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是不太聽得懂歌詞，但能get到非主流青年要表達的「自愛」意涵，聲線雖然只可算普通，但勝在情意拳拳，都比大家想像中的好。

    顧云霄不是很熟悉現(xiàn)在歌詞的做法，但覺得他這種隱晦而古怪的表達方式倒有可愛之處。

    因為新鮮，比他聽的舊上海工整的「靡靡之音」更吸引他。便說：很好聽啊。

    鐘曉風(fēng)一受到顧云霄的鼓勵，立馬似充滿了電，一心跟顧云霄分享自己的創(chuàng)作理念和創(chuàng)作理念。

    沈山初一向不喜歡商業(yè)互吹，但是他也挺被鐘曉風(fēng)的毅力感動的。

    只是以前因為在人際關(guān)系上吃了很多虧，本來就不愿意輕易和人深交，再加上圈子人心難測，更是要防著些。

    看顧云霄這么說，自己心里的弦也就松動了些，他剛才聽著知道鐘曉風(fēng)是初學(xué)者，初學(xué)者常常的問題是沉溺于自己要表達的熱情中，不管觀眾的感受。

    并美名這是藝術(shù)，他倒也想試試鐘曉風(fēng)是否肯改進。便道：我其實是以前是學(xué)舞蹈和聲樂的，我能看看嗎？

    鐘曉風(fēng)聽了，連忙改抱沈山初大腿，沈山初一看，覺得不管歌詞還是曲調(diào)都有頗為拗口的地方。

    雖然流暢不代表好，但是大家的拗口和初學(xué)者的拗口之處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但他又怕被人認為是好為人師，就道：說句實在的話，你寫得還算不錯，只是你現(xiàn)在不管寫什么，你的粉絲一定都會叫好，所以某種程度上，這個稿子也就足夠了。

    他笑，當然我的粉絲也一樣，所以我總是提醒自己有清醒的認知。我說幾處不太好的地方，當然只是我個人意見。

    他看鐘曉風(fēng)并無不快的表情，才繼續(xù)往下說，他看鐘曉風(fēng)頗有被扎心的感覺。

    但很明顯觸及了他自己寫的時候也不太有信心的部分，他還是接受了自己的意見。

    沈山初覺得他的反應(yīng)挺好，倒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因為有些人占山為王自成一國后，是接受不了任何反對意見的。

    沈山初比他年長幾歲，多認識一些人，就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你的稿子給幾位老師看看。

    他說了幾個業(yè)內(nèi)有名的老師，鐘曉風(fēng)有意料之外的驚喜，高興極了，瞬間對沈山初格外熱情。

    那密不透風(fēng)的熱情把沈山初齁得不行，好不容易溜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把東西放下，準備喘口氣，門被推開，顧云霄走了進來。對他笑了笑。也開始置放自己的東西。

