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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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珠正用完好的小手從袖口抽出漂亮的帕子給帥比鐵柱擦鼻涕,結(jié)果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忽地響起: 怎么不好帶回去?把他的臉割花不就誰也認不出來了? 顧珠嚇了一跳,扭頭便見小胖子尉遲沅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正躺在稻草墊子上叼著個稻草桿子頗認真地建議他:我說,珠珠你既然不計前嫌打算救他,倒也不必對他太好,你不狠狠心把他的臉給藏起來,誰知道什么時候被誰瞧去?到時候小心惹禍上身。 尉遲沅說完,干脆躺著翹起了二郎腿,見比家中jiejiemeimei都漂亮精致的小珠珠愣愣地看著自己,便笑說:咋啦?咋突然不說話?尉遲沅自覺自己的辦法比珠珠的好太多,顧珠這人什么都好,只是腦袋有時候跟許多人想的不太一樣,許許多多非常簡單的事情,總要迂回又瞻前顧后,性子拿他大伯的話來說,那就是四個字婦人之仁。 顧珠小朋友緩緩露出一個微笑,站起來,然后一腳踹過去:什么時候醒來的?!說! 尉遲沅被拳打腳踢了好幾下,反正皮糙rou厚的習慣了,躲也不躲,嘿嘿笑著坐起來,說:其實珠珠你之前扇我巴掌的時候我就醒了,但我感覺情況還是不太妙,就繼續(xù)裝睡,誰知道后來好像當真睡著了,再醒過來,就看見你跟謝崇風母子情深惡心人地摟一塊兒,說什么你要保護我呀嗯,我保護娘。哈哈哈。 淦!你沒了! 顧珠羞窘地紅著臉,立即捏著尉遲沅的下巴,警告說:尉遲沅,我告訴你,現(xiàn)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這人可是我們的保命金牌,他要是死了,以后可沒人能夠保你家還有你以后的榮華富貴,小心以后只能到大街上要飯去,別說三妻四妾了,你能娶一個歪瓜裂棗,我都算你厲害。 尉遲沅小胖子愣了一下,無疑被顧珠抓住了七寸,沉默片刻,狐疑道:顧珠我告訴你,你、你可不要危言聳聽,他的死活,跟我尉遲沅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可不怎么認識他,我還受他牽連嘞,要不是他跟他大哥之間出了問題,我們今日還不至于落得現(xiàn)在這樣。要我說,就他這種以為幫朝廷出了幾次力,立了幾次功勞,就能夠騎到他大哥頭上去作威作福的庶子,死了也就死了,你不要幫他才是。 顧珠聽尉遲沅小朋友的話,發(fā)現(xiàn)尉遲沅似乎對相爺府的八卦明顯有些了解,他目前真是瞎子摸象,什么都靠感覺,能稍微了解一下相爺府謝崇風的真實地位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情勢,總歸是沒有壞處。 顧珠小朋友立馬一改方才小霸王的模樣,眨了眨眼睛,露出個大大的笑臉,甜甜喊了聲:尉遲哥哥 習慣了顧家小祖宗每天對自己呼來喝去對著干的尉遲沅小朋友渾身雞皮疙瘩瞬間爆滿,一邊搓了搓胳膊,一邊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又想求我干什么?直說。 你很了解相爺府的事情嗎?謝崇風他現(xiàn)在官居幾品?他跟他大哥之間,你也了解嗎?你怎么知道的啊?我以為你就是個憨憨來著,沒想到居然比我還消息靈通。顧珠小崽子有一堆問題。 