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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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勁臣一面抽著煙桿兒,一面用一雙平靜的眸子看四哥父子倆,嘴里隔一段兒時間吐出一縷青煙,圓臉混在煙霧里,隱約勾勒出個叫人畏懼的神秘輪廓。 只是顧五爺?shù)攘税胩?,這對父子竟是也沒有消停的意思,顧五爺不禁皺了皺眉,煙桿兒往梨花木的椅子扶手上敲了敲,直接震醒了趴在地上哭的顧待今。 顧待今連忙給五叔行禮,后站在自己的父親身邊,為難地看了一眼五叔,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說道:父親,您有什么委屈,直接跟五叔說罷,兒子無能,實在是不好參與。 誰說是我有什么委屈了?四老爺抽抽噎噎地用沙啞的聲音對大兒子道,這幾日我笑想了許多,總覺得珠珠侄兒說的有道理,我兒如此聰慧,三歲便能識得千字,六歲背誦三字經(jīng)百家姓千字文,十歲做得好文章,十四歲時廣林寺求的簽也是上上簽!求得的批語也是要高中光宗耀祖的,怎么就考學(xué)十多年來,竟連個秀才都沒中?! 顧待今被父親這番話說得面紅耳赤,這是他的心病,每每提起,無論誰提,他都是要羞愧難當(dāng)?shù)模菏莾鹤訜o能 不不,你珠弟弟說得對,不是你不好,是爹不好,爹沒有給你做個好的表率,在外頭名聲差極了,士林之中,大多都是看不上你爹這樣的行為,自然有什么秘密的小道消息,也都不跟你講,不與你交好,你看你,是不是從來也沒有個出門會友的機會?全賴我,是我對不住你。四老爺捶胸頓足,當(dāng)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從今日起爹我再也不出去鬼混,就在家里帶著,能不能讓你跟那些同窗交好起來,待今啊,從今往后,爹一定不拖累你,你今年考試,必定高中! 顧待今被感動了個稀里嘩啦,跟自己的混賬父親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一旁圍觀的顧五爺顧勁臣卻從這段話里聽見了自家寶貝的名字,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完戲,見四哥并非是要鬧著出門,便回去,徑直去了自家小寶貝的房間里,路過那戴面具的傻子的床鋪,走到最里間去,撩開厚厚的床幔一角,懷著憐愛溺愛的老父親心態(tài),偷偷看了看,便又不忍心打攪自己的珠珠,放下床幔便要離開。 只是顧珠這會子正好是要起夜,模模糊糊看見個大餅?zāi)槒拇埠熥又虚g露出來一半,便黏黏乎乎地撒嬌笑道:爹爹你怎么來啦? 之前還跟大餅爹鬧脾氣的顧珠這會子又跟顧勁臣好得不得了。 外間的謝崇風(fēng)被里間細細簌簌的甜膩膩聲音叫醒,眼皮子微微抬了抬,心想這世上應(yīng)當(dāng)沒有比顧珠更會撒嬌的小孩了。 里屋的胖爹爹卻是被叫了一聲便立馬又把大腦袋支進去,對著躺著的小家伙緊張道:欸,你怎么醒了?哪里不舒服? 沒有的,就是想方便。顧珠雙手從被窩里伸出來,一副要抱抱的樣子。 顧勁臣也是習(xí)慣親歷親為的伺候自己的小朋友,連忙笑著將人抱起來,托著小屁股就往尿壺的地方過去,然后把珠珠放下來,光溜溜的小腳丫子直接踩在他的鞋面上,讓小家伙方便。 這尿壺是不潔之物,一向都放在外間,由伶俐的小廝或小丫頭陪夜的時候端進去服侍主子。要不然就是主子走到外間去方便,再有下人送出去倒掉。 