    因為以前都是顧云霄動作比較快，這是沈山初第一次見到顧云霄的行李。

    簡直變態(tài)，行李箱一格格分好。每種生活物品都有一個小包。衣服按照上衣，褲子，內(nèi)褲分開。

    本來沈山初的改變會壓到比較后面，但是我做了些調(diào)整，沈山初的改變從最近就已經(jīng)開始。

    壓得多的好處是后面對比性越大，但考慮到網(wǎng)文這個體裁還是有很大不同，因為網(wǎng)文是一直在連載的。前面鋪太多，會出現(xiàn)疲態(tài)。

    大家說到愛情的問題，前面其實還沒切入愛情，只是一些互動，后面愛情戲會正式開始。

    謝謝大家陪伴。

    第52章 四十一/懷疑

    沈山初已經(jīng)是愛干凈之人, 但看到他這種分法也是覺得心累得裂開。說：你有強迫癥吧？

    顧云霄看他看著自己的行李，估摸著知道他在說什么。

    便說：花不了多少時間。他東西拿出來，沈山初就看到他帶了那個不普通的吹風(fēng)機, 他自己不用，顯然是給自己帶的。

    心中莫名一暖。連忙提醒自己：我可是《綠野仙蹤》里沒有心的鐵皮人，可不能被他感動。

    顧云霄道：你是學(xué)聲樂和舞蹈的？問出口立即后悔, 擔(dān)心本來的顧云霄早就知道，這等于留下一個破口。

    沈山初看了他一眼, 道：是啊, 但不務(wù)正業(yè), 現(xiàn)在基本不碰聲樂舞蹈。

    顧云霄想著怎么轉(zhuǎn)換話題，前面兩天是理論學(xué)習(xí)的時間, 顧云霄即刻問：你學(xué)習(xí)的分鐘數(shù)到了嗎？

    沈山初說：當然又補上,你呢？

    顧云霄沒想到他還能反問自己，也不知道是刁難, 還是關(guān)心。便說：當然

    很自信的語調(diào)。

    沈山初戲謔說：你怎么做到這么自信的？

    沈山初一瞥，看到他的行李箱里面有個飛機模型，好像是古舊的戰(zhàn)斗機模型, 這個人真的做一行愛一行？

    他忽然想到在發(fā)布會見面的時候，他問自己：「你會開飛機嗎？」到底那個時候是什么意思？僅僅是調(diào)侃？

    這就叫自信嗎？顧云霄看到沈山初一直看著自己的行李里的飛機模型, 就從行李箱里抬眼看他, 一邊若無其事蓋了行李, 他眼神倒是讓沈山初震了一震。沈山初不太想和他繼續(xù)獨處，便自己走了出來。

    一個人心里琢磨著：這人癡迷飛機？沒聽過啊。又想起上次博物館飛機失竊的事情, 難道真的和他有關(guān)系？

    他怎么想，憑借自己的智力也想不通其中的關(guān)鍵，理不清其中的關(guān)系。

    結(jié)果迎頭碰到一個人, 抬頭一看是甄喜甜，甄喜甜充滿喜悅地對沈山初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沈山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揶揄自己，女人就是個謎，漂亮的女人越謎越迷人。

    和她并行的李凱文笑得爽朗：你這么說，也不怕傳你們緋聞的？

    甄喜甜道：傳誰都不可能傳我們的。這幾期節(jié)目下來，大家現(xiàn)在都知道我們是鐵哥們。

    自己被一些網(wǎng)友罵女漢子表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反正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標簽往自己身上貼，早就習(xí)慣了，這個倒挺新鮮的。

    甚至覺得還行，證明了自己雌雄莫辨，艷壓全節(jié)目。她就是要把這個標簽發(fā)揚光大，氣死自己的黑子。

    沈山初看到李凱文手里提的一袋東西，便問：這是什么？

    李凱文便大方說：送云霄兄一袋咖啡豆。

    看到沈山初和甄喜甜一臉迷茫，便說：你們不知道，云霄兄除了茶之外，還愛咖啡，上次就說過，自己家里剛買了咖啡機。

    他可真是有心，這些事都記得住。大家不禁被李凱文的大方表達感動了，看到他恨不得當場出柜，又為他膽寒，生怕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還毀了自己。

    甄喜甜連忙替他打馬虎眼說：你就是講義氣。下次我要把我的喜好列個一百米的清單給你。

    李凱文十分給面子，笑答：你列的單子，就是要天梯，我都會造給你。

    甄喜甜說：你當我是粉刷工電焊工?。课乙粋€女孩子才不要天梯，我只想要國色天香，謝謝。

    幾個人打哈哈，把場面給過度過去了。沈山初心道：顧云霄還喜歡咖啡？

    這人新的愛好真多，但也不方便和甄喜甜討論，一方面是在節(jié)目上，一方面她肯定又要說自己疑神疑鬼。

    他就躲在洗手間，自己查閱「顧云霄咖啡」，但一無所獲，沒有一個粉絲提過他的這個愛好，不可能沒有一個粉絲知道這個吧？他感覺特別不解。

    他又找了「顧云霄飛機」倒是出來一大堆詞條，但也沒提顧云霄喜歡飛機，只介紹他和飛機莫名其妙惹出的腥風(fēng)血雨，還有之前那個顧云霄過去介紹那個飛機忽然失蹤的短視頻。

