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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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哥兒其實(shí)不叫劉靈,老牛頭根本不讓他跟著自己姓,但大家偶爾還是這樣叫。 劉靈縮著肩膀,幾乎是驚恐地轉(zhuǎn)過頭去,迎面卻是一塊兒巴掌大的青石板! ??!靈哥兒慘叫了一聲,直接倒在地上,頭破血流,一邊往后縮,直到背靠枯井,退無可退,才眼睜睜看著馮巖怒目朝他走來,我、我我錯了他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但先認(rèn)錯總是正確的。 馮巖卻冷笑了一聲,說:你錯了,就該自己主動跟小侯爺說一聲,不干了,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就因?yàn)槟悴恢么?,想要跟我搶這臉面,我他媽,他媽的現(xiàn)在跟你這個閹人共事我馮巖突然閉嘴,不愿意把自己被小侯爺討厭的事情說出口,但想要狠狠打一頓劉靈的決心卻越來越堅定。 劉靈瞪大那雙他其實(shí)并不喜歡的眼睛,光是聽見馮巖這說了一半就沒有下文的話,他就知道馮巖肯定是在小侯爺面前說他壞話了! 絕對的! 他黑色的瞳孔里血絲都要貫穿圓球,顫動著,最后在看見馮巖拳頭砸下來的瞬間,舌頭都被他自己咬出血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是躲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更是撿起地上剛砸過自己的石頭,按著馮巖就狠狠砸下去! 第一下,這惡鬼的腦袋便破了個口子,rou沫橫飛。 ?。?!馮巖大意被打,竟是掙扎不了。 第二下,劉靈砸在惡鬼的眼睛上,血點(diǎn)飛濺。 馮巖立即哭起來,喊道:你、住手!你這是要打死我的!我死了,你也跑不了! 死? 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靈哥兒一下比一下重,甚至在最后一下,確定馮巖沒了氣息的時候,劉靈前所未有地感到心胸寬闊起來,好像全世界豁然一亮 另一頭,好不容易跟尉遲沅匯合的顧珠小朋友在茶館發(fā)了會兒呆,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彼此家里欠債的數(shù)額,一塊兒嘆著氣,就又振作起來去成衣店買了幾套樸素的衣裳,尉遲沅甚至給顧珠了一個小盒子,里頭裝著定制的鐵皮半臉面具。 尉遲沅小胖子唉聲嘆氣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數(shù)落顧珠:你說你,還說我,你自己要救的人,自己倒把人給忘得一干二凈,留我在那兒著急。 顧珠抱著小盒子,漂亮的眼睛失落地描過面具上繁復(fù)精美的花紋,沒有說話。 尉遲沅見狀,極為不適,立即懷疑自己是不是說話說得有點(diǎn)重,忍不住干咳了一聲,低聲下氣道:我也不是當(dāng)真怨你,只是珠珠,你知道的,我去找了你那個鐵柱好幾回,我家教不嚴(yán),一個人去的,路都熟了,但是卻死活沒見到,也不知道人是不是真的沒了。 還有,我覺得你家比我家更需要那鐵柱,我家可沒欠你們那么多錢,統(tǒng)共才一百萬兩,湊個兩三年,也就能還清了,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家可不僅僅是欠錢那么嚴(yán)重,我大伯跟我講,朝上有人參了你家一本,說是駙馬爺勾結(jié)節(jié)度使,私自調(diào)兵,要陛下嚴(yán)懲,大伯說若是當(dāng)真要嚴(yán)懲,是要?dú)㈩^、誅九族的。 