于是謝崇風(fēng)有幸在微末的燭光與月色里看見從前人稱淮南四大才子之首的顧勁臣如此溺愛那小東西。 大概是看小東西方便完了,還抽出帕子專門給小東西擦擦,帕子最后直接丟進尿壺里頭,隨后敲了敲窗戶,叫外面守著的下人把東西倒掉,換上新的。 顧珠方便完畢,繼續(xù)像個小青蛙一樣趴在爹爹的胸前,下巴抵著爹爹的肩膀,看了一眼謝崇風(fēng),看謝崇風(fēng)沒有踢被子,便略略安心了幾分,安安靜靜地被爹爹抱去里屋床上。 爹爹怎么這么晚還來珠珠這里?回到床上的顧珠拉著大餅爹一塊兒睡覺。 顧勁臣從善如流地睡在邊兒上,側(cè)躺著,一邊用手撐著腦袋,一邊拍拍顧珠的小肚皮,說:沒什么,就是你四伯那邊突然又鬧起來,我去看看。 顧珠嘆了口氣:四伯反悔了? 沒有的事,我過去的時候正看見你四伯跟你待今大哥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呢。 咦,這倒是稀奇,四伯很少哭的,這回是被嚇著了吧? 非也,聽他自己說,是你跟他講他耽誤了待今的考學(xué),他大概越想越真,就信了,過去跟你待今大哥道歉呢。 顧珠笑著閉上眼睛,把小腦袋埋進大餅爹的懷里,頗得意地說:沒錯,我是說過,又不是騙他的,肯定是有耽誤待今大哥啊,待今大哥肯定也如此覺得過,要是四伯以后真心改過,待今大哥考學(xué)信心都足些,今年我再給他突擊集中訓(xùn)練一段時間,他肯定能過! 喲,口氣不小。那爹爹拭目以待。顧勁臣笑著答應(yīng),根本不管其他,一副只要顧珠高興,就是打算讓顧待今去棄文從武,顧勁臣都縱容。 放心吧,我我們家肯定能好好的,對啦,爹爹,那錢都裝箱往長安運了嗎? 顧勁臣點了點頭,后又突然意識到自家小寶貝是閉著眼睛的,便開口低低道:送了,第一個送的,尉遲家是第二個。 顧珠嘴角勾了勾,但很快又輕輕擔(dān)心著詢問:那咱們第一個還錢,會不會真的不好?。咳绻渌兰掖笞宥疾焕碓蹅兗伊?,爹爹你會為難嗎? 顧勁臣輕拍小家伙的肚皮的手一下都沒有停下,聽見顧珠連做想要做的事情都瞻前顧后,一會兒惦記這個,一會兒惦記那個,眼底暗了暗,語氣很是心疼,勸道:不會,爹爹一向很主張咱們將軍府遠離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家族,咱們過自己的日子,也不仰仗哪個過活,是不是? 珠珠你想做什么就做,總惦記這么多做什么? 爹爹只是覺得你以后同皇家少來往比較好,其他的,又沒說要拘著你,你在揚州永遠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這揚州說句讓你放心的話,就是咱們顧家說了算,旁人興許還不知道,但珠珠你得知道,哪怕是三皇子在揚州,也沒多大的權(quán)利,即便有,也要看我愿不愿意給他使。 顧勁臣短短幾句話,說得漫不經(jīng)心,只想哄珠珠高興。 顧珠卻聞言一個哆嗦,大眼睛瞬間睜開,有苦難言。 救命!我大餅爹真是土皇帝嗎?!大餅爹你不要玩火?。?/br> 還、還是給三哥哥使吧,他大老遠來揚州一趟也不容易。顧珠不好正面跟大餅爹說那些自己的擔(dān)心,也不知道大餅爹還有啥自己不知道的后手,便只能慫唧唧地替皇三子美言了一句。 顧勁臣感受得到懷里小朋友突然的緊張,不免立時輕笑出聲,說:方才我開玩笑的,珠珠不要當(dāng)真。 放屁,我信你個鬼! 行了,快些睡吧,不是說還要去教你待今大哥念書?爹爹可等著看珠珠的風(fēng)采呢。 顧珠聽出自家大餅爹聲音里的揶揄,默默哼了一聲,真的不是他吹牛,只要給他大興歷年科舉真題,然后再研究一下今年主考官的喜惡,別說秀才!直接進士好不好?!他好歹也算是這個世界的BUG,押題肯定得中! 那爹爹你就等著吧。 里屋一大一小父子兩個結(jié)束了嘀嘀咕咕。 