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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同人]咒術(shù)界不普通夫夫在線閱讀 - 分卷(4)

分卷(4)

    童話里,豌豆公主被一顆豌豆咯著了,整夜睡不著。而白辭這人,被一顆小小螺絲釘折騰,繼而來折騰別人。

    性格上的惡劣,可以說是與五條悟一脈相承。

    白辭目光真誠:如果我承認(rèn),就可以回自己東京都的公寓了嗎?

    想起五條悟出差前的叮囑,伏黑惠搖了搖頭,道不行。

    五條老師走之前,要我在學(xué)校里照顧你。而且,你的養(yǎng)父便是夜蛾校長,應(yīng)該多陪陪他。伏黑惠誠實地說道。

    眾所周知,這所咒術(shù)高專的校長是夜蛾正道。而夜蛾正道,是木下白辭的養(yǎng)父。

    面對性格較為嚴(yán)肅的伏黑惠,白辭收了逗弄他的心,兩根指頭捻著螺絲釘,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笑道:說的也是。

    說著去看夜蛾老爺子,白辭體貼地幫伏黑惠關(guān)上門。待他轉(zhuǎn)身,門又打開了。

    忘了提醒你,記得補考。伏黑惠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白辭裝沒聽見快步離去。

    夜蛾校長的辦公室。

    夜蛾正道一說請進(jìn),門外等候的白辭便推門進(jìn)去,片刻不停。

    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對面的夜蛾正道,四十多歲的人表情嚴(yán)肅,坐姿端正地,做著手工玩偶。

    瞟了一眼夜蛾手中丑萌丑萌的玩偶,白辭道:喲老頭子,你這玩偶手藝見長,以前模型還屬于惡心萌,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化到丑萌了。

    夜蛾瞟了下自己的養(yǎng)子白辭,手下動作不停:你回來了。

    你生日快到了嘛,我該回來的。白辭雙腿交疊,姿態(tài)頗為瀟灑隨意。

    夜蛾低頭削了下手上的木頭邊,低聲咕噥一句你這小子,辨不出是高興還是生氣。

    別急著給我慶生,你先補考。不考過,學(xué)校畢業(yè)證都拿不到。

    夜蛾這番話無疑有些殘酷,白辭被噎了一下,胳膊支著膝蓋,手撐著臉,郁悶道:不就是語文不及格。在專業(yè)課上,我都橫掃前輩后生同期他們。

    低頭用刀尖雕了下玩偶的眼睛邊緣,夜蛾嘟囔著你也知道。

    說起來,夜蛾也覺得奇怪。自家養(yǎng)子的數(shù)理化法成績優(yōu)良,德智體美也不遜于人,卻獨獨輸在語文上。

    作為校長的養(yǎng)子,卻因為成績不合格而不得畢業(yè),說出去多不好聽。白辭自嘲道。

    夜蛾卻并不在意這個,他專注于勾勒玩偶那圓溜溜的大眼睛,頭也不抬道:我并不在乎這個聲譽。只是想知道,白辭你為什么語文不及格?

    十幾年來養(yǎng)大的孩子,夜蛾正道太知道白辭的能力。這屬于他明明能做到的事。

    白辭兩手一攤:因為沒有用處。數(shù)理化法可用于數(shù)據(jù)處理、制作武器、法律研究等方面,體育么,增強(qiáng)身體,語文則無用。

    琢磨了下他話里的意思,夜蛾臉色一黑,制作武器、法律研究,白辭很大可能在違法邊緣蹦跶!

    有時候,了解一個人,尤其像五條悟白辭這種不分善惡的天才,反而讓人覺得頭痛。而一個五條悟,是夜蛾曾經(jīng)的學(xué)生如今的同事,另一個白辭,是他的養(yǎng)子如今的學(xué)生,就更讓人覺得頭痛。

    心煩意亂之下,夜蛾手下玩偶刮了一道,變成個刀疤臉。

    唯有白辭肯坦率這點,讓老父親夜蛾正道的心好受一些。他長嘆一口氣,道:你啊,玩夠了就回來工作。

    這算是子承父業(yè)嗎?白辭背靠向沙發(fā)椅背,張望了下四周,看到窗戶外四月的春景,一株櫻樹花開,寂寞地開在這片土地上。

    燦爛櫻樹下,埋著的是同伴的尸體。

    他笑了一聲,干這一行的我那一屆的前輩同伴,現(xiàn)在活著的已經(jīng)不多了吧。

    面對養(yǎng)子的詰問,夜蛾并不動搖,反問道:怕死嗎?

