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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也不是超脫現(xiàn)實的奇幻想象,那更像是一個人的自傳,一個悲哀又無助的人生。 令人遺憾的并不是主人公最終也沒能實現(xiàn)的成為小說家的理想,而是,到了最后,連他自己也認(rèn)為,自己寫的東西合該遭人唾棄,是這世上最無聊也最沒有價值的東西。 他完全地放棄了自己。 太宰治將翻到最后一頁的小說整齊地放回了桌子上,起身,正要離開,卻突然再次聽到了那陣鼓聲。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鼓聲連綿又急促,像是持鼓人正在發(fā)怒,想要驅(qū)逐出什么似的。 太宰治大致猜到了導(dǎo)致目前這種狀況的原因,他走到門邊,方才拉開門踏出去一步,回首間便間整個房間猶如被人翻轉(zhuǎn)的魔方,扭曲著從他眼前消失了。 入目的最后一眼,是倒過來的桌子和滿屋飛舞的紙張。 像是驟然而至的大雪,在急促的鼓聲中,反而顯得悲哀又寒涼。 太宰治收回了目光,提著傘向走廊更深處走去。 鼓聲仍在持續(xù),且速度不減,太宰治猜測這里的鬼應(yīng)該已經(jīng)同煉獄杏壽郎交起了手。 擁有這么強(qiáng)的血鬼術(shù),沒道理直面鬼殺隊卻還要放跑他們,若是鬼舞辻無慘通過細(xì)胞看到了這邊的情況,想來也會有些意見。 所以,為了交手方便,至少目前,那只鬼的位置應(yīng)該是固定的。 太宰治沿著走廊的方向直行,遇到岔路口便向左,步速很快。終于,在上了樓梯轉(zhuǎn)過第三個彎之后,他發(fā)現(xiàn)了那只鬼的身影。 身形高大的鬼身上長了六只鼓,分別位于前胸、后背、左右肩膀以及左右腿上。 他拍鼓的速度很快,面前的房間也在不斷翻轉(zhuǎn)變化,以太宰治的角度看不到房間內(nèi)的煉獄杏壽郎,但能夠隱隱約約地聽到一些聲音。 唔姆!豬頭少年,你沒事吧! 完全沒問題!這怎么可能難倒本大爺! 太宰治: 為什么這孩子也在這里! 不過他現(xiàn)在沒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對方身上,從房間內(nèi)收回視線后,太宰治便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只鬼對于鼓的敲擊上。 六只鼓,每只都有不同的作用。 據(jù)太宰治觀察發(fā)現(xiàn),對方左右肩膀的鼓是控制左右翻轉(zhuǎn)的,左右腿的鼓則是控制上下和前后翻轉(zhuǎn),敲擊胸口處的鼓則能夠發(fā)出三條抓痕狀的沖擊波,唯有后背的那只鼓,他一直都沒有動過。 太宰治毫不猶豫地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了后背的那只鼓。 他從腰后取出火槍,上好子彈后,瞄準(zhǔn),在對方正準(zhǔn)備拍下前胸那只鼓的時候,他猛地扣下扳機(jī)! 槍聲乍響,子彈沖入后背與鼓鑲嵌的地方,猶如被炸藥波及,鬼的后背頓時一片血rou模糊。 那只鼓如同太宰治預(yù)料的那樣,從對方的背上掉了下來。 鬼爆發(fā)出一陣怒吼,就要向著太宰治躲藏的角落沖來! 然而與此同時,煉獄杏壽郎抓住對方這幾秒的停頓,手腕一轉(zhuǎn),一招劍技已然成型。 日輪刀所過之處升起火紅烈焰,如沐浴著火光的虎,咆哮著向?qū)Ψ綋淙ィ?