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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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朝:我覺得你們問題很大! 付喪神:好好好,是是是,您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對,雖然委婉而不明顯,但這三個付喪神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對小男孩百依百順的同時還不忘給自己謀點算不上福利(至少在九十九朝眼里)的福利,譬如加州清光需要的稱呼,宗三左文字被打斷的獻忠。 再從以前的關(guān)系上看,不難知道,這座御所里的付喪神對他都是這樣的態(tài)度。 九十九朝:牙酸。 你們這樣真會讓我誤會的?。?/br> 這里不是個正直的專門穿越時空修正歷史錯誤的地方嗎! 能不能公事公辦冷漠一點! 結(jié)果:女將軍的大奧這種吐槽被九十九朝耿直地說出來,三日月宗近就笑著問他,除掉出去旅修和在天守閣上修復(fù)的刀劍男士,還有六十來位在御所中,需要看一下刀賬挑選一個中意的嗎? 九十九朝對這樣的言論驚了。 這家伙在說什么,是認真的嗎,是他想的那個方向嗎,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我看起來很像女將軍嗎。他掙扎了一下。 三日月宗近笑容不變,您曾說過性別也只是性癖的一種,是很新穎的話題啊。 九十九朝面露驚恐,于是委婉,這不好吧! 先不說他不好坐下這個城主身份,退一萬步說,一個審神者和協(xié)助自己的付喪神有著那種看起來莫名其妙的關(guān)系,也不好啊。 審神者其實是侍奉與辨別神的職業(yè),但也不是那一種:侍奉,關(guān)系很純潔的。 擁有貴族之姿的付喪神看了男孩一眼,倒也認同地說,也是,您現(xiàn)在還太小了。 我要是大點,這車轱轆子怕不是要碾到我臉上了。 面對三日月的風(fēng)輕云淡,九十九朝突然堅決,沒錯,我現(xiàn)在還是小孩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是。 從天守閣下來之后,九十九朝這折騰的一天終于要結(jié)束了,帶他前往住處的依然還是三日月。路上倒是一段不短的路程,可他沒見到其他任何一個付喪神,張望間有些不知所以。 三日月宗近安慰,大家其實都十分迫切的想見您,但從對你的了解來看,他人告知的事情遠不如自己親手所得,來到陌生的地方,你應(yīng)該會想辦法從遇見的人身上收集想要的信息卻不會坦誠這樣對你來說是一件很疲憊的事情,不如休息好后再來試探我們。 您想怎么玩都行,先休息比較重要。 九十九朝已經(jīng)是不知道第幾次無語了,決定不再說話,進入和室后就兩腿一蹬,倒在鋪了棉毯的榻榻米上。 這都什么跟什么,為什么心里有股憋屈感呢。 這幫付喪神了太可怕了吧。 九十九朝整理了一下情緒,冷靜下來。 他需要好好處理一下今天接收的信息。 如果以付喪神說的都是真實的做結(jié)論,那么他在御門院后裔身體上睜開眼睛之前是個已死之人,為了斷絕御門院這個血脈不斷進行時空穿梭并堅持了近百年,同時還守在地獄的入口。 付喪神是他在歷史中收集到的刀劍,他的絕大部分力量都用來維護這座城池與御守,最開始的時候,還從有天人所在的涸澤島上說一不二的劃了塊土地給自己建城,可以說是很棒棒。 付喪神性情力量多有不同,可只要御守沒有被毀,重傷消失后只要一定時間就可以恢復(fù),并且因此都對他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忠誠和了解這點九十九朝其實很不適應(yīng)。 可能是他孤苦無依(?)慣了,他人無理由的示好只會讓他覺得牙酸和不懷好意。 加州清光告訴他,付喪神離開地獄會因為因緣問題回到前主的時代,而他自己也只有在御門院的邪道晴明準備降生時才能確定前往的目標時代。 那么就代表他和安倍晴明這個名字有著很深的緣分。 這個到不奇怪,畢竟安倍晴明是自己的咒靈。 至于他在付喪神面前自稱是晴明公,大概是作為術(shù)師有報假名的習(xí)慣。 他不能長時間離開地獄,力量被拿出來獨立存放在天守閣之后,他在歷史中應(yīng)該都是以付喪神為主要力量,策劃出針對御門院的殺招。 目前能掌握準確的信息,就是這些了。 關(guān)于御門院為什么會突然舉家遷往地獄,是他離開御門院之后的事情,可能是地獄深處的御門院晴明的召喚吧,后裔都以晴明為尊,不可能拒絕。 