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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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就仗著不跟我在一個城市了,敢這么皮!太過分了! 至于圖,原諒我我私藏了,太辣眼睛了【捂眼。我不能傷害小可愛們的眼睛。 最后說一句,如果我有罪,法律會制裁我,而不是讓一群沙雕不正常的基友圍繞著我然后我也越來越沙雕不正常起來嗚嗚嗚嗚。 第55章 哪怕只是喜歡。 一個遠在異國的陌生人, 不辭千里獨獨為你而來。 若是網(wǎng)友面基,一定是個感人肺腑的溫馨故事。 可如果在異國,因為查破了他制造的恐怖襲擊, 最后因此他漂洋過海為此而來,見你一面。那么, 這就是個恐怖故事。 儼然, 白辭是這個恐怖故事的主人翁。 他神色未動。到底得益于咒術師的身份,魍魎魑魅,妖魔鬼怪見多了,兼之白辭自小明白詛咒這種東西是從人類本身誕生的,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 嗯, 我看過你的視頻了。白辭淡淡道,知道在日本, 你這種行為的人被稱作什么嗎? 什么?金發(fā)的俊美青年微笑著, 柔聲問道。 中二病。白辭吐出這個詞,并不加以解釋。 莫里亞蒂溫和地彎了彎嘴角, 自顧自道:中二本意指的是初中二年級學生。經(jīng)過網(wǎng)絡的廣泛運用, 中二病這個詞, 說的是那些自我意思過盛的人,尤其是一些價值觀到了社會無法成熟保持著幼稚觀念的成年人。(1) 如果我沒理解錯誤的話,白辭君, 您是這個意思嗎? 白辭語氣冷淡:既然知道, 何必自取其辱。 情緒從來都是自我意識的一種。若是自己不覺得有違道德,那便不會受到所謂的侮辱。莫里亞蒂彎了彎笑眼,那雙魅惑的紅眸瞇了起來,像是天邊一點血紅的月牙。 呵了一聲,白辭道:看不出, 你是個唯心主義者。 想必你是康德、叔本華、榮格的信徒? 這幾位都是唯心論大家(2)。 那我猜,你是霍布斯、牛頓、愛因斯坦的簇擁?莫里亞蒂則反問。 這幾位是唯物論大成者(3)。 白辭沒有否認:科學可以用經(jīng)驗被證偽,而人心,卻不能。 說的對呢。莫里亞蒂微微頷首。 從模樣到衣著,再到談吐舉止,從頭到尾,他都是一位精致的貴族紳士。如果在路上遇到,是白辭不會感興趣的那種人。 畢竟,月泉蒼介就是這類,高專時期煩了他好幾年。他完全對這種人免疫。 可是,莫里亞蒂總是給他意外之舉。 贊同以后,這俊美的金發(fā)青年,溫文爾雅道:所以,我要坦白自己,這次的確是為木下君而來。還是說,該叫你白辭先生? 白辭在外搞事時,并不以全名木下白辭搞事,只透露過自己叫白辭。除了離開意大利時,喬魯諾掀了下他老底,他身份從未暴露過。 而這位莫里亞蒂,顯然有備而來,已經(jīng)查清楚白辭的底細。 隨便吧。白辭興趣缺缺地搭話道。 縱然查到他底細,又如之奈何?他可是木下白辭啊,背后站著整個高專,以及整個咒術界最強的男人,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完蛋? 正如莫里亞蒂所說,他沒有因為白辭的怠慢而產(chǎn)生多余的情緒,只是微笑著看著他。眼波溫柔,像是看中賭石得來的翡翠至寶。 白辭君不信嗎?莫里亞蒂道,那么接下來,我會證明。 我會解決掉所有阻礙我們相識相知的人。 篤定的語氣,眼神還是水波一樣的柔和。但是看著白辭,眼神里存在著某種東西,宛如蟒蛇一樣,吐著蛇芯,仿佛下一秒就要張開猩紅大口。 然而白辭,平生最不懼的,便是威脅。當初前老板喬魯諾令人用槍指著他腦袋,他也不曾退讓。 他直視著莫里亞蒂道:這么說,月泉蒼介在你手里? 莫里亞蒂低了低下頜,道:是的。需要我告訴你,他目前所在的地方嗎? 