    白辭笑了,笑容輕蔑,不怕。只是不明白當(dāng)初那幾件事不讓我插手,莫非以為現(xiàn)在的我會放棄了?

    他畢業(yè)的這所咒術(shù)高專,全名是東京都立咒術(shù)高等專門學(xué)校。他們這所學(xué)校,只培養(yǎng)一種人。

    咒術(shù)師。

    聽起來仿佛跟哈利波特那樣的魔法世界里,所存在的魔法師一樣。然而,白辭從來沒有這樣天真地認(rèn)為過。

    畢竟,魔法師使用的魔法擁有奇跡,咒術(shù)師面對的詛咒帶來死亡。

    夜蛾正道不直接回答養(yǎng)子的問題,只是挖著玩偶臉上的刀疤,消抹著痕跡。良久,他開口道:白辭,你想要做的事,總是有能力去做。

    言語間,便是默認(rèn)了白辭之后的行動。

    白辭眼睛從窗外的櫻花樹外轉(zhuǎn)進(jìn)來,看著自己的養(yǎng)父,吐出兩個字:狡猾。

    jian詐。

    老狐貍。

    持續(xù)不斷的評價吐了出來,最后,白辭深深吸口氣,起身,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夜蛾正道很了解自己。剛才那話可以說是以退為進(jìn),從情義上逼白辭退步。偏生的是,白辭吃這一套。

    最后,他抬頭看著自己的養(yǎng)父:老頭子,我不會收手的。

    嗯了一聲,夜蛾正道說:給予孩子支持,是我這個做家長的責(zé)任。

    說著是嗎,白辭往門口走,頭也不回。

    經(jīng)過多年的了解,在剛才,他們達(dá)成某種和解。夜蛾知道,看在他的面子上,白辭不會做得太過火。沒人能影響白辭的執(zhí)行力,老父親夜蛾也只能稍微阻止他不會到非人的那個尺度而已。

    記得補考。夜蛾道。

    白辭擺擺手,關(guān)門離去。

    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比補考更重要。

    甚至,會改變一些人的命運。

    第5章 那家伙是白辭

    四月十九日。

    伏黑惠的日記本在書桌上攤開,寫著:那家伙木下君,真的跟五條老師一樣煩人

    日記未盡。而他本人,出現(xiàn)在東京街頭。

    身為學(xué)生的伏黑惠不會隨便翹課離校,下午三點出現(xiàn)在東京街頭,自然是因為某人翹課離校了。

    而那個某人,正是白辭。

    要不是五條老師囑咐過要照顧他伏黑惠恨恨地想著,心底生出無奈。

    身為班主任的五條悟海外出差,交給學(xué)生伏黑惠的重任,便是照顧好他親如弟弟的白辭。而幾天的相處,足以讓伏黑惠深刻的認(rèn)識到,論煩人程度,五條悟白辭二人不分伯仲。

    但是,承諾便是承諾。伏黑惠依舊決心照顧好白辭。

    然而,從現(xiàn)實來看,白辭似乎并不需要他。今天是補考時間,白辭卻留條出走。伏黑惠一路追蹤過來,終于在東京市區(qū)發(fā)現(xiàn)了白辭。

    東京街頭,人群熙熙攘攘,伏黑惠看見白辭跟著人流往前走,鼻尖架著那副墨鏡。

    偽裝普通的模樣,真是煩人。這導(dǎo)致伏黑惠在人群張望了半小時才找到人。

    順著人流奮力往前,隔著三四個人便能觸及白辭。伏黑惠伸出手,白辭似有所感,扭過頭來,朝他笑了一下。

    是伏黑啊。你找我找得很努力。

    既然知道,就不要隨便翹課留條出走!伏黑惠氣得太陽xue暴起,轉(zhuǎn)念一想,這家伙態(tài)度悠閑,語氣調(diào)侃,更讓人生氣!

