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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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朝一直在和京都的朋友聯(lián)系,腦中思考著刀劍付喪神和羽衣狐的事情,很多妖怪看見他當然不認識他是誰,反應不外乎是對一個人類登上寶船感到驚訝,膽子大的甚至還想直接吃了他。 奴良陸生見勢立刻走過來,免得組織里的妖怪觸霉頭。 九十九朝無語,我看起來是那么不講道理的人嗎。 奴良陸生表示,等你真不講道理起來就晚了。 九十九朝氣笑了,奴良陸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因為掛著一個時時刻刻被監(jiān)視的傀儡師,不好召喚其他式神,現(xiàn)在手邊能用的只有陰陽術。 不過他也不想解釋,哪有在別人的地盤暴露弱點的,雖然他就算有這個弱點,也不一定會輸,只是他老千層餅了,少說一句就能多疊一層,傻子才解釋這些有的沒的。 可是你與其來看著我,不如去看看船艙里自己家的妖怪,九十九朝淡淡地說道,末了抬眼掛上個意味不明帶著點乖的微笑:遠野的妖怪久居山林,不一定能和城市里的妖怪合得來。 啊? 奴良陸生一時沒反應過來話里的意思,都是妖怪有什么合不來的,結果轟地一聲,背后的船艙就炸了,奴良組的首無和遠野的鐮鼬已經(jīng)打了起來。 奴良陸生??? 九十九朝涼涼道,看吧。 很好理解,奴良陸生之前一直是被保護過度的少主,在遠野里卻是和一干山野妖怪并肩對戰(zhàn)惡鬼的滑頭鬼,二者肯定很難在某些計劃方面難以達成共識。 臨走之前奴良滑瓢甚至都來找他談了下心,說羽衣狐的事情有些蹊蹺,涉及到他們奴良家二代目之死,可以的話,希望他給奴良陸生問清楚的時間。 九十九朝心說您對我可真有信心,結果奴良滑瓢打著哈哈說自己孫子成了陰陽師的式神,也挺有意思的。 九十九朝 一定程度上,他叫出奴良陸生真名的時候,是會對對方產(chǎn)生影響的,奴良滑瓢只是希望九十九朝在奴良陸生調(diào)查奴良家過去的時候,不要打擾而已。 九十九朝,嗯嗯嗯,我尊老愛幼。 只是他唯一沒想到的是,從東京到京都這么一段新干線只需要兩個半小時的距離,寶船在天空中生生飛了幾天才到。 不止九十九朝,這幾天內(nèi),凡是具備力量的術師進入京都,都受到了阻礙。 如果走尋常路徑進入京都,還會使得同行的普通人類都受到危險。 群鴉啼鳴,鬼童丸殞命于遠野,羽衣狐對整個京都的防備都十分嚴格,奴良組張揚的寶船一路駛來,就遇上了好幾回妖怪的攻擊。 戰(zhàn)斗從半路就開始了,被派來的妖怪都很丑,九十九朝鉆進船艙里,聽著外面的喊打喊殺聲,手里的手機不停作響。 夏油杰直接把幾個人拉了一個討論組,匯報了京都的情況。 八大螺旋結界被徹底破壞殆盡,不用刻意尋找,羽衣狐強大的咒力就宣告著她身處最后一個結界之地,二條城。 籠罩著城市的妖氣磅礴,使天穹之上厚云密布,不再有晴朗的時候。 羽衣狐勢力下的妖怪仿佛篤定了他們新的未來,黑暗之主終將降臨,便不再隱瞞行跡,開始大肆在京都中劫掠特殊的孩童,各大咒術師世家人人自危。 這座千年之都仿佛重回那個妖鬼橫行的時代,常有怪異的現(xiàn)象發(fā)生,奇異的怪風和地震頻發(fā),電網(wǎng)四處漏電,屋宇被吹下隔板。 市民們紛紛閉門不出,十分恐慌。 甚至還有妖怪襲擊了京都高專。 九十九朝摁手機問學校沒事吧,夏油杰了一下,直接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沒什么大事,倒是你那個學長在對抗妖怪的時候把敵人往監(jiān)禁室那邊引了過去。 九十九朝淡定地回答:我安排的。 果然啊。 夏油杰告訴他:咒胎就在二條城,因為散發(fā)出來的力量太強大了,咒術協(xié)會已經(jīng)安排下了名單讓所有術師都趕往二條城附近的監(jiān)視點,如果你那邊來的妖怪失敗,估計就是我們上場了。 夏油杰又問:沒有聯(lián)手的可能嗎? 九十九朝推開小窗,看到甲板上山野妖怪和城市妖怪對敵中打著打著又揍到了一起,敵人反而成了二者扭打的犧牲品。 怎么不像是能和有秩序的人類術師聯(lián)手的模樣,這也是他為什么沒出手的緣由。 估計有點難九十九朝委婉了一下。 喂這么忙的時候你們兩個居然在煲電話粥嗎?。课鍡l悟的聲音突然插進來。 