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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牧君,你怎么在這? 前方十字路口處,奴良舉著面具,向他揮手,身邊老樣子跟著冰麗,臉色有點黑,只怕是打擾了他們的約會。 摸著脖子,榊原多多少少有些歉意,倒是現(xiàn)在還沒有到黑夜,陸生還是人類樣子。 好在在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相處后,結(jié)界內(nèi)的妖怪多多少少都知曉了這事,不再顯得大驚小怪。 這讓榊原省去了許多麻煩,要是每次都一驚一乍,還需要調(diào)解,那不累死也要煩死。 剛剛西川大人過來了。 對于管理者的機制,陸生也聽說過:是因為這件事?本牧君是被訓(xùn)斥了嗎? 他看上去有些擔(dān)心,自己惹出的亂子,讓本牧君背鍋可不好。 不是,是另一件。榊原與他們一同走在街上,勸解著這個白天黑夜性格完全不同的妖怪,奴良少主,在外還是多注意些。 像這次就是自己計算了奴良組,把他們成功的拖下水,才擺平這件事。 多謝,本牧君。陸生沒有扭頭,他望著這條熱鬧的街道,仿佛說著很平常的事,在外面我自然會注意,但這里不是你的地盤嗎? 你本以為妖怪的那個才是主導(dǎo),沒想到人類的一面也出人意料。 你管理的地方,可比我去過其他的結(jié)界好多了。 作為奴良組的少主,他身上還肩負著其他妖怪,時不時出去聯(lián)絡(luò)感情也是常有的事,可比其他的小地方好多了。 可比不上那些大城市。 榊原覺得也沒有什么好高興的,這樣子的規(guī)劃在他看來也就馬馬虎虎,只是看得過去就好。 本牧君,你說笑了,那些大城市可不像你這里這么自由。 笑著幫冰麗選完顏色,陸生才開口,神情帶著些古怪。 此時他已經(jīng)想起來了,那些大城市雖說是妖怪管理,但神道人員可沒少干預(yù),尤其是那些著名神社,其中當(dāng)然包括了盛名已久的花開院了。 他還聽過關(guān)于現(xiàn)任花開院當(dāng)家的和奴良組少主的些許傳聞,不過現(xiàn)在看來大概只是傳聞了吧。 瞄了一眼毫無所覺的雪女,又看了一眼身旁注意力都在少女身上的少主,他想還是趕緊說完就走了人,變成燈泡的感覺可不好。 陸生君。榊原說起正事,這次是為了送地契給你們。 按照約定,接下來建成什么,全憑你們喜好。 說完,榊原拋出皺巴巴的一張紙,送到陸生面前。 本牧你這是想趕人,我可是要待到祭典開始的。陸生調(diào)笑著接過地契,只見那地契也不知是什么東西做的,不一會變成了工整趕緊的一張紙。 奴良組的少主還怕趕人。榊原面具下的神情有些玩味,滑頭鬼一族不都是不問自來的嗎? 我以為滑頭鬼一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哪有那么容易。陸生想到什么,眼神里藏著掛念,當(dāng)擔(dān)負起了其他妖怪的時候,我就不再只是滑頭鬼了。 真辛苦啊。 陸生看著旁邊小攤上買東西的冰麗,眼神溫柔:不會,他們都是我的家人。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榊原看著就渾身不自在,自己這個燈泡也該退場了,祭典還請好好享受。 當(dāng)然。 那邊冰麗好似看見什么好玩的,揮舞著手臂喊著陸生,他眼神堅定不曾改變,笑著回應(yīng)她。 * 橫濱車站出口,跋涉千山萬水的兩人終于來到這里,他們看上去有些狼狽,不過并不影響他們眼中的興奮。 其中的小女生也許是還未曾到過大城市,被橫濱的夜景所吸引,燈紅酒綠好不熱鬧。 她清澈的眼睛里倒映著城市的光景,貪婪的一點點舔舐過城市的風(fēng)光,等發(fā)現(xiàn)眼前人群很多的時候,才回過神,有所瑟縮。 倉成神官,我們終于到了! 名為倉成的男性帶著行李箱,背著旅行用的巨大雙肩包,外表嚴肅,戴著眼鏡,看上去十分沉穩(wěn)。 是啊。贊同她的說法,可隨即倉成很是不滿女生的跳脫,香織,你看看你是什么樣子。 少女更加瑟縮了,她低著頭恨不得能夠不去看倉成的冷臉,彎腰鞠躬:對不起! 算了,已經(jīng)不早了,我們先得找到住處。 看著少女的樣子,倉成眉頭皺得更緊了,看樣子也不是一次兩次,如果不是少女能夠溝通神器,他也不會帶她。 是! 香織很快忘卻了煩惱,變得活蹦亂跳起來,她跟在神官的身后,手里小心翼翼抱著木盒子,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打量周圍。 這次你真的能夠確定? 