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君為上、鎮(zhèn)國神醫(yī)、萌寶來襲:霸總爹地俏媽咪、重生狂妻已上線、重生之星際最強精神力者、嬌軟王妃要改嫁、妖性難馴、好久不見(GL)、江老師今天吃醋了嗎(GL)、桃源逍遙醫(yī)圣
許子赫微長的額前碎發(fā)總是會遮蓋住他的雙眼,導致本來清秀的面容變得沉悶起來。 江硯問道,你有皮筋嗎?就是頭繩。 許子赫蹙眉思索一會兒, 在身上胡亂摸索了一番, 垂頭喪氣的搖頭, 但很快他又興奮了起來,你燒給我吧, 這樣我就能拿到了。 江硯四處找了一會兒,他記得哪個犄角旮旯里是有一盒皮筋的,具體是為什么有他也不知道。 翻騰了一會兒,江硯終于找到了,本來在柜子上的小盒子不知道被誰塞到了箱子底下, 小鐵皮盒里是女生的頭繩,上頭還有各種各樣的裝飾品。 許子赫趴過來,探出腦袋看了一圈,嘟起嘴不滿道,花里胡哨的。 要不要?江硯挑眉看向許子赫,后者立馬點頭,要!要!看樣子極為勉強的從一堆可愛的頭繩中挑了一個小煤球裝飾的頭繩。 江硯手指捏著頭繩,將上頭的圖案和許子赫的臉對比了一下,竟然發(fā)現(xiàn)這東西和許子赫的表情有些相似,都是圓溜溜的眼睛,一副震驚的模樣。 直接扔火里? 你扔就好了,我在這頭接著。許子赫點頭,跟著江硯一同出了值班室。 在監(jiān)控的死角蹲下,江硯點燃了頭繩,沒有預想的要燃燒一會,而是頭繩在被火包圍之后就憑空消失不見了,出現(xiàn)在了另一邊的許子赫手上。 許子赫拿著頭繩好一通擺弄,最后一把握住額前的頭發(fā),扎成了個沖天的小揪揪,模樣有些搞笑和呆愣。 江硯沒忍住笑了出來,倒是惹的許子赫生氣了,鼓著腮幫子轉過身去,不理會江硯了。 我碰不到你,要是能碰到你,我就幫你扎了。江硯笑得眉眼彎彎,許子赫頭頂著一小簇沖天辮,讓他百看不厭。 晚上江硯坐在保安室內拿著手機放電影,畢竟長夜漫漫干坐著也無聊,許子赫就趴在一旁好奇的盯著屏幕里的畫面,時不時扭頭和江硯說話。 這東西我經常看見屋子里頭的人看,什么奇奇怪怪的屏幕。許子赫用手點了點,毫不意外手指穿過了手機。 手機,高科技設備,不,現(xiàn)在也不算了,人手一部算是正常的。江硯特意挑選了一部恐怖片,想要試試看許子赫看會不會有歸屬感。 不過看他的緊蹙著眉頭嫌棄的模樣,似乎并不是太認同里頭的東西。 鬼不應該長的很恐怖的嗎?你為什么長的如此清秀?江硯看他側臉,只能想到這是一個稚嫩少年的模樣,一顰一笑帶著蜜糖味似的。 許子赫扭頭帶著迷茫的神色,指著自己的面孔道,清秀?你是覺得我好看? 江硯點頭,彎起眼睛笑了下,好看。 rou眼可見許子赫揚起了笑容,開心的在屋里子來回轉圈圈,頗有些得意的道,當然不是誰都這么好看,你看看今晚上見到的兩個,你也覺得好看嗎? 說道這許子赫眼巴巴的趴在江硯的面前,等待著他的回答。 沒你好看。江硯知道那個女鬼和嬰兒是如何留在這個大廈之后,也說不出什么人家好看不好看來之類的話來。 許子赫眼睛亮了起來,我是特別的,我能和你這樣,你看其他鬼就不愿意,他們只喜歡躲在角落里不吭聲。 所以你得珍惜我,多陪我說說話,我就可以告訴你想知道的。許子赫一個典型的話嘮,嘮嘮叨叨的倒是讓夜晚過得并不那么漫長。 許子赫不安分,總喜歡靠著江硯,即使兩個人根本就碰不到,他還是非要坐在江硯的懷里,白嫩的手指搭在桌子上,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手機屏幕。 