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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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得了?!當(dāng)我大餅爹是死了的不成?! 第三:聽說大餅爹當(dāng)年有個青梅竹馬,都要成親了,結(jié)果被先帝賜婚才黃了,那位小青梅也被指給了目前在長安定居的三伯做繼室。 先帝這是職業(yè)攪屎棍吧?把青梅指給大餅爹的三哥,這不是擺明了想看大型家庭倫理劇之三嫂嗎? 顧珠愁啊,愁得昨日宵夜都少干了一個蝦餃,但太復(fù)雜的事情,顧珠小腦袋也記不了太久,小孩子的腦子大抵都忘性大,于是昨夜的惆悵一夜便化作雪花飛走,第二天又高高興興等著橋然堂哥來陪自己招搖過市地聘貓去。 大興朝日前世家子弟里很流行聘貓,從前養(yǎng)狗的居多,后來長安南山書院的大明星、帶貨達人張學(xué)秋高調(diào)聘貓事跡一出,無數(shù)迷弟迷妹爭相模仿,但凡是想要去南山書院求學(xué)的學(xué)子,不去聘一只貓回家,那都不好意思出門會友。 顧珠向來愛玩,什么新鮮事情那是一定也要摻一腳才算開心,老早就吆喝著也要聘貓去,要親自下河捉小魚,再親自曬成小魚干,最后綁在由工匠精進打造的玉竹竿上,要橋然堂哥帶著自己一塊兒去釣一只小貓回來。 這事兒說起來簡單,大餅爹卻擔(dān)心極了,說是聘貓也有好幾種聘法,給母貓的主人家送些煙、鹽、糖和茶葉也就能抱一只回來,還能有正式的文書,偏偏顧珠想要釣人家小野貓回家,便叫向來心寬體胖的大餅爹是追著顧橋然千叮萬囑,千萬不要領(lǐng)回來太野的貓咪,最好是乖巧懂事的,不抓人咬人的才好。 心寬體胖的大餅爹慈愛地看著自家小崽子,父愛波濤洶涌,只是聽見小崽子這么關(guān)心自己,要給自己做面膜保養(yǎng),都感動得熱淚盈眶,一面用衣角拭眼淚,一面皺著眉頭勸說道:要不,爹跟你一塊兒去吧?歲錦你不在,爹這心里怎么也不放心。 顧珠拍了拍大餅爹寬厚的肩膀,扭頭對剛到的待今堂哥說道:要不,待今哥哥你留下來陪我爹吧,爹跟我們出去的話太顯眼了,走哪兒都有人上來問好,且我看上的那只小貓尉遲家的尉遲沅也喜愛得緊,去晚了,可是要被搶走的! 顧珠小朋友匆匆擺了擺手,才不管大餅爹殷切的挽留,有丫頭上前給戴上了明珠的紅纓寶冠,便拉著橋然堂哥的手往外跑:二哥哥快走! 顧珠跟四房的二哥哥顧橋然關(guān)系最好,所以私底下便直接喊二哥哥,可他的二哥哥卻沒辦法像他一樣連個招呼都不正經(jīng)打一下就唯恐被截住地往外沖,很是恭敬地給家中地位斐然的五叔行禮,告別說:五叔,那侄兒跟珠弟弟先去了。 哎呀,橋然啊,你可得看好了珠珠,中午得提前回來,五叔叫了翡翠閣的席面,有他喜歡的二十四氣餛飩。 顧橋然自是無有不應(yīng),笑著點了點頭,便被小矮子顧珠給拽著腰間的穗子往外走,路過大哥顧待今時,嬉皮笑臉地說:那大哥,我出門了。 顧待今規(guī)規(guī)矩矩地從一入門便站在旁邊看著,一句話都插不上嘴,好不容易有了他說話的功夫,卻是二弟出門的事情都得了五叔的首肯,他這個做小輩的哪里還能指手畫腳反對起來?于是只能嘆了口氣,擺擺手說:快去快去吧,早些回來。 曉得了!橋二爺哈哈笑了幾聲,一把將邁著小短腿的顧珠抱起來,大搖大擺地出門去,兩人前腳出門,身后便跟著身板兒極為壯實的兩名打手小廝,一路上馬車,過河,前去羅城那炊煙四起、摩肩擦踵的早市里。 揚州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官府與世家大族居住的城池,名喚子城,一個是后來修建的坊市與平民住宅區(qū),名叫羅城。