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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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打你嗎?烏公子歪了歪頭,半蹲下來,含著煙味的手指撫摸上顧珠的臉龐,笑道,我不打你,你生的好看,打壞了可怎么辦?不像我,本就是爛命一條,怎么作踐都沒關(guān)系,別怕啊。 顧珠覺得這人還不如還手給他一巴掌呢,這種溫柔的做派才叫他真正害怕。 你顧珠那漂亮的眼珠子在月牙似的眼里微微動了動,壓下那無數(shù)的疑惑跟未知的恐懼,盡量以心平氣和的口吻與眼前時而兇狠時而憂郁的烏公子說,什么叫你爛命一條? 顧珠感覺,這個烏公子就是劉靈。 哪怕烏公子不承認(rèn)呢,也應(yīng)當(dāng)是的。 但如果烏公子當(dāng)真是劉靈的話,那烏公子對他的一些舉動都說得清楚了,興許打打感情牌會有些意外的收獲。 最不濟(jì)也能拖拖時間,讓外頭那些兵丁有時間找到他們。 至于找到他們后該怎么做,那不是顧珠需要擔(dān)心的,此時此刻他如果能不死,他當(dāng)然是希望活著。 他才十八,他還有好長好長的未來在等著他,他還要給帥餅爹養(yǎng)老,要看見小十二長大! 靈哥兒我知道是你,你不是爛命一條,你不是開了紅糖冰粉的店鋪?你長大了,你現(xiàn)在一表人才啊我都認(rèn)不出你來了。顧珠露出個微笑來。 烏公子卻很冷淡,他看見這笑,瞬間直起身子,像是碰見了什么洪水猛獸一樣躲開,薄唇抿了抿,嘲諷一般說:不用對我笑,方才還恨不得咬死我,如今對我笑得好看沒用,我不是你說的那個誰,不會像他那樣什么都恨不得送給你,什么都幫你做。 還說你不是劉靈! 顧珠對當(dāng)年那個小廝的印象很深,只是模樣早已記不清楚,記得最牢的是那小廝居然殺了人還面不改色繼續(xù)跟他同吃同住的畫面。 因為劉靈,家里差點兒亂套,只是誰能想到如今當(dāng)年的小廝殺了回來! 這要擱在話本小說里,是起點男劇情,畢竟拋開劉靈居然對一個殺了的鐵柱都要下手這件事,劉靈妥妥就是起點男男主,有仇必報,努力往上爬,最終站在了曾經(jīng)看不起他的所有人面前,現(xiàn)在是男主要虐待當(dāng)年害他流放的小主人的劇情。 很不幸,如果有得選,顧珠希望自己不要當(dāng)他的小主人。 什么叫什么都幫我做?顧珠記不得劉靈幫自己做過什么 烏公子慘白的臉上又是一個嘲諷的冷笑:是啊,他什么都想做,結(jié)果多的是人上趕著幫你,他沒機(jī)會,他只是個沒了命根子的臟東西,承蒙王爺當(dāng)年給了他那么幾日安穩(wěn)的日子,讓他死的時候,都不想怪你,只恨自己手無寸鐵,沒有潑天的富貴,沒有生在鐘鳴鼎食之家 顧珠看著烏公子說得出了神,不免幽幽道:所以他后來怎么了? 后來?烏公子沒有焦點的視線重新落回顧珠身上,他復(fù)蹲下來,摸了摸顧珠的臉頰,拇指擦過顧珠唇角的血跡,最后伸向自己的唇邊,舔舐殆盡,笑道,他快要死了,每天他的傷口都很痛,方便的時候,就像是有刀再次剪了一回他的rou,他發(fā)了瘋,雖然逃出了大興,卻想死,結(jié)果上吊的繩子斷了,閻羅王都不收他 再后來,他碰到了幾個迷路的紅毛商人,他快要餓死了,殺了紅毛商人,穿了人家的衣裳,吃了人rou,繼續(xù)上路,最后在天竺國落腳。 