白辭咧嘴一笑,反諷道:那你可真是太貼心了。 是他綁了月泉蒼介,事后再來這一出,可真是令人說不出的厭煩。 面對他的嘲諷,莫里亞蒂絲毫不覺,柔聲道:他就在河岸邊。我始終認為,廢物也有應得的位置。 呵。白辭冷笑一聲,單純不爽他這說辭。 月泉蒼介再如何,比起不辭而來滿目心機的莫里亞蒂,還是好得多。 抱歉,我就從來沒有過中二病,期望你早日就醫(yī),盡早治療。說完,白辭扭頭就走。 白辭君,我們棋逢對手,早晚會對上。莫里亞蒂只是說道。 英國炸彈案在白辭幫主下尚未成功,莫里亞蒂便來到日本,與之王對王。白辭不知他是為了牽制自己,或是其他目的。 這種反派分子,所說所做,滿口謊言,當不得真。當然,后來白辭吃了一虧才明白,莫里亞蒂這人言行合一,言必行,行必做。 然而如此,更為可怕。 附近河邊的倉庫。 倉庫門鎖著。掂了掂生銹的鎖,白辭向后退幾步,猛然踹上門。 直接一腳把門踹開。門開,激起倉庫無數(shù)的灰塵。門外的光線灑進來,灰塵與光一同飛舞。 倉庫東西不多,大都是一些破爛家具堆在角落。倉庫中央,月泉蒼介被綁在一把椅子上,胳膊上捆著粗繩索。 不是吧前輩。白辭皺眉道:你可是咒術師,體質強于常人數(shù)倍,這種粗繩索隨便就掙開了。 月泉蒼介充耳不聞,眼底濃重的黑眼圈,眼睛始終睜著,盯著眼前一臺小電視。這臺小電視,離月泉蒼介很近,屏幕光映出他慘白的臉,濃黑的眼圈。 他只呆呆地看著,眼睛里映出電視里無數(shù)的畫面。 這是洗腦? 白辭扭臉看了看小電視畫面,一聲臥槽差點脫口而出。 小電視里,播放著近來他跟五條悟的日常。大街上,二人拉著手走,無意間相視一笑;他跳到五條悟背上不肯撒手,非要他背 各種偷拍畫面,無不彰顯著他與五條悟愈發(fā)親密。 最近,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白辭捫心自問。 然后,他手忙腳亂地想要關掉小電視。是那種老式小電視,幾個按鍵藏在電視背后,找來找去,遍尋不著。不得已,白辭一把扯了電線。 畫面頓時漆黑。 接著,少年打開了倉庫的燈。燈上有飛蛾撲棱翅膀,落下小小的陰影。 那小片的陰影落下月泉蒼介的臉上,他眼神微微一動,望向了蹲身收拾地上電視電路的白辭??戳撕芫煤芫茫齑紧鈩訑?shù)次,疑心是夢。 收拾了電路,白辭起身,轉身看向他,問一聲:月泉蒼介,你還好? 這下,月泉蒼介知道不是夢了??伤呀?jīng)不會做夢。白辭單手叉腰,感覺月泉蒼介有點怪異。他臉色慘白,黑眼圈濃重,神色恍惚,眼睛似在看著人,又似不在。 再一想剛才,他走過去,摸了摸小電視的后面,guntang的,看來是播放了好久五條悟跟他的親密舉動。難道,月泉蒼介不贊成這種事? 也是,他平日里規(guī)矩多得煩人,想必不認可兩個男人這般親密。 為什么?月泉蒼介三日滴米未進,有氣無力地問道。 為什么你喜歡的是五條悟,而不是我?說著這話,月泉蒼介用了最后的一點力氣,抬頭看著白辭。 白辭張了張嘴,這才徹底明白過來。 原來,月泉蒼介喜歡他。 也突然明白,月泉蒼介本來能輕易掙脫繩索,為何被綁了三天三夜。 因為小電視里,全是他與五條悟的親密畫面。他也忽然意識到,莫里亞蒂的手段高超。 令一個人自愿受縛,然后觀看了三天三夜喜歡之人與他人的親密畫面。莫里亞蒂的口才心理暗示簡直了得。而這人,相當毒辣。 白辭看著月泉蒼介濃黑的眼圈,蒼白過度的臉,知道這三日生理的折磨以及心理的折磨,令其處于崩潰的邊緣。 他試著安慰道:你現(xiàn)在情況不太好,月泉前輩。我先通知你家人過來好嗎? 月泉蒼介雙臂束縛在椅子背后,突然狂躁地跺起腳來,他大喊大叫道:三天三夜了!為什么我還是不死心,為什么還是想問這句話!為什么,為什么! 然后,他目光幽怨地看著白辭,道:所以,這是為什么?為什么,不能對你死心,為什么你喜歡的是五條悟,不是我? 白辭答道:因為我跟他走過那么多年。 