說,這些與我無關。 她越是冷淡,明顏就越難過,情緒更如潑出去的水,收都收不住。 是啊,我的一切與你無關,我對你就個不相干的路人,你為了云舒jiejie才照顧我,陪著我,沒有了jiejie這層關系,即使偶遇,你也對我視若無睹,我總忍不住去尋找你的目光,總想找回以前的你,可是你永遠都那么淡定從容,不受任何人影響,我的牽掛和自作多情就像個笑話。明顏哽咽的聲音,越說越大,最后伴著淚水,變成了嘶吼。 我要真的對你視若無睹,就不會選擇眼不見為凈,我要真的把你當成路人,就不會在想去扶你的瞬間停下來思考會不會傷你自尊,我要真的能做到對你從容自如,就不會像今天這么煩躁。語速的加快和急于解釋的心情,讓岑書雅意識到自己失控了。 不能再說下去了,岑書雅對自己的反應很無語,想離開。 剛轉過身,身后傳來明顏的聲音:我想你。 岑書雅停下了腳步,心跳的節(jié)奏徹底被打亂,明顏揉了揉眼睛,緩緩地向她挪去,我不知道為什么,總想著你,做什么都是,出院的時候,復健的時候,睡覺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我... 話沒說完,一陣強烈的惡心感突然襲來,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難受,明顏捂著嘴,走向垃圾桶,嘔吐起來。 顏顏! 明顏! 這次岑書雅比顧微然快,她輕拍明顏后背:你怎么樣,是不是很難受? 顧微然能從她平緩的語速里抓到一絲絲的急切。 明顏的第二波酒勁上來了,暈得厲害,但還是想說話:我還沒說完呢,我想說...咳咳咳... 行了,別說了,以后再說。 我不要,酒醒了你就不在了。明顏吃力地抬起重重的頭,搖搖晃晃地站著,岑書雅挽起她的手,輕輕一拉,明顏跌進了她溫暖的懷里。 我?guī)厝チ?,你跟他朋友招呼一聲。岑書雅向顧微然交待了一句,摟著半醒半醉的明顏,招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第90章 番外:小顏總學姐4 明顏酒量淺, 并且上臉,她雖醉意朦朧,但腦袋清醒得很。 岑書雅住在梧桐大道的復式公寓, 明顏一只手搭在她肩膀,搖搖晃晃地跟著進了家門。 感應燈在門開的那一剎自動亮了。 明媚的燈火, 讓明顏的意識又清醒了幾分,她抬起頭,環(huán)顧四周,愣了片刻。整個空間有種一鏡到底的豁然,灰色的地板, 藍色布藝沙發(fā),幾張木質桌子, 簡潔時尚,開放式的廚房, 讓格局更加明朗,復古的木色樓梯,將上下分層, 整個空間文藝不失溫馨,充滿自由感。 家里纖塵不染,干凈得像新房,岑書雅將明顏扶到沙發(fā)坐下, 自己重新回到門邊,嘀嘀嘀了好幾聲, 在搗鼓密碼鎖。 明顏耷著沉重的腦袋, 思緒還在游離,她這是來到岑書雅的家里了么?眼前的一切都很恍惚,這房子的裝修風格真讓人喜歡, 比她住過的所有豪宅都舒服。 有些房子真的只是房子,能稱之為家的地方,很少。 這個家透著暖暖的氣息,就像抱著自己的岑書雅,讓人著迷。 蜂蜜去哪了?岑書雅翻箱倒柜地找蜂蜜,但因為東西不是她歸納,總找不到。 明顏沒住過這么小的公寓,第一次見還挺新鮮。一樓是客廳廚房和落地式書柜,二樓應該就是臥室了,她頂著頭暈,忍不住站起四處觀看。 她走到滿是書的柜子前,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合照,照片里是岑書雅和一個男人,這人是她前男友嗎? 明顏疑惑后心里開始發(fā)堵,想轉移視線,走到樓梯才發(fā)現(xiàn),順延而上的墻壁,還有一座充滿殺傷力的照片墻。 這不是簡單的裝飾,而是滿載回憶的照片,經過了一番精心布置,每張照片旁都用了藝術字標注著時間和地點。 那是他們旅游過的地方,有合照,有單人照,每一張,都笑得很開心。 真是幸福的一對啊,明顏苦笑,心被這些照片刺痛了,分手了為什么還留著這些?是因為牽掛,放不下? 想著想著,胃又開始難受,她頂著不適去了衛(wèi)生間。 這一去,被她發(fā)現(xiàn)了衛(wèi)生間有男士毛巾,連牙刷和杯子都是情侶款的。 本來還挺喜歡這里的,想到他們可能同居過,明顏開始對這里充滿厭惡感和酸澀感。 