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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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員與大明星》作者:給我一匹馬 文案: 1942年,熱衷飛行的美國華裔飛行員因一場意外,不知為何穿越到了2020年。 他發(fā)現(xiàn)母國已不是那個任人捶打的國。 他也成了當紅流量明星,享盡盛世浮華。 他遇見一個和故友林飄風一模一樣的人,沒想?yún)s是他在娛樂圈的死對頭。 新的時代,新的人生,六十多億人里,他只認識他。 他是他無盡天空里,茫茫人海中唯一的導航塔。 除了強烈的感情外,沒什么是不朽的你是我的一切,而別人只不過是從我生命邊上輕輕擦過的路人。 (聲明:日更!周末雙更!幽默輕喜劇向。故事背景和人物皆屬虛構(gòu),一切源于作者腦洞。) 內(nèi)容標簽: 靈魂轉(zhuǎn)換 情有獨鐘 穿越時空 娛樂圈 搜索關鍵字:主角:戴思舟,林飄風,顧云霄,沈山初 ┃ 配角:甄喜甜,任天明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民國飛行員穿越成現(xiàn)代大明星! 立意:本文通過兩代青年人的并行,展示了當代青年立青云壯志,不斷前行的勇敢價值觀。 第1章 一/蘇醒 作為一個華裔飛行員,戴思舟不但熱愛飛行,而且經(jīng)驗豐富,直到今年民國三十年,他空齡已有七八年。 但戰(zhàn)爭時代的空域本來就兇險十分,不容人多練習。再不幸撞上今日如此惡劣的天氣,饒是戴思舟這樣的高手也覺得不可能挽回了。 他腦海里記得的最后一刻是眼前的表針來回擺動,像是要直接跳出儀表盤,cao控盤已經(jīng)徹底失靈,飛機不斷提示已經(jīng)無法拉升,巨大的氣流迎面而來。 戴思舟覺得整個飛機往下墜,仿佛是在噩夢里踏空了,嚴重的失重感令心臟要直接蹦出胸膛,人卻完全醒不過來。 過了仿佛一萬年,又仿佛只是過了須彌一瞬,戴思舟支撐著想醒過來,腦里依然模模糊糊。 只覺得自己仿佛是從極高的天上掉下來,身上有火燒火燎的痛感,直接落到了地獄了?不能啊,他自認是個好人。 他努力想睜開眼卻睜不開,只覺得有一堆打扮奇形怪狀的人圍著他,焦急地問他有沒有事。但這些人沒有一個他認識的。 戴思舟心里煩躁,恍惚覺得自己沒死,只是這些人好生弱智,你從天上掉下來看看有事沒事?有兩個醫(yī)生手忙腳亂在給自己施救。 里面男聲道:有氣了,還有氣!趕快送醫(yī)院! 戴思舟被認證還是活人,為爭口氣,終于努力把眼睛睜了一條縫,看到俯瞰自己的那些人,一個個眼睛巴拉巴拉像是濕潤的牛眼,有幾個男的穿著正常的民國袍子,心道這些人臉上的粉比女人還重,國難當頭,匹夫有責,堂堂男兒不思報國還有心涂粉。 有穿著旗袍的婀娜女生,看著氣色很好,不像他平日見過的女生,畢竟城市每日被轟炸,她們多少有點倉皇。 還有戴著墨鏡棒球帽的男人和穿著牛仔褲的女人,他有點搞不清這些人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便問:目前國際形勢怎么樣?說罷,才發(fā)現(xiàn)自己聲若蟻聲。 那群人有點茫然,問:什么國際形勢? 戴思舟有氣無力地問:美國參戰(zhàn)了嗎? 那群人一聽更覺得匪夷所思,沒想到這貨還關心國際局勢,死里逃生第一句話就問國際形勢,就差說一句剛從天上掉下來,謝邀了。 