    沈山初看了瞠目結(jié)舌，心里更迷茫了，為什么一只那么大的飛機殘骸就這么憑空失蹤了？他還特地千里迢迢跑過去拍視頻？

    他當時和自己在一起錄節(jié)目，想來沒有這種超能力fen身去偷一個破飛機，自己是他的不在場證明。

    但是他為什么這么掛心這件事？這可不是簡簡單單想洗白自己這個借口可以解釋的，想要洗白自己懸賞五十萬已經(jīng)夠誠意。

    他不由自主想：好像自從和飛機有了難解之緣后，這個顧云霄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李凱文一進房間，卻看到顧云霄正在看本子。便問：看什么？

    顧云霄便說：劇本

    又對攝影師說：抱歉，麻煩你們別對著劇本拍，這個還在保密。我時間緊，你們又是24小時不停，我得空看看。

    李凱文把自己尋了很久的那種咖啡豆給顧云霄，讓顧云霄到時試試。顧云霄早把他當兄弟，也不客套推辭，收下說一定。

    李凱文問：就是接下去要拍的那個??？

    顧云霄點頭：是的

    李凱文開玩笑似地道：有我的分嗎？

    顧云霄聽了，抬頭說：參加這個節(jié)目的人機會本來就大，不過我說的也不算，你們經(jīng)紀人可以去爭取啊。

    李凱文聽了有些失望，但也沒說什么。又笑著問：有適合我的？客套似的，不讓觀眾覺得自己真的很想演。

    顧云霄說：劇本還不是太成熟。不過是有的，大多飛行員有海外留學(xué)的經(jīng)歷，和你很匹配的，這個戲是群戲。

    要好幾個主角。不過坦白講，不是熱門劇，你看我們節(jié)目現(xiàn)在收視也不高，人還不一定想來演。先跟你說了。

    李凱文聽了，沒想到這么坦誠，直接在節(jié)目里把節(jié)目收視不高都說出來了，他額頭冒汗自我安慰，沒關(guān)系，節(jié)目組不會接受這樣自我羞辱，一定會被剪掉的。

    他心中打定了主意要讓經(jīng)紀人去試試，能成的話他想要推掉正在接觸的同檔期戲。

    他想起自己以前的不夠勇敢，這次他一定要勇敢一點，即使這些勇敢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傷痕。

    但節(jié)目上肯定不能掉了價，就往顧云霄處走了幾步，邊說：最近好幾部戲，也不知道有沒時間，如果大家能湊到一起，跟春節(jié)晚會似的團聚，倒是高興事。

    李凱文說完倒覺得自己也是無語了，這節(jié)目都遠遠沒有錄完，就想著下次團聚了。

    顧云霄點點頭，說話波瀾不驚，只是理性替他分析利弊：我們這節(jié)目做了這么久，現(xiàn)在對民國的飛行員都比較熟，你來肯定更有勝算。

    李凱文停下腳步，坐在床邊，看著顧云霄說話的臉，聽著他的聲音，不知怎的，覺得自己竟然有些卑微。

    他自從成年后，向來就不是內(nèi)斂含蓄類型的，有西式的熱情和放松。

    他也得到了萬千粉絲的寵愛，可得不到自己喜歡人的回應(yīng)，卻也覺得一切都沒勁也沒意義，用萬千粉絲的愛去換一份愛也換不到。

    自從他接受自己的取向后，這是第二次有這種強烈的挫敗感。愛里充滿了痛苦，這是愛迷人的地方。

    節(jié)目組請了老師上理論課之余，先安排大家去看即將駕駛的私人飛機。

    保姆車上一路放著鐘曉風(fēng)的歌直到了機場。雖說建了新機場，這個舊機場宣布廢棄，但看起來有濃郁的時代感，這也是節(jié)目外聯(lián)選址小組放棄了很多私人飛機學(xué)校而選擇這里的原因。