/br> 炎之呼吸伍之型 炎虎! 那火光猶如實質(zhì),照亮了昏暗的走廊,鼓之鬼回過神來抬手欲擋,卻被這一擊斬落了手臂,在右臂上的鼓掉落的同時被沖擊著向后退去。 障子門被砸碎,他摔入對面的房間。 煉獄杏壽郎追了過去,但沒等他再次施展劍技,周遭突然又是一聲鼓響,卻并非是那只重傷的鬼所敲擊出來的。 鼓聲不斷,一人一鬼所在的房間急劇變化,不止是格局的變化,連同方向在內(nèi),整體在不停地向右旋轉(zhuǎn)。 煉獄杏壽郎忙著穩(wěn)住身體,而那只鬼則在混亂中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在傷口逐漸愈合的同時,用另一只手快速敲擊身上剩余的鼓,似乎想要與對方抗衡。 這種喧鬧的鼓聲交戰(zhàn)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停了下來,就在煉獄杏壽郎想要砍向那只鬼的時候,鼓聲又響了一下。 房間只微微轉(zhuǎn)動一次,卻是讓他們從上方掉落,落入大開的房門之中! 那鬼的身形靠下,自然比煉獄杏壽郎掉落的速度稍快,等到那只鬼掉出房間,鼓聲又一響,煉獄杏壽郎再一眨眼,自己已經(jīng)換了一個地方了。 而他不知道,那只鬼掉落的終點,是陽光燦爛的室外。 啊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BGM:陜西民歌。 看到了文豪的更新,我捂著胸口倒了下去:太宰先生太好看了?。?!怎么能有這么好看的人!芥川還敢說他老,我不服! 第61章 日光 慘叫聲響徹山林。 如烈焰一般的灼燒感遍布他全身上下, 被砍斷的手臂也停止了愈合,想要匯聚全身的力量用來抵御日光的侵襲,然而終究是杯水車薪。 鼓之鬼一邊嚎叫,一邊掙扎著想要往屋子里面爬, 就在他一半的身體都已經(jīng)化成飛灰的剎那, 他看到面前出現(xiàn)了一雙腳。 灼燒停止了。 還好嗎,太宰治舉著傘, 垂眸看著對方, 面帶笑意, 響凱? 他的傘并不大, 響凱為了躲避日光,只好努力地坐起來,和對方一樣, 將全身都塞在傘的陰影下。 直到感覺到身上缺失的部位正在以龜速緩慢長出, 他這才有精力抬頭看向?qū)Ψ?,遲疑著問道:你是誰? 許是因為傷重的緣故, 響凱原本內(nèi)翻的眼珠在方才掙扎的過程中便已經(jīng)恢復(fù)原樣, 此刻,太宰治能夠清晰的看到對方眼中的下陸二字。 他賭對了。 你不記得我了?太宰治面上裝出一幅驚訝的神色,旋即又自己找到了解釋, 釋然了, 可能是我現(xiàn)在的模樣, 讓你覺得陌生吧。 他伸出手將對方拉起來,我是下貳,一希,你曾經(jīng)幫過我,我也夸贊過你的小說很好看, 現(xiàn)在能想起來了嗎? 聽到小說兩個字時,響凱握著太宰治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然而等他努力回憶過去的事情后,腦海中仍舊是一片空白。 他有些為難地道:抱歉,小生還是沒有印象。 這樣啊 太宰治聞言有些失望,但還是努力揚起笑臉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活得太久,就容易忘得更多。不過幸好我還記得這件事,趕得上救下你,不然或許會一直后悔吧。 響凱一愣,突然間福至心靈,你是那個隱藏在鬼殺隊中的下弦鬼? 你才想到啊。太宰治無奈,我們先找個沒有陽光的地方吧,屋子里還有鬼殺隊隊士,總得先解決了再說,不然說話很不方便。 然而太宰治剛剛轉(zhuǎn)身,身形便是一頓。 