不過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只曉得老相爺和陛下都給駁了,長公主也出面平了這件事,但大伯說,從前,朝上可從來沒有人參過咱們這樣的人家,這還是第一次 顧珠從愣神里被強(qiáng)行拉回來,一回來就是如此勁爆的抄家警告,哭都沒地方哭,狠狠揉了揉自己rou嘟嘟的白嫩小臉蛋,順便又拍了拍,便說:知道了,出發(fā)吧,今天必須把鐵柱找到,既然你去山洞那邊找過,沒有蹤跡,那就去廣林寺看看。 顧珠記得自己讓鐵柱看到寺廟就進(jìn)去,也不曉得現(xiàn)在智力低下的鐵柱能不能懂,可別真的餓死了,那豈不是他害的? 有尉遲沅這小胖子打掩護(hù),顧珠很輕松地就讓老黑在廣林寺外頭等他,自己則跟尉遲沅在小沙彌的帶領(lǐng)下往寺里的竹林過去。 小沙彌一臉苦澀,一看到來找人的顧珠小侯爺,因?yàn)橄嗍?,便忍不住抱怨道:原來是小侯爺?shù)南嘧R,快快領(lǐng)走吧,他來了以后,這一日不吃不喝,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瘋,咱們好心收留他,還給他送飯,他卻鬼哭狼嚎,不是拿腦袋撞石頭,就是砸腿,把咱們寺里弄得雞飛狗跳,我頭上還有一個包呢! 顧珠照常甜甜地跟小沙彌說話:他是個傻子嘛,小師傅你跟他計較做什么?改日我再來寺里,請你吃桂花糕,就當(dāng)補(bǔ)償你了。 小沙彌還小,抓了抓腦袋,點(diǎn)了點(diǎn)頭,紅著臉說:那小僧有福了。 尉遲沅小胖子看了,卻在心里不屑地哼了一聲,覺得這小和尚一副要還俗的模樣,跟珠珠說話都要臉紅,這個愛慕顏色的妖僧! 隨著林間深入,顧珠越發(fā)走近林間小屋。 竹林密密麻麻聳立,高處雪結(jié)成一片,鋪天蓋地的寒冬壓彎著邊緣處的竹子,卻又似乎剛剛好不會讓竹子折斷。 木屋就在彎彎竹林的里面,敞著單薄的門,大開著窗戶,有一股子大概十幾天不洗澡的味道從里面發(fā)出,混著泥土與血腥的臭,在這樣詩情畫意的冰雪里顯得尤為突兀。 顧珠望著那屋子,忽地直覺自己再往前一步,就要與自己向往的咸魚生活背道而馳,卻又只是頓住了一下后,還是往前繼續(xù)走,穿過門口,入目是一地狼藉。 之前意氣風(fēng)發(fā),言語瀟灑愛笑,眸色卻又理智冷漠的人,正披頭散發(fā)像個乞丐跪在地上拿腦袋撞墻。 珠珠!尉遲沅緊跟著上來,瞧見那瘋子,忍不住嫌惡地攔了一下,說,等等,他咋不太正常呢?你別太靠近了,等會兒傷著你。 顧珠越過尉遲沅的肩膀,看著那嘴里似乎念著什么的謝崇風(fēng),平靜道:不會的,你看他那傻樣子,哪有傷人的先傷自己的? 說完,頓了頓,又說:我想他大概是頭疼,有些人頭疼就會拿東西敲,他是傻了,所以敲得比較奇葩。 尉遲沅不知道這個,將信將疑,卻擋不了執(zhí)意要過去帶謝崇風(fēng)走的顧珠。 顧珠繞過尉遲沅,慢慢走到那傻子身邊,拍了拍謝崇風(fēng)結(jié)實(shí)的肩膀,露出個燦爛的笑來,說:鐵柱,我來接你啦,走吧?回家了。 方才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鐵柱猛地扭過頭來,額上一片青紫,看見眼前的顧珠,卻幻影重重,瞬間繃不住了一樣,一邊抽抽噎噎把腦袋埋在顧珠的小胸脯里,一邊用那音色極有質(zhì)感的低聲痛苦道:娘親,我、我頭疼腿也疼你、你為什么要打我我腿好疼 尉遲沅看得嘖嘖出奇,恨不能當(dāng)場請個畫師把這一幕給記錄下來,估計能賣不少銀子。 顧珠卻抿了抿唇,想來這位威名與爛名齊飛的謝同志也是個童年缺愛的家伙,要不然怎么自己陰差陽錯暗示了一下,這一傻,就傻得叫他媽了? 