    顧云霄進了廢棄的機場面上沒什么，心里多少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見到了飛機，除了甄喜甜之外，其他幾個一米八的男的都圍著飛機，摸著飛機冰冷的外殼，仿佛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從產(chǎn)房里抱出來一樣，開心到不知所措。

    甄喜甜不明白這群男的為何要圍著幾輛飛機傻樂，看到女朋友都沒這么開心。

    飛機嘛，他們做明星的坐到吐，照理說一看到飛機應(yīng)該當場昏倒才對。

    男的永遠長不大，小時候需要小玩具，長大了需要大玩具。

    哪像自己成熟?？墒窍袼@么成熟美麗的女人卻渴望這些男人來愛，到底是這個邏輯是哪里出了問題？

    沈山初問道：什么時候可以開始試飛??？什么時候可以拿到飛行駕照？

    林紀天笑說：你沒會走就想會飛了！

    坐在顧云霄旁邊的沈山初一路上都覺得顧云霄在隱藏自己莫名的興奮，忽然又想到他在時裝發(fā)布會時顧云霄問他會不會開飛機，倒像是早就埋下伏線似的。實在太過于巧合了。

    他瞥了他一眼，想不通他到底當時出于什么緣故那么問。便細聲問：那你會開飛機嗎？

    顧云霄沒想到他會這么問，便看著他笑了笑，看著沈山初心里有點恍惚，搖搖頭：我不會。

    不知為何，沈山初覺得他那淡淡的笑容里有自己看不透的心酸和痛楚。

    怎么可能呢。不會開飛機又有什么值得心酸的呢？基本所有人都不會開呀！

    沈山初心想自己最近睡的不太好，真是恍恍惚惚疑神疑鬼的。

    第53章 四十二/巨大危機

    林紀天道：先要在理論課上確認你們學(xué)習(xí)的成果。驗收成功后, 才會開始安排大家練習(xí)。

    練習(xí)后通過考試，還要開足國家規(guī)定的時鐘數(shù)才有機會拿到飛行駕照！

    大家想，對于他們是有點費時間, 還好別人學(xué)開飛機要花大錢，他們收大錢，簡直是人生贏家又贏了一局。

    而且是飛機耶, 不比其他駕照，雖說安全, 生死也就在一瞬, 要求苛刻點也是正常。

    如果連飛機都會開了, 他們離被幸運之神手指一點變成超人也僅有一步之遙吧。

    林紀天對著站著遠遠的甄喜甜問：你對飛行駕照不感興趣??？

    甄喜甜穿著高跟鞋，本來不想走過去和他們扎一堆, 這顯得特別傻。

    被點名了, 也只好搖擺過去，笑著說：開飛機, 你覺得我應(yīng)該感興趣嗎？大哥

    林紀天心中想，?。∨?，問一句要被反問一百句。嘴上說：說的也是。

    甄喜甜也不想和林紀天抬杠, 畢竟她雖然渾身是刺，但可是甜美派掌門人, 立刻說：以后我連飛機都會開, 我是復(fù)聯(lián)掌門人！他日如果有心儀的對象問我, 我擅長做什么？

    我立刻說開飛機！他一定立刻馬上被我吸引，心中想：哇, 好特別的一個女子，那邊排隊的幾百個只愛下廚，另外的那幾千個愛插花愛畫畫, 只有我愛開飛機。

    從茫茫人海中選中我這個人間奇女子。到時候，我得好好感謝我們節(jié)目組。

    一大堆話說相聲似的，把林紀天哄得啞口無言，把大家逗得哈哈笑。

    林紀天笑完，才說：好了，知道了原來學(xué)開飛機受用最大的竟然是甄喜甜。

    為了躲避甄喜甜連環(huán)珠似的鋒芒，連忙假裝安排起來其他的事：我們準備了機長的制服！大家可以先換一下，拍照留念。

    助理給大家分了服裝，大家就依言去準備好的地方換了機長的制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