神官的聲音喚醒了她,她連忙點頭,也不在意對方能不能看見:確定! 最開始的時候,和最后一次都是指向這里。 說著她又有些猶豫:就是中途那次,指向的是熊本。 能確定就好,浪費的時間已經(jīng)夠多了。神官眼里帶著狂熱,我一定可以親手把對方獻給神明大人。 少女抱著木盒子,每次神官說到這個的時候都非常激動,自己有時候忘形了,神官就會大發(fā)脾氣。 學(xué)乖的她,自然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敗壞神官的興致。 兩人一前一后,穿梭于人群之中,向著那虛無縹緲的目標(biāo)前進。 第62章 榊原房間內(nèi),天色才微微亮,橫濱還未蘇醒,城市里寧靜祥和,完全不復(fù)之前那荒亂緊張的氛圍。 清晨的最初的那一抹陽光,溫和的拂過橫濱,仿佛預(yù)示著新的希望到來。 漆黑的房間內(nèi),只有零星幾點調(diào)皮的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偷偷地溜進來。 從很久以前開始,榊原習(xí)慣喜歡黑暗,那是他唯一可以安心的地方。 每次睡覺時他都會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絕不叫一點陽光打擾他的好眠。 時間還早,榊原還在好夢中,前一天祭典總算是全部建造完成,在場妖怪無不歡呼慶祝,結(jié)果愣是被奴良組帶成了慶功宴。 當(dāng)即就地一擺,食物酒水紛紛送來,妖怪們席地而坐,大聲歡慶著。 沒有及時離開的榊原,自然被他們抓了個正著,盡管他在極力推脫自己不能喝酒,成功逃過一劫,卻以此為由拉著他鬧到夜半。 好不容易全須而退,本來都走到房間門口,結(jié)果電話一響,半路被緊急文件拖了去,現(xiàn)在才沾上枕頭不到一兩個小時。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墻壁上的時鐘不停走著,床頭柜上的手機,明明暗暗。 昨天榊原實在是困了,處理完那緊急文件后,就把手機靜音了,這會誰也別想打擾他。 床頭柜上的手機,很快暗了下去,不知過了過久,它再次亮起來,屏幕上顯示著中原中也的名字。 亮了大概有幾分鐘,才暗下去,中也好似已經(jīng)放棄,沒有再打過來。 咔嚓 距離電話沒有過多長時間,榊原房間的大門就被打開了。 門后露出來的那人,酒紅色的頭發(fā),澄藍的眼眸,帶著小小的得意,抽出鑰匙,拋來拋去再一把接住,好似在說:這可難不倒我。 他步入著漆黑的屋子,也沒有伸手去找點燈的開關(guān),借著那細微的光亮,他摸到榊原的床邊。 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他望向正在熟睡中的榊原,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榊原熟睡的樣子。 以往都是榊原過來叫自己,自己還沒有叫過對方起床,想想還有些遺憾,很快目光落在榊原臉上,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 拿起榊原的手機,按亮屏幕,對了對時間,沒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點了,叫醒他是為了他好,中也暗暗想著。 放下手機,他坐在床邊,喊著榊原的名字:黑澤,黑澤? 聲音出乎中也意料的輕柔,仿佛做賊似的,這樣的聲音自然喊不醒榊原,他覺得不行,使勁清清嗓子,然后加大音量。 黑澤!醒醒! 睡夢中的榊原恍惚聽到熟悉的聲音再叫自己,他在中也期待的目光中翻了個身,還把被子拉過頭頂,被子里傳來悶悶的帶著些無奈的聲音:別鬧了 今天放假不用去斷斷續(xù)續(xù)逐漸變得微不可聞,榊原習(xí)慣性說完就再次陷入沉睡中。 中也一頭霧水,放假,放什么假,今天港口Mafia還放假?自己怎么沒接到通知,自己和他真的是在一個地方工作嗎? 一連串的疑問劃過中也腦海,最終被丟到記憶深處的垃圾桶,有這疑問還不如親自問他,猜來猜去還浪費時間。 他用力搶奪榊原的被子,只是榊原怎么拉得這么緊,自己總不好用上異能,第一次叫醒服務(wù)就讓他的被子死無全尸吧。 放棄了搶被子的游戲,中也俯視著榊原的睡顏,眼睛一轉(zhuǎn)心生一計,他充滿躍躍欲試,心中默念,黑澤原諒我 榊原好不容易感覺沒人搶他被子了,正打算蒙頭繼續(xù)睡時,他總有種沒由來的不好的預(yù)感。 這種感覺很熟悉,仿佛經(jīng)歷了很多次,印在腦海里怎么也忘不掉。 剛剛他是在叫自己起床?