羅城又分為東市和西市,乃大興南北糧草調(diào)運、鹽錢鐵運輸最重要的交通要塞,交通如此便利的附帶效應(yīng)便是揚州多商,當(dāng)?shù)鼐薷慌时瘸娠L(fēng),做什么都高調(diào)且不要最好,但求最貴。 顧珠在揚州快四年了,也算是小小揚州人,對每回去參加的各種集會上砸錢賺面子的叔叔伯伯們不咋看好,但身邊的二哥哥就跟叔伯們很不一樣,比較低調(diào),不愛出風(fēng)頭,跟他一樣愛玩,卻又總是有分有寸,讓人舒服,顧珠從小幾乎不是被爹爹抱著,就是被熱情自來熟的二哥哥抱著長大,目前也有幾分眼色,一上車,便戳了戳二哥哥的胳膊,問說:二哥哥,待今哥哥可是很少來我們明園的,今日前來,是為了你嗎? 顧橋然生得極好又愛笑,笑時微微揚起下巴,坐姿灑脫,一邊捏了捏顧珠小朋友rou乎乎的小爪子,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兒,礙不著咱們什么,今天咱們是出來聘貓的,你小孩子家家,只管耍,知道這么多干什么? 要是旁的什么人也就算了,他才懶得管呢,但是橋二哥哥要是開口求他大餅爹辦什么事情,顧珠哪怕再怕麻煩,也會從旁幫忙說和說和:二哥哥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 顧橋然眸色微微一動,睫毛上下一眨,卻又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萬事不管地瀟灑樣子,摟著比同齡人矮上不少的顧珠小朋友便笑說:那感情好,二哥哥以后要是沒錢了,你可得管你二哥啊。 哈哈怎會沒錢呢?我爹是駙馬,我爹說,我們家都有朝廷發(fā)錢吃喝呢,每年根本吃不完的,你要錢那還不好辦?我回去就跟爹說,讓他給你。顧珠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兒,如果是缺錢,那還不好辦? 只是這話一出,顧珠又慫唧唧地咳了一聲,補充道:那個,二哥哥,爹爹如果給你錢,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啊,要不然只你得了,其他哥哥都沒有,其他哥哥會覺著我爹爹偏心,我爹爹又是個好說話的人,他們要是找上門來討個說法,我爹肯定招架不住,每個說不定都要補上一份錢,可不是我顧珠小氣吧啦的呀,實在是家里堂兄太多,堂兄們又都成了家,下面還有好些小輩呢,要是每個人都發(fā)錢,那我跟我爹爹明年可就只能喝西北風(fēng)過活了。 顧珠說著說著,當(dāng)真是擔(dān)心得不得了,委屈巴巴仰頭望著二哥哥。 顧橋然忍俊不禁,拍了拍小家伙的腦袋,說:傻珠珠,二哥只是打個比方,打比方你懂嗎? 顧珠點點小腦袋:我懂,我剛剛也是打了個比方。 顧橋然微微一愣,不信面前的小家伙真的懂,但還是說道:珠珠真是聰慧,只是珠珠,有時候,像你我這樣身份的人,還是糊涂一點比較好。 馬車此時上了小橋,馬車的木轅壓過青石板的橋面,久久上不去,橋面濕滑,馬兒蹄子打滑,拉上去一半,便又被沉重豪華的馬車給拖了回去。 車外坐在外延板上的打手立馬跳下馬車到后方推行,車內(nèi)的顧珠與他的二哥哥卻是依舊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著,對馬車能否過橋這種小事俱是沒有cao心。 為什么?顧珠捏著手里的玉竹竿,玉竹竿上掛著的小魚干晃呀晃,俏皮得緊。 顧橋然卻是將此話題打住,語焉不詳?shù)負u了搖頭,說:不為什么,而且珠弟弟不必為的我話上心,你就做你自己就好,你現(xiàn)在這樣,便是最好的。 