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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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刑?埃爾西輕笑, 眼中狠厲不加掩飾, 你們知道的,就算是這種局面, 我也可以將你們一網(wǎng)打盡。 即使被眾人環(huán)繞,埃爾西仍然毫無懼意,目光掃視過眾人,唯獨在江硯身上停了下來, 不過我突然沒了興趣, 我可以接受火刑,但休姆,你要向我承諾,保護好江硯。 江硯本以為自己可以泰然自若,畢竟他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可當埃爾西說完后,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下,疼的厲害。 他竟有一絲后悔了。 后悔自己竟變得如此卑劣,拿埃爾西對自己的情感來逼迫他。 我以□□義起誓,會保護好江硯,畢竟他是無辜的。休姆道。 霍普金,走吧。埃爾西擺手,看著拿網(wǎng)子向自己而來的人類,輕笑,你的主人,已經(jīng)投降了。 霍普金眼神微動,單手抵在胸口,跪在了江硯腳下,誓死跟隨主人。 霍普金在眾人的面前,以刀自刎,來證明自己的衷心。 血液順著臺階滴落,被前來俘虜埃爾西的人類,用靴子踩出了一個又一個印跡。 四周幫著重石的網(wǎng)子超埃爾西扔去,埃爾西本能的掙扎,露出了獸態(tài),對著眾人咆哮。 眼看著就要被掙脫了,休姆快速到江硯身邊,一腳踹在了他的腿彎,江硯悶哼一聲跪了下去。 奇跡的事情發(fā)生了,暴躁的野獸慢慢平靜了下來,乖乖的匍匐在了地上,一雙眼睛盯著江硯看,發(fā)出小聲的嗚咽。 眾人內(nèi)心大快,紛紛上手,用手腕粗的麻繩將野獸捆綁起來,臉上帶著勝利的喜悅。 就在古堡外的空地上,鳥兒悲鳴,江硯站在人群中,靜靜的看著被綁在木質(zhì)十字架上的野獸,他的腳下被堆滿了從禁忌深林里砍來的木頭。 柴油浸濕了木頭,特屬于的刺激性味道飄散在空中。 火星的落入,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野獸被圍困在火堆里,被綁住的雙手讓他不能掙脫分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燒死。 像神明懺悔吧,埃爾西。手拿火把的休姆站在人群的最前端,眼中并沒有像其他人一般,露出喜悅。 埃爾西沒理會他,內(nèi)心嗤笑。 神明,可笑。 濃煙滾滾,野獸自始至終沒有再嚎叫,人們透過白色的煙霧,隱約看見了變回人類模樣的埃爾西。 他還沒有懺悔嗎?火光印在江硯眸中,仿佛他的眼中生出了一團火。 怎么會這樣,埃爾西并沒有后悔。系統(tǒng)聲音逐漸焦急。 如果埃爾西在死之前都沒有懺悔,那這個任務(wù)就算是失敗了。 突然,一直沉默的埃爾西發(fā)出了痛苦的叫喊,隨后是掙扎的聲音。 停落在四周的鳥兒躁動不安,發(fā)出凄厲的鳴叫。 在人類猶豫不決,是否要靠近的時候,人群中一直沒動作的江硯走了出來。 他一步步的走向火堆,休姆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卻被江硯藏在黑發(fā)下的眼神嚇到了,本能的縮回了手。 宿主,你要做什么?系統(tǒng)察覺到宿主情緒的不對,宿主,主角死了沒關(guān)系,你要是死了就真的結(jié)束。 宿主! 系統(tǒng)見江硯根本不理會自己,立刻拉響了警報。 尖銳刺耳的聲音在江硯腦海中響起,刺激著他本就脆弱的神經(jīng)。 宿主,別做傻事!系統(tǒng)大喊。 而江硯由走變成了跑,他不顧一切的沖向火堆,周圍沒有一個人來攔住他。 頭如同被千金砸過般,江硯搖搖晃晃的,終于,他穿越了煙霧,擁抱住了藏在后面的人。 埃爾西金色的發(fā)尾被燒得焦褐卷曲,身上也有多處皮開rou綻的燙傷,卻在看見江硯的那一瞬間,什么都顧不上了。 能看見江硯,埃爾西是貪念的,但他知道現(xiàn)在的情形。 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吐出一個字, 滾! 笨蛋,我向你起誓過,永遠不離開你。江硯抱住了憤怒的埃爾西,任由火焰吞噬自己。 埃爾西目光復(fù)雜,手腕粗的麻繩頃刻間碎裂成了粉末,埃爾西護住了江硯,并發(fā)出了哭泣般的哀嚎。 主系統(tǒng)的聲音響起,滴! 任務(wù)完成,請盡快進入下一個任務(wù)! 系統(tǒng)想都沒想,就將江硯迅速轉(zhuǎn)離了這個世界。 埃爾西在火堆里與他的愛人相擁,對著神明做出了最真誠的懺悔。 * 大火散去,百鳥飛散。 