而江硯垂眸之際,看見了許子赫左手無名指處有一圈疤痕,形狀神似戒指。 江硯心跳了一下,故作淡定的問道,你手指上的痕跡是怎么回事? 什么?許子赫伸出兩個手好一番觀察,當找到疤痕之處時,不甚在意的道,不知道,大概是生前什么時候弄上的吧? 你還有生前的記憶嗎?江硯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了起來,掩飾內心的緊張。 不記得了,不過記得也沒用,也改變不了什么。許子赫異常的坦然,撐著腦袋看向窗外的路燈,夏日的夜晚總有飛蟲繞著燈轉圈。 反而給自己徒添煩惱,我出不去這里,萬一想見的人在遠方,那么我得多難過啊。 話就在這兒停下了,江硯沒接,許子赫透過暗下的屏幕看見了江硯的表情,抿唇不再說話。 交白班的時間到了,許子赫又是纏著江硯好一番保證,才勉為其難的讓江硯離開,眼巴巴的站在大門口目送江硯遠去的背影。 地鐵車廂中,江硯閉目養(yǎng)神靠在座位上,腦海中卻是在和系統(tǒng)聊天。 你說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江硯問道。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系統(tǒng)并不能理解,什么? 主角。江硯睜開眼睛,目光環(huán)視了車廂一圈,悄悄打量他的視線一瞬間全收了回去,只聽見江硯繼續(xù)道,會不會之前世界的主角都是同一個人?他跟著我到每一個世界。 這系統(tǒng)尷尬的笑出了聲,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太慘了。 繼而繼續(xù)道,不過這種事情我從沒有聽說過,在前輩那兒也沒有,每個世界和世界里的角色都是獨立的,他們雖然在各自的世界中強大,但也僅僅是在他們所屬的世界里,還沒強大到可以自由穿梭小世界。 別多想了。 江硯也曾想過這些問題,但仍然抱著僥幸的心理,畢竟許子赫手指上神似戒指樣的疤痕實在是太讓他心驚了。 不過系統(tǒng)說的也有道理,哪有什么意外?哪有什么特別? 雖然心中是這么想,但還是失落的,許多的情感江硯雖然不顯,實則全深埋在心底。 不論每個世界的主角有多么頑劣,多么的招人痛恨,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對自己是特別的,這讓江硯根本沒法討厭起來。 江硯嘆息,地鐵也到站了,恍惚間許子赫的聲音還在耳邊徘徊。 表面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江硯內心掀起了一層海浪,靜靜的沒有人知道,卻在上班的時候,被許子赫敏銳的察覺到了。 你怎么不愿意同我說話了?許子赫趴在里屋的床上,瞪著眼睛質問江硯。 江硯沒看他,慢吞吞的扣起扣子,穿戴好工作服就出去了,他今天白班,需要站在公司大門口攔下沒帶工作證的人員。 許子赫窮追不舍的跟在江硯身后,氣鼓鼓的,你要是再不理我,我也就不理你了。 面對許子赫,江硯沒有辦法快速從情緒中抽離,如果帶著上一個世界遺留下的私人感情去做任務,怕是會影響到這個世界的主角。 所以他只能笨拙的選擇暫時不理會許子赫,等他調節(jié)好心情好再做打算,這一舉動倒是把不知情的許子赫惹毛了。 見江硯還是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扭頭飄走了,決定也不理會江硯了。 