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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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不客氣地接過,吮了一口牛奶,然后告訴他:五條悟新收了個學生,很特別。 被上層判了死刑,五條悟又給保下來。 白辭不以為然,這種事,五條哥又不是第一次做。 去年,已有先例。 硝子淡淡掃了他一眼,然后道:如果我不把事情說嚴重點,且這件事是關于五條悟的,你大概不會提早趕來。 原來如此。電話里那番說辭是假的。白辭會意,我回校的批準,上層那邊通過了? 上層那邊,同意你先回來當教職文員。至于當回咒術師,尚需各種手續(xù)批準。硝子啜口牛奶,如實道。 當年白辭號稱天才咒術師,上層明白他的強勁實力,在整個咒術界都人才短缺的情況下,卻還是狠下心打壓他。擺明了上層那邊要惡心他,挫挫他的銳氣。 成。白辭答得痛快。 他素來務實,很多事上目的先行?;刂湫g高專當老師,只是第一步。 家入硝子認識他時間不短,看著他充滿野心的表情,宛如看一場燎原火,即將蔓延。 有時候,你跟五條悟真像。 白辭不置可否,只是說:我回來了,請說一句歡迎回來吧,硝子jiejie。 硝子一口拒絕:這句話不該我來說。說著,她轉身走回學校。 很開心你成為我的同事。丟下這句,硝子沒有再回頭。 微風起,吹拂少年的發(fā)梢。晚櫻飛舞,落在他柔順的黑發(fā)里,然后乘風而去。漫天的晚櫻,飛綿似雪,落紅成霰。晚櫻即將與晚春告別之時,白辭搬回了咒術高專。 目前,他以教職文員的身份,留在學校任職。 第二天,他見到了一年級新生,對那個粉色頭發(fā)的男生一笑:原來,你就是五條哥的新歡啊。 粉發(fā)男生目瞪口呆。 不知是因為這說法,或是白辭的真容。 翌日。 陽光燦爛,仿佛掀開了初夏的序幕。 僅搬回來一天,白辭按時起床,去教務處報道。大清早起床,他眼睛不很舒服,一時忘拿墨鏡,走了不遠,又折了回去。 在回宿舍的路上,他遇到了一個粉色頭發(fā)的少年。一看到他頭發(fā),白辭便知道他是誰。 少年身穿黑色校服,額頭滿是汗水,正在晨練。他粉色頭發(fā),紅色連衣兜帽,外加一雙紅色運動鞋,看起來是個外向開朗的人。 他小步跑著,與白辭擦肩而過時,說了聲借過。 很懂禮貌。 白辭一開始沒想打招呼,只慢慢往前走??珊芸?,粉發(fā)少年又越過他往前跑。要知道,繞咒術高專一圈,可是近二十公里,普通人步行十幾小時的路程。 咒術師,雖說多怪人,但今年的這個新生,也很有趣。 想到他是五條悟保下的人,白辭決定了解一下。在少年第三次越過他時,白辭停下腳步,出聲道:你是一年級的虎杖悠仁嗎? 原來,你就是五條哥的新歡啊。真可愛。他笑著說道。 少年應聲,原地踏步,回過頭來:???不,不是的。請問你是 然后,他看到了白辭。 兩旁樹影斑駁,白辭站在道路中央,一線光劈在他臉上,他一半臉隱在陰影里,另一半臉,在斑駁的樹影中白得透明,恍若精靈般。 白辭往虎杖悠仁走近了幾步,少年徹底看清了他的臉。 他的臉并不能用白皙來形容。不,應該說不是張無故事的白紙,反而呈現(xiàn)出一種濃墨重彩的艷。眉骨略凸,造就深邃憂郁的眉眼,秀挺的鼻梁微翹,嘴唇有清晨玫瑰的光澤。 之所以說其艷,是因為他的眼睛,雙眼皮深深地折進去,做了一對最好的畫框,只為襯托出那雙墨藍的眼睛。 墨藍的眼睛隨光線而變,此刻顯出一種勾魂奪魄的幽藍。那藍,是流動不息的,仿佛一落淚,淚珠亦是藍色。 虎杖悠仁張大了嘴。 半晌,他才找回思緒,逼出自己的聲音:請問你是? 白辭笑著回答:剛才是開玩笑的,見諒。至于我么,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虎杖悠仁尋思著他的年紀與自己相仿,又提起五條老師,應該是同校學生。 寒暄幾句,白辭告別,去教務處報了道。而虎杖悠仁一溜煙跑回學生宿舍,迫不及待地敲開隔壁伏黑惠的門,對著開門的伏黑惠激動不已。 