尉遲沅連忙擺了擺手,挑眉表示:你咋這么多問題?這不是家里長輩都會說的嗎?長安官員調(diào)動,哪些親戚升了官,哪些沒有,哪些過年過節(jié)送了禮,哪些沒有,哪些家里出了丑事,哪些家里又因為分家鬧到陛下面前去,這些都應當是家里長輩告訴你的,你爹沒跟你說過? 顧珠搖頭,他還是小孩子啊,才六歲,即便請了先生單獨教書,卻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大餅爹從來不會責備他不學無術(shù),也不跟他講遙遠的長安,他對這個時代的了解僅限于煙花三月下?lián)P州的揚州城,大興有多大,朝廷官員更迭,邊關(guān)戰(zhàn)事,顧珠真是一問三不知,這些事是族中長輩都會跟小輩講的嗎? 為什么他不一樣? 眼見不跟自己對著干的珠珠安安靜靜下來,尉遲沅莫名覺出面前人的幾分微妙的小傷感。 顧珠這個人,尉遲沅可以說是很了解的了,從小就特別黏愛笑的駙馬,這對父子走在街上,永遠是大的抱著小的,小的則撒嬌成癮,很愛耍小脾氣,若是什么不合心意,不會像他一樣大吵大鬧滿地打滾,而是生悶氣,不理人,掉眼淚,就這三樣法寶,硬是把顧家五爺給整得服服帖帖,說半夜要上房頂看星星,那五爺定然親自陪著上去,說想要價值連城的汗血寶馬,五爺便是砸萬金下去,也要買回來。 尉遲沅自小看著這對父子日常親親密密吃吃喝喝,其實總覺得這對父子的相處關(guān)系著實像極了自家大老爺跟新娶的年輕姨娘,那也是成日哄著捧著,要什么給什么,但又有著本質(zhì)的不同顧五爺只顧珠這么一個寶貝,他家大老爺卻有十幾個姨娘,每個疼愛的時間都有限。 說來說去,尉遲沅是有些佩服顧珠的,總愛跟顧珠打鬧玩耍也是有點兒想要取經(jīng)的意思。 迄今為止,尉遲沅可以毫不夸張的說,他已然總結(jié)了不少顧珠的制爹法寶特點,書寫成冊,名曰《顧珠兵法》運用到了自己大伯、太爺、太奶奶、大姑、二姑、三姑、等身上,依法炮制了半夜想要上房頂看星星事件、連哭帶絕食要逛窯子事件、燒了廚房企圖不受罰事件。 可惜很遺憾,尉遲沅至今沒能成功一回,他總覺著自己似乎是沒學到精髓,這精髓是什么呢?尉遲沅還在探索。 比顧珠小朋友稍微大兩個月的尉遲沅不太習慣這樣難過的顧珠,這種難過和平常不太一樣,平常顧珠不開心,打他一頓就好了,現(xiàn)在的難過卻是讓人眼睛發(fā)酸,總想說些什么,又苦于口拙。 珠珠,你在想什么?尉遲沅干巴巴地開口。 顧珠明亮如星的眼里如蒙大霧,在寂靜地只有干柴嘩啦作響的無風洞內(nèi),許久,慢慢收拾好了情緒,才聲音干干凈凈的道了一句:沒什么,只是不明白為什么爹爹為什么不跟我說你都知道的那些事。 尉遲沅不明白這有什么好計較的:說了你肯定也不感興趣啊,我也不愛聽,但是大伯還有我那些小姑們他們念得多了,我就聽進去了罷了。 顧珠點了點頭,很敷衍,摸不準爹爹是當真覺著他不愛聽才懶得講,還是有意把他養(yǎng)得對朝廷一無所知。 這兩個情況是不一樣的,前者說明爹爹就跟他以為的一樣,后者則說明爹爹比他想的,要復雜許多 這里的復雜是好是壞,顧珠沒敢細想,慫慫地一股腦拋之腦后,打算先解決眼前謝崇風藏匿的問題:行了,你看我干什么?我臉上又沒有字,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要相府跟我舅舅還有我娘還有我爹,就是所有人的過去和目前關(guān)系,我琢磨琢磨怎么安置鐵柱。 尉遲沅就這么眼睜睜看著顧珠珠迅速又迸發(fā)出眼熟的活力,一副要干大事兒的樣子。 這、這個尉遲沅一時間想不到太多,卻莫名不敢拖珠珠的后腿,張嘴就是最勁爆的點,我覺得大家關(guān)系都挺好的啊,相爺為人處世百姓稱贊,只要有相爺在,大興就沒什么好怕的,陛下也這么說,大家關(guān)系都好,你娘,長公主跟陛下感情深厚,就是我聽小姑說夫妻之間,距離太遠,心也就遠了,像你爹跟你娘這樣的,不大好。