    在人潮里,伏黑惠想要抓住白辭的衣角。白辭身著件白T桖,衣料輕薄,衣角倏忽飄走。

    !

    眼睜睜看著白辭飄然遠(yuǎn)去,如魚般溜走,消失在人海。伏黑惠氣得攥緊拳頭,罵出聲來:可惡!

    旋即電話鈴響。是個陌生號碼。

    伏黑惠接起,聽見白辭的聲音:伏黑,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我答應(yīng)過五條老師。

    白辭嘆了口氣:誒,你真的覺得能照顧我嗎?

    伏黑惠沉默了。他并不覺得白辭需要他照顧,然而,承諾是承諾,他不想失約。

    看在你是我學(xué)校后輩的份上,我們約好在長板街頭見吧,時間在下午六點半。怎么樣?白辭提出方案。

    伏黑惠答應(yīng)下來,掛了電話,嘀咕了一句:誰會承認(rèn)這種補考不及格的前輩。

    時間晚上起點,長板街頭。

    夕陽孤寂地灑在街道上,橘黃的顏色勾出伏黑惠孤單的影子。

    街道空無一人。白辭徹底耍了他。

    伏黑惠氣得咬牙:這家伙!

    有烏鴉嘎嘎叫著飛過。

    黑色的鴉羽落下,落到走在夕陽街道下的白辭面前。他輕輕哼著歌,白T桖外套這個黑色機(jī)車外套,而機(jī)車外套的左右衣兜里,分別裝著三摞整齊的萬元大鈔,撐得整個衣兜都鼓鼓囊囊。

    叮的一聲,手機(jī)短信音響起。

    是進(jìn)賬短信。提醒他一億八千萬到賬。

    接著便是電話。白辭接起電話,來電人的聲音很是興奮。

    白先生,您公寓里運走的黃金神像前兩日已經(jīng)賣出,我辦理好各種手續(xù)把錢轉(zhuǎn)給您了。哈哈哈兩億啊,兩億啊這座黃金神像!本來我以為砸壞兩座,余下這一座就不值錢了。

    還是您提醒我,砸二存一,余下的最后一座那便是世間僅有的,值錢大發(fā)了!

    白辭嘴上客套道:哪里哪里,是貴拍賣行的本事。

    掛了電話,他喃喃道:負(fù)責(zé)人這么蠢,要兩千萬的手續(xù)費我虧了啊。

    米開朗基羅為美帝奇家族打造的三位一體黃金神像,在被五條悟毀掉兩座以后,最后一座神像,白辭以高于市價的兩億價格賣了出去。

    拍賣場收費兩千萬的手續(xù)費抽成,余下一億八千萬,除卻本金,還有六千萬的盈利。

    盤算了下,白辭自覺這次還有得賺,便不再想。

    錢嘛,紙罷了。外套衣兜里各揣著三百萬大鈔的白辭,非常想得開。

    外套衣兜被沉甸甸的百萬大鈔墜著,乍一看,像是揣了兩塊板磚,左右搖晃著,有節(jié)奏地拍打著白辭。

    在這節(jié)奏中,他腳步慢悠悠地拐過一個街道。平凡的居民區(qū),坐落著座日式院落。

    夕陽落在院落里,那株櫻花樹正在盛放??胀ハ蛲恚星屣L(fēng)吹過,花瓣紛紛而落。淺薄的粉嫩花瓣透過夕陽橘色的光,落下粉的、白的花瓣,在櫻樹下水池面上蕩起漣漪。

