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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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過我。松彎下腰,右手在海藤瞬的眉心輕輕一點。跟你告別后,我遇到了一點麻煩,真被人打回原形。他把我撿回家,弄了個花盆,每天澆水施肥。呵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救的是個妖怪。 你的原形?歐煌雙眼微瞇,我還不知道你的原形是什么。 你又沒問。松撇了撇嘴,小時候的歐煌一點好奇心都沒有。想知道嗎? 你愿意說的話。 是一株蔦蘿松。 對植物并不怎么了解的歐煌拿出手機上網(wǎng)搜了下,被子植物門,雙子葉植物綱。粗略掃過這些比較專業(yè)的知識點,加載出來的圖片讓他有些詫異。蔦蘿松,他曾在街道兩旁、小區(qū)綠化帶以及顧客家里見過很多次,只是不知道名字罷了。 看完便把手機遞給了齊木楠雄,后者遲疑了一下才接過,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 圖片上的綠植屬于很常見的觀賞類植物,還可入藥。齊木楠雄交還了手機,向松問了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海藤的身體不會有問題吧,被你附身,記憶也動過。 放心,我有分寸。松直起身,眼底的懷念好像從未出現(xiàn)過。他回頭看向歐煌,淺綠色的光暈從體表浮現(xiàn),身形變得飄忽不定。 要再次告別了呢。 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歐煌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強忍住上前的沖動,站在原地。挫敗感猛然襲來,胸口沉甸甸得。 松,你真的很過分。 第21章 早上好啊~,你們兩個。 私立PK高等學(xué)院校門口,海藤瞬剛從檢查風(fēng)紀的老師手下逃脫。在看到并肩而行的熟悉身影時,他小跑著追了上去。是歐煌,還有齊木楠雄。 說起來,你們倆好像一直都是一起的? 頂著海藤瞬探究的目光,歐煌鎮(zhèn)定自若地邁著悠閑的步伐。順路。 齊木楠雄:嗯。 真的不是嗯距離撞破自認為的J情并沒有過去多久,海藤瞬對此事仍然保持懷疑態(tài)度。盡管當(dāng)事人已經(jīng)解釋過好幾遍,但他總覺得自己被忽悠了。 歐煌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順便做了個捏手指的動作。海藤瞬立馬一個激靈,回想起被物理洗腦的恐懼,他將書包抱在胸前猛地加速。 不好!我作業(yè)還沒寫完!溜了溜了! 眼看海藤瞬已經(jīng)跑遠了,歐煌收回視線。松說的沒錯,海藤瞬已經(jīng)忘記了他,那幾天的非日常就像掉落湖中的小石子,漣漪過后水面再次恢復(fù)了平靜。 你今天出門有用牛眼淚嗎。 齊木楠雄搖了搖頭,一般上學(xué)日他都不會用。隨時隨地能看到妖怪跟靈體,容易影響心態(tài)。而且那些妖怪還特別八卦,時不時就聽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他一種回到能力封印以前的錯覺。 那你應(yīng)該沒發(fā)現(xiàn)海藤瞬的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一枚通體淺綠,好似上等玉石的細圈。 齊木楠雄步伐一滯,戒指嗎。 跟松有關(guān)。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嗯。歐煌沒有要隱瞞的意思,不然他也不會提出來。是松用最后的妖力化成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護海藤瞬。不過這種保護有限制,我估計應(yīng)該只能承受最多三次攻擊。類似于我們陰陽師的符咒,能量耗盡就會消失。 他真的說到一半,齊木楠雄就閉上了嘴,因為他看到歐煌露出了難過的表情。 第二次告別是永別,松徹底離開了。他的時間到了,臨死前來看看老朋友,以及報恩。 雖然妖怪比人類的壽命要長很多,但他們也會死亡,也有輪回?;蛞馔馍硗觯驂蹟?shù)已盡,沒有任何例外。