兩人就這么冷戰(zhàn)了一個星期,在這七天內,許子赫仿佛把內心的郁悶都發(fā)泄到了嚇唬人身上,動不動當著江硯的面踢翻垃圾桶,江硯看得到他,但其他人可看不見,只覺得垃圾桶詭異的自己倒了下去。 要么就是在江硯路過辦公區(qū)的時候,飄到燈的開關旁,來回猛的按開關,讓燈忽明忽暗的,嚇得一群員工尖叫不斷。 諸如此類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江硯實在沒忍住,在夜班巡視的時候去了公司頂層,果不其然就看見許子赫早就等在那兒似的,雙手叉著腰得意洋洋的,你不是不來找我了嗎?還來干什么? 別再做這些事情了,大家被你嚇得不輕,上層決定要找法師來捉你。江硯蹙眉。 找就找,又不是沒找過,那些法師一個個跟窩囊廢似的,碰不了我一根頭發(fā)。許子赫根本不在意那些法師,他并沒有實質性作惡,所以那些法師也奈何不了他。 江硯這才注意到給許子赫扎頭發(fā)的頭繩被他拿了下來,微長的額前碎發(fā)又遮蓋住了他的眼睛,再一看許子赫揮舞的手臂,細白的手腕上掛著的是裝飾著小煤球的頭繩,原來放在那兒了。 簡簡單單的一個事情,竟然讓江硯本來郁悶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微微挑眉對許子赫道,我下了其他電影,你來看嗎? 你以為我是許子赫抱著雙臂,垂下眼睛看江硯,見到人眼中的笑意后,突然有了點委屈,擺手道,算了,不和你計較了。 然后慢吞吞的趴在了江硯的后背上,久違的寒意竄了上來,江硯哆嗦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還一臉驕傲表情的許子赫,輕聲道,對不起,我最近不是故意的。 突然,毫無預料的哇一聲,許子赫哭了出來。 如果鬼魂有眼淚的話,像許子赫這種哭法,大概淚水能打濕江硯的一件短袖。 你太過分了,我什么都沒做,你就不理我了。許子赫一邊哭一邊用拳頭去打江硯的后背,只可惜他根本打不到,我干了什么??!我就只想要和你說說話而已,你還不愿意了,明明之前還很好的。 小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了,也見著江硯是內疚了,才敢這么做的。 江硯沒辦法只得蹲下,在昏暗的樓層間,用手電筒打著光,好一番安慰。 紅衣女鬼和那小孩聽見許子赫的哭聲,紛紛探出腦袋來一看究竟,還生怕許子赫生氣他們沾染了這個人類,躲在了遠處桌子后頭。 哭哭啼啼的許子赫最后還是被江硯的一句,多燒點東西給他哄好了,乖乖的跟著江硯身后去看他下載下來的電影。 第63章 孤獨的鬼怪少年 我是小保安(4) 孤獨的鬼怪少年在漫長的歲月中終于找到了一位可以看見他、可以聽見他聲音的人, 所以格外的珍惜江硯,幾乎只要是江硯踏入了他所在的這片區(qū)域,少年都會第一時間的感覺到, 立馬漂過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江硯在上班的地鐵上思索如何才能完成這個世界的時候,手機響起了聲音。 雖然職業(yè)是一名保安,但他們也是有一個自己的群,用來通知事情什么的, 此時正是這個群發(fā)來的消息。 說是公司高層請的捉鬼師傅來了,準備今晚上在大廈內搭建法壇來驅鬼,讓今晚上值班的保安看著一點, 其他人在群內叫好,畢竟每次法師來過后,一段時間內都是安穩(wěn)的。 怕是全公司上下只有江硯蹙起了眉頭,收起了手機, 待到地鐵到站的時候,用跑著下了車,趕去了公司。 