顧珠有點反胃。 你瞧你,我還沒有詳細(xì)跟你說呢,你難受了?餓的滋味不好受的,小王爺,你大概沒有被餓過,餓的快要死的時候,就是跟豬搶潲水都行,更何況rou的味道不錯,烤著很香。 顧珠看見劉靈說這話的時候,舔了舔嘴角,裂齒一笑,犬齒瞬間顯露無疑,顧珠晃眼看見劉靈唇上還沾著的屬于自己的血,只眨眼的功夫便忍不住,扭開頭吐了自己一身。 早上吃掉的小包子到現(xiàn)在消化得差不多了,于是吐的都是白團(tuán)團(tuán)的一灘糊糊,粘著胃液。 烏公子笑了笑,沉默片刻,伸手輕輕撥開顧珠的衣襟。 顧珠衣襟下是一片深深淺淺的紅紫印記,每一顆印記都來自另一個人對他的失控邊緣。 這種印記應(yīng)當(dāng)隱秘的永遠(yuǎn)藏在衣衫下頭,如今暴露出來,下意識便讓顧珠感覺到幾分危險,他緊張地看著眼前的劉靈,又看了看被煙麻痹了一樣,許久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的謝崇風(fēng),唇瓣蠕動了幾下,沒有叫喊,而是問劉靈:接下來呢?他怎么樣了? 烏公子一邊講故事,一邊垂眸將王爺身上密集的紅斑從遮掩中扯出來,手掌輕輕碰了碰,隨后便像是連那天上的北斗七星一般,將紅斑用手指連上,慢慢吞吞地,漫無目的地相連:接下來?接下來他就死了,沒了。 不可能,接下來要我猜,他應(yīng)當(dāng)是飛黃騰達(dá)了,他是不是在那紅毛商人那里還繼承了一些煙草?發(fā)現(xiàn)那煙草和其他的不太一樣,于是借那煙草打入天竺國的皇親國戚中,約莫也憑借這個讓天竺國國王頭疾不再發(fā)作,很順利的被封為了國師。 國師改名換姓,開始姓烏,從前的劉靈死了,烏公子活了,對嗎? 烏公子哈哈笑了笑,看見顧珠脖頸上那被他手指觸碰過的地方泛起一連串的雞皮疙瘩,眼里是一抹藏不住的深色,他湊近。 顧珠微微傾斜上身,忍無可忍前,聽見烏公子淡淡說:怎么?還碰不得了不成?那殺人如麻的謝崇風(fēng)碰你,你就自愿,我就不行?他能給你滔天權(quán)勢,我也可以,難道說你嫌我沒有那東西? 顧珠閉著眼,不愿意激怒劉靈,溫聲道:不是。 你就是!劉靈忽然捏著顧珠的臉就扭向自己,不過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如今有權(quán)有勢,你們都是我的階下囚,日后任誰想要快活,都要跪下來求我給他一點煙草,不然就是自殺到了下頭,都要癢得抓爛魂魄! 這樣吧顧珠,你要不要也嘗嘗?這味道挺好的,抽了你就什么也不想了,你會喜歡的。 顧珠看著這人瘋瘋癲癲,最后竟是撿起地上的煙桿朝他送來,頓時將唇瓣抿得死緊,不肯張開。 給我張!劉靈雙目通紅,暴怒之下,干脆自己抽了一口,然后就要對著顧珠送過去。 顧珠下顎被捏開,一時連咬舌自盡的機(jī)會都沒了,大聲喊叫起來,下一秒就聽見從屋外傳來無數(shù)倉皇的腳步聲,那之前被叫進(jìn)來的把頭匆匆忙忙沖進(jìn)來,對著劉靈便道:烏大人!那下頭的兵打上來了!怎么還沒有殺了他們??! 劉靈隨性地松開被他桎梏的顧珠,回頭對那把頭道:放火吧。 把頭一愣:那大人您怎么辦? 劉靈擺了擺手:不用管我,火油不是早就讓你們?yōu)M整個落腳地了嗎?等看見他們大部分人都上來了,就放火箭,我在這里守著他們,看他們死透了,才安心。 把頭不知道烏大人說的是真是假,這是要跟著一起死??! 還不快去! 