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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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微然會怎么應(yīng)對?云舒還真的很期待。 得空具體談,沒什么給得起給不起的,就看能不能滿足您的胃口。 一定會滿足,就看你想不想做。 云舒笑著掛了電話,顧微然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她沒有任何底牌,而云舒好像早已想好了一切? 煩人! 她就是喜歡搞得自己高深莫測,不動聲色唄?吃定自己唄? 顧微然郁悶地掛了電話,這件事一天不解決,她就一天不安寧。 云舒仰頭看她,笑意不減,直到保鏢把車開到路邊,她才離開。 總是這樣,忽然出現(xiàn),又馬上離開。顧微然望著車喃喃自語。 明德對風(fēng)起的考察,進行得很順利,企劃部的人沒有刁難他們,甚至對顧微然畢恭畢敬。 雖然云舒沒有叮囑過,可她力保風(fēng)起,對顧微然的特別照顧,誰都能看得出來她們關(guān)系不淺。 項目順利接下,達叔也宣布了自己要退位的消息,直到今天,許多人才知道,老板已經(jīng)易主,公司法人已經(jīng)變更。 悲喜兩重天,就像學(xué)生時期的畢業(yè)季,透著分別的感傷。 為了慶祝拿下明德,為了歡送達叔離開,晚上顧微然自掏腰包,決定請大家去高檔會所嗨皮一下。 顧微然動如脫兔,靜如處子,她完全能放開來玩。唱歌、玩骰子、大冒險,樣樣能上。 年輕人的活力,在這一刻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這次啊,全靠微然公關(guān)云總,不然我們哪有這個機會,我們應(yīng)該敬她一杯。楊歐端著杯子,有些微醺,此時的他,眼中除了顧微然已經(jīng)看不到別人。 話說,微然跟云總是本來就認識?王雅一直很疑惑,她是楊歐徒弟,也是公司的開心果,雖然剛畢業(yè)沒多久,做起設(shè)計來很有靈性。 顧微然晃著酒杯,雞尾酒色澤明亮,她好像有了幾分醉意。 她和云舒什么關(guān)系? 她還真是無法啟齒。 是哦,微然,云總當(dāng)時還跟你說了一句,好久不見呢?楊歐親眼目睹了云舒和顧微然寒暄的過程,那語氣像極了老熟人。 提到云舒,顧微然收起笑意,只是一口喝完了杯中酒。 她是我mama的學(xué)生。她淡淡回答,這好像是最好的答案。 酒精刺激著咽喉,也有些麻痹神經(jīng),她放下杯子,腦中出現(xiàn)了云舒的笑容,早期還只是這層關(guān)系的時候,她和云舒之間多純粹。 偏偏...至今,她都不知道云舒圖什么? 她無法當(dāng)做那些事沒有發(fā)生,可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看起來矛盾又可笑。 顧微然的表情,楊歐看在眼里,他一直覺得自從遇到云舒后,顧微然的情緒就變得奇奇怪怪。 越想去了解,顧微然就越抗拒,把自己裹得更緊。共事三年,楊歐喜歡她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不需要表達,也不用什么追求手段,顧微然最討厭這些。 他只能擺正位置,默默關(guān)心。 再來點?楊歐舉著酒瓶,小心翼翼。 顧微然點點頭。 哇哦,抱住云總大腿,我們肯定有rou吃! 不不不,應(yīng)該是我們抱著微然大腿。 大家七嘴八舌,開心得很。 達叔只喝酒不說話,難怪云舒一定要堅持把公司轉(zhuǎn)給微然,原來是有這層關(guān)系在。 顧微然好像失去了興致,原本高漲的情緒,忽而低了下來。 繼續(xù)玩繼續(xù)玩,玩骰子吧,輸了真心話或者大冒險。 不想掃大家興,顧微然投入其中,猜點數(shù)她不擅長,她就喜歡玩比大小,簡單直白。 一圈下來,她的點數(shù)最小,不想被人問真心話,她只得選擇大冒險,并且這個大冒險的條件是去VIP高級包廂說一句話,不限制內(nèi)容,速去速回,還得拍照為證。 顧微然玩得起放的下,輸了就認輸,沒什么了不起的。這種時候要不要什么面子了,本來干的就是服務(wù)行業(yè)。 這家會所還算高端,他們平時舍不得過來消費,今天難得奢侈一回。走廊盡頭是高級VIP區(qū)域,聽說只留給貴賓。 什么貴賓那么高貴?顧微然走出包廂感覺自己頭有些暈,原來不知不覺她有些上頭了。 難得放松一次,難得放縱自己,她高興又傷感。 今天過后,她必須挑起大梁,她必須學(xué)習(xí)如何經(jīng)營好一家公司,也必須懂得揣測人心,留住這個團隊。 自己是不是逞能了呢?明明該活得無憂無慮,非得找事,做個平平無奇的打工仔不好么? 可蘇清那么拼,身邊的人都那么努力,如果生活沒什么盼頭,好像過于單調(diào)了。 顧微然還是喜歡有挑戰(zhàn)性的事,反正她沒有牽絆,可以放手一搏。 