伏黑,我剛才,遇到了一個超好看的人! 好看的人,哪位?伏黑惠皺眉。 不是哪位,是唯獨那一位,最好看!虎杖悠仁激動道。 那一位,最好看?伏黑惠煩躁地皺起眉。 對呀,最好看!電影有沒有看,就是那種一出場碾壓眾生的顏值,那種一看臉就是絕色,明白嗎? 嗯明白,你繼續(xù)說。伏黑惠沒睡醒,有點敷衍。 他,他就跟我打招呼,說我可愛,可愛誒!然后跟我說話,就在學校林蔭道那個地方!然后,他還對我笑! 伏黑惠大概猜到了,笑了一下。 虎杖悠仁敏銳地察覺,問:你在笑什么? 沒什么。見虎杖不信,伏黑惠費了點力找借口,想到高興的事情。 什么高興的事情?虎杖悠仁繼續(xù)問。 我眼睛漂移了下,伏黑惠再次費了點力找借口,五條老師夸我咒術練得好。 虎杖悠仁看出他撒謊,著急道:我重申一遍,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好。伏黑惠認真道。 我們言歸正傳,我跟你說,那個人不是好不好看的程度,他真的是那種,那種很少見的那種,他的眼睛如最美的藍色寶石,鼻子像手工匠人精心雕成的,牙齒白白的,很美。遺憾的是,他眼睛太美了,引得人老看,我忘了問他是幾年級的 聽了這話,知道真相的伏黑惠又笑了。 虎杖悠仁更著急了:伏黑你太過分了!我忍你這點很久啦! 我五條老師夸我術式練得好。蹩腳的謊言又重復了一遍。 你明明在笑我,你就沒有停過!虎杖悠仁委屈地指責自己的小伙伴。 伏黑惠以拳抵唇,輕咳了一聲:虎杖,你真的不知道遇見的人是誰嗎? 虎杖悠仁搖頭,粉色頭發(fā)搖擺。木下白辭。咒術高專的畢業(yè)生,新晉的教職員工。 被美色眩暈過度的虎杖悠仁,終于清醒點了。他仔細一想,抓住了回憶的對話細節(jié),對哦,他稱呼五條老師,是五條哥。他們關系很好吧。 伏黑惠誠實道:他跟五條老師的關系,不同于其他人。 哦了一聲,虎杖悠仁似懂非懂。 他沒有問下去,是因為看到伏黑惠突然皺起的眉。 虎杖悠仁想,那皺起的眉,大概是會為了隱藏眼睛里不經(jīng)意浮現(xiàn)的情緒。 幾日后。 在水池邊,伏黑惠遇見了白辭。 白辭抱著一堆文件資料過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走到水池洗手。 擰開的水籠頭,滴答的水聲,滴落在水面,蕩漾開來的水花。伏黑惠聽得很清楚,他從一數(shù)到十,發(fā)覺自己挪不開腳步離開。 最后,選擇走過去。 第24章 白辭的教職日常 夏蟬鳴叫。 一聲又一聲,宛如一個又一個的點,連成一條條虛線伸展開來,構建出一堵墻壁,切斷了外面與這里的出入口。 在這個空間里,只有伏黑惠與白辭。 白辭似是無所察覺,他站在水池的籠頭前,擰開開關,流水嘩嘩順流而下。他今天戴著那副墨鏡,抬手捏了捏鼻梁,似乎帶幾分疲倦。 手上沾著水,水滴順著鼻梁緩緩滑落。 然后,白辭目光轉過來,朝伏黑惠打招呼:伏黑,你也在這。 伏黑惠點頭。 打完招呼,白辭眼睛轉回去,專注洗手。這幾天,在教導處報道以后,他便開始對接工作,學習處理文件等。雖說簡單,但因內容諸多,且人手短缺,他一人抵五人的工作量,多少有些吃不消。 而這時,伏黑惠開了口:前段時間,我從夜蛾校長那里知道,前輩為朋友吉岡優(yōu)子報仇的原因。 哦了一聲,白辭緊了下開關,瀑布般嘩嘩直流的水,變成一股涓涓細流。 我也知道了前輩的眼睛,從小受到詛咒,會時??床灰?。伏黑惠道。 白辭感到些許莫名其妙。他了解的伏黑惠,沉默寡言,不會當面談論他人之事。 最奇怪的是,說了這兩句,伏黑惠沒話了,只垂眼沉默。 瞥了一眼椅子那堆文件,想到還未處理完,不能及時下班,白辭生出幾分煩躁。他面上不顯,語氣平靜問:伏黑,還有什么事嗎? 前輩。伏黑惠突然道,你真的很厲害。 白辭:? 啊這 是夸獎? 或許,自己是收獲了小迷弟一枚? 那,謝謝?白辭試探地回復。 伏黑惠抬眼看他,沒有說話。他細長的眼睛里,蘊含著許多連自己都不懂得的情緒。 氣氛凝滯。 白辭思考一下,覺得這個后輩因為寡言的個性,可能不太懂稱贊他人。 