灰燼中只留下一副野獸的骨頭,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大家歡呼雀躍,長久的暴力統(tǒng)治終于在這一刻結(jié)束,只有休姆,怔怔的看著廢墟,久久不言。 古堡后的禁忌森林消失了,花園里的花兒在一夜之間衰敗,所有的仆人回歸到了城鎮(zhèn)。 所以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古堡的一個地下室里,一位棕色頭發(fā)的少年,了無聲息的躺在干枯的草堆上,面容還存留著生前的空洞。 休姆回到了宮殿,國王大肆贊賞了他,并且將他封了爵。 沉甸甸的印章壓在了休姆的心上,他看著笑容璀璨的國王,眼中露出疑惑。 直到他無意間闖入了皇宮的地下室,看見了里面抱在一起的少年時候,一切似乎不用多做解釋就水落石出了。 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后的國王,按住了休姆的肩膀,在他耳邊道,如果沒有你的愛民,我也不能除掉埃爾西,他的能力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威脅。 陛下,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包括城鎮(zhèn)的屠殺?休姆感覺自己渾身都僵硬了,一瞬間連呼吸都忘了。 他們不過是為了激勵其他人反抗,而不得已流下的鮮血。國王絲毫沒有意識到生命的珍貴,現(xiàn)在,沒有人能威脅我了。 也包括你,休姆,你的妻子還在等你回家。 一年之后,休姆在家中抑郁而終,是他的妻子在清晨發(fā)現(xiàn)了尸體。 休姆的胸口處放著圣經(jīng),雙手搭在圣經(jīng)上,面容一半安詳,一半猙獰。 第27章 危險的帝王 養(yǎng)孩心得(1) 宿主, 你還需要多久才能平復(fù)情緒?系統(tǒng)弱弱的聲音響起。 江硯被他從小世界拉出后,系統(tǒng)并沒有讓他進入下一個世界,而是暫時把江硯留在了空間站里。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沒錯的, 江硯的狀態(tài)異常的不穩(wěn)定。 白色的床鋪上,江硯已經(jīng)蜷縮在被褥里不知多長時間了,睡的昏昏沉沉,系統(tǒng)怎么問他都不回話。 請A3718盡快將宿主帶入世界!重復(fù)一遍,請 廣播站發(fā)出提醒, 系統(tǒng)著急了,若是江硯再不恢復(fù),那么時間一到, 將會被強制性送入小世界完成任務(wù)。 但按照江硯的狀態(tài),入小世界準會出岔子,任務(wù)失敗是小事,可要是死在了小世界里, 那就完了。 系統(tǒng)一籌莫展之際,床上的人動了下,慢吞吞的坐了起來, 被黑色發(fā)絲蓋住的眼尾, 隱約能看出泛紅。 江硯!你怎么樣?系統(tǒng)問道。 是國王。江硯嗓子啞的嚇人。 什么?江硯從小世界出來的第一句話聽的系統(tǒng)暈頭轉(zhuǎn)向。 江硯撩開遮擋著眼睛的頭發(fā), 眼中布滿了血絲,躺了這么久, 他根本沒睡,腦海中不斷梳理事情的經(jīng)過。 他忌憚埃爾西的能力,卻不敢與他正面抗衡,只能使些骯臟的手段。 不然江硯真的想不到埃爾西死后,最大的受益人是誰。 江硯泄氣的靠在柔軟的枕頭上,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白色屋頂,吶吶道, 埃爾西的懺悔是因為我。 因為他認為自己沒有好好護住我。 最后他還是妥協(xié)了,他像神明屈服了。 只因為我。 系統(tǒng)一時無言,在他一貫的思維里,只需要完成任務(wù)就好,主角為什么懺悔,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 系統(tǒng)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將殘酷的事實告訴江硯,宿主,完成任務(wù)只是為了主世界的運轉(zhuǎn)獲取能量而已,那些所謂的主角不過是一種方式。 就像要充電,必須要有充電器和插座,兩者如何連接就靠的是任務(wù)者。 換而言之,埃爾西也不過是工具而已,他只不過比其他的插座優(yōu)質(zhì)了一些,并不值得宿主留戀。 系統(tǒng)曾經(jīng)在老前輩的口中聽說過,有些宿主入戲太深,難以出來,最后抑郁而終。 他不希望江硯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他很喜歡這位包容性強大和樂觀的宿主。 不過這也是讓系統(tǒng)擔心的,因為江硯總是能發(fā)現(xiàn)主角微弱的優(yōu)點,從而心軟。 江硯沒回應(yīng)系統(tǒng)的解釋,他可能一時半會接受不了系統(tǒng)口中如此冷漠機械化的解釋,不過按照江硯的性格,估計壓根就沒聽。 廣播再次響起,是催促江硯進入下一個世界的聲音。 