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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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待今大哥的名字似乎是有講究的,顧珠記得待今大哥第一回 見他就跟他說【珠珠弟弟,我是你待今大哥,就是不見昨夜雨濕處,聊以新顏待今朝的待今】 二哥哥說待今大哥讀書讀傻了,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說有辱斯文,但卻是個好大哥。 大房的族長瀧大哥哥坐在老太太的身邊,正在悠閑地喝茶,對誰都樂呵呵地,喜氣洋洋。 瀧大哥哥下首是他的大餅爹,餅爹也端著茶,一口一個小酥點,吃完,拍了拍手掌,笑著就是一句:各位,之前我讓郭管事說與你們的事情,你們給的答復我實在是不太滿意,今日正好全家都在,不如就當著老太太的面分說清楚,倘若大家當真是誰都不管,那么我也沒有法子,干脆,分家好了。 顧珠心里臥槽,愣了愣,第一次聽大餅爹這么霸氣。 此話一出,堂內炸開了鍋,一片高聲反對。 老五!你這你這是做什么?!你可還記得父親大人臨終前可說過,咱們顧家永不分家!這才過去多少年?你就說這樣的話?這不是誠心跟父親對著干?!四老爺顧逸辛連忙勸說,你有什么不滿,直接說出來,有瀧大侄兒為你討個公道,何必在這樣喜氣的日子說這種叫人傷心的話?你看看,把長嫂都驚著了! 顧珠在窗口聽著,感覺四伯這話說得很有學問,一來就說不許分家,二來又說跟他沒關系,有什么事情找族長,不要找他。 瀧族長聞言,即刻挺起胸膛,苦口婆心地勸說:是啊,五叔,你怎么能說這種話? 大房總共三兄弟,除了瀧大族長外,還有兩個庶子,這兩個庶子是沒資格坐在這個局里說話的,早早出去吃酒了。 二房總共也是三兄弟,只是二房三個都是庶子,便也都不在。 三房一家子在長安,過年也很難回來一趟。 于是整個堂上除了顧珠的爹爹,也就老太太跟四老爺輩分高,瀧族長,待今大哥,則是小輩,說話也沒什么底氣。 我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什么叫這種話?待今,你是個讀書人,我問你,欠債還錢是不是天經地義?五老爺顧勁臣淡淡問說。 瞬間,不少知情人面上都不好看,唯有顧待今傻乎乎地點頭,站起來畢恭畢敬的跟顧勁臣回話:回五叔的話,是的,自古以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你看,瀧大侄兒,待今可是熟讀大興律例,他都這樣說,你如何看呢? 顧成瀧尷尬得很,坐在椅子上屁股不是屁股,嘴巴不是嘴巴,他的代言人老妻不在,也沒人給他拿主意,既不敢忤逆五叔,又實在沒錢,只能苦笑。 顧待今看出其中有事兒,連忙著急問道:五叔,您這是? 顧勁臣不急不慌道:是咱家欠國庫六百萬兩銀子的事情,待今侄兒,你不知? 顧待今瘦瘦高高,長相俊美,留著山羊胡,書生氣十分濃厚,聞言簡直晴天霹靂,夸張地一屁股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求證一樣地看向自己的混賬爹四老爺,只見四老爺心虛地將眼神撇向一旁,便曉得,這事兒定是真的! 六六百萬兩?!何以如此之多?!顧待今想不明白,卻心慌之下先哭起來,我的五叔啊,這可如何是好?!欠這樣多的錢,怎么還得了?!