無論作為個人或是前輩,白辭也并不覺得自己需要。 伏黑,你的夸獎或者認同,其實對我并不重要。白辭誠實地說道。 伏黑平靜的臉皮隱隱抽動,他懷疑自己被白辭前輩討厭了。 看著他有點受傷的表情,白辭意識到打擊到他,于是補了一句:無論認不認同,我還是我,正如伏黑你還是你一樣。 伏黑惠微怔。 而白辭道還要處理文件,擰緊開關,率先離去。關了的水籠頭斷流,余下一滴、兩滴,落在水池里。 斷流的水籠頭,仍有水珠滴落,關不住的,又何止這持續(xù)不斷的水滴。 伏黑惠看著自己這個前輩離去的背影。這個人,是從來被稱為天才咒術師的人。在自己入學咒術高專之前,便從五條老師那里聽過許多遍他的名字。五條老師的語氣,或自豪,或驕傲。 想象中,木下白辭便是個驕傲自信的人。 而現(xiàn)在,伏黑惠知道,自己沒有想錯過。 可是 伏黑惠也不知道為什么,心底蹦出這個可是。 白辭離去時,帶走了一陣風,這陣風擊碎了這個被隔絕出來的空間。方才推到遠處的蟬聲,聲勢浩大地撲過來,淹沒了少年的心音。 回到辦公室。 抱著文件的白辭,隨手把一摞摞文件丟桌上。然后,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動也不動。 路過的家入硝子端著杯子,從文件堆里找出一本《人間椅子》,拎起,在自己面前晃了晃。然后開口道:奇怪,白辭你開始看書了? 嗯了一聲,在椅子癱癱的白辭望著天花板,我也不想。明明我只為知識而學習,并不愛學習這件事??勺约旱哪芰?,卻跟書綁定了。 硝子恍然大悟,你的咒術媒介,的確跟書籍有關系。 魔法師需要魔杖來使用魔法。咒術師同樣。只是咒術師的媒介,比起單一的魔杖,因人而異。譬如白辭的朋友吉岡優(yōu)子,咒術能力是收集任何記憶,然后將之保存在千紙鶴里。 她的咒術道具媒介,便是千紙鶴。當然,并不是每個人都需要道具媒介。 強如五條悟,便將咒術做到收發(fā)自如。同時,也不能以道具媒介來定義其咒術能力的強弱。 白辭是個不好看書的人,他的咒術媒介是書籍。因其強,沒人敢拿這點來嘲笑他。 癱在椅子上的白辭動也不想動。家入硝子催促道:近兩日那份解剖報告,上級怎么回復? 白辭一伸胳膊,看也不看,摸著一眾文件邊過去,扯出其中一份,遞給硝子。家入硝子拿過,打開,掃兩眼,確認內容,然后合上。 謝了。順便提醒你,最近要舉行京都姐妹校交流會,各種接洽公文文件很多。 說著,她推門出去。不出意外地,家入硝子聽到白辭的哀嚎聲。 整個辦公室后勤,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白辭咬牙切齒敲著筆記本鍵盤,分組回復郵件,順手抽出一份文件,一看,瞬間炸毛了。 這誰寫的報告,出差一周,寥寥幾個字! 旁邊的同事伊地知拿過來看了看,恭敬地還回去:是五條先生。 白辭滿目蒼涼地望著那報告內容,筆跡骨格清秀,行筆瀟灑,的確是五條悟的字。 而報告上只寫著:今天,一擊祓除特級咒靈。短短幾個字,其漫不經(jīng)心,其實力強勁,直接越于紙上。 白辭將這張紙丟給同事伊地知,伊地知先生,你看著辦。 伊地知是個老實人,誠實地反問道:我記得以前,五條先生的報告,都是木下君您寫的? 白辭面色漸漸變得嚴肅,戴著墨鏡冷著臉的模樣有點嚇人。伊地知有點害怕。 怎么,我的人工費潤筆費這些,要從沒畢業(yè)就開始計算了嗎?白辭問。 在咒術高專這幾年,當年五條悟威逼利誘,白辭不得已替他寫了幾年的各種報告。如今,他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而伊地知額頭冒出冷汗,從前他與白辭共事多時,知道其實力之強,個性之狠辣。外加本身是個老實人,伊地知唯唯諾諾道:那,這份文件我就,就寫吧 白辭點了下頭,轉臉對著筆記本,用鼠標按亮屏幕,鍵盤噼里啪啦,繼續(xù)處理著文件。堆在面前的一摞摞文件,慢慢消失,歸于他處。 正當他因瑣細工作愈發(fā)煩躁之時,接到一份來自國外的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