嘔~她壓住聲音,吐的都是酸水。 她確實是自作多情,岑書雅跟前男友感情這么深,心里怎么可能有她一席之地? 她為什么要追出來?自取其辱嗎? 明顏重重地拍著頭,想拍醒自己。 此刻,廚房那傳來岑書雅的聲音。 喂,周海,你還沒睡吧?她在電話,語氣依舊平淡,蜂蜜你放哪里了? 沒有過期吧? 嗯,好,對了,你不用再過來給我搞衛(wèi)生了,不合適,門的密碼我改了,就這樣吧。 朋友之間相處也該有個界限不是嗎?晚安。 簡單的幾句話,就能猜出對話內容,明顏每個字都聽得真真切切,她真希望此刻自己是斷片的,醒來什么都不知道。 她看向自己殘廢的腿,啞然失笑。 算了,天意吧或許,她本就不配擁有愛,也配不上岑書雅這樣的女人。 明顏扶著桌椅和墻勉強重回客廳。 你又吐了?岑書雅走來扶她,明顏抽出手,不讓她碰。 岑書雅以為她是自尊心作祟,無奈地攤攤手,又重新去泡蜂蜜。 明顏沉默不語,像被人剜了心,一層一層地剝開,疼到無以復加。 來,把這個喝了。岑書雅端來蜂蜜水,還沒發(fā)現(xiàn)明顏情緒的異常。 不喝。 蜂蜜水能解酒,也能保護胃黏膜,你這么吐很傷胃的。 我才不喝你前男友給你準備的東西。 岑書雅扶額,知道她是聽到自己電話了:這種時候不要耍小性子,蜂蜜是他買的沒錯,那這房子他也待過,你不也進來了? 這句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明顏直接拿出手機,打給司機,小光,我在梧桐大道的宸光公館,過來接我。 你?!岑書雅沒想到她來真的。 不是我要來的,是你帶我來的,我才不想來到處掛著你和前男友照片的地方。 岑書雅恍然大悟,原來是看到以前那些照片了。她真是糊涂,情緒沖動之下把明顏帶回來,根本沒想到照片會傷害到她。 她走到書柜把照片扔進抽屜,又走到樓梯看了一眼,相框都嵌進了墻壁,有點難搞,還是明天慢慢弄吧。 這些照片就像屋頂的燈,陽臺的綠植,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只是習慣了存在,就沒記得處理。岑書雅解釋。 是么,毛巾和牙刷那些同居的東西,分手后也會忘記處理? 是,真忘記了。 呵,鬼信你。明顏才不相信會有人在分手后,忘記處理前任的東西,并且還留了好一段時間,難道每次回家看到這些不會想起嗎? 不管你信不信,先把蜂蜜水喝了,一會冷了。 不喝。明顏抵死不從,岑書雅無可奈何,可轉念一想,她是跟自己慪氣,既然這樣,只能用點手段了。 她走進衛(wèi)生間,把周海留下的牙刷、漱口杯和毛巾一起拿了出來,當著明顏的面,扔進了垃圾桶。 這樣行了吧? 明顏撓撓頭,不說話,似是還有不滿。 想到同居,她就渾身不適,雖然已經是前男友,可周海就像一顆lei,會炸裂她的心。 岑書雅這種性格,一定很喜歡他才會愿意同居,或許兩人已經談婚論嫁,感情很深,所以分開很難真的放下吧? 她不是介意岑書雅有過戀愛史,只是怕她深愛過男人,會絕了自己的希望。 我和周海是同居,但不同睡。岑書雅覺得還是對她說清楚比較好。 明顏猛然抬頭,依然一副鬼都不信你的表情。 真的,樓上兩個臥室,一人一間,其實我們更像...嗯,合租的室友。 為什么?明顏來了興趣,或許事情還有轉機?或許她看到的是表象? 岑書雅卻戛然而止,不打算繼續(xù)說,而是端起杯子:想知道???喝掉。 你... 如果你真的厭惡到不愿意喝,也沒關系,今天我們的交流就到此為止。 我喝我喝,行了吧,看在你親自沖的份上。明顏的骨氣維持不了幾秒,岑書雅成功勾起了她的探知欲,她比誰都想了解岑書雅的內心。 溫和的蜂蜜水,清甜可口,溫暖了整個腸胃,明顏著急知道下文,一口喝完了。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岑書雅不著急開口,而是淡定地去洗杯子,你是不是該通知你的司機不用來了,我都把你帶回來了,沒有再讓你走的道理,還是說你很不情愿跟我獨處? 我那不是看到你們卿卿我我的照片心里堵嗎,既然這里都是你們以前的回憶,那我待著干嘛,我都嫌自己礙事。 你要真這么想,我就留不住你了,但我希望你別走,我不喜歡強人所難,你自己決定吧。 岑書雅以退為進,把問題拋了回來,反而讓明顏開始依依不舍,錯過今天,她就很難再走進岑書雅了。 