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流程,那接下來 糟了,接下來! 咳 熟悉的重量感從上空落下,精準(zhǔn)的砸到他身上,榊原想要蜷縮身體也被正上面的人壓制不能動彈。 他還沒緩過來,只能隔著被子,拍拍對方的大腿,示意自己醒了,讓他下去。 中也察覺到腿上的動靜,知道對方已經(jīng)醒了,乖巧的從床上滑到一邊,順手幫他掀開被子。 露出頭來,剛剛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就隱隱在黑暗中瞄到中也那好似發(fā)著光的眸子。 我說,中也,你能不能對你的體重有點數(shù)。 我又沒全壓上去。他那一點點不好意思很快就被這話語沖淡,帶著些微小驕傲,全壓上去你早沒了。 他仿佛一只小小的貓咪,明明犯了錯卻還不知錯誤在哪,主人的說教也被當(dāng)成贊揚般仰首挺胸,用那雙迷死人的大眼睛看著你,你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被腦海中的想象逗樂了,榊原不再去計較,在那有氣無力的嘆息:是是,你太厲害了,敵人一定能被你壓死。 聽這話好像有哪里不太對,中也遲疑了一下,只是看著他打算重新躺下的動作,這一絲不對勁很快煙消云散。 黑澤,十二點了。 眼疾手快搶在他躺下去之前拉著被子的一角不放,中也提醒他,這都大中午了還睡。 被他這近乎玩鬧的方式叫醒,榊原這場覺也差不多到了頭。 整個人清醒了大半,只是身體還帶著點困倦,不由自主的瞇了瞇眼睛,擠出幾滴睡意。 你怎么過來了。 中也拿著好看的眼睛斜他,還把自己的手機丟給他:你還說你自己看。 低頭撿起掉在懷里的手機,尚未束起的長發(fā)貼著臉頰滑下,榊原剛打開屏幕,發(fā)現(xiàn)頁面已經(jīng)在短信里,他看到頭一個就是自己的短信。 點進去一看,上面是自己的來信:祭典建好了,明天就帶你去。時間是晚上十一點。 看到這個時間點,榊原想起來了,這不是自己剛剛發(fā)編輯完短信,正準(zhǔn)備發(fā)就被奴良逮了個正著,可能是不小心按到,就發(fā)出去了。 昨天可是我休息日,睡得還挺早。哀怨的聲音從耳旁傳來,不知何時中也跑到他旁邊來,靠在他身上。 抬手摸摸他的頭發(fā),知曉他的小毛病,一旦睡著被打斷就很不爽,喜歡一次性睡到飽,估計昨天過來找自己沒有找到。 抱歉,昨天忘記了。 榊原和中也其實很少發(fā)短信,一般都是當(dāng)面說,對方的行程表可都還在手機備忘錄里記載得清清楚楚。 只是這次算是意外事件,中也平時那個點肯定能夠在房間里抓到黑澤一只。 算啦,你都睡這么晚,昨天肯定有事。 說著說著,中也整個人滑下去,倒在屬于榊原的枕頭上,貪戀著柔軟的觸感不肯起來,他伸出手指用力戳戳榊原的背:我們現(xiàn)在去? 怎么可能,妖怪的祭典才不會這么早開,我本來是打算帶你先去其他地方逛逛。 哎,什么地方? 他回過頭,看著霸占了自己枕頭的某人:下次帶你去。 那現(xiàn)在?中也瞪大眼睛,好似下一秒就會從對方嘴里傳達出不去的壞消息,妖怪的祭典一聽就很有趣,不知道會不會有很厲害的妖怪出現(xiàn)。 現(xiàn)在嘛 當(dāng)然是睡覺了。 哈? 一副你在開什么玩笑的樣子,即使是在黑暗中也十分明顯,讓榊原有點想笑,壓下笑意,他可不想挨揍:你和我既然都沒睡好,那就取消祭典之前的事宜好了。 睡個好覺,下午養(yǎng)好精神,我們再去。 萬一睡過了,怎么辦? 明明是疑問,中也直起身脫下外套,丟到被子上,身體力行證明了什么叫做口嫌體正直。 榊原掀起被子,對他說:放心,到時候,我叫你。 雖然叫醒需要冒著很大的風(fēng)險,不過在他看來剛剛睡醒的中也相當(dāng)好安撫。 不過你不回,你房間睡?看著他這架勢,好似沒有回房間睡的打算,這是不想走了? 想起他那變態(tài)的睡眠模式的中也撇撇嘴,精確到秒的睡眠時間真是太可怕了,自己可不行,還有這是什么意思,都不讓睡了:不讓?都是朋友怕什么。 沒有,只是怕你不習(xí)慣和別人一起睡。榊原連忙解釋,自己可沒有嫌棄他的意思。 更何況以前他們都是睡在一起的,之前那段時間少了他,自己睡得還蠻不習(xí)慣,睡覺的時候仿佛缺了點什么,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習(xí)慣過來。 才不會,我以前屋子里全是人。中也拉過一半的枕頭給自己,迅速鉆進被子里,他眨眨眼睛:我覺得你枕頭要比我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