真應該給他報名參加真人秀:美國參戰(zhàn)什么?美國自己都快內(nèi)戰(zhàn)了!如今的國際形勢一片混亂! 戴思舟一聽,沒想到美國沒動手也就算了,自己還要開裂了,這下徹底沒指望了!他「嗷」了一聲,昏了過去。 戴思舟徹底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他環(huán)視四周,自己掛著點滴,房間里堆滿了各色的鮮花,正前方有個巨大又單薄的黑匣子也不知做何用。 身邊的心電儀器綠色的生命線很平緩的流動著,這不太像他們的醫(yī)院,相比而言這里的裝修和設備看起來都高級許多。 而且這戰(zhàn)亂時間,也不太可能有人送這么多花來,更別提這奢侈的花了。 他有點混亂,無法定位自己身處何地。正想要坐起來,身邊趴著睡覺的人被自己驚醒了,看到戴思舟已經(jīng)醒過來,連忙站起來問道:您覺得怎么樣?要不要叫醫(yī)生? 戴思舟瞅著這個人,穿著五顏六色的寬大衣服如鸚哥兒,頭發(fā)也是五顏六色像雞毛撣子。 他從未見過這等神仙人物,便搖搖頭。那人又道:您有什么需要嗎?想吃點什么嗎? 戴思舟緩過氣來:其他人呢? 那人一臉驚訝:???以為他還在戲中醒不過來。 屋內(nèi)有聲音響起來,他四處找聲源,發(fā)現(xiàn)鸚哥竟然拿著一個長方形機器說起話來:對,老師終于醒過來了!恩,一切都挺好的!菩薩保佑! 沒想到這鸚哥還信佛,而自己竟成了老師?雖說自己是老師也沒錯,只是航校里都是統(tǒng)一稱呼為教官。 戴思舟作為一個飛行員,一向篤定科學,但此刻他也不禁疑惑起來,自己不是做夢就是穿越了什么時空。 為什么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稀奇古怪,他捏了一下自己,并不是做夢。 自己到底是誰?自己真的是飛行員戴思舟嗎?他都有點精神恍惚了。 又或者是什么惡作???自己落入淪陷區(qū)里了?被抓來做科學實驗?但是這些人又全講中文。 他警覺起來,便想著怎么套話,又問:最近國際形勢怎么樣? 鸚哥聽他一醒又問國際形勢,心里大大發(fā)愁起來,這貨果真把腦子摔壞了吧? 正常人誰會一起來就問國際形勢的。他道:國際形勢混亂得很,西方到處都在游行,都在起義。死了好多人。我們國家臨近很多地區(qū)也不安分。每天都覺得明天就世界末日了。 戴思舟聽了,一一對上,心想還在二戰(zhàn)沒錯,沒有穿越時空,那這一切到底哪里出了差錯? 一會,有一個外形俊朗,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鸚哥見到他,便恭敬問道:任哥 看來是這人的頂頭上司。任哥白了鸚哥一眼:叫你照顧人,你是這么照顧的?幸好沒事,死了我們都得跟著一起死。 戴思舟感覺后半句是說給自己聽的,心想嚴重了,他對陪葬倒也沒有什么愛好。 任哥走到自己床頭道:哎,你還好吧。幸虧啊!菩薩保佑,揀回了一條命! 菩薩倒是很關照他們。戴思舟心里卻牽掛其他的事情:外面怎么樣了? 任哥搖頭嘆氣:還能怎樣,整個晉西北都亂成一鍋粥了! 戴思舟心想山西不是早就淪陷了,當時太原保衛(wèi)戰(zhàn)的慘烈程度他都不忍看報道,現(xiàn)在又有什么變故了? 戴思舟待要問,但他謹慎,對眼前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都有警惕,而且這些人明顯裝得和他很親昵的模樣,讓他不太舒服,便不問。 