自古以來,狗血電視劇里不管反派還是男主總得有個什么童年陰影,按照劇情發(fā)展,接下來謝同志應(yīng)該遇到照亮他人生路的女主,女主死命感化他,然后謝崇風(fēng)清醒,兩人結(jié)為連理。 欸,等等! 話說,只要趁著這貨傻,使勁兒寵他,謝同志清醒過來,豈不是肯定要對自己家死心塌地?! 顧珠摸著鐵柱的腦袋,一副滿意的模樣,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好意思得很,謝崇風(fēng),你沒得女主來給你光了,這戲份,我顧珠要了!不過結(jié)為連理什么的,你太老了,拜個把子還行! 這下,顧珠心想續(xù)命大腿雖然有了,可家里那一堆毫無危機(jī)意識的親戚可怎么辦?就一個大佬啊,也帶不動一群豬隊友。 顧珠打了打心里的小算盤,從欠債,到家里收留的各種混賬遠(yuǎn)房親戚,再到大餅爹能夠隨意調(diào)動兵權(quán)這點(diǎn),估計不僅皇帝舅舅,老相爺也不會很開心。 兵權(quán)在古代代表的就是實(shí)力,在揚(yáng)州這樣基本就是世家大族一言堂的富庶之地,周圍的兵還聽他們的,試問哪個當(dāng)權(quán)者不恨得牙癢癢?!這簡直就是能原地登基,自立為王的節(jié)奏! 啊感覺好難,好復(fù)雜,我?guī)Р粍宇欀樾∨笥严氲竭@里,真是恨不得跟鐵柱抱著一塊兒哭。 尉遲沅小胖子聞言,歪了歪腦袋,勸說:原本也不是你我該管的,交給大人們就好了,他們自有分寸。珠珠你跟我一般大,能干什么?還是算了吧。 誰知顧珠方才委屈巴巴的小表情瞬間收了個一干二凈,小手還放在鐵柱的腦袋上,挑眉道:你說什么呢?我不過發(fā)發(fā)牢sao罷了。什么叫交給大人?他們要是懂事兒,就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我跟你說,尉遲沅,我是準(zhǔn)備在過幾日的祖宗祭祀上讓全家總動員,就是賣房子都先把錢給湊上還了!你信不信? 你?尉遲沅搖頭,你也就能勸你爹出錢,其他房的,我看懸,就算你們家的瀧大族長出來說話,依舊跟放屁沒什么兩樣。 顧珠則狡黠地彎了彎眼睛,一邊摸著跪在自己身邊的狗狗一樣的鐵柱腦袋,一邊說:你不懂,科學(xué)改變命運(yùn)啊同志。 六百萬,老子要定了! 第23章 白得倆兒子【三合一】 從今往后你都只 顧珠在小胖子尉遲沅的面前狠話放是放了, 可臨了被送回將軍府的明園角門后,卻是坐在車廂里抖抖索索抖著腿,遲遲不敢下車回家。 小胖子尉遲沅幸災(zāi)樂禍, 嘲笑道:方才跟我說得厲害,現(xiàn)在連帶個傻子回家都啰啰嗦嗦,珠珠,不是我不信你,實(shí)在是你除了嘴皮子溜, 哪兒哪兒都透著一個字慫。 顧小珠白了尉遲沅一眼,嘴上依舊是不落下風(fēng),軟唧唧的懟說:有本事你帶回去啊。 尉遲沅立馬笑嘻嘻的往角落里縮, 指了指穿著棉布衣裳戴著半張鐵面具的傻子捏著顧珠衣角的手,說:你看他像是愿意跟我走的樣子嗎?我可不是他娘哈哈。 顧珠緊張地絞勁腦汁,在想怎么跟家里的大餅爹交代自己帶回來的傻子,怎么樣才能將人合理的留在身邊, 好叫他隨時隨地都監(jiān)視著鐵柱的面具沒有被人強(qiáng)行摘下。 算了,就知道你沒用,我走了。顧珠硬著頭皮, 打算跟老爹耍賴, 就說就說上回被綁架綁怕了, 碰到個武功高強(qiáng)的傻子,就打算留在身邊當(dāng)保鏢, 嗯,非常合理呢! 正午時分,顧珠小朋友提著長長的衣袍下擺,從馬車上嘿咻一下跳下去,早早在門口等候的門子們立馬簇?fù)砹松蟻韱栠^年好。 這種時候, 主子都一般會打賞下人些東西,這也是只有過年或者發(fā)生大喜事兒的時候才有的規(guī)矩。 顧珠見狀隨便從口袋里抓出了一小把金豆子,門子們立馬烏泱泱將他圍起來,連老遠(yuǎn)坐著的轎夫們也跟蒼蠅聞見了腥rou一窩蜂往這邊過來,生怕來晚了就得不到賞賜。 顧珠又矮又小,還是第一回 自己打賞來討要過年紅包的下人,以往他同大餅爹形影不分,即便碰見了來討賞的下人,他的金豆子也沒機(jī)會發(fā)出去,都是大餅爹掏錢。 