聊天室音頻會話是可以加入,夏油杰和五條悟也有學校給的任務,闖進學校的妖怪剛要處理完,九十九朝聽到的背景音就是慘叫慘叫加慘叫,但都沒有五條悟的聲音大。 磨磨蹭蹭的三歲小孩,要不要我去接你??! 九十九朝在天才腦子今天進芥末和你是不是傻之間猶豫了一下,奇怪道:那你們?yōu)槭裁床话盐医o放出來? 他就是想越獄啊,這個安排應該很容易猜啊! 五條悟哈了一聲,夏油杰搶先問:你確定你那邊沒有問題嗎? 他們都知道,九十九朝的式神一次只能召喚一個,如果在維持著傀儡的同時還要cao控戰(zhàn)斗,難度會更大。 縮在船艙舉著電話的男孩一愣,眨巴了一下眼才笑起來,毫無陰霾地說道:這邊遇到的阻礙都是妖海戰(zhàn)術,問題不大,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不用擔心。 另一邊,最后一只襲擊進學校的妖怪在五條悟和夏油杰的尸山血海下瑟瑟發(fā)抖。 拿著手機的兩人毫無同情心地看了它一眼,然后對視點點頭。 得到了一個關心的九十九朝還開開心心地在他們耳邊立起flag,事情解決了再一起去吃壽喜鍋呀! 五條悟直接控制起妖怪與監(jiān)禁室的距離,發(fā)動無下限術式,將二者之間的距離直接拉成負數(shù)。 妖怪炸彈轟然砸向建筑,縱然無法撼動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咒,也會有人把情況上報,改變主意。 飛沙走石間,白發(fā)的高專生嘁了一聲,你倒是先出來干活再說話! 黑匣子一般的監(jiān)禁室就這么突然地崩塌了。 九十九朝在里面發(fā)動了早就布置好的術,不論事后被查出是妖怪破壞的還是五條家的大少爺破壞的,都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掛著計劃通微笑走出來的九十九朝,看到五條悟朝自己豎起了中指。 寶船上,九十九朝摁滅手機,他又看了一眼窗外的情況,天空中彌漫出了大片大片的血霧,濃郁的煞氣伴隨著慘叫從天空中爆開,真心覺得羽衣狐勢力的妖怪太可怕了,決定繼續(xù)蹲著,反正我不能和奇形怪狀黏糊不成形的炮灰妖怪打架,嘔。 他剛剛想閉上眼睛專心cao控傀儡,就聽到船外忽然傳來一陣吵鬧。 羽衣狐大人命吾等守衛(wèi)京都上空,任何人的船只都不能從此通過!前方的船只,你們是哪里來的妖怪! 九十九朝睜開一只眼睛,一邊一心二用一邊覺得好玩,京都的妖怪都那么復古嗎,武士情結已經(jīng)不流行了吧。 奴良組的妖怪當然嗆起聲,嘰嘰喳喳說你又是誰,怎么那么聽羽衣狐的命令。 都是垃圾話。 回應的妖怪聲音響亮。 吾乃,京都守門人,白藏主?。?! 九十九朝嗯!?!? 第48章 你我他 高專知道監(jiān)禁室被毀之后都驚了,但一想是五條悟做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家伙變得那么強了嗎。 但強者也不能說把建筑毀了就把建筑毀了,那可是監(jiān)禁室啊。 趕來的老師們紛紛看到死得不能再死的高級妖怪血流滿地,污濁的妖氣燒掉了一些反轉術式的符咒嗞啦嗞啦響,就差沒把妖怪的尸體燒成滿漢全席,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也是,強者就是能為所欲為。 煙塵滾滾里,老師們還看見九十九朝老老實實地呆在半塌的小房子,有點茫然地望向他們。 唉,這都什么事啊。 樂巖寺嘉伸和夜蛾正道也收到了消息,沒在現(xiàn)場也沒時間細想有什么不對,既然監(jiān)禁室被毀了,一時間找不到那么固若金湯的地方,那就讓最強的先去保護好星漿體,別離開高專的結界范圍。 保不準還有妖怪會來呢,要知道高專里都是適合做軀體的生機勃勃的青少年! 嘶,這個說法更能體現(xiàn)御門院的變態(tài)之處了。 九十九朝,就這么跟著五條悟和夏油杰跑了,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對。 一串提示音響了起來,五條悟拿出手機,發(fā)出不滿地聲音:真的很忙啊。 怎么了?九十九朝問。 夏油杰的手機也在響,解釋后發(fā)現(xiàn)兩個人作為一級咒術師是有可以被外界直接指名的,九十九朝沒有消息是因為咒術會直接停了他這方面的工作。 指名接不接受是一回事,現(xiàn)在京都的狀況到處都是妖怪或者詛咒作亂,兩人的手機自然嗶嗶叭叭地響。 沒事,說不定等下就沒信號了。 九十九朝多嘴了一句,在兩個人看過來的時候說:我想去二條城附近看看情況,就算是看好戲,也要選個好的位置。方便嗎? 