    池中金魚搖尾而去,漣漪綻開,一圈又一圈,像是多少難解少年心事。

    立在門口,白辭悠悠地吐了口氣。

    白辭?有人疑惑地叫出名字。

    白辭扭過頭,看見一頭燃燒的紅發(fā),身穿校服的少年。他一手拿著書包,一手拎著采購的蔬菜rou類。

    他張了張口,從喉嚨里擠出話來:好久不見。

    紅發(fā)少年笑了,糾正道:這個時候,不該說好久不見,而是我回來了。

    笑容是有感染力的,白辭也笑了,道:我回來了,士郎。

    第6章 發(fā)小白辭

    早春四月。櫻花盛放。

    花瓣隨風(fēng)飛舞。飄落在庭院里,飄落在池中,飄落在石子小徑上。

    呸。一片櫻花花瓣沾到少年的嘴唇上。

    白辭坐在庭院的長廊里,雙腿晃蕩著,雙手撐在地板上,仰起頭,看著漸深的夜空?;ò暌琅f沾在雙唇上,他再次嘗試。

    呸呸?;ò晁阑畹舨幌聛?。

    煩惱地皺了下眉,白辭并不想動。隔著一扇門,飯菜的香味彌漫過來。他深深吸口氣,脫口而出:香煎三文魚,豬rou醬湯,蛋包飯。

    你倒是很清楚士郎做的菜嘛。說話的聲音稚氣,白辭尋聲望過去,看見個白色長發(fā)的小女孩叉腰看著他。

    小女孩精致如洋娃娃,正不信任地看著白辭:你是誰?為什么士郎從來沒有跟我提過?

    這裝小大人的審問語氣,白辭表示自己見得多,沒有被冒犯。他只微微笑道:啊那可能是因為士郎從來都把你當(dāng)小孩,所以不會跟你說重要的事吧。

    聞言,小女孩瞬間炸毛,嚷嚷著士郎才不是這樣的人,卻見白辭一臉微笑地點頭,滿臉都是好好好小孩子不值得我計較的寵溺表情。

    小女孩抱起胳膊,氣鼓鼓地看著他,突然道:你好怪,夜里還戴著副墨鏡。

    這副墨鏡,附著魔法什么的吧?小女孩盯著白辭。

    白辭默然摘掉墨鏡,盯著手上的道具,道:不算是魔法,算是詛咒之類的玩意吧。

    再抬眼,他發(fā)現(xiàn)小女孩不說話了,呆呆地看著自己。

    果然,我長得挺好看的。白辭滿意地想道,為自己的容貌連小女孩都不放過這件事而懺悔了一秒。

    半晌,小女孩喃喃開口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切嗣爸爸的孩子

    那個熟悉的名字,讓白辭眼神銳利起來。他的目光如刀鋒般冷厲,切割解剖著眼前的小女孩,從頭到尾的審視。

    你是誰?白辭道。

    小女孩噤若寒蟬。半分鐘前,這個少年還是懶洋洋的,萬事不掛心。提及切嗣爸爸的名字以后,他仿佛被按下某種開關(guān),瞬間切換成具備攻擊性的冷銳。

    就好像,從人,變成了一把出鞘的寒刃。

    門被推開。

    吃飯了!衛(wèi)宮士郎看著一大一小,發(fā)現(xiàn)二人對峙著,氣氛古怪。

    他試探地叫了一聲,伊莉雅,白辭?

    白辭應(yīng)聲,扭頭對士郎微笑道好。眼中一池春水搖曳,映著星子的光,滿是脈脈含情。衛(wèi)宮士郎苦惱地?fù)蠐项^,長嘆一口氣,你出門還是低調(diào)點。

    ?白辭。

    長得好看,錯不在我!

    飯桌上,除卻他們?nèi)?,還有位金發(fā)碧眼的美少女入座。

    白辭朝衛(wèi)宮士郎擠了下眼睛,我家士郎找女朋友的眼光真好!

    看他眉飛色舞的表情,衛(wèi)宮士郎頭痛地嘆口氣,搖頭道: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白辭露出迷之微笑,哪回事?

    他眼神真誠地望過來,滿臉不解。深知白辭個性惡劣,又喜給人挖坑,衛(wèi)宮士郎直接解釋道:阿爾托莉雅,這是我的發(fā)小木下白辭。這是阿爾托莉雅,暫時寄住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