被一吼,把頭也不糾結(jié)了,徑自逃命去,離開前說:烏大人真乃天竺國英雄,為了消滅這長安城的精銳,竟不惜共藏火海小的回了天竺國后,一定稟告大王! 說完,人走。 烏大人冷笑連連,抱著嫌棄自己的顧珠,摟在懷里,繼續(xù)吞云吐霧,一邊抽一邊噴給顧珠,哈哈笑著說:真好,一會兒整座山都將燒起來,大概有一萬人陪我去地府投胎。 顧珠:你怎么不逃? 烏大人搖了搖頭,臉頰靠在顧珠的肩膀上,眼淚guntang地掉,笑道:是啊,我怎么不走呢?我富貴滔天了,可惜這煙不是什么病都能治,我快死了,大夫說我活不過今年的冬天,抽煙抽的,可不抽太痛苦了,要不然要不然就我如今的地位身份重新認(rèn)識你,正是剛剛好的。 可惜沒有時間了。烏公子笑著,指了指對面被鐵銬鎖在柱子上的謝崇風(fēng),一會兒屋子塌下來,一定先燒死他,然后才是我們。到了下頭,我們也連在一起,你就是再惡心,也對不住了,下輩子咱們興許也投一塊兒去。 到時候我們一起做那富貴人家的公子,你覺著如何? 顧珠毛骨悚然:我覺得不如何!我怕跟你黏在一起是要下十八層地獄,投不了胎! 不會的,不會的,我有錢!我有很多很多的錢 顧珠被死死摟住,他真是不知道怎么招惹到這么個東西,可后悔早晚了,外面無數(shù)破風(fēng)聲響起,隨即是紅彤彤的大火,濃煙,人們的叫喊。 周圍一片光亮,溫度開始上升。 顧珠此時察覺到外頭守著的人都走了,身邊只有劉靈這一個變態(tài),便扯著嗓子喊柱子上昏昏沉沉的謝崇風(fēng):謝崇風(fēng)!??!你醒醒!著火了! 沒用的。劉靈在他耳邊輕輕得意道,他什么都聽不見,做著美夢呢,第一次都是這樣的,他睡著了,誰也喊不醒。 顧珠不理劉靈:謝崇風(fēng)!咱們要死了! 濃煙滾入房間。 劉靈劇烈咳嗽起來,顧珠趁機(jī)搶過劉靈手中的煙桿就狠狠往劉靈頭上砸去! 也不知道砸在了哪里,人頓時脫力倒下,顧珠雙手的虎口都震得裂開,卻沒時間在意這些,單腿跳著連忙跑到謝崇風(fēng)身邊,便口手并用這去給謝崇風(fēng)解開繩子。 火開始燒到他們這里了。 頭上的屋頂岌岌可危,發(fā)出吱吱呀呀的怪叫,最后轟然倒下,砸在床上那頭。 顧珠被火星撩到了眼睛,頓時兩只眼都看不見,只流淚不止。 謝崇風(fēng)!謝崇風(fēng)!我不想死??!你醒醒!顧珠的背后是一片火海,面前在他心里無所不能的謝崇風(fēng),他窩在謝崇風(fēng)的懷里,喊得嗓子嘶啞破裂,最后喊不出聲音,也沒有自己摸索著出去。 他想,出去后就算看得見,也會被燒死的。 山上都是火啊 他咳嗽,耳邊跟著是一串劇烈的咳嗽。謝崇風(fēng)醒了! 你醒了?顧珠聽見自己抽噎著說,崇風(fēng),你說你,你要是不進(jìn)來,還能幫我照顧我爹,現(xiàn)在我爹多可憐啊,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鐵柱 謝崇風(fēng)我呼吸不了了我要死了 意識越來越模糊之際,顧珠只聽見耳邊乍響!緊接著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謝崇風(fēng)背起來,一腳踹開了搖搖欲墜的木門,隨后沖出轟然倒塌的小房子。 無數(shù)的聲音像是一雙雙鬼手,撩過他的耳朵。 顧珠能感覺到自己跟鐵柱穿梭在火中。 但他的頭上蓋著謝崇風(fēng)的外衣,于是熱風(fēng)呼嘯著,只從他的外衣上吹過。 一山的火,將天空都點亮,前路便一片光明一般,顧珠從逐漸恢復(fù)清明的視野里,看見了站在山底的無數(shù)兵馬。 