顧珠被夸了,臉蛋都紅撲撲地,小模樣甚是可愛,偏要問:那我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顧橋然也樂道:當(dāng)然是天天開心,萬事不管的樣子。也只有這樣,顧家才會如你小字那樣,歲歲年年,錦樂安康。 第3章 兩只小肥羊 壯士饒命!我家窮得一逼! 顧珠當(dāng)然知道自己這樣萬事不管的樣子最好。大餅爹從小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咱們珠珠來這世上,就是享福的,什么都不要管,天天快快樂樂,就是爹最大的心愿。 顧珠聽了無數(shù)遍,深以為然,再加上上輩子那些模模糊糊的往事著實讓他不敢回憶,只記得自己約莫是年紀很輕就累死的,于是便將那些早該隨著孟婆湯一塊兒消失的記憶鎖在小匣子里,乖乖做他一世富貴的小侯爺,受所有人追捧,受所有人疼愛。 馬車總算是過了橋,穿過酒樓食肆,往運河旁的花間船坊行去,一路街道百姓見著他們的馬車,紛紛避讓,顧珠撩起馬車的簾子往外看了看,被道上一個個蒸籠包子攤位的香氣撲了一臉,于是干脆笑瞇瞇地趴在小窗戶延邊,歪著小腦袋,看外頭百姓們擁擠而熱鬧充滿人氣兒的景象。 二哥哥不知什么時候也湊過來,從后面抱著他,一邊笑一邊在他耳邊說:這條街也不知走過多少回了,珠珠還是這么喜歡看? 顧珠點了點頭,滿心都被這盛世一般繁榮的景色填滿,說:感覺過年的時候街上人更多呢,也不知道運河那邊的魚攤?cè)耸遣皇且策@樣多,那我今日也不曉得能不能把那只花臂給釣回家,花臂可怕生了。 其實要不是聘貓也要選良辰吉日,顧珠早就跟尉遲家的小公子比試了,也不必等到今天。 顧橋然低低又笑了笑,像是覺著這話說得可愛,一面拉著顧珠往回縮,一面把窗門給關(guān)上,手上更是熟練地拍了拍顧珠頭上的雪籽,一副事無巨細的模樣,說:那花臂今日二哥保準幫你拿到。 尉遲沅也喊了他大哥幫忙,屆時我們打擂臺,還是得看誰的小魚干更得花臂的喜歡,二哥哥你只需要幫忙看著他大哥,別叫他大哥出來搗亂就是。說起尉遲沅這鐵憨憨,顧珠就氣不打一處來。 大約是都是家里的小祖宗,顧橋然發(fā)現(xiàn)這兩人一在同一個地方碰上,便有種王不見王的既視感。 尉遲沅身為尉遲大人家里唯一的孫輩獨苗,那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跟五叔對顧珠是不相上下。 五叔與長公主也只顧珠這一根苗苗,據(jù)傳當(dāng)年顧珠出世取名便費了朝廷許多大學(xué)士的腦筋,無數(shù)的好名字送上御前,結(jié)果全部都被駁了,由當(dāng)今圣上親自賜名為顧珠。單這一個珠字便有些講究,一個王字旁,一個朱門的朱,內(nèi)里寓意,明白人自然明白。 快到了,前面馬車進不去,二哥哥,我們下去走吧。顧珠一聽馬車停下,便曉得前面是窄口集市,不好通過,拽著二哥哥就興致勃勃要飛去魚攤,快快快!不然被尉遲沅那憨憨捷足先登,他尾巴可就要翹上天了! 顧橋然沒可奈何,連說了三個好字,開了車門便矯捷地跳下馬車,隨后雙手抱著小矮子顧珠下車,一路干脆抱著進窄口集市里,由兩名打手留下看車,兩名小廝跟在身邊護送。 顧珠也想自己下去走,可天寒地凍,河邊不少地方還在開鑿冰塊兒,到處都是冰渣子,河灘凍地滑不溜秋,他很有自知之明,要是亂跑,肯定會摔跤,他穿的鞋子可沒有防滑花紋,要是不小心摔跤,后腦勺吧唧一下磕在尖銳的冰錐上,那他的榮華富貴、他的大餅爹可就都沒了! 顧珠惜命得很,也生怕誰看他穿得像是個大紅包,見財起意,把自己給拐跑,只要出門身邊必須要有大人跟著,沒人可不敢出門。 