月泉蒼介仰著頭,頭發(fā)往后垂落,他呵呵笑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嘲諷著自己。他猛然一垂頭,直勾勾地看著白辭:那你覺得五條悟為什么喜歡你? 從來沒有人問過白辭這個問題。一直以來,五條悟喜歡他,仿佛是理所當然的事。 靜默了一下,白辭回答:悟他現(xiàn)在這樣,也只是喜歡罷了。 他沒有撒謊,五條悟也說過喜歡他。五條悟不會輕易說愛,沒有到愛的程度。看似輕浮的最強,實際上比誰都知道分寸。 得虧他喜歡的是我。白辭微微一笑,若換作其他人,就被他的臉和行為騙過去了,以為這就是愛了。 月泉蒼介睜大了眼睛,喉頭說不出的酸澀,厲聲道:既然如此,這是為什么! 因為,我喜歡他喜歡我這件事情。白辭頓了頓,哪怕現(xiàn)在只是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1)百度百科。為符合文意,有所刪減。 (2)康德,德國哲學家。叔本華,德國哲學家,提出生命意志觀點。榮格,瑞士心理學家,主張把人格分為意識、個人無意識和集體無意識三層??傮w來說,觀點偏唯心主義一些。 (3)霍布斯,英國政治家、哲學家。他創(chuàng)立了機械唯物主義的完整體系,指出宇宙是所有機械地運動著的廣延物體的總和。其余兩位,都是大家耳聞能詳?shù)目茖W家。 第56章 莫里亞蒂的手段 倉庫上方, 懸掛著的白熾燈上,一只飛蛾撲棱著翅膀。 白熾燈的光感很強,但散發(fā)的溫度偏低, 即使如此,飛撲還是撲上去, 只因這里有光。 月泉蒼介仰著頭, 看著那只飛蛾,此時竟然與它感同身受。他頭朝后仰著,盯著天花板上的燈,看著那只飛蛾撲來撲去,鉆進燈罩里, 想要與那散著冷光的白燈離得更近。 更近,只會更冷。 哪怕五條悟現(xiàn)在只是喜歡而已半晌, 他喃喃道。 白辭正蹲身給他解繩索, 沒有拿媒介書籍,無法具象化咒力, 現(xiàn)在只能老老實實解開繩索。之于白辭, 這是少有的情況。 難道, 如此就可以了嗎?月泉蒼介不死心地問道。 什么?白辭換了條腿做支點,繼續(xù)蹲身解著繩索,抬了下眼睛, 只看到月泉蒼介仰著的后腦勺, 覺得他似乎很在意這事。 然而,白辭不覺得有什么特別值得在意的。 哦你說我喜歡悟這事? 他喜歡我,我喜歡他,彼此都不吃虧。 原來,白辭比誰都清醒。他有真的認真想過這些事。只不過, 自己用感性的思維,白辭用的是理性思維。月泉蒼介閉了閉眼睛,眼睛里只剩下?lián)淅獾娘w蛾。 他說道:權衡利弊的喜歡,就是真的喜歡嗎? 本來快散落的繩索,白辭兩手抓住繩子盡頭,使勁一勒,月泉蒼介身上束縛變緊,差點又被綁上。 不勞你cao心。白辭閑閑道:能擁有一個像他一樣多年默契養(yǎng)成的人,很難得。至于其他,水到渠成罷了。 這番話,月泉蒼介唯有苦笑。 三天三夜,他不眠不休,滴水未進,外加小電視精神洗腦,神思已然恍惚。他恍恍惚惚,神魂即將分離似的,忽然開口道:我問那個人,怎么才能忘了你?他告訴我,歷經(jīng)地獄般的絕望,便可以。 那個人,白辭猜測是指莫里亞蒂。三天前,很可能是莫里亞蒂遇到了月泉蒼介,然后拐走了他。 他再一瞅關閉的小電視,想起那些浮現(xiàn)的五條悟與自己的親密畫面。站在月泉蒼介這仰慕者,三天三夜的精神洗腦,是真的狠。 月泉蒼介也有點瘋,自虐了三天三夜。 可是,我忘不掉。月泉蒼介聲音很輕很輕,平日的自尊驕傲如一只死去的飛蛾,輕輕地落在地上。 我有時候會想,如果從小是我認識,那該多好??v然是無法完成的愿景,但是,月泉蒼介不是沒想過。 白辭沒有回答。因為月泉蒼介比誰都知道答案,如果,是一顆沒有結果開花的果實。 束縛著月泉蒼介的繩索散落于地,他身體近乎虛脫,搖搖欲墜??墒?,面對白辭伸出的手,他還是打開,勉力地伸出一只腳,慢慢站了起來。整個身體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