今日大概是沒有他的大餅爹在身邊震著,好家伙,看他一個小孩子手里拿著好東西,都根本不管他是誰了,也沒有什么謙讓感謝,無數(shù)手猶如餓鬼掏食,都往他的小荷包里抓。 眨眼的功夫,荷包都沒了,新鞋子還不知道被誰踩了一腳,里里外外推搡的人更是將中間的他給圍得只剩下頭頂那一撮光亮。 你們擠什么擠?!顧珠略有些害怕地嚷嚷,推了推距離自己最近的家丁,生怕被擠死,誰知道不僅沒有推動,一堆人突然鬧將起來,沒兩下子就為了他給的金豆子又打又罵,還有人一屁股朝他撞來,直接把他推搡到地上,眼瞅就要發(fā)生踩踏事件,他的小命就要這么稀里糊涂的丟在這里了,顧珠腦袋則一片空白。 干什么呢!坐在車?yán)锏奈具t沅真是長見識了,這都什么下人?。∶嫔n白地大喊,顧珠!你死了嗎?! 車?yán)锫艘徊较氯サ纳底予F柱似乎反應(yīng)慢半拍了一樣,才發(fā)現(xiàn)小小娘親的糟糕處境,立馬上前以勢不可擋之力道撥開人群,最后在一個腳丫子即將踩在顧珠小腿上之前,一把抓住顧珠的衣領(lǐng)子,將人跟拎小貓一樣滴溜起來。 下人東倒西歪地被傻子推倒了一地,哀叫連連,顧珠手抖得厲害,好半天才回神,卻依舊是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巨大聲音。 他忍不住往人高馬大的鐵柱身后站了站,卻下一秒被鐵柱捏住了手,鐵柱垂著一雙藏在鐵面具后的深邃眼睛,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溫聲細(xì)語,還帶著幾分慌張:娘親,你還好嗎? 顧珠咳咳兩聲,小聲道:閉嘴。我不是說了,不讓你開口,就不許說話。 傻子鐵柱傷心地低著腦袋,當(dāng)真像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比顧珠像。 顧珠嚴(yán)厲的話說出口后,看鐵柱猶如喪家犬聳拉著肩膀,卻也沒時間安慰,什么要把傻子鐵柱往死里寵的曲線救國方針,顧珠小朋友轉(zhuǎn)臉就丟到腦后,氣不過地先對著地上倒成一片的門子發(fā)脾氣,道:剛才我發(fā)的金豆子呢?還有我的荷包,有一樣拿一樣,都給我還回來。 角門總共四名看守的門子,旁邊轎夫統(tǒng)共十二人,還有媽子婆子一堆,數(shù)不清有多少,俱是在聽見顧珠這番話后,面面相覷,有個黃衣的婆子賠著笑福了福身,跟明顯氣呼呼的小侯爺?shù)溃盒『顮?,這,大年里,送出去的紅包,沒有又收回去的規(guī)矩,不信,您回去問問五老爺,都是這樣的,不然可不吉利。 好家伙,拿不吉利來堵他? 顧珠才不管這個,他手掌心白白嫩嫩地往外一攤:我給你們,才是你們的,還沒有從荷寶里拿出來,居然還能搶的?難不成你們對其他哥哥也是這樣?還是說單就欺負(fù)我人??? 顧珠感覺自己像個冤大頭,他的錢,就是給鐵柱,都不想給這群油腔滑調(diào)還敷衍搪塞他的人! 黃衣婆子笑著說:哪里的話,愛小侯爺還愛不過來呢,怎么會欺負(fù)?只是我這個老婆子是什么都沒有拿到的,小侯爺要是當(dāng)真生氣,就收回去吧,我還是先回去辦差了。 說完,不少婆子媽也吆喝著溜走,剩下幾個走不了的門子,摸不著頭腦地也拿不出金豆子來,可憐兮兮地說:我原本是有的,可剛才打起來,也不知道誰從我手里拿走了。 另一個門子跟著附和,總而言之是金豆子誰都沒拿到,誰也還不出來。 顧珠看面前這幾個門子不像撒謊的人,可人心隔肚皮,他也分不清楚,也不能重新把那群老媽子叫回來,他都不認(rèn)識怎么叫? 顧珠憋著一口氣,橫豎吞不下去,又無可奈何,只能咬著牙,頂著滿臉地不高興往明園里面回家去,一邊回,一邊還能聽見尉遲沅那小子哈哈大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