哦!還有!我想起來了,謝崇風去年監(jiān)斬義王之子你知道嗎?就是你舅舅病逝的兄長的獨子,說是密謀造反,一口氣兒殺了百十來口,此事至今其實還有些爭議 顧珠真的是懵了,他娘那邊什么時候又冒出來這么一號牛掰人物了? 造自家的反,讓別人無反可造? 第13章 熟悉的味道 跟小爺有毛線關(guān)系?。?/br> 義王?是誰?顧珠倒也不覺得這話問出去丟人。 尉遲沅小朋友卻是抽了抽嘴角,嫌棄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義王??!雖說我也沒有見過,聽說是十年前就病死了,但是吧你在長安待了兩年啊,怎么還能不知道有這么一門親戚? 顧珠理直氣壯:你管我?而且誰知道兩歲的時候都見過什么人?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家里親戚來來去去都那么幾個?我在長安不僅有三伯那一堆親戚,還有娘那邊舅舅一大家子,舅舅妃子多,我光表兄就八個,表弟五個,并且還在不斷增加,此外還有先太后的娘家人,也是一堆,我哪里認得過來? 旁人說這種話興許是真話,但顧珠這明顯是瞎扯,他從出生就記得很多事情,更別提兩歲的記憶了,真相其實是那位叫秀德的親戚從來沒有登門一回,家中也無人提起罷了。 尉遲沅說不過珠珠,連忙擺了擺手,說:曉得了曉得了,我就說了你一句,你說我十句都多,打住打住。 顧珠揚了揚小下巴,勉強答應,說:那你繼續(xù)講。 哎,是,小的繼續(xù)。話說義王,比當今圣上,也就是你舅舅,要大上二十來歲。尉遲沅東一句西一句地,沒有個明確的線來清晰講述,先帝最開始其實定的就是義王當太子,但義王體弱多病,總是推辭,稱自己無才無能,希望能將皇位讓給當今的陛下,反正他自己就是不當。可能原本應當是義王的王位沒了,義王之子秀德到手的太子之位也沒了,心里不爽,才密謀了這么多年,想要重奪皇位。 顧珠聽罷,點了點頭,感覺秀德想要奪位似乎很正常,只是為什么這件事總感覺有股子邪性?要密謀造反的人,死了為什么會有爭議?又為什么要謝崇風這么一個去年估計才十七歲的年輕人去監(jiān)斬?娘死了個親戚,舅舅死了個好兄弟的孩子,每月三封的來信里,也沒有聽這兩人提起過啊。 這么大的事情,揚州肯定也有人會討論,去年他一個字都沒有聽到,去年他是去哪兒了? 大興不是封閉言路的朝代,顧珠每每出門逛大街,都能經(jīng)常聽見茶樓里的秀才們高談闊論,有時候還能引起一場罵戰(zhàn),總之義王死了,又有爭議,他為什么不知道? 顧珠回憶了一下自己去年在干什么,去年從正月初一開始算,他似乎直到開春都還在鄉(xiāng)下莊子里吃香的喝辣的,夏天回來揚州了一趟,酷暑到來之前又跟二哥哥還有家里的一些輩分比他小的侄兒們啟程去了山上的廣林寺避暑。說起廣林寺,顧珠極愛寺里老住持親手做的一道菜,味道一絕,名字也取得有意思,叫千工蛋花羹。 話說回來,他夏天是在寺里享受著從山下運來的大冰塊兒度過,跟寺里的小和尚們每天在郁郁蔥蔥的林子里瞎跑,寺廟是佛門凈地,沒有那些八卦,似乎也屬實正常。 那么秋天呢? 顧珠記得自己秋季是牽著汗血寶馬去參加打馬球,這是貴族們閑暇時候還算喜歡的運動,他還小,純粹過去炫耀自己的寶馬,打馬球跟他沒關(guān)系。 馬球會上他也都是跟相熟的小屁孩兒吃吃喝喝,小孩子之間,自然不可能談論義王之死。 后來便是過冬,冬天他可不愛動彈,宅在家里叫外賣是他的常態(tài)。 很好,一點兒消息來源都沒有,真是巧了。 顧珠無奈,發(fā)現(xiàn)自己消息這么閉塞果然不能全怪爹爹不跟自己講,他的確是毫無興趣啊。 