任哥又道:我問了醫(yī)生,你沒什么大問題了,昏了兩天也算休息了,今天再休息一天,明天趕緊回去,我們時間緊。都在催著。 戴思舟問:回哪里? 任哥道:還用問,你不是從那里摔下來的?忘記了?再不情愿也得回去。 戴思舟聽了倒是覺得樂意,立刻去也可以。他惦記著自己的兄弟林飄風他們,想他們沒來看自己這事總是可疑。 他也不能把林飄風他們的名字透露給面前這些陌生人知道。 戴思舟努力想下床,任哥一看,連忙按住他:我的祖宗,你今天就休息!休息!別再給我折騰出事兒!明天才有力氣,還要大戰(zhàn)一場呢! 戴思舟之前問了幾回戰(zhàn)況都沒問出結(jié)果,想著干脆等明日自己一探究竟。 任哥還要說什么,同一個聲音又響起來,這次是任哥從口袋掏出那機器,遠遠走開,他聽到他對著那機器說:萬幸萬幸,人醒了,醫(yī)生說沒什么大礙。 這玩意他們還人手一個?戴思舟心里盤算了一下,他世家子弟自小見識多,對西方各國的科技又比較興趣,覺得那玩意有點像西洋的無線電對講機,只是人手一個還挺奢侈。 任哥一會回來道:我有事先走。 又對著鸚哥說:你好好照顧他。別讓人靠近啊!鸚哥連忙點頭,任哥便大踏步離去。戴思舟一聽,心里懷疑這是把自己軟禁了? 鸚哥一看任哥走了,戴思舟也沒啥大礙,便自個在一旁玩起無線電。一會說:我叫了一份粥,等下您吃著。 戴思舟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叫了粥,這些人各個神神鬼鬼,有特異功能似的。 便沒說話。鸚哥一會說:我去拿粥了!蹦蹦跳跳出了去。 護士剛好過來巡查,戴思舟道:這里安靜得很啊。聲音還是很暗啞。 護士眼睛對著他會放光似的。只說:您盡管放心休息,我們都安排好了,這里安保很嚴格,消息也沒走漏,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戴思舟感覺這護士對自己有好感,所以好心提醒自己,他如醍醐灌頂,聽懂了護士的暗語,心里咯噔:我果然是成戰(zhàn)俘了。得想個辦法跑才是。 剛想了幾個計策,又覺得不太妥當,不管這里是哪國,都比民國發(fā)達多了,自己以前的方法恐怕行不通。 這時候鸚哥又蹦蹦跳跳回來了,手里提著兩分粥。在旁邊拆了,給自己一份。 自己留了一份。戴思舟看看粥,又瞅了瞅他。不知道他有沒有在粥里下什么東西。 鸚哥看他臉色,就說:不喜歡那口味,那我跟你換。說著眼疾手快把粥換了過來。拿了湯勺吃了起來。 戴思舟一下子明白了,心想這人不可貌相啊,他原本就猜到我會起疑,就用自己的粥來換,我就不會懷疑了,下東西其實是眼前這一份。 那人吃著,看了一眼戴思舟:怎么不吃?沒胃口? 戴思舟點點頭。那人道:多少吃點,事情多著呢。您老撿回一條命,要多熱愛一點生活。 說完,看戴思舟還看著他,只好自己停下來:您不吃,我也不好意思吃了。 戴思舟心生一計:這個你也吃了,我不愛吃這個。 鸚哥惶恐起來:這怎么行呢,您不吃我一個人吃兩份也吃不下。 戴思舟心想被我看穿了吧!果然不敢吃吧!他平日發(fā)號施令習慣了,直接說:讓你吃你就吃。 鸚哥莫可奈何,便道:好吧,您還是這么挑食。又拿過來象征性吃了兩口,戴思舟看他真吃了,倒是又疑惑了。 一會就明白了,他們一定有自己的解藥,只有我吃了才會有事。 鸚哥說:我給您叫其他的。你不吃點,任哥會罵死我。戴思舟心想被我看穿了! 果然都是演戲,這還不放棄呢。還是個連環(huán)計,這人也不可小覷。 第2章 二/迷霧 戴思舟一向沉穩(wěn),思維敏捷,心定下來,整個人的思考能力恢復了往常的七八成。