我、我私賬上統(tǒng)共不到一百兩的銀子,這些年根本沒有存下什么東西,我全拿出來也不夠的! 顧珠在外面聽待今大哥哭哭啼啼,扣了扣自己的手指頭,這個時候才知道哭,哭沒用的。不過待今大哥比其他人好多了,起碼一聽要錢就把家底都要拿出來,不多,心卻比其他人好多了,尤其是瀧大哥哥,這位老哥哥身為族長,顧珠就不信他連五十萬兩都沒有,這人可是管著全族的公產,像什么鄉(xiāng)下的莊稼地收租、當年老皇帝賞賜給他們將軍府的錢莊鋪子、還有這些年各級官員孝敬的東西,少說也得五十萬兩。 昌盛繁榮了四十多年的顧家,怎么可能一點兒家底都沒有?無非是這個不愿意拿,那個不愿意出,大家都死耗著,好像生怕自己多出一點兒,就吃虧一點兒。 這個家,看著花團錦簇還沒有分家,實際上早就分了,在心里,分得清清楚楚。 待今侄兒莫慌,你盡力而為便是,我這里可以拿出兩百萬兩去填這個窟窿,就是不曉得四哥拿多少,大房的瀧大侄兒拿多少,咱們這么大的將軍府,怎么著也不至于一分都拿不出來吧?顧勁臣微笑。 顧待今立馬求救地看向自家混賬爹,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四老爺顧逸辛繃著臉,老神在在,一聲不吭,裝聾作啞一絕。 顧待今登時哭得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四老爺顧逸辛立馬借著要送自己兒子回去休息的借口溜掉,走前約莫是不愿意得罪顧勁臣,說:五弟,你就看看大房拿多少吧,反正大房多少,我就多少,絕無二話。 說完,逃之夭夭。 顧珠手里捏著兩根枯樹干子躲在墻角,目送四伯伯離開,一面搖頭一面贊嘆:四伯真是人才。什么事情到了四伯這里,全部都推了,逃跑更是比誰都快。 堂內現下就剩他爹與老太太、瀧大哥哥三人,這三人,老太太抽抽噎噎,看兒子成瀧窩窩囊囊呆坐著,沉了沉眼,先是打了這傻兒子一下,說:你這老兒子,怎么搞的?這么大的事情,我竟是一點兒也不知道,看看把你五叔給氣的!你五叔,自成婚有了你珠弟弟,一向不發(fā)脾氣,前段時間才又幫了你的忙,讓你那夫人家的內弟走了一批冬衣出去,怎么一點兒也不知道感恩? 顧成瀧縮著肩膀,惶恐地搖了搖頭,解釋說:可尉遲氏那內弟也沒給咱們多少銀子,也就一千兩,我將我所有的私房都掏了個干凈也才湊了五萬兩,五叔實在是要得太多,兒子兒子哪里拿的出來? 老太太唉聲嘆氣,訓過老兒子后,便和顏悅色地跟顧勁臣說:老五啊,你這侄兒你是知道的,也從不管自己花了多少,府里的開銷一應也糊涂,他說他只能拿出五萬來,那也是真話,是全部的私房了,我這里算上嫁妝,統(tǒng)共有個二三十萬兩,都是你大哥生前留給我傍身用的,現在全部拿出來,可也只有這么多了。老五你看 不夠。顧勁臣站起來回話,老太太養(yǎng)大我,按理說我顧勁臣就是死也不能分家的,要同瀧大侄兒一樣,孝順老太太到百年之后,可如今不同,說我顧勁臣忘恩負義也罷,說我是個白眼狼也好,左右著六百萬兩要么拿出來全部還了,要么就分家,我把自己的莊子都賣了,只還二百萬兩,日后這賬便跟我毫無關系,若是以后家中出了什么事情,上頭開始清算賬務,也同我無關,我顧勁臣從前孑然一身,如今也是位父親,是要長命百歲的,我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我家那小祖宗考慮考慮,他那樣小,尚且在聽了別人的謠言,擔驚受怕,怕家里遭難,怎么瀧大侄兒還不如一個六歲的孩子目光長遠?! 