小的瞬間熟睡過去,大的卻不方便跟小家伙擠在一起,輕手輕腳地回去自己的房間,怕自己身體龐大,半夜不小心壓死了他的小寶貝,那他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顧五爺一出自家小寶貝的東屋,就聽見小廝提著個燈籠好奇道:我還以為爺今晚要陪小侯爺誰呢。 顧五爺攏了攏身上的外衣,感慨著擺了擺手,說:使不得,爺我睡覺習(xí)慣大開大合,早年同還是嬰兒的珠珠一塊兒休息,差點兒沒把珠珠給憋死,早間還聽聞民間有過類似父母睡覺壓死睡在中間的小孩的傳聞,實在駭人,爺我可受不了。 小廝連忙拍馬屁:爺對小侯爺?shù)暮?,實在是無人能及,感天動地。 顧五爺樂呵呵拍了拍小廝的肩膀:那是自然,珠珠是爺我的心頭rou啊。你這小子,很會說話,不錯不錯,以后會說話就多說兩句。 得嘞! 屋內(nèi)睡在外間的某位耳朵很尖的謝姓人士抽了抽嘴角,心道就這顧勁臣對小東西的寵溺程度,日后怕是討不到老婆,看誰都覺得配不上他的心頭rou,嘖嘖。 第50章 眼淚不值錢(捉蟲) 手也有一只鬼手, 三月初, 雀立柳梢頭。 一行車隊敲鑼打鼓地近了揚州城外,十里亭處的揚州知府連同揚州城內(nèi)所有大大小小的官員貴族全數(shù)到場,還未瞧見車中皇子, 便紛紛在一聲聲的鑼聲里行大禮跪拜。 馬車奢華至極,三馬并駕,后又拖著不知凡幾的大箱子,浩浩蕩蕩一眼望不到頭。 揚州知府宋巖瞧著,暗暗心驚, 全然不知這位頗受陛下寵愛的三殿下為何會來揚州,既擔(dān)心是來考核自己政績,又疑心是同年前那次綁匪案子有關(guān)。 畢竟那次案子并未妥善處理, 因為涉及人員頗多,又是長安丞相府,又是本地將軍府,所以只要小侯爺人回來了, 其他的,便被他和了稀泥,都傳揚州的駙馬跟小侯爺是失了勢, 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又需要再琢磨琢磨。 揚州知府宋巖攜揚州大小官員拜見三殿下, 三殿下萬福。 隨著宋知府一句開場話蹦出, 馬車上的側(cè)面窗簾子便被一只細長的手撩起,宋知府余光悄悄抬眼看去, 就看見馬車?yán)锘璋档墓饩€下,一位身著牙色暗金料子衣裳的小少年端坐其中,哪怕是未見半面尊容,卻已是潑天的尊貴壓過來,皇室的氣度被這三殿下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渾不像今年八歲的孩童,倒像是老成的大人。 三殿下聲音偏緩:請起,原本本殿受父皇之命微服前來,是不該如此大張旗鼓的,只是后來又受大姑姑之命,說是又非去辦什么大事兒,也不是去旁的什么地方,而是去表弟的家鄉(xiāng),更是不必遮遮掩掩,要大大方方,才能顯得親近。 宋知府聽出幾分的深意來,這個時候,要是將軍府哪怕有一個當(dāng)事兒的人在,他也好辦,直接讓將軍府的人過來跟三殿下說話便是了。 問題麻煩就麻煩在,將軍府一個主子都沒有來啊!就派了個狗屎似的郭管事,鬼知道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阿貓阿狗? 宋知府臉上有些難看,冷汗開始預(yù)備著在額頭凝聚,硬著頭皮笑著對身后的郭管事招了招手,說:郭管事,三殿下既然提起你們將軍府,奇怪,怎么駙馬跟小侯爺沒來? 郭管事了然地看了一眼把鍋推過來的宋知府,并不跟宋知府計較,上前一步對著三殿下恭恭敬敬下行禮說:回殿下,小侯爺前些日子被駙馬爺禁足,剛巧府上近日又要辦理婚事,忙的焦頭爛額,一大早便犯了頭疾,府中其他人沒有駙馬爺帶頭,不敢過來驚擾尊駕,于是只能叫小人代為過來,讓小人同三殿下說一聲,三殿下來揚州后的住所已然準(zhǔn)備妥當(dāng),駙馬爺改日頭疾好了,定當(dāng)?shù)情T一見。 