擁有清秀面容、溫柔嗓音的青年妖力散盡,顯現(xiàn)出的本體也只是曇花一現(xiàn),什么都沒留下的消失在了空氣里。 你不是在地獄有兼職嗎,去了那邊還能再見。 聽出齊木楠雄在安慰自己,歐煌偏頭看向一旁。合上雙眼又很快睜開,往日清亮的雙眸黯淡了不少。 不會再見了,我們這類人的預(yù)感很強。 問問古月言吧,他算得準。 歐煌強打起精神,朝齊木楠雄笑了笑,嘴角上揚,一掃先前的萎靡。 好啊。說完歐煌便走向了自己的鞋柜,離上課時間還有十分鐘。 留在原地的齊木楠雄呆了兩秒,剛剛的笑容讓他又一次分了神。 作為男神級人物,歐煌擁有一副殺傷力極大的上等容貌,對于這件事齊木楠雄早已心知肚明。以他的審美來看,除去皮囊,性格也無可挑剔。本來以為相處久了能夠輕松免疫,結(jié)果是他太天真。 那顫動的卷翹睫毛,開合間心尖仿佛被勾了一下。上挑的鳳眼微微瞇起,獨有的風(fēng)情說不出來的惑人。薄唇是健康的淡粉色,水潤飽滿。長發(fā)束成馬尾墜在腦后,鴉羽般的青絲順滑而柔軟。 摸起來手感一定很好。 怎么?有什么不對嗎。 讓他愣神的罪魁禍首已經(jīng)換好了室內(nèi)鞋,正用帶著疑惑的目光看了過來。齊木楠雄第一時間發(fā)動能力給自己降溫,總有種心事被看破的錯覺。等心跳得到平復(fù)后,臉上的熱度也逐漸消退。他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嘴角,半天才吐出兩個字。 沒事。 病了?歐煌關(guān)上鞋柜,表情嚴肅地走向齊木楠雄。還是封印出了問題? 由于周圍還有其他班級的學(xué)生在走廊上穿行,所以歐煌在提到封印時是靠近齊木楠雄的耳邊說的。 脖頸處傳來的溫?zé)釟庀⒆岧R木楠雄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的眼神放空了一瞬,然后再次發(fā)動了能力。恢復(fù)常態(tài)后才面無表情從歐煌身邊繞過,只可惜同手同腳暴露了他亂成一團的內(nèi)心。 沒有感知到能量暴動,也不像突發(fā)隱疾的樣子。想不出個所以然,于是這個小插曲就被歐煌給忽略掉了。 一上午的課程結(jié)束,齊木楠雄都表現(xiàn)得很正常,偶爾投向歐煌的目光也因為目標對象心事重重而沒有被抓包。直到午休時間,發(fā)生了一個小小的意外。在他拿著便當(dāng)盒準備去天臺時,被人攔在了樓梯口。 看著眼前的少女,齊木楠雄微微皺起了眉。歐煌比他先走,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在。 找我有事嗎,照橋同學(xué)。 你跟我來。為了時刻展現(xiàn)出完美美少女的形象,照橋心美幾乎不會用這種帶有敵意的語氣和同學(xué)交談。但現(xiàn)在的情況不一樣,此時面對的人是齊木楠雄跟她崇拜的人走得特別近! 我有話要跟你說,關(guān)于歐煌先生。 齊木楠雄沒有拒絕,走在照橋心美身后。兩人始終保持著五米遠的距離,就好像互不相識一般來到了一間音樂教室門口。 從錢包里找出一把帶有銹跡的黃銅鑰匙,照橋心美將門打開,走了進去。齊木楠雄遲疑了片刻,才默默跟上。 每周都要來這間教室上課,對里面的擺設(shè)自然不陌生。正中央的位置有一臺黑漆鋼琴,學(xué)生用的椅子呈包圍狀分布在四周。盡頭處有幾個高大的木柜,里面放著一些小件的樂器。窗戶打開了一半,薄紗制成的窗簾隨風(fēng)卷動。 照橋心美緊貼著教室門站定,雙手背在身后。 歐煌先生說過,你是他的助手。 關(guān)于這件事,不僅是照橋心美,班上的其他同學(xué)也都知道了。兩人每天同進同出,看上去關(guān)系還不錯,解釋一下很有必要。歐煌的說法是自己需要一個客服兼拎包小弟,齊木住得離他家比較近,方便。 那你呢?照橋心美毫不示弱的高昂著頭,貝齒死死地咬住下唇。 氣氛變得有些劍拔弩張,齊木楠雄瞇了瞇眼。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眼看對方一副滴水不漏的模樣,照橋心美決定把話說得更直白一點。她側(cè)耳凝聽了片刻,外面沒有傳來任何聲響。 上午四節(jié)課,你一共偷看了歐煌先生十二次。 竟然有十二次? 辛苦你幫我計數(shù)了。 齊木楠雄不動聲色。哦。 你照橋心美頓時氣悶,不過她強忍著沒有表現(xiàn)出來。按照平日里的觀察,這個人本身就性格孤僻,跟同學(xué)的交流少得可憐。哼,本美少女原諒你! 你知不知道在某方面女生的感覺很敏銳。 齊木楠雄沒有接話,腦子里想的是再耽誤下去歐煌會不會下來找他。 你喜歡歐煌先生。 