當(dāng)終于沖到山下的那一刻,顧珠還心有余悸,被放下后,愣了愣,剛要欣喜地?fù)肀蔫F柱柱,卻是看見謝崇風(fēng)右手不是右手,袖子早被撕開,露出空蕩蕩的半截血rou模糊的肢體,森白的骨頭被火光照成橘紅色,鮮血一灘灘砸在地上 而謝崇風(fēng)的左手上還銬著鐵鎖,鐵鎖的另一個鎖扣這謝崇風(fēng)的半截被硬生生自己扭斷的手臂。 謝崇風(fēng)!顧珠聽見自己喊這人的名字。 搖搖欲墜的謝將軍幾乎是偏執(zhí)地用完好的手去摟住驚慌失措的小王爺,手掌撈著王爺?shù)暮竽X,眼前一片模糊,失血過多的昏厥感逼他倒下,但謝崇風(fēng)不,他牢牢的站著,堅定的站著,抱著他的歲歲,低聲說:欸,沒死,別怕。 第104章 大結(jié)局 我真踏馬是個天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長安城里的。 太醫(yī)院的大夫齊上陣, 輪流往屋子里去,偌大的將軍府里忽然塞滿了人,顧珠在外間徘徊, 在漆黑的夜里沾染了一身寒氣,最后被太監(jiān)周公公攙扶著坐在沉木的黑漆寬椅上,一言不發(fā)。 太醫(yī)院院正姓林,林大人師從醫(yī)鬼,卻三番四次跟群醫(yī)討論后, 依舊是束手無策。 林太醫(yī)哭喪著臉,攜眾人一塊兒往顧珠面前一跪,便道:稟王爺, 實在是沒有法子了,那手接不上去,手肘部分是將軍硬生生折斷的,現(xiàn)在已然失血過多, 最要緊的,還是先將血止住,把傷口縫合, 只是縫合后, 那手臂, 卻是再也沒有接上去的可能了。 顧珠孤零零的坐在寬椅上,蒼白染血的雙手垂在扶手上, 指間是凝固的血色和灰塵,他的衣物還沒來得及換,什么都沒來得及,聞言站起來,推開眾人便走進(jìn)房間里去, 拐向里間,走向腥味的發(fā)散源頭謝崇風(fēng)。 床上的男人還有心思對他笑,笑著沉聲說:聽話,別看,血rou模糊沒什么好看的。 顧珠身后跟著進(jìn)來的是林太醫(yī)一人,林太醫(yī)夾在大興兩個不得了的人物中間,苦口婆心地緊張道:王爺,將軍的傷耽誤不得了,還是盡快決定啊! 不要手臂也沒什么,光你這小東西要接,這世上哪里有能夠斷體再接的?怕是只有華佗再世才做得出來。謝崇風(fēng)淡淡說完,便提高了一點嗓音,對外面喊,暗一,進(jìn)來帶王爺出去,他累了。 林太醫(yī),麻煩你了,好好包扎就可以了。 顧珠聽這人說完,有無數(shù)的話哽在喉嚨里,不上不下,他想說在他的記憶里,有個地方就是能夠?qū)⑹直劢由先サ?,那叫醫(yī)院,可惜這里沒有 他還想說你手都沒了,以后怎么辦? 還想問謝崇風(fēng)為什么對他這么好,他感覺自己這輩子,都還不完。 被暗一帶出去后,顧珠被急忙趕來的小滿姑娘拉去換了衣裳,一夜沒睡,及至天將將亮起來的時候,他還帶著小皇帝上朝去了。 一夜的驚險不能被放大,所以他需要上朝。 朝上不少臣子詢問謝將軍怎么沒來,顧珠一一擋回去,便是問那匪徒的去向,羅將軍回他說是都燒死了,才作罷。 下朝后顧珠被小十二拉著一塊兒用早膳,一塊兒看書,正午時聽聞謝崇風(fēng)醒來,立即讓他先生來陪著小皇帝,他則馬不停蹄的沖向?qū)④姼?/br> 他行街一路無阻,道旁依舊是熱熱鬧鬧的集市與歡騰雀躍的百姓,來往商人騾馬駱駝四面八方行走,他穿梭其間,像是奔向遺留在某處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