眼前原本是鼓屋側(cè)面的場景不知何時變成了無規(guī)則排列的房屋,頭頂?shù)娜展獗煌坏奖M頭的天花板遮擋,昏暗成為了背景色。 雖然驟然之間眼睛有些不適應(yīng),但太宰治卻清楚,這是最適宜鬼生存的地帶。 他們被轉(zhuǎn)移到了無限城。 這還是太宰治第一次來到這里,他掃視了眼這里的環(huán)境,待看到上方垂眸站著的和服女人時忍不住一愣,旋即便是詫異。 這應(yīng)該不是鳴女,那就只能是 有什么進(jìn)展嗎? 果不其然,對方的聲音,與鬼舞辻無慘的一般無二。 太宰治和響凱連忙單膝跪地,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大人,我拿到了逃亡者研究的半成品。太宰治低聲道。 下一刻,鬼舞辻無慘已經(jīng)瞬移到兩人所在的平臺上,站到太宰治面前,低聲道:拿出來。 太宰治依言將兜里的藥劑取出來,這藥劑用特殊的容器裝著,卻只有三分之一。 鬼舞辻無慘沒接,屬于女子細(xì)長的眉微挑,像是在詢問他原因。 因為她們的研究進(jìn)展同樣緩慢,至今為止也才研制出一瓶而已,我怕引起懷疑,就只取了一點,打算先帶給大人看一看。太宰治解釋道,況且這只是個半成品,是否真的有效還不好說。 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在給鬼舞辻無慘打預(yù)防針,即使沒有效用也不要怪他。 鬼舞辻無慘瞥了他一眼,接過藥劑,而后轉(zhuǎn)身已是一間實驗室的模樣。 他將容器中的藥劑提出來一些,剩下三分之二左右,又將其拿了回來,重新站到太宰治和響凱面前。 響凱之前受的傷還未愈合完全,此時跪在旁邊,也不知道是因為傷還是恐懼,抖得厲害,太宰治險些以為這家伙下一刻要暈過去了。 不過還好,至少在鬼舞辻無慘走到他面前之前,都還能夠保持清醒。 你來試試吧。 低沉的聲音回蕩在無限城內(nèi),宛若一道生死的判決書,直接決定了他是否還有未來。 響凱如同脫了力一般倒在地上。 太宰先生確定鬼舞辻無慘會選擇被你削弱了實力的下弦? 珠世當(dāng)時這么詢問道。 會的。太宰治笑了笑,只要那個下弦被認(rèn)為與我有關(guān),甚至關(guān)系很好,以鬼舞辻無慘那種性格,一定會讓他成為試驗品,來測試我的忠誠程度的。 就如同現(xiàn)在。 太宰治做出有些擔(dān)憂的樣子,大人,這 你有意見?鬼舞辻無慘猩紅的眸撇過來,與他的語氣一樣泛著冷意,似乎只要他下一刻說錯了話,就會有非常嚴(yán)重的后果。 太宰治連忙搖頭:不,我不敢,只是這個用在他身上,是不是 他瞥了身邊的鬼一眼,似乎在強(qiáng)忍著什么,片刻后道:太浪費了? 鬼舞辻無慘微微提了下唇角,他突然伸手,勾起太宰治的下巴,和服的袖口擦過他的臉頰,帶起一陣細(xì)微的癢意。 如今我感受不到你的想法,倒是想問問你,他的紅唇開合,你當(dāng)真這么認(rèn)為? 當(dāng)然。太宰治的眼神中只有真摯和仰慕,大人,唯獨你,我絕對不會欺騙。 鬼舞辻無慘又捏著他的下巴看了兩眼,而后松開手,笑意加大,你之前也是,總是會給我?guī)眢@喜。 然而到這里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呢既然你們關(guān)系這么好,讓響凱先成為可以親近日光的強(qiáng)大的鬼,你也應(yīng)該很開心的吧? 他都這么說了,太宰治自然不會再說什么,只好點頭:是的,大人您說得對。 鬼舞辻無慘滿意地收回視線,轉(zhuǎn)而看向響凱。 