她咬咬牙,打電話把司機遣回。 岑書雅滿意地笑了笑,她吃定明顏不會真的走,不過是釋放情緒,耍耍性子而已。 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你想聽什么?剛剛說到哪了?我忘了。 明顏按了按眉頭,感覺酒氣散了不少,恢復了意識,說到你們都同居了,為什么還分房睡? 我睡覺有些特殊習慣,不適合跟別人同睡,而且我也沒這個需求,周海比較尊重我,也沒有強迫我,所以同居兩年一直都是分床狀態(tài)。 同居兩年都沒有發(fā)生...明顏驚訝之余,又忍不住問,她很矛盾,想問又怕知道答案,可還是情愿自己活得明白些,你不會真的那么保守吧? 岑書雅倒了兩杯水端來,自己先抿了一口,娓娓道來:我不是保守,也不反對婚前xing行為,恰恰相反,我甚至覺得可以試婚,我沒跟他上/床的原因在我,我剛說了,我沒有這個需求,不僅僅是心理還有生理,或許可能是...性冷淡? 她自己也不確定,只知道周海提出這些要求時,她第一反應就是拒絕,連嘗試都不愿意。沒欲/望就是沒欲/望,沒需求就是沒需求,岑書雅不愿意勉強自己。 明顏暗自竊喜,接著問:那你之前的男朋友也是? 他是我第一個認真交往的對象,再往前的戀愛,不值一提,至于校園時光,就像過家家,整天說些不切實際的話,賦予未來一些幻想,當然我說的是對方,不是我。 沒想到,她談過幾次戀愛還是處/女呢?明顏冷卻的心,在慢慢回暖,希望的萌芽又開始滋生。 她握著杯子在手里搓揉,忍不住嘀咕:一個男人竟然受得了女朋友不讓自己碰,同居兩年,rou在嘴邊都不能吃。 他受不了,又舍不得強迫我,所以分了。 切,那豈不是說生理高于心理,就因為不能得到你的身體就這么分手? 不全是,還有一些原因。岑書雅嘆口氣,我自己也有很大的問題,周海對我是真的好,他為了找到自己被需要的感覺,包攬了家務和做飯,小到水電煤,柴米油鹽醬醋茶,大到照料我的父母,支持我開工作室,做的面面俱到,無可挑剔。 那你為什么...明顏不解,這么好的男人,也有過美好的回憶,還同居這么久,習慣都應該深入內心了,怎么說分就分,并且她從岑書雅臉上看不到任何遺憾和傷心,在醫(yī)院那會,她說到吃分手飯時,很灑脫。 在一起四年,同居兩年,他需要我遠遠高過我需要他。確切的說,他覺得自己對我可有可無。因為我從不與他吵架,不發(fā)脾氣,情緒沒什么波動,他覺得我過于理智,沒有感情才會這樣,每次爭吵我都等他冷靜下來講道理,分析問題,但他覺得我這是職業(yè)病。久而久之,就真的受不了了吧。 諷刺的是,周海提完分手沒多久就后悔了,還會時不時過來給她搞衛(wèi)生,買好菜和零食,他成功地讓岑書雅懷疑自己是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就算你學心理學的,也還是個正常人,是個人怎么可能沒有情緒。明顏想到她在酒吧外說的那番話,是什么意思呢?是在意自己嗎?她不敢過分解讀,怕變成自己的幻想。 你說的對,是人都會有情緒,我也不例外。岑書雅坐到明顏身邊,歪頭看她,笑道:我今天不就因為你情緒失控了嗎? 就那一點點微妙的變化,已經很反常了。 明顏本就因為酒意,臉漲得緋紅,被岑書雅這么一問,心弦被撥亂了,羞意更深。 那,那能代表什么? 你說代表什么?岑書雅湊得更近,發(fā)現(xiàn)明顏的臉像滿眼春色,紅暈蔓延至耳朵、脖子,她不禁覺得好笑,忍不住伸手撥了撥她的耳根,明顏身子一顫,愣愣地望著她。 不,不知道...你都沒告訴我,你在想什么...她說話舌頭打結,緊張到不知所措。 我在想...岑書雅輕撫她的臉,溫柔一笑:我應該有答案了,以前或許是因為人不對,現(xiàn)在... 現(xiàn)在怎樣?明顏無論如何要聽到答案才敢放心,她沒有自信,如果這個人是岑書雅,她要聽到明明白白的表達。 岑書雅溫熱的氣息在耳邊流動,明顏害羞得搓手指,不覺間呼吸都亂了。 現(xiàn)在嘛...她沒有說完,只是挑起明顏的下巴,落下輕輕一吻。 作者有話要說:小顏總真的被學姐吃的死死地,她倆性格屬于互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