是是珠珠那孩子鬧著你,讓你還賬的?老太太聽了半天,抓住了重點,笑道,原來是這樣,小孩子膽兒小,聽了別人危言聳聽的一句話,就來鬧你,你疼惜珠珠,這很應該,但要我這老婆子來看,咱們府上實在是不必cao心這筆帳的。 老太太解釋:當年你大哥跟先帝要好,許了咱們每年賒一筆過年錢,你父親、我公公還是為朝廷害了病,晚年躺在病床上去的,皇家人哪個不說一聲咱們顧家忠烈?那忠義堂的匾可都是武靈帝欽賜,從未說過還錢什么的,再來,你與長公主又是夫妻,皇帝就是向那尉遲家要債,也不會要到咱們的頭上,放心就是,就算要債真的要到咱們頭上,也只是意思意思,興許一兩百萬就可以了,你那里既然是有兩百萬,豈不是剛剛好足夠?不夠我這里添,多大點兒事兒啊,也值得今日說出口來。 顧勁臣卻鞠躬道:我的莊子,我的田地,我的鋪子,也是珠珠的莊子、田地、鋪子,全賣了我的珠珠就什么都沒了,每年領上頭發(fā)的一萬兩銀子夠干什么?!還不夠我珠珠買兩匹好馬! 老太太苦笑了一下,安慰說:怎么能這么說,珠珠他是長公主唯一的孩子,是皇室中人,他長大了,一應都有皇家cao辦府邸、娶親、置地,你也不瞧瞧每年陛下給珠珠送來的那些東西,哪樣不是把珠珠放在心上的?老五你這是瞎cao心 原本還有足夠耐心磨上一磨老太太的顧勁臣最恨有人提起長公主三個字,他可不相信他的珠珠未來能靠的上長公主,他是顧珠的父親,顧珠是他的孩子,怎么他不能給顧珠置辦未來的一切東西?要靠一個毒婦?! 顧勁臣面色難看地咬著牙,許多話藏在心里多年,如今到了這個份兒上,若是老太太還惦記著珠珠的皇家人身份,想要讓珠珠以后為了顧家去求皇家,那不如殺了他痛快! 老太太還是莫要再說珠珠是什么皇室中人了,在那對姐弟眼里,所有人都不過是他們皇權下擺弄的棋子,珠珠也不例外,他從出生,不,從還未出生,就在這大興權勢的棋盤里,是拿來威脅的棋子,運氣好,多活幾十年,運氣不好,兩三歲就沒了。顧勁臣扯了扯嘴角,老太太以為上回珠珠他遇匪是因為什么?要是珠珠因為相府而死,我是絕不會放過相府,相府和我兩敗俱傷,他們便輕而易舉收回相府過多的權力,也正好壓制世家族,這便是他們的陽謀,他們早做過一次,當年落水之事,便是同樣! 瀧族長有些聽不太懂,他對朝政毫無敏銳感,看了眼自己的老娘,卻見老太太呆愣著,許久,搖了搖頭,說:老五,你怕是想差了,這虎毒不食子,再說,你毫無官職,即便如你所說,你又怎么能跟相爺斗? 老太太思路非常清晰。 顧勁臣淡淡提醒:老太太想來是忘了我與淮南節(jié)度使的交情了,我出游多年,有些父輩的關系具是跟我聯系,朝中老臣不少都被父親救過,后輩念著舊情,我顧勁臣一有兵,二有人脈,只是從前引而不發(fā),怕招人猜忌,后來才想明白,那長公主怕是早就知道我有這些,才一早算計到我頭上。 老太太這回當真是震驚了,震驚老五竟是這樣有能耐!呆了許久,撫著心口,卻還是不信皇家薄情,一個勁兒的擺手,說:老五,你實在是有些魔怔了,長公主對你如何,你將她又說成如何,這珠珠當年落水,也絕非長公主所為,是意外,沒錯,是意外。 窗外有比老太太更震驚的小家伙雙手舉著掩耳盜鈴所用的樹枝,嘴巴張著老大:什么玩意兒?!我大餅爹這么牛逼嗎?!不對不對,現在該震驚的應該是我居然是娘設計落水的?! 也不對吧!我的身世哪有這么曲折?就、就很普通的女追男,然后有了我呀? 要是照爹爹的說法,那皇帝舅舅絕不是去年才想要收拾老相爺,而是早就起了心思,那么還錢的作用不大,權力才是皇帝舅舅最想要的,自己現在救了謝崇風,爹爹也暴露了實力,明擺著正式進入權力角逐的這場游戲里。 