他是飛行員沒錯,他是戴思舟也沒錯。 他非常清晰地記得前兩天晚上,也就是民國三十年七月的那個深夜,他在斑駁的榆木書桌上寫信,桌子上亮著一盞淺綠色的荷葉燈,不是很亮,像舊時見過的吸鴉片長輩昏昏的眼。 他是美國華裔,小時長在廣東,后因國內(nèi)政局長年動蕩,加之外祖父曾是晚清高官,父母為安全起見,讓他和外祖父一起去了美國,自己故土情重卻一直在國內(nèi)。 待到戴思舟大學時世界局勢更變幻莫測,德意日開始結(jié)盟,一場與德意日邪惡力量對戰(zhàn)的世界級大戰(zhàn)即將爆發(fā)。 他大學一腔熱血報了空軍學校,學成后作為民間雇傭組織的成員來支援民國,作為中隊長在中央航校任教,轉(zhuǎn)眼已多年。 他穿著睡衣,空軍制服整齊掛在床邊的木制衣架上,作為中隊長,他有單獨的宿舍。 他沉思前事,明明暗暗的光投在臉上,臉的輪廓像西方的石膏像一般刀劈斧削,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了陰影。 他長著一雙多情的桃花眼,鼻梁很高,但臉上卻殊少笑意,薄唇更顯得寡言無情。 即使伏案,也能感覺他整個人精瘦凌厲,十字架般的肩膀更像是生來就要受難似的。 寫到中途他望了望窗外,殘夜的風景和平常并無不同,只是月亮格外大,像沒有溫度的太陽,莫名有關外荒原的凜冽感,讓在三樓宿舍的他可以清楚看到山城不遠處那些觸目驚心的斷壁殘垣,滿眼層層疊疊的山河破碎在眼前蔓延開來。 又到了農(nóng)歷十五了。他繼續(xù)提筆寫起起來,心里很明白這可能是人生最后一封信他在重寫自己的遺書。 他的內(nèi)心十分平靜,因為這是注定的,自己的犧牲,不是明天,就是后天,總有一天。他明了亦接受,自他從美國來中央航校支援的那天。 那一天,陽光明媚,白花花地照在黑色的大地上,他走到門口,看到中央航校的精神之石:我們的身體、飛機和炸彈,當與敵人兵艦陣地同歸于盡! 他站在那校訓前,凝注著,不是后悔,也沒有害怕,是滲到骨髓里的痛楚。 這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校訓,透露著一個弱小民族的絕望,這個民族僅有的希望是他們這些年輕人,那舊時的長城已經(jīng)沒有用了,辛辛苦苦堆砌了兩千年,擋不住敵人,新的長城是他們的血和rou。 天空本來就是個你死我活的戰(zhàn)場,自從日本啟用了零式戰(zhàn)機后,空域完全被壓制,他們像非洲的角馬遷徙,在去尋找水草豐美的「伊甸園」路上一去不返; 但更像頑強的帝王蝶,面臨最殘酷的環(huán)境,一次小小的遷徙都要一代接一代,好多代人才能完成,可也矢志不渝。 他做好了準備,作一座橋梁,通往那遙不可及的,國家可能來臨的黎明。 遺書是寫給自己的學弟林飄風的,他想起林飄風轉(zhuǎn)入中央航校,自己在校門口見到他那一刻他坦蕩天真的笑容,心內(nèi)柔軟了一下。 他特別愧疚他因自己的緣故轉(zhuǎn)到中央航校,他只是個孩子,雖然他身邊的戰(zhàn)友大部分也只是大孩子,戴思舟忍不住笑了笑。 其實自己也不過二十五歲,可總覺得自己少年老成,看誰都像孩子,有義務照顧他們。 我摯愛的好友飄風,如果你看了這遺書,那我已經(jīng)走了。不幸生于這個時代,為這個國家犧牲,是我們這代人的責任。 時代對我提出了要求,我去做了,你不必愧疚。只是我父母會難過,幫我照顧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