還有蓬萊中的天人,被御門院吞噬的天人,天人制造的怪物,這些事情還需要其他情報填充后再細細分析一下才行。 九十九朝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樹人,皺巴巴的樹人就像是一個木雕,一點氣息都沒有。 樹人說過吞噬了天人后御門院的人就是不死的,如果說天人有長生不死的能力,那這個能力不一直是御門院家族追求的目標嗎。 九十九朝很早就覺得為了長生不死和復(fù)活御門院晴明,這個家族的人什么都做得出來。 看起來天人就是一種居住在島中蓬萊的一種妖怪,被這個陰陽師世家當(dāng)成是什么傳說的仙丹吞了。 日本彌生時代*就有徐福渡來的說法,這一個地獄之口也有著自古以來的三神山之名,那么踏入神山就如同踏入地獄,在地獄里,不就是一種長生不老的體現(xiàn)嗎。 真是意外地符合現(xiàn)實,又讓人倍感諷刺。 總之,想要離開地獄,就要和人世有因緣點,加之強大的力量,就可以短暫地用魂靈去人世冒個泡。 但要想直接在人世復(fù)活且長生不老,那就太難了。 御門院晴明,你打算怎么做? 男孩睜著眼睛看著紋路華美的天花板半晌直到深夜,又像是記起了什么似地爬起來,慣性地要給房間四周布置點什么。 靈力低微,不代表他不能用陣圖道具或本身就有力量的物體去布置結(jié)界。 力量越小人越不安,那就只好開動小腦瓜子,才能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這才是他的風(fēng)格。 九十九朝摸索了一下,找準了方位,拿開裝飾用的小物件。 結(jié)果他還沒動手,就在發(fā)現(xiàn)角落的地板上已經(jīng)有了一個五芒星的印記。 桔梗印是不能隨便用的,付喪神也不會什么術(shù)式,那唯一可能放下這個印記的人,就是過去的他。 九十九朝看了這個印半晌,淡定地放下手上的東西,轉(zhuǎn)頭睡覺。 這一覺就直接到大天亮。 新的一天起來,九十九朝抱著樹人走到了一個靈氣充足的角落,把樹人放在了一個木墩上。 周圍蔥郁,男孩問,這里可以嗎? 樹人的語調(diào)還是好想急死你的那種慢,可以只要有氣,就可以慢慢恢復(fù) 九十九朝定定地看著樹人,確定了沒問題后神情微微一松。 其實你讓我記起來了一件事。他突然這么說。 原來那個比較照顧我的大叔已經(jīng)死了,只是我忘記了后來我好像意氣用事地出門去給他報仇,也不知道成沒成功。 在看到樹人被割斷頭顱的時候,九十九朝其實愣住了一下,不僅是因為御門院心結(jié)心結(jié)的殺意,還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佛龕。 那是他前往浮世繪町的拋尸地點,利用瀧夜叉姬的能力做了一個短暫的畫面回溯,佛龕打開,七零八落的尸體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然后小巷中的男孩轉(zhuǎn)過身,看到了一雙瞳孔中的遠天流云。 他沒有時間難過,也沒有心情難過,看見尸體的時候是,看到樹人被砍下頭也是。 黑頭發(fā)男孩慢慢戴上手里的制服帽,對著樹人特別乖巧地笑了笑。 你原本應(yīng)該是人吧,等我了解了這里的事情,解決了御門院,會想辦法幫你恢復(fù)一下。如果村子附近的那片森林里還有你的家人,我都會試一下,放火的時候我看過了,那里是燒不到的。 樹人像是要說話,但又沒有發(fā)出聲音,新的枝丫已經(jīng)開始從他的邊角從容生長。 九十九朝回過頭,看到有兩個付喪神已經(jīng)站在廊下,嚴陣以待,像是古時候要護衛(wèi)的隨從,等主公出行。 男孩抬頭,眼中清明一片。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開場比在御門院家醒來的時候好多了。 第77章 【二更】 前往浮世繪町的時候,視角中自己的手腳已經(jīng)脫離了幼小的范圍,加上身邊人的身高對比,九十九朝很快斷定那時候的自己應(yīng)該是在十三四歲這個年紀,和目前的七八歲完全不符。 他一度缺失的記憶付喪神補足了一部分,可以證明他是個平安時代的術(shù)師,是不是和安倍晴明同期不知道,但二者之間關(guān)系不菲; 他二度缺失的記憶是在現(xiàn)代,五歲醒來,十三四歲因為領(lǐng)養(yǎng)人的死前往浮世繪町,遇見了五條悟。 九十九朝暫且就記到了那條小巷發(fā)生的事。 看來他二度缺失的記憶很可能也是一大段,說不定他在現(xiàn)代也活到了成人甚至是中年,反正沒有出現(xiàn)會讓他死亡的契機畫面,就代表記憶的恢復(fù)還沒完。 