來吧,響凱,也許你以后就可以不用再躲在鼓屋里,到處看看也許更能增加小說的靈感,你覺得呢? 也許是小說二字打動了他,響凱抬起已經(jīng)恢復(fù)的手,接過了鬼舞辻無慘遞過來的藥劑。 他看了太宰治一眼,似乎是想詢問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直接仰頭飲盡了容器中的紫色液體。 玻璃砸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他的臉色開始漲紅,如同被人扼住了喉嚨,無法呼吸。 他倒在地上,用鋒利的指甲抓撓脖子,口中發(fā)出嗬嗬的聲響,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像是在承受著遠(yuǎn)超極限的痛苦。 地上的鮮血開始蔓延,鬼舞辻無慘沒動,紅唇微啟:鳴女。 無限城內(nèi)一聲琵琶聲響,如鳴佩環(huán),下一刻,一扇門突然移動到響凱身邊。 障子門開啟,外面仍舊是日光普照的白天。 鬼舞辻無慘的右臂突然扭曲脹大,變得畸形,就如同巨大的rou塊累積接連在一起,比原本的手臂長了數(shù)倍,也更可怖。 頂端的巨口將地上掙扎著的響凱叼起來,再扔出障子門。 視線內(nèi)原本的昏暗一掃而空,驟然襲來的光亮令響凱下意識地開始嚎叫,然而意外地是,身體上與日光接觸的部位并未在瞬間開始燃燒,反而像是遇到了阻礙,在一秒,或者是兩秒之后,直到喉嚨處的痛感消失,那種恐懼的灼燒才再次襲來。 眼見響凱已經(jīng)無法承受,太宰治忍不住出聲道:大人。 鬼舞辻無慘轉(zhuǎn)過頭來,眸底像是沉著血色,明明沒有任何情緒,卻讓人無端地感到恐懼。 太宰治頓了頓,聲音中帶了一點畏縮,似乎也沒什么作用。 鬼舞辻無慘看著他,竟是笑了一下。 你沒看到嗎?他緩緩道,日照的傷害,延緩了 他平靜的神色深處,壓著渴望:就連他消失的時間,也變長了。 直到響凱完全化為飛灰,隨著風(fēng)飄散,鬼舞辻無慘才有些激動地說道:果然,比他原本的時間,多了將近十秒! 太宰治:原本的時間? 對。鬼舞辻無慘的目光仍舊落在外面被日光照射到的地面,聲音輕飄又急促,原本在我眼中所呈現(xiàn)到的他的痛苦,來臨的速度要比這次快得多。 太宰治面上沒再開口,心里卻道,鬼舞辻無慘果然在他出現(xiàn)之前便一直緊盯著眾鬼的行動,估計也是急著得知他在鬼殺隊總部行動的結(jié)果。 若他今日選擇的下弦并非是響凱,而是別的誰,想來在他出現(xiàn)在下弦眼中的剎那,鬼舞辻無慘這邊也會得到消息。 他是真的很想在日光下行走啊。 似乎是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結(jié)果,鬼舞辻無慘轉(zhuǎn)過身,離開了門邊。 障子門在他身后同時關(guān)閉,太宰治聽到對方問道: 你這養(yǎng)傷的時間,似乎有些過長了吧? 太宰治一愣,忙道:我只是怕恢復(fù)得太快,會引起那些人的懷疑,大人,我絕對沒有刻意拖延的想法。 別緊張。鬼舞辻無慘看起來并不像追究此事,只是如今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消失,我又無法感受到你的位置與想法,總是會令我很擔(dān)心啊你明白嗎? 太宰治點頭:那大人認(rèn)為 拿著這個吧。 太宰治接過鬼舞辻無慘扔過來的東西,仔細(xì)看去,發(fā)現(xiàn)那是個眼球,只是下方長著很多條像是草葉一樣的東西,使得整體看起來有些奇怪。