江硯揉了把臉,道,走吧,我想早些回家。 好。系統(tǒng)半信半疑,但驅(qū)逐出空間站和自己走出去,系統(tǒng)更加偏向于后者。 對了,宿主,上個世界任務(wù)完成,獎勵的技能假死。 假死? 江硯不明白這種奇怪的技能獎勵是怎么拿的出手的,含糊的點頭,知道了。 * 江硯再次醒來是在一家酒館里,周遭古色古香的,空氣中還殘留著食物混著著酒水的味道。 這具身體因為宿醉而頭疼,江硯揉了揉腦袋,卻摸到了披散在身后的長發(fā),又看見了身上深藍色的長袍,一瞬間清醒了, 我這是在古代? 系統(tǒng)的聲音響起,宿主,這里是炎王朝,這次的任務(wù)對象名叫李煦川 從系統(tǒng)那兒江硯知道了李煦川的事跡,李煦川的父親李德祖,是一位圣明的帝王,在他的統(tǒng)治下百姓安居樂業(yè),欣欣向榮。 當李德祖退位,李煦川上位后,卻用殘暴的酷刑來壓制百姓,提倡以暴制暴的方式,一時間人心惶惶。 在歷史上算得上是一位殘暴的帝王,也因為他的殘暴,導(dǎo)致了李煦川在位短短十年,便發(fā)生了數(shù)以百計,不同規(guī)模的暴動。 突然面前垂下的簾子動了一下,隨后從里頭爬出了一個人,懷中還抱著酒壺,醉眼迷離的。 江兄,你醒了。左旭頭上的冠歪斜著,搖搖晃晃的朝江硯走來,渾身酒氣沖的江硯眉頭一簇,來喝,為了慶祝江兄升官! 系統(tǒng)道,這人是左旭,同和原主在朝堂上當官,這次的酒席是為了慶祝原主升官而舉辦。 江硯正想著措辭如何應(yīng)付左旭,突然耳邊傳來大力的敲門聲,那人見沒人應(yīng)答,直接推門而入。 徐氏眉眼帶著怒火,見到左旭后更甚,沖過去拽著左旭的耳朵罵道,一晚上不回來,原來跑這兒鬼混了,膽子大了是吧。 耳朵被拽著,疼的左旭立馬清醒過來,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后,嚇得膝蓋一軟,撲通跪了下來。 夫人,我錯了,都是為了慶祝江兄高升才喝的酒,而且我昨夜明明派了小廝回去傳話的。 一聽江硯在此,徐氏環(huán)視了一圈,才看見坐在地上的江硯,那副模樣最起碼比左旭要正經(jīng)的多。 徐氏立馬變了臉,想到剛才那副潑辣的樣子被看去,有些嬌羞的行禮道,讓江大人見笑了。 無礙,嫂夫人和左旭兄感情甚好,讓江某羨慕。江硯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 左旭兄喝的有些多,還勞煩夫人照顧。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徐氏笑著將左旭拽緊了。 有了徐氏在,江硯也可以安心的離開,不用擔心把喝醉的左旭留在酒館會有什么不測。 從前不過是在電視上看見過古代的場景,突然身臨其境,江硯還有些新奇。 街道兩旁是小攤販,食物的香味飄散了幾里路下去,人來人往,酒樓飯館門前站著招攬生意的伙計,好不熱鬧。 這不像是你說是水深火熱,民不聊生啊。江硯納悶百姓臉上洋溢的笑容不像作假,周遭的氛圍也是其樂融融的。 宿主,此時還是李德祖統(tǒng)治時期,李煦川不過是個半大的皇子,為了任務(wù)可完成性,降低了難度。 所以說李煦川還是個孩子!江硯道,那么只要將李煦川引上正規(guī),后面的事情就不會發(fā)生。 是的。 這種情況無疑是給江硯喘息的時間。 如果說面對一個已經(jīng)定型的主角,江硯還會有些不知所措,那么還在成長過程中的孩子,性格并沒有定下,只要加以引導(dǎo),定然不會偏斜到哪兒去。 李煦川既然是皇子,那么肯定是住在皇宮中的,要見也不急于一時。 江硯準備先回自己的府邸,將這身浸染了酒味的衣服換下來。 路過護城河的時候,江硯聽見撲通一聲,什么東西入水的聲音,隨后是凄慘的呼救聲。 救命!救命! 江硯聞聲而望,只見河中一個半大的孩子在撲騰著。 橋上站著一群人,為首的是兩位少年。 你看,像不像落湯雞。一位身穿華麗紅色衣裳的少年,指著湖中和身邊的人調(diào)笑。 李英睿目光落在河中撲騰的人身上,眼神冷冷的,卻在看見那人嗆了幾口水后,嘴角勾起了微笑。 夠了,高繁,他也是皇子,簡單教訓(xùn)就可,不可 話還沒說完,緊接著又是一聲入水的撲通聲。 江硯想也沒想,脫了外袍就跳入了河,朝河中的人游去,一把攥住了即將要沉底的人的后衣領(lǐng)。 那人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般,掙扎著要抓住江硯,江硯控制住了他的雙手,要是真被拽住,兩人就都得折在這兒。 江硯從后面掐住了他的腋下,一點點把人帶著游向河邊。 一上岸,一群人圍了過來,哭哭啼啼的。 江硯這才看清這人的長相,看起來年紀不大,眉眼清秀,皮膚白凈,被水打濕的睫毛更加濃密,垂下眼睛,神色莫辨。 剛開春,雖說天氣是暖和了,可湖里的水還是刺骨的,少年被凍的嘴唇都發(fā)紫了,整個人止不住的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