最后一句是問五條悟,然而后者在關機前又接到了一條消息,讀完之后嘖了一聲。 有個認識的小鬼被抓了這些妖怪也太不安分了。五條悟罵罵咧咧。 夏油杰挑眉:調(diào)虎離山嗎? 沒人會奇怪妖怪們?yōu)槭裁茨苤牢鍡l悟的威名,就算他們不了解咒術師,也會知道人類之中的強者,所以一看到五條悟的熟人被抓,想到的就是調(diào)虎離山。 而夏油杰朋友不多,總不能抓五條悟和九十九朝。 九十九朝覺得稀罕地湊過去,哦豁,狗卷家的孩子。 就是那個人丁稀少咒術特殊的在他的認知里可以對貓喊出快給我變!的咒言師家族。 可能是和五條家有點交情,五條悟又去參觀過這孩子的術式覺醒,地位還比較終重要,所以一出事就狂call到了這一邊。 沒事,快去快回。 九十九朝覺得不是什么大事,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催促道,這個方向,說不定還能和奴良組的寶船碰到。 五條悟咻地一聲走后,夏油杰放出虹龍現(xiàn)在是備戰(zhàn)時期,他們這種有過登記的學生是可以隨意在校園內(nèi)使用咒術的,兩人打算先一步去往二條城的方向。 虹龍飛躍而起,九十九朝拍下符咒遮擋住他人的注意力,高空的風吹著兩人的衣擺,腳下的建筑越來越小。 他們看清了整座京都城,灰白的現(xiàn)代建筑和神社佛閣錯落間,到處都是黑煙冒氣。 力量最劇烈的八道妖氣之柱螺旋上升,連同天地,二條城的整個天守閣都籠罩在濃郁的卷云之中,不詳而又詭譎。 這是咒力低微的人無法看到的一面,代表著羽衣狐的生產(chǎn)進入了最后的時刻。 饒是九十九朝也不免沉下臉,夏油杰忽然看到八個妖氣之柱的末尾一柱一滅,像是被生生掐斷了流動,轉頭說:咒術會之前聯(lián)系上了花開院,這個陰陽師世家也開始有所動作了。 九十九朝嗯了一聲,在虹龍上直起身跟著望過去:花開院和御門院是一明一暗守衛(wèi)京都的兩個陰陽師世家,后者的祖宗都要掀棺材出來了,和奴良組同樣交好的花開院不可能不出手。 不過現(xiàn)在來得及嗎? 夏油杰覺得花開院有點磨蹭,現(xiàn)在才封回第八個封印,前面七至一會一個比一個難,總覺得很難趕上。 奴良組支援到了就快了,九十九朝無所謂地說:反正對我們來說也有裨益,在本體來之前,先去看看二條城附近的情況吧,我可不打沒準備的仗! 話音剛落,夏油杰就看到九十九朝表情驟地嚴肅起來,眼睛里都像是要燒起一團火。 那邊出事了? 九十九朝嚴肅地點了點頭,如臨大敵,緊張萬分。 可夏油杰品了品,他怎么感覺有些不對,這家伙的反應不像是遇到了勁敵反而像是遇到了一個很丑的咒靈。 不過都是小事。夏油杰氣定神閑地盤腿坐在虹龍身上,數(shù)個咒靈從手掌下放出,一樣比了個手勢,眼底一片輕松:快去快回。 沒問題! 降落之前襲擊而來的妖群一批接著一批,但奴良組的寶船勢如破竹,最后一場空戰(zhàn)奴良陸生走在甲板的最前方。京都長翅的妖怪成群結隊,宛如黑云,體型巨大的白藏主持著槍般的杵,雙臂孔武有力,一掃便將滑頭鬼的身影砸得稀碎。 如云如焰畏氣一散,又迅速聚攏,一抹柔和的姿態(tài)如燃燒般升騰,勾勒出了滑頭鬼的身影,帶著龐大的威壓沉重地落下。 半身仍在繚繞著鏡花水月的妖怪一笑,拇指一推彈刀出鞘,邁出一往無前的步伐。 然后這步伐就被一支雷霆般的箭矢阻攔住了。 白藏主:嗯?陰陽師? 奴良陸生 搞得他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于是跟著所有人的視線一起望向身后敵人有武士情結,不會搞背后偷襲那一套。 只見一個舉弓的少年沉著臉,在陰沉沉的天空下面目沉靜。 沒有白狩衣和烏帽子,羽衣狐的守門人也依然覺得這個少年是個陰陽師。 罡風吹過,一身漆黑的制服把少年的身形勾得極瘦削,他本來就是微冷白的膚色,褪去柔和的神情,氣勢就如柄刀鋒一般甚至因為年少而更銳利,整個人冷峻而挺拔。 就是有點矮。 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九十九朝氣勢十足地陰著臉,內(nèi)心在敲自己的腦袋。 鬼童丸之名其實是每個鬼的孩子都能叫的,但既然已經(jīng)有了一個錯誤的安倍晴明,與之有關系的羽衣狐麾下會有同名的妖怪也是有可能的。 白藏主,并非某一個妖怪的族群,而是一個獨立的存在,為甲斐夢山的妖狐。 奴良陸生看到九十九朝慢慢地走過來,一條紫鱗的小蛇順滑地從他的領口冒出,盤在對方的脖子上。 奴良陸生:喂,你 這個可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