這樣想著,心里舒坦多了。 這十幾米的距離,顧微然走得有些踉蹌,反正完成任務(wù)就好,她站在包廂門口,深吸一口氣,丟人就丟人吧,丟完人立即逃。 她用力推開門,剛想開口,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里面有幾個人她沒有看清,只看到云舒被個很帥的少爺勾肩搭背,他正端著酒杯,好似要給云舒喂酒,兩人靠得很近。 在看到顧微然的瞬間,云舒一臉震驚和詫異。 顧微然腦袋像要炸開一樣,頓時頭痛欲裂。她唇角抽動,抓著頭發(fā)用力扯了扯,想讓自己清醒。 她的心像被架在刀山火海上,冷熱交替后,還有點疼,比所有的酒后勁都大。 云舒推開那個男人,站起身來望著她欲言又止。 眼前的這一幕讓顧微然覺得惡心,可她還是穩(wěn)住了自己,勉強擠出微笑:不好意思,云總,打擾您風(fēng)流快活了。 剛說完,她就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想逃開這莫名其妙的情緒旋渦。 顧微然!微然! 云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顧微然卻什么都聽不見,甚至忘記回到包廂,只是往會所外邊快走。 顧微然! 云舒忙往外追,路過滿是人的包廂,她注意到了熟面孔,她走了進去,里面的人正在擲骰子飆歌,見門開以為是顧微然回來了,楊歐用麥克風(fēng)吼了一句:你怎么那么....話音未落,嚇得咽了回去。 云總??!!楊歐忙靜音,望著表情低沉的云舒,深感不妙,這個甲方祖奶奶怎么會在這里? 云舒氣場很冷,比起競標(biāo)那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顧微然呢?她問。 沒,沒回來....楊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答,云舒瞥了一眼墻面掛鉤,一眼認出顧微然的外套,她抽過衣服,二話不說便離開了包廂,留下面面相覷的幾人。 云舒急切地追到門口,兩邊尋望一番,見到遠處一個單薄的身影。 顧微然!她試圖加大音量,可夜風(fēng)很輕易地就覆蓋了她聲音,顧微然腳步匆匆,像趕路似地向前走。 她為什么不愛惜自己?為什么這么不自愛?應(yīng)酬一定要這樣嗎?男人喜歡找公主也就罷了,她一個女人還非要鉆男人堆里?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顧微然死都不會相信,云舒會跟那些人一樣。 呵...好不容易通過項目對云舒建立的那點好感,頃刻瓦解。 好可笑啊,真的好可笑啊,她本來就是那樣的人不是嗎? 顧微然氣什么呢?不止生氣,甚至有些憤怒。 心情被膈應(yīng)到難受,被這夜里的冷風(fēng)一吹,更糟糕。 她以為自己只是無法接受云舒的私生活,從來沒深想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顧微然,你站?。?/br> 云舒的聲音再次響起,顧微然不聽!她不想看見云舒,繼續(xù)快走。 微然! 云舒見她還是無視自己,往旁邊盲道掃了一眼,她靈機一動,一腳踩過去,故意崴倒。 噯~ 顧微然聽到她聲音,停下腳步回頭看去,身體好像被本能催使著,讓她迅速奔向云舒,她很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也不懂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只覺得還沒來得及想什么,腳步已經(jīng)跨了出去。 ※※※※※※※※※※※※※※※※※※※※ 有種失控交錯的微妙感,那個包廂里坐著二小姐和紅姐,還有大少爺那個憨憨呢,哈哈 顧傲嬌受的刺激略大,這個刺激還以有后遺癥... 第8章 合約 顧微然走得滿頭大汗,可她回頭的那個瞬間,沒有經(jīng)過大腦思考。 她與云舒的距離只有十幾米,跑回去的速度就像百米沖刺。云舒佯裝跌倒時,篤定顧微然一定會回頭。 除了用這個辦法,她不知道怎么把這頭倔驢拉回頭。 穿高跟鞋亂跑什么啊。顧微然一邊埋怨一邊彎腰攙扶她,腳沒事吧? 云舒站直身體,安然無恙地站著,沒什么事。她把衣服披在顧微然,叮囑道:不要冷熱交替,容易感冒。 你...裝的?顧微然感覺自己上當(dāng)了,氣不打一處來。 她拿過云舒手里自己的包,調(diào)頭想走,云舒拉住她,微然,今天這場應(yīng)酬避無可避,雖然是做做樣子,但是很重要。 顧微然不知自己闖入了一間怎樣的包廂,那里面坐著的都是些什么人,這場應(yīng)酬又有多重要。 稍有差池,很可能會讓先前的計劃和安排,功虧一簣。 不過,正因為顧微然這么一鬧,反而讓事情看起來更真實。 可這些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重要也好,做樣子也罷,真實情況是什么,顧微然不想知道,云舒也犯不著跟自己解釋。 