他此刻牢牢抱著二哥哥的脖子,二哥哥顧橋然快步疾行至魚市里,由官府管制的魚市街口站著巡邏的差役大哥,差役大哥們大都眼神兒好使,老遠就瞅見了一身紅彤彤的顧珠小朋友,原本凍得跟木魚似的臉?biāo)查g開了花,爭先恐后地沖上來,彎腰駝背,恭敬謙卑:小侯爺吉祥,過年好啊,小侯爺來聘貓啦?尉遲家小公子也來了,說是就等您了。 顧珠點點頭,右手捏著自己一會兒要釣貓的玉竿子,左手則把自己的荷包給二哥哥,二哥哥單手打開小荷包,修長地兩根手指便從里面夾出了兩顆金豆子,對差役丟過去,說:喏,我珠弟弟賞你們的,帶我們過去吧,周圍給圍起來,別把那花貓給嚇跑了。 兩個差役立馬腦袋都要彎到地上去,滿面紅光,一邊對顧家的公子爺們做請的動作,一邊繼續(xù)說著俏皮話:那是那是,一早就聽說小侯爺跟尉遲家的小爺要在咱們東市兒的魚攤后面把那只花臂的小貓給聘回去,不少人都來看新鮮呢,我一聽這還得了?貓多怕人多???平日里也只晚上快黃昏和天沒亮愛往魚市跑,還總躲躲藏藏,往沒人的地方去,人一多,可不就是要嚇跑了去?所以我們兄弟兩個便自告奮勇為小侯爺和尉遲小爺保駕護航,一定讓小侯爺安安心心的聘貓,絕不受打攪。 算你小子知事兒。得了,帶我們過去,那小花臂可在?顧橋然淡淡問。 差役急忙點頭:在在在,咱們把魚市角落那一塊兒都圍起來了,花臂正躲在魚攤底下,叫了好幾聲,肯定是知道小侯爺要來了,高興呢! 顧珠被拍的馬屁數(shù)不勝數(shù),從一開始怪不好意思,到現(xiàn)在還能在心里對馬屁的等級分個上中下等來。 像差役大哥這種馬屁,頂多算得上一個下等,當(dāng)初在長安過生日的時候,那些達官貴人跟他大餅爹和公主娘說的話才叫一個精彩,句句都拍的漂亮又體面。 這邊顧珠跟二哥哥被差役叔叔們簇擁著進去魚市跟尉遲家的小爺比試誰誰能聘回小貓,另一頭運河渡口密密麻麻的船只處又有一艘官船抵達碼頭,船上主人并不下船,只有一身肅殺之氣的官兵下來給河道口差役遞上腰牌,要求暫歇半日,正午啟程。 河道口差役的管事是河道衙門總督的小舅子,人稱小胡爺,本人不事生產(chǎn),渾渾噩噩沒個手藝傍身,憑借把meimei送給河道衙門的大人做妾,才得了這個油水豐富的管事位置,平日里雷打不動地在河道口的茶館里坐著,喝喝茶看看風(fēng)景,時不時還有狗腿子幫忙從過路商船上得來孝敬,屁顛屁顛跑來送給他,他便笑著點點頭,從善如流地把銀子往兜里揣。 今日小胡爺照舊喝茶看路過的女人有沒有漂亮的,瞧見不遠處魚市那邊兒熱鬧非凡,曉得是小侯爺跟尉遲家的小爺斗法,但他又分不到一杯羹,便切了一聲,懶洋洋地烤著火,及至看見手下的狗腿子火急火燎連滾帶爬地沖過來,才皺著他那尊貴的眉毛,訓(xùn)斥道:跑什么跑?沒見著爺現(xiàn)在心情不好?行了,把錢放下,滾吧。 狗腿子趙吉在小胡爺?shù)氖值紫掠懮?,即便不是個狗眼看人低的貨色,也漸漸被熏陶成了那樣。只見趙吉哆哆嗦嗦地捧著手里的玉佩,面色蒼白,魯莽地湊過去就想要在小胡爺耳邊說話。 小胡爺最討厭旁人靠自己這么近,又不是什么女人,女人跟自己附耳說話那叫愜意,一個臭老爺們也敢湊過來,這不是惡心人嗎? 你給爺打住??!有什么話就給爺站在那兒說!小胡爺呵完,看把趙吉這虎背熊腰的漢子給嚇得跟鵪鶉似的,不免心中又有些洋洋得意,慢悠悠地端起茶來,捏著蓋子在茶碗延邊轉(zhuǎn)了一圈,撇去浮沫,這才繼續(xù)道,行了,什么事情? 大、大、大人!你看這個!這是謝相爺府的腰牌!謝相爺?shù)拇F(xiàn)下就??吭谠蹅儞P州運河的邊兒上!這,這您說是不是要稟告一聲知府大人,讓知府大人通知全州各縣大人前來迎接?。?! 小胡爺一口茶剛?cè)肟冢吐犚娏酥x相爺府四個字,一口茶瞬間噴出,慌慌張張一拍桌子,站起來,比趙吉這狗腿子是有過之無不及的緊張:相爺府的船到了你怎么不早說?!快快!爺要先去拜會拜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