許子赫第一時間冒了出來, 臉上洋溢著笑容, 看向保安室外頭掛著的時鐘道, 你今天比平時快了十五分鐘,值得獎勵。 快躲起來。江硯臉上沒有從前見到許子赫放松的神態(tài), 伸手想要抓著少年的手腕,卻落了一個空,看見少年迷茫的神情才反應過來,他們是互相碰不見的。 大夏天跑步,汗水浸濕了后背的衣服, 濕答答的黏在身上上,江硯微微喘著氣說,今晚有法師來捉你們,你趕緊躲躲。 上一段時間許子赫鬧出的動靜驚動到了上層,不然也不會再次請來法師。 許子赫抱臂,嘴角帶著輕藐的笑容,極其不以為意,怕什么,來了這么多次,有抓到我過我嗎? 既然本人都不在意了,江硯也沒什么好說的,只能暗自盤算如果法師要對許子赫不利,自己該找什么借口掀了法壇。 就這樣,許子赫嚷嚷著要讓江硯給他放電影看,還美滋滋的要坐在江硯的懷中,看的聚精會神的,而江硯則在一旁沉思不語,默默的和系統(tǒng)對話。 如果許子赫被抓了,世界的任務就失敗了。江硯看了眼端著杯子進來的王喜,王喜拉開凳子,坐在了他的旁邊,從鼻子里頭悠哉的哼著歌曲。 只見他湊過來對江硯道,今晚上過去,以后咱們就輪流夜班巡邏。說著喝了口水,大夏天的水還冒著熱氣,也不嫌燙,你也別怪叔,叔年紀大,對牛鬼神蛇怵的慌,不比你們小年輕初生牛犢不怕虎的。 不過這次法師一來,叔就有底氣了。王喜臉上的笑意擋不住,看來著實因為鬧鬼的事情心煩了不少時間。 許子赫扒拉著江硯的胳膊,直勾勾的看著王喜,舔了一下嘴唇,突然扭頭朝江硯甜甜一笑,我能嚇他嗎? 不能??康慕幷f話一字不差的入了王喜的耳朵里,王喜疑惑的看向江硯,不確定道,江小弟,你說什么? 沒什么。江硯收了手機,起身道,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我先出去一趟。 許子赫不滿的跟著江硯一同出去,趴在江硯肩膀上,嘴里不停的道,電影正看到精彩的地方。 為什么不能嚇唬他,他欺負你了,我不喜歡這人。 不對,我好像誰都不喜歡。許子赫眼珠子一轉,貼著江硯眉飛色舞的笑道,不過你挺招我歡喜的。 江硯走到角落,確保沒人會看見他對著一堵墻自言自語,不過謹慎起見,他還是把手機放在了耳邊,以防有人看到還有合理的解釋,語重心長的教育許子赫,以后不能做這些事情,不論是嚇唬誰,還是想要傷害誰? 江硯害怕自己任務還沒做完,許子赫再因為調皮或者失手傷了人被法師收了,到時候不說任務失敗了會怎么樣,江硯想要救他都沒有辦法下手。 許子赫低垂腦袋,后背靠著墻,一副聽訓,實則內心根本不服氣,但面對江硯的話,他沒反駁,低低嗯了聲。 那副模樣有些可憐,許子赫確實不是什么作惡多端,有壞心思的鬼,不過也確實頑皮,他自以為的樂趣往往是人類內心深處的恐懼。 見人知道了,江硯也不板著臉了,許子赫極其有眼色,知道挨訓結束,立馬又恢復了興奮,嚷嚷著要把電影看完。 晚上法師在高層的帶領下準時在十點到達,這天夜里沒有人加班,整個大廈的樓層都是黑漆漆的。 跟著法師來到了頂層,江硯看了眼身邊的王喜,又看了眼趴在自己肩頭的許子赫,心中有話要說,可礙于王喜在這,只能咽了下去。 法師帶來了自己的徒弟,徒弟是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小男孩,正在幫師傅擺法壇,那位法師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繞著樓頂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