沉默持續(xù)了足足三分多鐘,說這句話的人也從一開始的針鋒相對變成了惴惴不安。 齊木楠雄低垂著頭,在短暫的愣怔過后,眼前接連浮現(xiàn)出零碎的畫面。它們有著唯一的共同點,主角是歐煌。 我沒有。沒有喜歡歐煌。 只不過是遇到的第一個同類。 還有青春期的荷爾蒙作祟。 再加上對優(yōu)秀同齡人的欣賞。 被吸引是理所當(dāng)然的,各種因素拼湊成了一種青澀、朦朧的感覺?,F(xiàn)在還處在心動階段,不到喜歡的程度。 撒謊。照橋心美歪了歪腦袋,不知想到什么,臉頰微微泛紅。喜歡是藏不住的。 不好意思,我藏住了。 不對,我沒有喜歡。 齊木楠雄面無表情。哦。 你是悶葫蘆嗎! 照橋心美心里一陣抓狂,她真的討厭這個人! 算了。 那我先走了。他餓了。 我還沒說完。照橋心美深深吸了口氣,決定這是最后一次原諒對方。有段時間,你給我的感覺跟歐煌先生很像。你應(yīng)該不是普通人,歐煌先生之所以找你當(dāng)助手,也是因為這個吧?我不會多問,我只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 有段時間封印松動那次嗎。 齊木楠雄想起了歐煌告訴過他,關(guān)于照橋家的委托。 說。 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不要傷害他。歐煌先生是個好人,我我很尊敬他。 齊木楠雄看了一眼少女那通紅的臉頰,還有游移閃爍的目光。 哦,明明更像情敵。 劃掉,算不上情敵。 不對,還是要注意一下。 我不會傷害他。 從音樂教室離開后,齊木楠雄一直在想,自己為什么要浪費午休時間跑去跟大麻煩同學(xué)單獨談話?這種修羅場一樣的展開又算什么?一般少女漫里出現(xiàn)類似場景都是兩個同性吧,一男一女也太詭異了。 而且,歐煌還在天臺等他。齊木楠雄加快腳步,短短兩分鐘就爬完了七層樓的樓梯。如果不是偶爾會碰到其他學(xué)生,他能更快。 你好慢啊,我都吃完了。 抱歉,被燃堂纏住了。 照橋心美:嗯??? 第22章 上上上! 別慫啊,正面剛!冰法牽制一下。 打斷打斷!別讓術(shù)士讀完這個條! 小心盜賊,對方就在附近。牧師給自己盾,持續(xù)刷一波。 奶我奶我,他們集火我了!要死要死要死! 當(dāng)歐煌跟齊木楠雄出現(xiàn)在店里時,古月言正歪歪扭扭地坐在柜臺后面沉迷游戲,鍵鼠按得啪啪作響,一頓瘋狂cao作達成戰(zhàn)局翻盤。 作為一個技術(shù)流玩家,不管什么類型的游戲,古月言都能爬上天梯頂端。只除了一種,看臉的收集類。他的游戲生涯跟歐煌完全相反,一個靠cao作風(fēng)靡全服,一個憑歐氣人人喊打。 感知到熟悉的氣息出現(xiàn)在自家店內(nèi),古月言抬頭掃了一眼就繼續(xù)盯著電腦屏幕。跟隊友打了聲招呼,然后退出了競技場。 好久不見啊兩位~,遇到麻煩了?竟然親自跑一趟。 歐煌走向柜臺,將筆記本的屏顯按了下去。你今天還有客人嗎? 有,最后一個,約的晚上八點。古月言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依然是T恤短褲加拖鞋的打扮。 齊木楠雄已經(jīng)坐在了八仙桌前,雖然這是跟古月言的第二次見面,但兩人在網(wǎng)絡(luò)上隔三差五就會約著一起玩游戲,比起第一次來,他身上少了幾分拘謹。 是你找我,還是齊小木?古月言一邊詢問一邊走向內(nèi)室,很快他就重新出現(xiàn)在會客廳里,手上端著冷飲跟點心。 我。選了齊木楠雄左手邊的位置,歐煌也沒跟主人客氣。有件事想問問你,你也知道,觀星相面我學(xué)得一般,卜算你比我厲害。 呵~。古月言輕笑一聲,把飲料分好,一碟龍須酥、一碟桂花糕擺在了桌子的正中間。說說看,不過要收費。 歐煌點了點頭,將松的情況從頭到尾仔細說明了一番。沒有必要隱瞞,因為眼前這個人全都能算出來。 我想問的是,我跟他還會見面嗎? 古月言微微瞇起了雙眼,普通的面容在一瞬間變得有些捉摸不透。 啪只見一把算盤憑空出現(xiàn)在他手里,被重重地按在了桌面上。比起日常用的那種,這把算盤要小很多,成年人一手就可以抓住。制作材料用的非常古老的木頭,種類不明,連算珠也不例外。 珠子表面光滑油潤,明明是木卻仿若玉石,很明顯它被使用過很多次。算盤的一角刻著幾個蠅頭小楷,皇極驚世。 算珠以一種旁人無法看懂的手法被來回撥動,幾番動作之后,古月言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歐煌。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