還了錢后就簡簡單單的置身事外絕不可能了,必須、必須得讓整個顧家都成為對皇帝有用的人,才能保證顧家不會在皇帝舅舅的猜疑或者是老相爺的猜疑里覆滅! 顧珠想得出了神,沒注意屋內腳步聲往外走出,于是當顧勁臣離開堂內余光便輕易捉到舉著兩個小樹叉就以為別人看不到他的小家伙。 顧五爺遠遠的看著發(fā)呆的小家伙,第一次心里五味雜陳,他很清楚小家伙聽到了什么,既心痛,又有種解脫的感受覆蓋著他。 他走過去,當影子將發(fā)呆的小家伙籠罩在其中,才惹來小家伙抬眼。 顧珠那雙黑白分明的無辜眼睛看得顧勁臣心都是裂開的,他多想自己跟長公主真的如珠珠所想,情投意合,也希望皇家有情,對珠珠都是真心的,但事實就是如此殘酷,殘酷到他很怕自己無法保全他的小孩:寶寶? 顧勁臣聽見自己對小家伙說:不要怕。全天下都對你不是真心的話,爹爹的心是真的。 爹爹的珠珠,爹爹保護你。 顧珠小崽子眼淚唰地滾下去,丟開手里的兩個小樹枝,張開雙手,安安靜靜的和他最好的大餅爹擁抱:珠珠也保護你! 第25章 夜半鬧祠堂 父親,是你嗎? 顧珠被顧勁臣領著回了明園, 一路上不少喜慶洋洋的下人都迎上來說討喜的話,顧五爺順手給些碎銀子,顧珠瞧了, 乖乖趴在大餅爹身上,卻是沒有說出什么不讓大餅爹給的話。 路過院子,忽地發(fā)現院子里好幾個看角門的門子是生面孔,便多瞧了一眼,顧五爺對自家小朋友的所有舉動看在眼里, 手掌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說:之前的門子手腳不太干凈,除歲的時候偷了幾個擺件, 我讓郭管事把他們打發(fā)了,順便從外面又請了一批手腳利落的丫頭和小子,日后咱們明園里會干凈許多。 顧珠只是遠遠看了幾眼,果然發(fā)現守門的四個門子跟之前的小子們氣質上就有本質的區(qū)別, 像是受過訓練,根本不會像其他門子那樣,一有空就偷懶?;? 倒像是在軍中歷練過。 等回了明園正堂, 走路緩慢的靈哥兒立馬目光盈盈地端著茶出來放到桌上, 又有緊跟著顧珠回來的鐵柱把門合上,將暖氣鎖在屋里。 堂上好些個伺候的丫頭正在打掃, 屋內窗上還在貼著窗花,一切都比之前的明園更盡然有序。 這些井然有序是慢慢變化的,所以顧珠才在今天意識到,也就是說他的大餅爹恐怕也有跟他同樣的疑慮,怕暴露了實力后, 又死拖著不站隊,會被任何一方當作障礙鏟除,所以那些門子根本不是什么買來的下人,指不定是從節(jié)度使那邊借來的兵丁。 那打掃衛(wèi)生的丫頭呢? 丫頭們都是小滿jiejie來管的,只有零星的幾個生面孔,其他還是老人,生面孔是大餅爹找來的?大餅爹不信從公主府出來的小滿姑娘? 可實際上小滿姑娘對他是真的好得沒話說,跟親jiejie差不離的,顧珠實在想不出來小滿姑娘會做什么壞事。 寶寶你在這里好好玩兒,跟靈哥兒下下棋,或者就在院子里玩,不要出去,年節(jié)里人多,前院來客屬實太多,爹爹要出去跟幾個朋友見見面,午飯爹爹若不能回來用,靈哥兒你照顧好你們小侯爺,知道了?顧勁臣把自己的顧珠好好放到羅漢榻上,半蹲下來,捏了捏小家伙的臉蛋,哄說,祭祀要三天呢,大家都暈頭轉向的,下人們也到處亂竄,保不齊就有小偷、人伢子混進來,所以珠珠,可不要再像上回夜里那樣,偷偷跑去找你的小滿jiejie,爹爹會擔心的。 顧珠立即愣住,眨了眨眼:大餅爹知道他晚上去找小滿了?什么時候知道的?還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