他不著急了,既然十三歲的記憶都恢復(fù)了,這個速度還是很快的,他只需要慢慢等就好。 進入御所的第二天九十九朝就要出門,不過不是往島的方向,而是御所的后山。 宗三左文字帶他看完河后就轉(zhuǎn)到天守閣后方,讓他看到了城下一片繁華的町城。 九十九朝意外極了,地獄的入口有一座繁華的町城?里面都是鬼魂嗎? 這真的是地獄嗎? 今天陪同他出行的是兩個付喪神,一個名為壓切長谷部,還有一個就是熟悉的三日月宗近。 男孩按著帽子小跑過來,抬頭看著深藍發(fā)色的付喪神,很好奇也很直接,你在御所里還蠻有話語權(quán)的嘛。 哪都有你誒。 九十九朝不是嫌棄,只是想清楚原因。 三日月宗近很和藹地給他解釋了他想要的答案,我是跟在您身邊最久的三把刀之一,您初來乍到,有我跟在身邊大家也會覺得穩(wěn)妥一些。 九十九朝內(nèi)心了一下,哦,穩(wěn)妥的車轱轆子。 還有兩位是誰?他問。 昨天您見過的加州清光君,以及和我同出一個刀匠之手的小狐丸只不過他還在閣樓中沉睡。當(dāng)時我們?nèi)藖淼街?,您就覺得需要將住宅建得大一些,所以在島中休息了一段時間。 人多了房子就要擴建,很正常。九十九朝點點頭。 一旁灰色發(fā)絲的青年等到他們對話告一段落,才稍稍上前一步對九十九朝行了個禮,因為身上的服飾偏于現(xiàn)代,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按在胸前的模樣,整個人都展現(xiàn)出了一種果決干脆感。 在下壓切長谷部,剛從安土?xí)r代修行回來不久,能見到您回歸,倍感欣喜! 你好,壓切君,叫我九十九就可以了。男孩友善道。 九十九大人。 灰發(fā)青年應(yīng)了一聲,然后一笑,微有嚴肅的氣質(zhì)散下不少,不過整個人還是精神奕奕的,若您想那么叫,直接叫我壓切也無妨。* 好的哦壓切君,沒問題哦壓切君!他慣性皮了一下。 結(jié)果兩個付喪神的反應(yīng)都是啞然失笑,讓九十九朝有點郁悶。 地獄之口的城下町沒有名字,街道不長,街景近似于江戶時代的城市,沒有現(xiàn)代化的影子,不過九十九朝注意到兩旁攤販上意外會有一些跨時代的商品,覺得很微妙。 難道這些咒力低微的人(普通人)也是來自不同的時代嗎? 壓切長谷部正要給他講解,但街上的人在見到兩個俊雅的付喪神后,就像是見到一城之主,都紛紛恭敬地與付喪神打招呼,大膽點的還會拿著些小禮物上前,經(jīng)過后會在身后拋著眼神議論紛紛。 九十九朝不可避免的耳尖地聽到了一句,那個孩子,難道是城主大人的孩子嗎? 都是黑發(fā)黑眼,很相像啊 城主大人,據(jù)我父輩說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可能不過既然有繼承人 九十九朝望天,腹誹了一下,自己做自己的繼承人也就這樣的感覺了。 不要因為都是黑發(fā)黑眼就攀關(guān)系啊,我現(xiàn)在這個模樣是御門院家的人。 不過一想到付喪神們花里胡哨的發(fā)色瞳色,好像會被誤會也正常。 城主大人又是怎么回事?他奇怪地問。 起初壓切長谷部是走在他和三日月的半步后,九十九朝覺得這種復(fù)古習(xí)慣要不得,所以刻意詢問他。身邊的三日月就在路人上前的時候疏離又優(yōu)雅地笑了笑,三人的步伐在無數(shù)尊敬的眼神下其實沒停過。 壓切長谷部果然走上來,認真回答:這里的居民都是您從戰(zhàn)亂的時代中帶回來的。 九十九朝皺了皺眉,很快他就聽對方繼續(xù)解釋,當(dāng)然在您將這些居民們帶回來之前,是嚴格排查過的。這些人大多都是流離失所,即將死在各種災(zāi)難、戰(zhàn)爭中,被確定了絕不會給后世歷史帶來大影響的前提下,您才會在返程的空閑時伸出援手。 微小的改動并不會影響歷史的大進程,何況青年只是針對歷史里的御門院血脈,救人真的只是忙里偷閑的順手。 居民們不會好奇嗎,他們還是活人吧,離不開嗎? 在面對死亡時獲救,還過上了戰(zhàn)爭年代絕對沒有的和平生活,您帶回來的人類都很聰明。 這時三日月宗近開口,接過話頭,不如說是像您一樣更容易知足,地獄之口連接著此世彼世,是個比較混沌的存在地,又有著傳說中仙島的名字,其實除了您帶來的人,還有不少主動誤入,想向蓬萊求長生藥的人。 將死之人也能進入這里,壓切長谷部補充,不同的時代中都會有一些高位者派遣死刑犯來尋藥,自然就能乘船穿過霧氣了。 他們還能離開這里嗎?九十九朝又問了一次。 壓切長谷部沉默了一下,如實回答:活人是可以離開的,只要避免了海怪的襲擊和天人的同化,可以坐船離開,每每見到有人世的船行駛過御所附近的時候,我們也會阻攔,勸他們往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