跟我無關(guān)。她甩開云舒手,套好衣服,拎著包準(zhǔn)備繼續(xù)走,她不會再上這個腹黑女人的當(dāng)了! 跟你無關(guān)你跑什么,還把公司的人撂那邊。 我...她跑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應(yīng)該回到包廂告訴大家,大冒險完成了,大家繼續(xù)嗨。 可她卻做出了自己都費解的舉動。 太晚了,我回去了。顧微然沒有直接回答,也沒什么心情繼續(xù)玩,更不想跟云舒相處,想到剛剛那一幕,心里還是膈應(yīng)得慌。 她很清楚這是社會現(xiàn)狀,可她也可以選擇不接受,不面對,不喜歡。 最重要的是,這是云舒的私生活,應(yīng)酬也好,喜歡玩也罷,她跟誰在一起,跟誰親近,都與自己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顧微然。云舒連名帶姓地叫著,顧微然背對著她,心情煩躁不已,她不知道云舒為什么要叫住自己,能不能放自己走? 你到底想怎么樣? 云舒走到她跟前,想抬手幫她拭去汗水,顧微然卻后退一步,讓開了。 你別被那少爺碰過又來碰我。顧微然反感地叫道。 云舒頓了頓,眼神微變,平靜地解釋,我說了那是... 那是什么跟我沒有關(guān)系,你跟我解釋個什么勁,你該去跟你那位董事長解釋吧,云小姐!顧微然特地加重了云小姐三個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較勁,每次想到這些,心里都不舒服得很。 話剛說出口,她后悔了,她不該這么失控,不該說出這種話,真假都難辨,怎么能把傳言當(dāng)話說。 可她又不能道歉,人在氣頭上,總會口無遮攔。 此時的顧微然,除了生氣,還是生氣。 原來...你也這么看我。云舒深吸一口氣,笑了,轉(zhuǎn)瞬即逝的失落從眼中閃過,盡管如此,顧微然還是在她臉上捕捉不到任何喜怒哀樂。 她一如既往地平靜,掛著淺淺的笑意。 她不知道,當(dāng)時那名少爺熱情地坐過來時,云舒就打算推開。只是顧微然來得猝不及防,目光恰好捕捉到兩人坐得很近。 至于云舒和明德董事長的事,她只字不提,也不會跟任何人說什么。 云舒的世界里,沒有解釋二字。懂得人無需解釋,不懂的人解釋也是徒勞。 何況,她從來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也不在意別人怎么看自己。 生活是自己的,她沒想過讓別人走進心里,看懂自己。 月光如許,從枝頭灑落而下,顧微然沒什么心情跟云舒周旋,也不想跟她有什么牽扯。 此后,她們只是甲方,乙方而已,互不干擾。 顧微然想跟云舒撇清關(guān)系,除了合作利益,不想再有其他牽扯,她不想出現(xiàn)莫名其妙的情緒。 她悶不吭聲地打算離開,云舒又叫住了她。 你到底要怎樣?顧微然急了,云舒不緊不慢道:不如談?wù)勀阒罢f的商務(wù)? 我今天沒心情談,改天再約。 顧微然想冷靜冷靜,這種情緒波動太不正常了,她要好好收拾心情,再去平靜地談這些。 人在情緒上頭的時候容易犯錯,也很可能因為沖動誤事。 可云舒不依。 我就要今天談。 你非得為難我是吧?惹自己生氣不說,還非得這樣,這只狐貍精果然很可惡呢。 是,我就是故意為難你。 你... 云舒嘴角掛著壞笑,月光照在她深邃的雙眸中,宛如星辰,她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惡趣味呢?看到顧微然抓狂著急就開心。 她想脫離自己,又不得已屈服風(fēng)起的現(xiàn)狀,真是有意思極了。 顧經(jīng)理,我友善地提醒你,明德與風(fēng)起的合同,如果沒有我的簽字,是走不了流程的。還有貴公司以后的付款,沒有我的簽字,也到不了財務(wù),我這人吧,心情總是陰晴不定,萬一哪天不開心或者記性不好,忘記簽字或者不想簽,也是有可能的。 你... 她威脅自己! 顧微然氣得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她揚了揚拳頭又放下,憤憤說道:好,我跟你聊,你說,你想要多少? 你能做得了主?云舒故意這么問。 我能。 顧微然真是活久見,在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站馬路邊跟甲方談回扣。 云舒笑笑,娓娓說道:按照你們行規(guī)里的回扣點來算,25萬的月費,當(dāng)返510萬不等,我月薪二十五萬,你覺得我缺不缺你這幾萬塊錢? 你別裝清高,你在甲方這些年,敢說自己沒撈過錢?沒人會嫌錢多,你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不知踩著多少人,拿了多少回扣才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