馬車側(cè)面的簾子被里面的三皇子輕輕放下,約莫過了幾息的功夫,三皇子的聲音才繼續(xù)傳來:我知道了,走吧。 遠遠的,拿著竹筒制的千里望的尉遲沅站在城頭看著那邊的車隊,瞧準(zhǔn)了來者絕對便是三皇子殿下后,便對身邊的小廝說道:去,跑一趟將軍府,從后門進去,小心點兒,跟顧珠身邊的小丫頭說一聲,三皇子到了,我一會兒就去見面。 小廝得了命,屁顛屁顛騎馬往老遠的將軍府過去,誰料別說后門了,就是狗洞今日也被堵上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根本進不去,便學(xué)著之前自家公子爬樹上用彈弓彈紙條的行徑,往明園的亭子里打了個包裹住石頭的紙條,只見彈弓威力竟是極強,小石子飛速射出去,大有能破窗入木的力道!而不妙的是石子竟是要打在小侯爺?shù)念^上! 正在亭子里同傻大兒做躲貓貓耍的顧珠當(dāng)時蒙著眼,猶如所有暴發(fā)戶家庭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兒一樣熱衷躲貓貓,只是他跟其他揚州的公子哥不太一樣的地方在于,人家都是跟一群嬌滴滴的女孩子躲,只有他,跟謝崇風(fēng)還有爹爹的十八士兵躲。 鐵柱柱?來呀,到我這里來,該你當(dāng)鬼啦。顧珠臉上蒙著絲巾,只能隱隱約約瞧見近處的影子,遠處根本看不見,就他這小短腿,已經(jīng)半個時辰?jīng)]有抓到人了,氣得腮幫子都鼓鼓的。 忽然,有人影直奔他過來,顧珠趁機立馬抓住這人的褲子,隨后迅速摘下自己眼睛上的紗巾,仰著個漂亮的小臉蛋便對被自己抓住的倒霉鬼笑道:該你當(dāng)鬼! 只見被他抓住的正是他的傻大兒鐵柱,只是鐵柱的兩根手指頭還夾著個東西,他好奇地接過來,四處張望了一下,立馬眼尖瞅著孩子在樹枝上坐著的尉遲沅的小廝。 是有消息了! 顧珠連忙擺了擺手,跟陪自己玩兒的一眾侍衛(wèi)道:好了好了,都休息吧,我累了。 侍衛(wèi)們立即憤憤告退,顧珠便拽著謝崇風(fēng)躲回屋子里去,展開裹著小石頭的紙張,便見上書幾個大字:三皇子到。 顧珠背著手,在屋里圍著謝崇風(fēng)繞了幾圈,最后無語地坐回凳子上,自言自語道:這傻子,人到了就到了唄,還特意來發(fā)個消息,現(xiàn)在家里守衛(wèi)森嚴(yán),跟個鐵桶一樣,連阿妄都不能見了,下回他要再給我發(fā)消息,彈弓的法子就不能用了,真是什么時候拿到娘親給我的信再彈進來啊! 顧珠起初被關(guān)在將軍府,還有些自由可言,能每天見見朋友,這幾天開始,朋友是不能見了,只能蹲在明園不是跟郭管事下棋就是跟大餅爹干飯,在要不然就是召喚待今大哥過來,要勸大哥跟他一塊兒讀書。 這勸待今大哥跟自己讀書這件事,顧珠著實沒想到這么難搞,他勸了好幾次,頭幾次待今大哥根本懶得過來,說是秋試在即,還有六個月就要考試,就閉門不見人。 好不容易在廁所逮著待今大哥,好說歹說,待今大哥卻笑他是在開玩笑,隨后便提起褲子又回去讀書,完全沒把他這個BUG放在眼里! 他這邊明明已經(jīng)是萬事俱備,摸透了大興科考范圍與今年主考官的所有喜惡,就差一個待今大哥供他施展,誰能想到待今大哥根本不理他! 你還想不想高中了?! 顧珠皺著眉頭轉(zhuǎn)圈圈,直接把謝崇風(fēng)的眼睛都給繞花了,正要閉眼睛緩一緩,就見小東西摸了摸下巴,最后一拍大腿,合計道:他喵的,看來老虎不發(fā)威,當(dāng)我是機器貓啊,我不教個好學(xué)生出來,待今大哥是看不上我這沖刺補習(xí)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