那么你說的爭議是什么呢?一個謀逆之人的死,還有什么爭議可言? 尉遲沅說道這里,攤開雙手,說:很簡單,因為有一小部分人認為秀德不該死,畢竟是皇室子孫,囚到太平祠堂便是了,而且說是謀逆,但聽說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證據(jù),只根據(jù)秀德養(yǎng)了私兵五萬定的罪,這個罪,我大伯說可大可小,長公主可也養(yǎng)了的,只是一個沒有過明路,一個過了。再之后就是秀德在被斬的菜市口口出狂言,說、說說你舅舅無能,什么事情都聽相爺?shù)?,說大興的江山,再這么被你舅舅作踐下去,恐怕就不姓曹,而姓謝了。 尉遲沅說這些話的時候還笑著說,顯然沒什么腦子,只是重復自己聽過的故事。 顧珠卻笑不出來:這特么都是什么劇情?!死前還要挑撥離間?所以舅舅這是被挑撥成功了?對老相爺有了疑心,手底下的謝崇風才會企圖挑起世家與相府的矛盾? 沒錯了,很說得過去! 顧珠心想,謝崇風這貨因為是個庶子,在家里不受待見,哪怕再有能力也都沒轍,都比不過嫡出的大哥,所以暗地里投靠了舅舅,舅舅或許當真答應接受謝崇風的投奔,但謝崇風需要做出一些事情來證明自己的忠誠,今日之事便湊巧撞在了謝崇風的槍口上,能夠讓謝崇風恰到好處的挑起世家與相府的矛盾。 這么看來謝崇風是個不甘心屈居人后的人,有些野心,也有能力,只是運氣稍微差了點,碰上了他這么個幸運值滿級的家伙。 顧珠想到這里,感覺思路都清晰了,也就是說舅舅才不是希望自己死,是謝崇風不擇手段罷了。舅舅也的確對老相爺有了疑心,但老相爺這個人 你知道老相爺為人如何嗎?顧珠知道舅舅一向很聽相爺?shù)脑?,畢竟三朝元老,地位非同一般?/br> 尉遲沅抓了抓腦袋,說:老相爺當年同武靈帝還有咱們的爺爺們一塊兒東征西討,征回了大量的土地,也讓無數(shù)小國納入大興,大伯說,現(xiàn)如今念著他們這些世家的,也就老相爺了,長安里新起的人家大都不跟我大伯玩兒,講究什么兩袖清風,不攀附權(quán)貴什么的。 這么說老相爺很念舊? 豈止?每年都會給咱們家里送禮呢,就眼下,我們尉遲家府里的庫房還放著相府送來的玄鐵打造的寶劍,說是當年就答應要送咱家老太爺一把寶劍,現(xiàn)在終于打造好了,就差人送來當新春賀禮。 尉遲沅說著,又拍了拍珠珠的肩膀:你啊,長點兒心吧,你家還得了相爺送的紅珊瑚,聽說價值連城,上面嵌著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可漂亮了。 也就是說世家族跟老相爺?shù)年P(guān)系起碼表面上還其樂融融,那么矛盾其實只在舅舅跟老相爺之間 那么,你之前說,義王之子秀德死前口出狂言,說了很多不好的話,那么我舅舅是什么反應呢?顧珠心想,肯定是很惶恐的,只是后來關(guān)起門來,才偷偷摸摸覺著秀德說得對。 什么反應?聽大伯說,陛下那是龍顏大怒??!說秀德侮辱相爺,要鞭尸。 那相爺呢?有沒有攔住??? 尉遲沅看顧珠跟看傻子一樣,哈哈笑道:為什么要攔?沒有攔啊,謝崇風親手鞭的,聽說rou都打爛了。 顧珠看尉遲沅跟看智障一樣:居然笑得出來!小爺我宮斗劇看得不少,相爺今年都快九十了吧,這居功自傲的德行,真的好嗎?!我要是皇帝我仁厚,我什么都聽你的,現(xiàn)在有人說了挑撥離間的話,我第一個站出來維護你,你卻連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只昂著你那高貴的頭顱,這姿態(tài)究竟是清者自清,還是哪怕我疑心你,你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